《都是异能惹的祸》一袭青衫隐

44、调戏与黑化

　　莫御帮我们在学校请了假，收拾好各种物品，为着明天早上的比赛做着准备。莉亚大姐顶着众人强大的压力，强行将“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美少年的搞基同萌后援会”当作我们的队名报了上去。
　　为此，莉亚大姐将缺席第一场比赛。
　　参赛地点在距离B市不是很远的T市，坐个火车大概半天就到了。
　　“我说…你紧张么。”我问莫御，紧张得直捻衣角。
　　“为毛紧张？”莫御淡定地瞥我一眼，“我都参加好几回了好不好。”
　　“那你干嘛让我第一个上场？我会害怕。”我抱怨，“还有你把莉亚打到医院里，我们不就少了一个人吗……要是我再输……”
　　“放心吧，你就是输了，我们也能赢。”莫御正一脸嫌恶地收拾那件印着队伍名称的所谓队服。
　　虽然莫御你这么说，我还是紧张得不行啊喂！！我内心在哭喊狂奔。

　　我一路上魂飞天外地到了T市，魂飞天外地被楚青扛进了酒店。随后，一夜翻来覆去完全睡不着。
　　楚青倒是胸有成竹，睡得香甜。我呆呆地盯着天花板，觉得是不是让它先掉下来砸死我比较好。
　　等到东方出现鱼肚白，太阳逐渐升起，三号特制的绝世小受闹钟把所有人惊醒。我顶着黑眼圈，嫌恶地套上印着队名的制服，“我们真的要穿这个吗？”我苦逼地问楚青。
　　“这是出奇制胜的秘诀。”楚青平静地换上队服，镇定地道，“就像游戏里面垃圾话战术一样，手速快的人会用垃圾话泡泡来挡视线。对方看到我们的时候，一定会下意识地将这个队伍的名字念上几遍。”
　　我恍然大悟。
　　过了一会儿，我回过味来，问道，“要是他们就在脑内标签‘名字很长的队伍’呢？”
　　“有标签的时间，就够我三段摔了他们。”楚青霸气地套上帅气的外套遮掩囧囧地内在。
　　“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要穿外套，现在还不冷。”我弱弱地问她。
　　“你知道的太多了。”楚青做杀人灭口状。
　　比赛带来的紧张，就在晨起的打打闹闹中逐渐消散。但是……一夜没睡我好困啊喂！！

　　顶着两个巨大无比的黑眼圈，我被莫大神他们拖到了酒店旁边的某个小巷中。来不及吐槽一句为什么异能者协会的分会都要建造在狭小的、类似小巷的奇葩地方，在异能者特有的精神力场的散发之下，一座建筑风格相同的大楼就此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真的不会塌掉吗？”我怀疑地看着大楼。
　　“反正是能量构成的，塌了也不会砸死人。”莫御无所谓地走上了大理石一般的台阶。我们紧随其后，依次走入那栋大楼。
　　“先知SAMA早，这次是你换掉了那个疯女人吧。”路人甲打招呼。
　　莫御面无表情地走过他的身边，完全不屌他。
　　“先知大人真是越来越霸气了。”被无视了的路人甲喃喃自语。
　　“不要告诉我这里都是你的脑残粉。”我惊悚地注视着莫御霸气地一路走过，不沾上一点灰尘。
　　“当年我个人赛的半决赛是在T市进行的。”莫御轻描淡写。
　　“怪不得！！”X4

　　T市分会的前台没有我们家的三儿有爱，就是一个穿着正装的妹子。我有些失望地戳戳三儿，三儿看过来。“话说，你不是大神他家基友……不对，是助理吗？为毛是接线员？”
　　“啊，是兼职，现在不做了。莫御说，把我摆在门口会被人调戏。”三号面无表情地说。
　　“莫大神英明！！”我感叹。
　　三号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请尽快进入三楼的竞赛区域，您们本次的对手是来自X市的荣誉小分队。”妹子鞠了个躬，将楼梯的位置指给我们。
　　踏上通往赛场的石阶，我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心脏在胸腔中怦怦地跳动撞击着自己的肋骨，我的呼吸逐渐急促，手脚冰凉。
　　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温热的气息给了我某种特殊的动力。
　　我抬头，是莫御。他从石阶的顶端往下走，走到队尾瑟瑟发抖的我身边，抬手，按在了我的肩上。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手指略略收紧了些许，给予我些许压力。
　　“我会努力的。”我在心里对他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紧张无措的感觉一点一点地缓缓褪去，就像退潮一般，渐行渐远。不知从何时起，只要他在身边，我似乎就不怎么害怕了。
　　楚青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贼笑着拽着三号和叶澜快步先走了。
　　叶澜不明就里地被拽走。

　　战斗，即将开始。
　　我整了整身上糟糕透顶的队服，坐在台旁方便外出的地方。由于是初赛的原因，来围观的人并不是很多。这下子，我稍微踏实了一点，只是在心里不住地念叨着莫擎和楚青和我说过的话，“女子体弱，格斗之时应注重对于对方要害的攻击，尤其是喉结、前阴、小腹等部位。”
　　我默背着女子防身术要领，直到总会来的裁判提醒我该上场了。这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临时搭建的台上，一位熊男正诡异地注视着我。
　　为什么说那位是熊男呢？
　　因为那位……粗略目测体型就像一只站起来的巨型北极熊，当然没有毛。
　　我瑟瑟发抖地站起来，在器械台上选择了一捆木柴，扛着上去。
　　“重申一下比赛规则，双方在擂台上战斗，被击出擂台或者口头认输即为输。两位，明白吗？”裁判分别看了我们一眼，投给我一个怜悯的目光，然后走下擂台。擦身而过之时，裁判轻声说，“小姑娘，打不过就认输吧。别受伤。”
　　我头顶青筋直跳，谁说我会认输！！

　　熊男咧开大嘴，对台下的莫御嘿嘿直乐，“这次怎么换了个娘们上？宝贝儿，要不你上来陪大爷玩玩？”
　　莫御面无表情，隐约可见头顶鲜红加粗的十字路口。
　　楚青下巴落地，惊悚地注视着那位熊男。三号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秦羿一脸幸灾乐祸。而叶澜一脸茫然地坐在座位上发呆。
　　台上的我略略眯起了睡眠不足的死鱼眼，那副姿势，学莫擎学了个十成十，虽然威慑力明显有差距，但是至少形似。
　　“喂，基佬。你的对手是我呐。”我抽出一根细长的木柴，挑衅地对熊男挥了挥，做了一个学自猎人里西索的看上去有些下流的手势。
　　台下坐着的楚青几人又一次下巴落地。
　　熊男有些惊讶地看着我，就像刚刚看错了人一般。
　　“小姑娘，你活腻味了？是不是想大爷我调丨教你一顿？”熊男猥亵地看了我一眼。
　　“不必了。莫莫把我调丨教的十分出色。”我眯起眼眸，怒火正在心中涌动，化为心里最深处的魔鬼。似乎有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我心中苏醒，带来暴虐的嗜血感觉。
　　这些日子，莫御兄弟俩教给了我许多东西。莫御起初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教我那些潜藏在人心底的阴暗事物。他更希望我一直是那个他初见之时有些小狡猾的单纯少女。而莫擎嗤之以鼻。莫擎说这整个世界都是朽坏的腐烂的，有些事情不教给我，恐怕我就会用自己的鲜血来感受这个世界的黑暗。
　　我还记得说这话时莫擎的表情。他直直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墙壁，空洞的眼神简直和那日高墙上的叶澜。不，不对。叶澜的空洞是因为隔绝了世事，无法可想。而莫擎，是沉淀了多少黑暗之后绝望的茫然。我回头，莫御悲哀地注视着他仅剩的兄弟，想说些什么，但是欲言又止。

　　不知怎么，站在赛场上的我，莫名地想起了那日痛苦绝望的莫擎。不能，像他那样。我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光明和黑暗，有的，只是那夹杂其间的大片的灰色。我不愿做那乌托邦中的安琪儿，顶着一张圣洁又虚伪的脸，在道义上至高无上，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为自己流血牺牲之后，圣母地表示原谅伤害你朋友的人。我也不愿意堕入全然的暗，让死亡和恐怖主宰我的精神世界。
　　战斗不是杀戮，而是一种对于同伴的守护，不要沉溺于杀戮亦或是杀戮以后的恐惧中。我记得我被秦集团所捕获以后，在那狭小的铁笼子里面，我想过如果，我有能保护自己的力量，我的朋友还会为了我受那样重的伤吗？
　　那日满身鲜血匍匐着强行扯住秦羿裤脚的三号，祈求的目光看着我，只求我将楚青送离。这样的情景，我还能够让它重演吗？
　　想通了这一点，最后的那点心理负担，烟消云散。而我体内，由于心理约束而产生的最后一重枷锁，逐步碎裂。
　　周身的杀气伴随着心理负担逐渐消散，我沉下脸，目视对手令人作呕的脸。“不会杀了你，但是我会教训你！”我扬起脸，轻蔑地对他竖起中指，“我家莫大神也是尔等鼠辈胆敢调戏的？”

作者有话说

　　总觉得莫大神的形象被我败坏了……
小柒黑化好可怕，但是莫名有种爽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