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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木槿 ...
当年有个姐姐,叫柳诗月,她还有个妹妹,叫柳诗梅。姐姐有些嫉妒妹妹,因为妹妹的出生夺去了父母的宠爱,所以趁着大人不在的时候,也经常欺负妹妹。
后来长大了,也懂事了,知道父母并不是没有把自己不放在心上,只是对妹妹的关心表现的更露骨而已。
随着嫉妒的淡忘,姐姐也喜欢上了妹妹可爱聪慧的样子。由于年龄相近,所接触的东西也差不多,妹妹和姐姐很快成了好朋友,非常了解对方的闺蜜。
有一天,妹妹对姐姐抱怨了未婚夫的不负责任,让别人看她的眼神都那么同情,她都快忍受不了了。
姐姐很愤愤不平,觉得没有人可以这么侮辱自己的闺蜜妹妹,她始终想那个妹妹的未婚夫到底怎么样惹人讨厌。
姐姐不愿意上女子学校,不顾别人不同意的眼神去了本国有名的学府。开学的第一天,姐姐就知道妹妹的未婚夫也在这里。
她开始偷偷的关注他,开始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张于鸿,是张家小公子;开始知道了张家的没落,所有人都瞒着他还有一个未婚妻;开始知道了,他是一个很热爱生活热爱文学的有些‘痴气’的人……
姐姐一开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那一天的告白,开始打乱了她平静的心……
其实他也是对自己有意的啊。姐姐没每想到这里,心头就不住的发热,暖痒痒的。
姐姐虽然没有明确表态,却已经将他看作了自己的男朋友。她把自己有了男朋友的事情说给里人,不出所料,果然遭到了剧烈的反对。
姐姐被看在了家里,不准出去。她就指点妹妹出去,为了自己逆反的情绪,更是想像妹妹炫耀炫耀自己,小时候的阴影不会这么容易被忘记的……
再过了1个月,姐姐偷偷溜出去,看到了令自己愤怒欲狂的一幕,妹妹竟然和自己的‘男朋友’在亲吻,她想跳上前去阻止,又觉得心头有什么顾忌。
她偷偷躲在榆钱树后,听到妹妹担忧的声音传来:“诗月到底是怎么喜欢上你的?”姐姐突然觉得有些心灰意冷,趁着别人没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间。
她凄凉惆怅的望着门外,窗外一颗婆娑树叶子正随着风的嬉戏而沙沙作响,这是一棵爸爸从外边返回时偶然遇见的树,那时还只是个小树苗,特意送给了自己。
姐姐闭上眼睛,似乎还能听到留在耳边刺骨的欢乐,那是婆娑树的呼唤,这个秘密一直是姐姐独有的。
不知为什么心情突然有些烦躁,扯下伸进窗口的婆娑叶子,粗暴的扯下来,捏在手里有种想撕碎的冲动。手一开,精灵般的婆娑叶无力的落下,姐姐怔怔的坐在窗前。
心很痛,不知为什么而心痛,或许是为了背叛的痛苦,或许是为了婆娑树的哭泣。
而后,姐姐看见了妹妹都是爱理不理,这一直让柳家父母极为抱怨,为什么这个姐姐这么不称职?
抱怨久了,姐姐也听得烦了,忽而产生恨恨的感觉。凭什么你春风得意而我这么不好过?!
报复行动开始了,姐姐知道妹妹已经有了身孕,就开始往这里设计。
叶阿玫听得怔怔的,感觉到阿婶已经停下来了,迷惑的抬头问:“后来呢?后来怎样了?”
阿婶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后来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么?这些手段实在不适合你这个单纯的孩子来听。”
叶阿玫微微有些失落,整理好心情,恢复理性的思考:“阿婶今天为什么突然要对我说这些?”
阿婶笑道,指了指窗外开得一团团一簇簇的艳红似火的花儿,摇摇头:“别看着花儿现在好好得,其实过不了几天它就要谢了。”
叶阿玫认为自己还是不明白,也许她是不想明白吧。“这些有关系吗?”
阿婶用她深邃严肃的双眼静静的凝视了一会儿,叹息后就去准备一家子人的晚饭了。
叶阿玫呆呆的又望了望窗外开的如火如荼的红色花,想不明白。几个月后,她才知道,那花儿是木槿花,而梅姨、阿婶的字分别是槿之、槿玉,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付律从屋子走出来的时候,正在收拾头发,看到阿婶正在围系裙,连忙跑上去帮忙,一边忙一边问道:“阿婶,你们刚才在谈什么啊,为什么都瞒着我啊?”口气不禁有些撒娇的意味。
阿婶手指点着付律的头,宠溺的笑笑:“耐心地等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哎呦,水已经烧开了,阿婶要赶紧去做饭了!”急急忙忙的到榆钱树下的井边,提着择好的蔬菜回到厨房。
付律嘟嘟嘴,我看起来有这么好欺瞒吗?伸出手扯扯绑好的发辫,也进屋去了。
叶阿玫陷入思绪的海洋里无解,付律进来了,也小心的把门掩上,轻轻悄悄的猛拍阿玫的肩膀。
阿玫‘啊——’要蹦起来,转身一看,是自己的好朋友,误了捂胸口,嗔怪道:“想不到暖弦你还有这样的恶趣味,真让人小看了你!”语气有些嘲讽。
“这不是看你丢了魂儿吗?这是帮你回神的,你倒不感谢我。”
叶阿玫不以为然,“今天怎么这么闲,这时候不应该乖乖的复习去,真是的,上了大学还把高中的习惯带过来……”
付律没有理这番话,看到屋里已经暗了,走到桌边把台灯拉开,装作不经意的问道:“阿婶都给你说了什么呀?看你们俩聊的怪兴奋地,我忙完了都不见你们出来……”
又走道倚在爬满藤蔓的窗边的叶阿玫,凑过去说:“看你今天这么好兴致,竟然看了几十分钟的木槿花。”
叶阿玫微微躲避了一下,付律说话吐出的热气触得她的耳边痒痒的,麻麻的,倒也没有把好朋友的话放在心上,没有路出马脚。
“我在想这花儿什么时候凋零,看起来开得怪艳的。”
“木槿花都是夏天开夏天败的,住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连这都没有观察到?”付律有些诧异的问,双手扶着窗台边的栏杆。
“好了,看照你这状态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该吃饭了,阿婶这时候饭已经快做好了。”过了一会儿,付律松开双手,笑着说。
“嗯,走吧。”叶阿玫拉上了灯,两个人摸黑沿墙走了出去。窗外的木槿花已经红艳似火,但可以看到,它微微垂下了头。
日子匆匆即逝,就像指缝间的流水,任你怎么拦也拦不住。一个多月过去了,叶阿玫正在课堂心不在焉的记着笔记。
正在台上吐沫横飞的教授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响打断,教授摁了接听。过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说:“叶阿玫!叶阿玫在不在?!”
阿玫茫然地站起来,下意识答:“在!”
“你家亲戚去世了,你家人叫你急速回家!”
听到这句话,叶阿玫大脑一片空白,母亲家什么人去世了?!她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这对自己将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哎,等等!你还没要地址呢!”教授冲着已经不见了背影的叶阿玫喊道。
叶阿玫一口气从学校打车到叶母家门口,焦急的敲着大门,她忘带钥匙了。
叶母打开了门,看到是阿玫,不由疑惑的问道:“你现在不是在上课吗?怎么这么焦急地回到这里?有什么东西忘带了吗?……”
还没等叶母问完,叶阿玫又突然急急忙忙的往回跑。叶母伤心地叹口气,“这孩子,真是越大越疏离了,明明小时候挺懂事的……”
阿玫坐在轿车上,不时焦急的望望窗外,着急得眼泪就要出来了。她明白了,阿婶先前说的那番话是暗喻着梅姨的身体马上就要支持不住了,那个亲人就是指得是梅姨。
下了车,阿玫连钱都来不及叫人找,就小跑着去巷子的尽头处。
“我来晚了,梅姨怎么了!!……”阿玫看到院子里坐着眼圈哭得红红的付律。
“母亲已经走了,她已经走了……”付律哑着声喃喃道,“阿婶也走了,都没有问过阿弦就走了……”
叶阿玫极力压制着眼眶里的泪水,跑过去扶着暖弦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的,我知道,梅姨只是为了你而强撑着拖病的身体,女儿长大了,梅姨才放心的陷入了甜蜜的梦乡,永久的沉睡。这说明梅姨已经满足了啊!”
付律突然呜呜的抽泣着说:“说到底,母亲都是为了我这个女儿,可我刚有能力保护她,母亲却已经等不及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更可悲的呢,‘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两个女孩就相互依偎着靠在榆钱树下尽情的发泄,这个见证了柳家一代人的爱恨情痴的古树,也见证了失去翅膀保护的幼鸟的哀思。
哭累了,就沉沉的睡下去,深沉的睡眠好像要把所有的哀怮、悲痛全部淡忘掉。不只是梦到什么,付律的脸上露出甜甜的酒窝,在细碎的日影照应下,显得格外唯美。
存稿又全部奉献出去了,泪~
考试感觉还不错,能上90吧。为什么婆娑老是存不住稿呢……TAT
明天还要考试,还要搬凳子,泪T T
听说作者们一喊要读者留评论,就会被删收藏。婆娑为了证明读者们是很温油的软妹子,在此大喊:“妹子们,求留言喽,不留言木动力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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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木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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