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7(下). HE大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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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下). HE大结局
“签字，你这个灾星！”医院的走廊里，Abraxas愤怒地在Severus面前挥舞着离婚协议书。“把我儿子的监护权交给我！你我都知道，他是因为你的缘故，心理压力太大才会出事的！”
Severus可以一个人与Malfoy庄园整墙的画像对骂，但他却无法反驳Abraxas Britten的话：尽管与Abraxas所理解的缘故稍有偏差，但Lucius确实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中风的。
轮椅上的黑发医生盯着自己现在活动自如的双手，决心让丈夫的父亲骂个痛快。至于签字么，他是坚决不签的。
这时，Sinistra医生走了过来。她对轮椅上的男人说道：“Severus，Lucius醒了。”
Severus连忙问道：“他怎么样了？”
“目前的情况看来，左侧上肢、下肢一级瘫痪、麻木，左侧面部肌肉瘫痪，认知障碍，混合性失语，左眼疑似失明。但是，Severus，你也知道，真正的后果要六个月之后才能知道。”Sinistra医生一边描述了Lucius的状况，一边安慰着Severus。
Severus越听，心就越往下沉：Lucius这个老白痴，到底要干什么啊！
另外一边，Abraxas急急地问道：“一级瘫痪是什么意思？是瘫痪得不太厉害的意思吗？还有，混合性失语呢？”
Aurora Sinistra医生对Abraxas解释着什么，可Severus完全没有心情去听。用不着她解释，Severus就知道“一级瘫痪”是说Lucius完全无法移动他的左侧肢体的意思，而“混合性失语”是说Lucius即理解不了别人说的话，也说不出话来。
黑发的医生摇着轮椅先进了Lucius的病房，将Sinistra医生关于失明的解释关在了门外。
勉强对病床上的男人露出一个笑脸，Severus说道：“Hi，Lucius。”
Lucius的眼珠转向Severus的方向，口中发出了模糊的一声“啊”。
Severus连忙赶到Lucius的身边，握住了丈夫微微抬起的右手，看着对方混沌而又迷茫的双眼，说道：“Lucius，你感觉怎么样？”
Lucius困惑地看着Severus。
Severus心中叹了一口气，抓起了便签纸，在上边写道：“Lucius，你感觉怎么样？”
Lucius看了看便签纸，然后继续困惑地看着Severus。
Severus的心继续往下沉：看来，Lucius在听力理解、口语和阅读上都有了很大的障碍。
黑发的医生知道丈夫现在估计还是可以理解语调和表情的意味的，只好换用了自己最让人安心的语调，微笑着道：“Lucius，你放心养病，你会好起来的。”
Lucius抽动了一下右嘴角，似乎是想要回应Severus的微笑。
Severus伸出手，帮Lucius擦去了左侧嘴边不自觉地流下来口水，在Lucius眼前伸缩起了自己的小指和无名指，道：“Lucius，我现在已经可以使用我的小指和无名指了，我估计自己现在的情况大概会被诊断为不完全行截瘫。”
Lucius对着Severus的手指继续抽动嘴角，流下了更多的口水。
Severus想要自己移动到Lucius的左侧，以方便帮丈夫擦口水。可是，想不到，他刚一放下Lucius的手，灰蓝色眼睛的男人就焦急地叫了起来。
面对着恐慌中的Lucius，Severus连忙重新拉起了他的右手，保证道：“亲爱的，我不是想离开，我只是想要到你的左边去。”
黑发男人的意思很显然没有被Lucius所理解。灰蓝色眼睛的男人抓住了Severus戴着戒指的无名指，继续“啊、啊”地叫着。
Severus连忙承认了自己的错误：“Lucius，对不起，我昨晚撒谎了。我根本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也不会离开你。”
Lucius继续怀疑而又焦虑地看着Severus。
“Lucius，我发誓，我不会离开你的。”Severus右手抓住了Lucius的右手腕，又帮助Lucius抓住自己的手腕，说道：“天地诸神为证，我，Severus Snape，以我的生命和灵魂发誓，绝对不会在任何情况下离开Lucius Malfoy——呃，Lucius Britten。”
他们的手上没有出现牢不可破誓言成立的时候的黄光——当然啦，这是麻瓜世界，两个魔力比哑炮还不如的人是不可能弄出魔法誓言的效果的。
Severus还暗中指望着那黄光能帮助Lucius明白自己的意思呢，此时心中不由得一阵失望。可是，他却发现Lucius的右嘴角边挂上了一丝志得意满的微笑。
双面间谍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你妹的混合性失语！这个老混蛋明明就知道我在说什么好吧？难为他刚刚去骗Aurora Sinistra了！
面对着怒气勃发的Severus，Lucius似乎是胆怯地缩了一下，但很快就模糊地说道：“不……离开。”
——我操，Lucius明明根本就没失语！我就知道Sinistra是个蠢货！不过，还有Lucius呢……
“Lucius Malfoy，你把你的左胳膊给我抬起来！”Severus嘶嘶地威胁道。
Lucius的左肩似乎是耸动了一下，但胳膊却纹丝不动。
Severus暗中磨了磨牙，来到Lucius的患侧，检查起了丈夫的肌张力。让黑发的医生失望的是，Lucius的左侧肢体几乎完全没有肌张力，这个倒是骗不了人的。此时Severus多么希望Sinistra医生连肌张力检查都被骗了。
“我现在要检查你的瞳孔反应，你给我配合点儿！”如果不是Lucius真的偏瘫了，Severus恨不得现在就咬这老混蛋一口。
老混蛋含混地抗议道：“检查……过啦。”
Severus一边在旁边的医疗用品箱里寻找检查视力用的手电筒，一边回应道：“鬼知道你骗没骗过人！说吧，你每天想要几次针刺检查？你想要怎么换药？想知道我们整病人的其他招数吗？”
Lucius的回答让Severus差点儿从轮椅上栽下去：“肛——门……指检。但，只能……你来。”
不必要的肛--门指检这种令人尴尬的检查方式的确是医生们整治特别讨厌的病人的一种方式，但Lucius这个老混蛋明显对于来自Severus的检查持有不同看法。当然，如果可能的话，Severus不会让其他任何人为Lucius做这个检查。
Severus绝望地想：好吧，现在的好处是，我彻底不为这个老混蛋的神智担忧了，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满脑子不合时宜的粉红色肥皂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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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Lucius，好啦，别打字了，到了吃饭的时间了。”Severus摇着轮椅，进了他们两个人的在康复科的病房。
坐在床上的Lucius看了Severus一眼，一边继续用单手键盘操纵笔记本电脑，一边含糊地说道：“不好吃。”
好吧，Severus承认医院的病号饭的口味的确不怎么样。但其实，更大的问题是Lucius的味觉在中风之后就有些失调，医院的饭菜在Lucius的口中完全没有味道。
“Lucius，今天的饭是我做的。这几天我的复健内容是厨艺。”Severus拿出了两个饭盒，用哄小孩的口气说道。
Lucius马上露出了半个笑脸，放下了电脑，转而用右手把自己的左腿往床下搬。
Severus无奈地看了看表现的特别幼稚的Lucius，简直不知道这性格的变化是因为中风引起的，还是这老混蛋因为被照顾得太好而出现了心理退化。把饭盒放到了小桌上，Severus来到Lucius的床边，放下轮椅的手刹，让自己成为Lucius起床站起所需的支点。
Lucius下了床，拄着拐杖，一步一挪地向桌边的椅子走去。Severus又赶到了椅子边，以在Lucius坐下的时候充当人体支点。
Lucius坐下之后，用右手和不听使唤的左手弄了几次，才把僵硬的左腿摆好。
Severus忍着自己的心酸，一边将叉子和勺放到Lucius的右手边，一边问道：“Lucius，你今天都写什么啦？”
Lucius用左手腕压着饭盒，用右手打开了饭盒的扣子，僵着舌头回答道：“阿波罗的儿子莫普索斯（Mopsus）与卡尔克斯（Calchus）建立佩尔盖城。——哦，网上不少读者都对他们俩个相爱相杀的故事很感兴趣。还有，他们一直在问，什么时候凯尔特神系和罗马神系会发生神战。”
Severus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片消毒湿巾，一边帮Lucius擦着手，一边笑道：“说句老实话，莫普索斯和卡尔克斯是一对恋人的事情，真的是你在历史书上读到的吗？”
Lucius微微地扬起了头，骄傲地回答道：“反正历史书上没说他们不是啊。”
“Merlin啊，Rita Skeeter没有失业的原因完全是你不屑跟她竞争，是不是？”Severus一边自己擦着手，一边挑眉问道。
浅金色头发的男人不屑地“哼”了一声。他一边用一只手给自己垫上餐巾，一边抗议道：“你怎么能把我跟那只甲虫相比呢？——对了，Luciana发邮件说，她的朋友的老公看了我的史诗，有意出版。”
Severus惊喜地道：“你的东西真的能出版？”黑发的前魔药大师其实一直奇怪于为什么前Malfoy家主写的巫师历史通俗小说才连载两个多月，就会受到网上那么多人的追捧。他一直把Lucius写下巫师史当成一种康复手段。
Lucius这次真的觉得自己受到侮辱了：“嘿，我写得比托尔金强多了！人家说什么他的设定平衡真实，我在这方面绝对超越他百倍。”
Snape医生这辈子根本就没读过《魔戒》，自然也就无从评价托尔金和Lucius的写作的好坏。——但是，用真实的巫师历史，与一个小说家设定的世界相比，你不觉得你太无耻了吗？
Lucius气哼哼地插起一块鸡肉，吃了下去。然后，他瞪着Severus道：“还算你做的菜有些滋味。你如果一直做下去，我就原谅你啦。”
Severus无奈地一笑，回答道：“行。我过几天就要出院了，Minerva已经答应我让我回血管外科上班了。我没有手术的时候就天天过来陪你吃饭，好吗？”
Lucius微微地撅起了嘴，道：“不许你加班。——要不，我可以提前回家吗？”
Severus无奈地摸着Lucius的左脸，道：“不行，我们已经谈过这个问题了，谁叫你不努力复健来着？”
Lucius又用灰蓝色的眼睛委屈地看着Severus。
Severus不为所动：“Lucius，你想要参加Draco半个月之后的高中毕业典礼吧？”
Lucius咬起了嘴唇。很显然，他想要参加Draco的毕业典礼，又不想让自己的熟人们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Severus发觉自己的话达到了目的，转而说起了其他的话题：“Draco马上就要最后一次期末考试了。这两天，我发现Hermione Granger正在帮Draco复习。”
Lucius对这样的消息略微感到了一丝惊讶，他还一直担心着哪一天Draco会拉着Harry Potter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呢。如果是在巫师世界，他会嫌弃Hermione Granger是个麻瓜种，会认为Potter那个混血多少比Granger强一些。但在麻瓜世界里，其实Lucius最担心的是如果Draco跟自己一样是个同性恋的话，他就很难有自己与爱人的孩子了。
Lucius犹豫地道：“Potter，他……”
Severus叹了一口气，道：“你至今还没见过Potter，是吗？只能说他还是那个饱经了战争摧残的Harry Potter，而不是他的‘Uncle Lucius’印象中的那个游泳运动员。Lily最近一直想要搞清楚她的儿子为什么好像在短时间内就变得饱经风霜的样子。说实话，Potter现在跟Granger或是那群Weasley相处起来都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就更别说本来就跟他没那么熟的Draco了。”
Lucius看了看自己的放在桌子上的左手，叹道：“Merlin啊，看来我们每个人都以不同的形式付出了代价，不是吗？”
Severus苦笑了一下：可不是吗？我和Lucius还都是饱经风霜的中年人，也不能说自己忽然没了魔法，身份角色完全转变之后，过得有多好。我们的优势就在于，因为我们的情况，谁都不会奇怪我们的性格转变。而Potter连这些理由都没有。Lily急得都带他去看精神科的Flitwick医生了。
Severus补充说道：“对了，我见了Lily才知道，Fawkes也跟过来了。Lily跟我说着，她发现家里出现一只红色的火鸡那天，Harry的情况忽然变得特别不对劲的。她发现，Potter经常抱着那只火鸡自言自语，现在她正想要让她儿子离开那只来历诡异的鸟呢。而她儿子同意的唯一条件，就是把Fawkes送到咱们家来。”
Lucius对于那只跟自己合作愉快的凤凰还是挺喜欢的。不过，他很好奇那只骄傲的禽类对于自己被称作“火鸡”有何感想：“好啊，我会仔细询问Fawkes对于自己的种族变化的感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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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后
“Lucius，你把脑袋再靠过来一点儿，这已经是你今天早上想要换的第三副耳钉了！飞机上没几个人会看你的！”Severus咬牙切齿地低吼道。
Lucius白了丈夫一眼，道：“我得在狗仔队拍的照片上留下我最好的形象，不是吗？”
Severus没听说过有什么名人像Lucius这么配合狗仔队工作的。当然，尽管他和Lucius这对夫夫已经非常著名了，他也不认识多少名人。看了一眼Lucius放在膝盖上有些蜷缩着的左手，Severus任劳任怨地帮Lucius戴上了蛇形的耳钉。
Lucius看了一眼门口，不满地小声道：“我可跟你说过啦，这是我对于恢复魔法世界的努力的一部分。在我的理论中……”
“在你的小说的理论中。”Severus纠正道。
Lucius一边用右手整理着长发，一边小声道：“在我的理论中，所谓的魔法，是需要信仰的力量的。我这么努力地写作史诗，参股主题网络游戏，配合新闻炒作，欢迎同人文，都是在收集信仰的力量啊！你难道不觉得挥舞魔杖的时候有些感觉了吗？”
这个Severus倒是承认的。他现在拿着自己亲手制作的紫杉木、凤凰羽毛杖芯的魔杖挥舞起来，竟然多少有了些魔法流动的感觉。他甚至怀疑，如果自己能搞到除了与自己非常不配的凤凰羽毛之外的杖芯的话，自己甚至能够施展出一两个简单的魔咒来。前魔药大师甚至已经开始收集魔药材料，尝试着炼制魔药了。他熬出的感冒药水，可能、似乎、有点儿功效？
“爸爸，父亲，我现在可以进来了吗？”Draco在门外问道。
Lucius停下了正在说的话，高声回答道：“进来吧。”
Draco开了门，指着门口的两个箱子问道：“是这两个箱子要带走吧？”
Lucius点点头。
Draco拎起箱子就要往外走。
Lucius扶着梳妆台站起来，道：“等等。”
浅金色头发的大男孩疑问地看着父亲。
Lucius拿起蛇头拐杖，敲了敲Draco左手拎着的箱子，道：“Wingardium Leviosa（漂浮咒）。”
Draco为父亲使用小说中的魔咒的行为逗笑了。然后，他又是一愣：“父亲，我怎么觉得这箱子确实轻了呢？”
Lucius挑了挑眉，又敲了敲Draco右手中的箱子：“Wingardium Leviosa。”
“呃，父亲，这回没轻。”Draco吻了吻Lucius的脸颊，拎着两个箱子走了出去。
Lucius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得意地道：“我跟Fawkes的羽毛可感觉还行。”
“你跟Fawkes一样孔雀还差不多！”至今漂浮咒都没有出现过效果的前Hogwarts魔法学校校长咬牙道。
说曹操，曹操到。因为吃得太肥，已经快飞不起来的Fawkes迈着方步踱进了Lucius与Severus的卧室，然后跳到了Severus的膝盖上，不满地啄了前魔药大师一口。
Lucius抚摸着Fawkes的脑袋，道：“Harry Potter马上就要来接你了，你先在他那里住几天，我们很快就会从英国回来的，知道了吗？”
Fawkes生气地啄了Lucius一口。
“乖，你要是跟我们去英国的话，是要进检疫的，隔离检疫所需要的时间，比我们的假期都长呢。我们会从新Malfoy庄园给你带礼物的，想要什么呢？”Lucius试图与大鸟说理，并诱之以利。
Fawkes鄙视地白了Lucius一眼，跳下了Severus的膝盖，又踱出了房门。
Lucius好笑地摇了摇头，推着Severus的轮椅左腿画着圈向电梯走去。还没等他们俩个从电梯里走出来，他们就听见了自家门口Draco的声音：“啊，Harry，你来得正是时候。这一包是Fawkes的东西。”
两名前Slytherin到达门口的时候，正看见Harry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Draco与Hermione手上的订婚戒指，低声说道：“啊，我还没恭喜你们两个订婚呢。你们是打算一毕业就结婚吗？”
Hermione幸福地笑着道：“我们是这么打算的。不过，我还没想好，我将来是要去牙医学校，还是医学院呢。到时候，可能要麻烦Draco跟着我不知道跑到哪里的学校去呢。”
Draco有些抱歉地看了自己的两位父亲一眼，亲了Hermione一口。
Lucius和Severus连忙用脸色表示，他们完全支持Draco寻找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被他残疾的两位父亲栓在身边。这三年来，如果不是Draco几乎每个星期都要从学校开车回来忙前忙后地照顾他们两个，他们很难自己支应的。同时，他们两个也十分感激Hermione对于Draco不能把更多时间花在跟她在一起这种的情况的理解。既然他们现在有了足够的钱雇人，也是时候放Draco离开了。说实话，Severus甚至想过要动用自己的影响力，让Hermione得到Hogwarts或者是Harvard这两所就位于波士顿的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倒不是说Hermione的成绩不够被Hogwarts或者Harvard录取的。可他回头一想，就觉得自己那样做就相当于继续把Draco栓在身边，实在是太自私了。
前Slytherin院长、现任Hogwarts教学医院副院长想：不过么，我还是认识不少其他著名医学院的相关人士的。比如说，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和耶鲁大学都离波士顿不算太远么。唔，可惜我不认识多少牙医学校的相关人士……
当送走Harry之后，Severus听见了Hermione与Draco的小声对话：“Draco，我真为Harry担忧。从三年前起，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我对你的时候，他好像变得……特别奇怪。”
Draco为难地看了一眼Hermione，他不知道该不该对未婚妻坦诚自己订婚之前，Harry曾经对自己表白，结果被自己拒绝了。——等我从父亲和爸爸的事情忙完之后，发现那小子感觉上好像老了十岁不止，谁能喜欢一个心理年龄三十的人呢？我遇到了那么大的事情，感觉上也就大了两三岁么。
Severus决定把年轻人的感情故事留给年轻人。他从Lucius的手中接过肘拐，将自己的双腿搬下轮椅踏板，然后用力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在Lucius的搀扶下，他勉力走了几步，到达了车门边，Lucius又帮Severus打开了车门。
Severus把自己摔进后座的功夫，Lucius慢慢地走回轮椅边，将轮椅折叠了起来。
Draco终于找到了一个从“要不要坦白”这个问题上逃跑的机会。他从父亲手中接过超轻折叠轮椅，放到了车的后备箱里。
Lucius对Severus挑挑眉，自己走到了车的右侧，坐了进去。系好安全带之后，Lucius下意识地将左手放到了Severus的膝盖上。想都没想，黑发的医生接过了Lucius的手，按摩起了那不自觉地微蜷着的手。
两天之后，Lucius拄着拐杖，站在英国威尔特单一管理区的一所古堡前，与Severus商量着：“你看，西边的湖和森林已经有了，我们只需要一条适合轮椅的小路了。至于花园，我正在考虑最近流行的一些麻瓜式样——唔，没有魔法玫瑰太可惜了……”
这时，Draco从城堡里兴冲冲地跑了出来：“父亲，您真是一个天才！您是怎么隔着大西洋决定买下这座城堡的？唔，它跟英国著名的Hardwick城堡那么像，没想到这么便宜。我觉得我现在就几乎可以把这里叫做家了！”
Lucius慈爱地看着Draco，道：“这里当然是你的家——你可以传给你的子孙后代的家。”
还没上大四的年轻人很显然被“子孙后代”这个词吓了一跳：“哎呀，父亲，我还没想过呢……”
Lucius拍了拍儿子，道：“我又不是让你现在就给我生孙子去。”
Draco咬了咬嘴唇，讪笑道：“父亲，那还不如您和爸爸再去多做几次人工授精呢。——对了，现在该知道结果了吧？”
说起这个，Severus不自觉地有些感激起麻瓜科学来了：唔，麻瓜医学也不完全一无是处。至少，找代孕母亲比魔药-魔咒生子法的代价还是要小很多的。谢天谢地，Luciana十年前计划再次找代孕母亲生孩子时的卵子还存在卵子库里，而且她和Odin Nott也同意我们使用她的卵子。
Lucius笑着道：“我们昨天接到了电话，说是人工授精成功了。我们两个决定，如果是男孩，就叫Septimius，如果是女孩，就叫Lucia。”
Severus瞪了无比自恋的Lucius一眼。
Draco抱住了自己的父亲，开心地道：“太好了。不过，我还以为女孩会叫Luciana呢。”
Lucius一挑眉，道：“我们总得能把孩子和她的生物学母亲区分开吧？另外，你的Luciana姑姑爱极了这个家人的名字里都有Luci的主意。”
“父亲，我是Draco Lucius Britten，那我弟弟会是Septimius Lucius Britten？”Draco接着问道。
Lucius拍了拍Severus的肩膀，道：“Septimius Lucius Snape和Lucia Severia Britten。我们决定将孩子的生物学父亲的名字也都塞进去。”
Severus翻了个白眼，没说出Lucius其实是想要以一位古罗马皇帝间首席大祭司的名字“Lucius Septimius Severus”给儿子命名的。——据Lucius说，那位大祭司是Prince家的祖先。
Draco弯腰亲了Severus一口：“爸爸，父亲说您是那位罗马皇帝的后裔，是真的吗？”
Severus瞪了Lucius一眼：这老小子怎么什么都说？
对着有些不好意思的Severus，Draco满不在意地说道：“哎呀，他还说Britten家从爱尔兰移民美国之前是姓Mal的呢。我现在终于知道小说中英明神勇的Malfoy一家是哪里来的了。”
Lucius用拐杖轻轻地敲了Draco的腿一下，佯怒道：“小心我让你背诵Malfoy家谱！”
Draco撇了撇嘴，满不在意父亲的指责——不过说起父亲为小说中每一个家庭设定的详尽的家谱，他还真是不得不佩服父亲的严谨。他又抱了Severus一下，道：“等弟弟妹妹出生之后，有需要我的时候，一定给我打电话呀！”
Severus感激地拍了拍眨着灰蓝色的眼睛的大男孩，回应道：“我们一定。”
这时，Lucius忽然瞥见了一个火红色的身影。
——Merlin啊，那是Fawkes！
高傲的凤凰鄙视地看了一眼还要靠飞机、汽车之类的交通工具移动的人类，自顾自地找食吃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17(下). HE大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