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上）HP#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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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上）HP#2
HP#2
Severus一言不发地看完了Lucius派家养小精灵送来的记忆，觉得自己的人生特别荒谬。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现在所在的世界竟然是黑魔王残存的意志从原有的世界分裂出来的，而自己的生命竟然是黑魔王的意志为了惩罚他才保留下来的——当然，用来支撑此世界的存在的Lucius和Potter的意志可能也对自己的存活有一定的贡献。
——万幸，Draco在原本的世界里活下来了，Draco没有被我害死。
想到这里，Severus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稍稍轻了一些。
——Merlin啊，居然还有个麻瓜世界，那里边Lucius和我居然都没有加入食死徒，那里边Draco仍然是个天真的大孩子，那里边Lily活下来了……
想到麻瓜世界中的可能的情形，Severus竟然不由自主地希望那才是真实的世界。
“Severus，你没事吧？”双面镜对面的Lucius小心翼翼地招呼道。
Severus从自己的思绪中醒过神来，意识到现在不是进行心理分析的时候。实际上，如果自己现在不赶快行动的话，大概就得由圣芒格的精神病科巫医对Lucius和Potter进行心理分析了。
黑发的巫师对着双面镜道：“Lucius，我没事，我非常高兴Draco活下来了。——关于我们现在的问题，我在那个世界的画像做得很有道理，我需要向校长室的画像们求助。我可能要把你给我看的部分记忆给那些画像看。考虑到Potter的蛇语，我可能也要把那部分记忆给Potter看。”
双面镜对面的Lucius笑了起来：“Severus，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Severus苦笑了一下，扶着床慢慢地站起来，手中拿着双面镜向与卧室相连的校长办公室走去。——可不是嘛，有几个人会自己找死呢？不过，如果我和这个世界的消亡能够让Lucius和Draco在原来的世界里活得好的话，那也是应该的。
双面镜对面的Lucius叽叽喳喳着：“Severus，我们能够把三个世界塌缩到麻瓜世界的，对吧？”
Severus的身体一僵，一边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一边道：“Lucius，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最稳定的世界应该是原本所在的世界，让分裂出来的不稳定的世界塌缩回去才是正理。”
铂金发巫师愣了一下，才急急地说道：“可是，Severus，我不能没有你！——亲爱的，你不知道麻瓜那边有多好。我们两个从来就没为Riddle服务过，Draco最大的烦心事是他能不能拿到Harvard的录取通知书，你的Lily也还活着，Dumbledore是骨癌扩散之后自己给自己注射□□的……”
这时，校长办公室的墙上传来了Dumbledore的声音：“上午好，Severus，Lucius。我刚刚听说，我好像选择了一种颇为有趣的死法。Lucius，我能问一下□□是什么吗？”
双面镜对面的巫师停顿了一下，说道：“Dumbledore教授，上午好。□□是一种麻瓜化学药品，可以用来平衡电解质，大剂量静脉推注可以引发心脏骤停。”
Severus忽然觉得人生特别荒谬：由著名的种族主义者Lucius Malfoy给著名的麻瓜爱好者Albus Dumbledore讲解麻瓜化学品算是怎么回事？
“听上去简洁方便，又不会造成太多的痛苦，确实是我会选择的方法，不是吗？”Dumbledore居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Hogwarts现任校长愤怒地咆哮：“Albus，闭嘴！”——你难道嫌死咒不够简洁、方便、无痛苦吗？哦，是的，死咒要麻烦另一个人来执行呢。
Dumbledore无视了现任校长的命令，继续说道：“耐心一点儿，Severus。我猜，Lucius给我们这些老家伙带来了一些颇为有趣的消息，不是吗？”
双面镜另一边的Lucius拖长了声音：“是的，诸位校长。你们现在一定会惊奇地发现，我对麻瓜世界的了解已经超越了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包括Severus在内。当然，更有趣的是，我现在对于Salazar Slytherin在离开Hogwarts之后的去向有了一定的猜测。”
墙上一直装睡的画像们怀疑地睁开了双眼，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了。
Severus对着提起校长画像们的好奇心的Lucius翻了个白眼，坐到了校长椅上。他拿起纸笔给Harry写了张字条，让校长专属的家养小精灵Sweety将字条带给Harry，并把救世主用幻影偕行的方法带回校长室。
Dumbledore大惊小怪地道：“哎呀，Severus，你们年轻人总是这么着急。这可不是我们通常把学生叫进办公室的方法。通常情况下，我们会给学生们充分地呼吸Hogwarts自由的空气，享受走廊上的奔走的机会……”
Severus直接忽略了Dumbledore的絮叨，开始在另一张羊皮纸上列出Salazar Slytherin和Tom Riddle可能存放与分裂世界相关的魔法笔记的地点：Hogwarts密室，Gaunt老宅，Malfoy庄园，Lestrange庄园……
几分钟之后，Sweety拉着Harry出现在了校长办公室内。
双面间谍看了一眼带着浓浓的黑眼圈的憔悴的救世主，就知道这小子最近饱受折磨。
黑发绿眼的救世主一边拉着身上皱皱巴巴的衣服，一边紧张而又欣喜地打招呼道：“Unc（叔）——Snape教授，上午好。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听见黄金男孩差点儿管Severus叫“Severus叔叔”，Lucius假笑着在双面镜的另一端对Severus挑了挑眉头。
受到了刺激的Severus咳了一声，咬牙切齿地道：“Potter先生，让我先澄清一个事实：我与令堂曾经的友谊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会给予您，以比‘Snape校长’不正式的方式，称呼我的权力。”
Dumbledore的画像挤眉弄眼地窃笑了起来。
Harry紧张地绞着手指，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一年级。救世主羞愧地说：“是的，Snape校长。我想说的是，我非常感激您……”
“Potter先生，你可以把你的感激留到一个稍后的时间。我想要说的是，虽说我完全不赞成‘Severus叔叔’这种叫法——我也不能想象为什么有人会赞成——”
Severus瞪了窃笑中的Lucius一眼，继续说道：“Lucius Malfoy先生，或者说是Lucius Britten侦探，刚刚向我说明了为什么你会有可以用那样的方式称呼我的幻觉。”
Harry先是震惊，而后兴奋地语无伦次起来：“Malfoy先生——那个、那些梦，我是说，——Lucius叔叔，Draco他……”
Lucius平静的声音从双面镜中传来：“Potter先生，或者说Harry，谢谢你的关心。Draco活着，而且活得很好，在另外两个世界里。”
“所以，那是真的？那个每个人都活着的世界是真的？”救世主男孩看起来高兴得都快跳起来了。
Severus的黑眼睛变得像隧道一般深邃。他空洞地说道：“在一定程度上，你们所提到的世界确实是真实存在的。但是，那是否能保持现在这个状态将取决于我们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的行动。如果你们要问我的话，我建议你们认真保持关于那个世界的记忆，因为那个世界很难长时间地存在下去。”
“不！”双面镜对面的Lucius和校长室内的Harry同时惊叫道。
Severus不为所动：“现在，如果你们能够暂时停止抗议的话，让我们分享一下在另一个世界的我的画像收集到的信息。”
Lucius的部分记忆被Severus倒进了从Malfoy庄园拿来的高级冥想盆中。他用魔杖敲了敲冥想盆，里边的记忆就犹如全息电影一般地放映了出来。
校长室内的画像们和Harry看完了记忆，先是惊讶，然后就变得兴奋了起来。当然，他们的兴奋点有些不同。
救世主的兴奋之处在于：“原来每个人都活着的世界是真的！”
连最爱装睡的画像的眼睛都亮闪闪了起来。他们大惊小怪地叫道：“原来创造和分裂世界真的是有可能的！”
“哎呀，我说我怎么用了一生的时间，都没能找到巨龙和高等精灵！”
“Tom Riddle者，奇才是也。惜乎哉，如是魔法未竟全功！”
“你胡说什么呢？如果听任Riddle完成他的魔法，那将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世界啊！”
“Nullum magnum ingenium sine mixtura dementiae fuit！（拉丁语：伟大的头脑总是有些疯狂）”
校长室的画像们很快战成了一团，拉丁语、中古凯尔特语、中古英语和现代英语交相辉映，偶尔还有法语和德语冒出来。
现任Hogwarts校长揉着额头：我当校长之前可没人对我说过这份工作还要包括听前校长们吵架，死后还要加入他们的行列！我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我在另外一个世界的画像宁愿呆在Malfoy庄园了……
终于，Severus怒吼了一声：“你们还想不想知道Riddle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了？”
前校长们终于安静下来了。
黑发的现任校长命令道：“现在，你们去动员Hogwarts的全体画像，有可能的话，顺便拜访一下你们在校外的亲戚们，回忆一下Tom Riddle有否在任何时间内阅读过古旧的蛇语笔记，还有，他可能把那些笔记放到了什么地方。——你们现在可以出发了！”
前校长们彼此嘀咕着Severus的专制，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Severus又召唤出了校长专属的家养小精灵：“Sweety！你能进入Slytherin的密室吗？”
家养小精灵眨着绿色的网球一样的大眼睛，道：“如果您允许的话，我就可以进入。”
Severus点头：“很好，现在，带上你的同伴，去把Slytherin的密室翻个底朝天，找到任何可能记载信息的东西。如果不确定的话，拿来问我们的蛇语者Potter先生。”
家养小精灵答应着消失了。
Severus继续发号施令：“Lucius，让你的家养小精灵和你家的画像把Riddle曾经到过的地方彻底地翻一边，找出任何可疑的物品。”
黄金男孩主动问道：“那我呢？”
“你，Potter先生，将要运用你的影响力，帮助Narcissa Black女士尽快地继承Lestrange家的一切。同时，我们可能要去Gaunt老宅走一趟。”Severus命令道。
Harry结巴着道：“但是，Snape校长，您的健康……”
“Potter先生，现在的事态非常紧急。我们如果不马上行动的话，我下一次见到你和Lucius Malfoy/Britten先生的时候，就是在圣芒格的精神病房了。去把我的书架上的1990年合订本《实验魔药师》拿来。”Severus冷冷地说。
Harry听话地在书架上找到了落满尘灰的合订本，摸起来才发现那上边的灰尘是被魔咒固定在上边的。他将书交给了Severus，就见对方将杂志合订本封皮变成了Dumbledore的小画像。
“Albus，我现在要带着你去一个上次你坚持独自的地方了——小汉格顿。”Severus对Dumbledore的画像道。
白胡子的画像闪烁着蓝色的眼睛：“啊，Severus，我不得不说，带着另一个人去Riddle下过保护魔咒的地方实在是个好主意。另一个人的帮助实在是非常有用……”
Harry听了这话，想到自己将毒药灌进Dumbledore的嘴的情形，不由得煞白了脸色。
Severus咬牙切齿地道：“Dumbledore，你可以暂时闭嘴了！”
双面镜里则传来了Lucius的叫喊：“Severus，你一定得带上我！我比那个男孩知道的黑魔法多多了！”
Severus试图反驳：“魔法部……”
“如果黄金男孩想要亲自私下审讯罪大恶极的食死徒的话，没人会问问题的。”Lucius圆滑地说道。
Severus想了一下，对Harry挑眉道：“现在是对你的‘Lucius叔叔’凶神恶煞的时候了，救世主阁下。”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4（上）HP#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