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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分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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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村燐从来没有想过,他的身边若是没有了雪男的陪伴会怎样。
不论是师生关系下的训导,还是兄弟关系下的嬉闹,还是监护关系下的牢骚。这一切就好像本应存在,存在的那么理所当然。以至于燐忘记去担忧雪男会突然离开的可能性。
当分别突然而至的时候,他只能无助的揽住失去意识的雪男,抱得紧紧的生怕别人抢去。
梅菲斯特的声音传过来,“只是分别一段时间而已,奥村同学。”
他喃喃的反问,“一段时间的期限是多少?如果雪男一直摆脱不了藤堂种下的梦魇,这个期限会是雪男的一生么?”
梅菲斯特难得的没有再开玩笑,而是选择了沉默。
志摩柔造咬着下唇,手攥成了拳头,指尖刺得掌心微微的痛,“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燐抬起头看了一眼充满歉意的志摩家次子,还有一旁不知所措的志摩廉造、胜吕龙士、诗惠美、出云、子猫丸。勉强的笑了一下,又低下头痴痴的看着雪男沉睡似的脸庞。
手里的俱利伽罗还在提醒着一个事实,这把剑的主人杀死了不净王。可是那又怎样?他可以救了物质界,却救不了唯一的血亲,他的弟弟——奥村雪男。
“即使没有这次,雪男迟早会离开我。”
燐揉了揉雪男柔软的短发,明明知道可是心还是那么排斥着承认。
“雪男他,是因为我才成为驱魔师的啊。”燐轻轻的说,仿佛怕惊醒了怀里的人,“如果他的哥哥不是恶魔,他本来不用那么辛苦。雪男本来是个很爱哭很腼腆的家伙,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
雪男是因为替志摩柔造抵挡了藤堂的攻击才会中了藤堂的梦魇的,明明可以归咎给他人。可是心痛的一塌糊涂,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是我的错……”
不知何时模糊了视线,燐把头埋在雪男的肩头,眼角溢出的泪水打湿了的那一身制服。
明明来的时候还笑着说要等着我超过你的,怎么可以这么快就食言?
“燐,小雪一定会好起来的。”诗惠美还是那么善良的安慰着。
出云冷冷的瞥了诗惠美一眼,显然认为在这种情形下这种话只是雪上加霜。明明连理事长都无法明确给出会痊愈的承诺。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气息。燐低声的呜咽在这一片安静中显得那么刺耳。
过了许久,燐才慢慢平静下来。
“梅菲斯特,雪男他真的有可能恢复么?”
梅菲斯特眯了眼睛,带着莫名的意味看着一直紧紧抱着雪男的燐,嘴角上挑了微弱的弧度。
“强行驱逐梦魇是行不通的,本人的意志很重要。所以让奥村老师留在你身边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理智。”
“是么?”
燐淡淡的反问,答案心里早已清楚。
“志摩君……”
志摩柔造和志摩廉造对视了一眼,燐那一声不知道叫的究竟是谁。
“雪男,就拜托你了。” 燐的手在微微颤抖,尖锐的犬牙咬得下唇渗出血来。
志摩廉造惊讶的捂住了嘴。志摩柔造怔了一下,终于走过去扶住燐的肩。
怀里的温度蓦然消失,燐愣愣的攥着雪男的手不肯放开。
柔造环住雪男的身影那么温柔,那么刺眼。
如果有柔造这样的哥哥保护雪男,雪男一定会幸福的吧?
终于不再留恋的松开最后一丝牵绊,雪男,再见。
“燐!”诗惠美想过去追那个跑开的人,却被出云拉住了。
“让他静一下。”
后来的后来。
奥村燐,因为那场消灭不净明王的任务而成了让人另眼相看的人物。
梅菲斯特戏谑的喊他“救世主”。
他只是冷冷的撇了一眼过去,“那种东西谁爱当谁当!”
得到了整个世界又怎样?雪男,失去你,我才知道自己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