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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初探,细谈 ...

  •   麻烦事。
      两人在对方的眼里都看到相同的三个字。
      陆压率先走进赵老爷儿子的房间里,花瑶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就听见陆压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进来。”
      花瑶原本要后撤的脚顿时僵住,犹豫了好久,才终于迈开步子走进了屋子。
      一进屋,花瑶就被满屋的熏香味熏的想立刻冲去屋去。但陆压的眼神即使制止了她的行为,并且成功地让花瑶走了过去。
      ……
      古色古香的大床上躺着一位满头是汗,紧锁眉头的男人。看样貌,年纪不过双十,但苍白的脸色和深紫的嘴唇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怎么了?”花瑶原本想问“他还好吧”,但傻子都看得出来躺在床上的人一点都不好!
      “唉……小儿这样已经有一个月有余了,”赵老爷满脸悲伤地说道,“大约一个月前,小儿从外面回来说很累很困就回房睡下了,但那会才中午!晚饭时差人去叫,但小儿并不愿意起床,我们也没太在意,以为真的在外面玩累了,但谁想得到小儿自那天起就再也没醒过来!一开始还有点意识,但就是不醒,我们找大夫来看过了,大夫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说每天要给小儿喂点水,先保住命再说。”
      赵老爷的面容悲恸,可见独生子的出事让他大受打击。
      “可是,令公子现在……”花瑶仔细想着措辞,“并不想只是睡着了啊!”
      如果有人能睡觉睡的这么痛苦,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嗜睡的人了。
      “是啊,如果小儿只是睡着了老夫也不会那么担心,”赵老爷担忧地承认道,“可偏偏在大约半个月前,小儿突然开始大喊大叫,大喊着救命,但不论我们怎么叫他,他就是醒不过来!而且他的身子也渐渐虚弱,现在连声音都嘶哑了,可还就是不醒啊!”
      花瑶看着老泪纵横的赵老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儿的母亲走的早,老夫一直宠着小儿,谁想到现在除了这样的事,”赵老爷抹了把眼泪,“要是小儿真有个三长两短,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可让老夫怎么活啊!”
      花瑶被赵老爷说的事震惊到了。
      正常人在正常状态下根本就不可能一睡不起到这个地步,而且听赵老爷的意思,这个赵公子并不是不想醒,而是有什么原因让他醒不过来!联系之前陆压说的妖气……
      究竟是什么妖能做到这点呢……
      花瑶很想继续思考,但浓郁的熏香味和闷热的温度都让花瑶的脑子乱成了浆糊。
      “赵老爷……您看要不要考虑……把门窗都开开一点?我怕令公子在这种环境下……”死得更快。“会不舒服……”花瑶镇定自若地接了下去。
      “可是,这些熏香都是有安眠作用的,”赵老爷满脸无措地转头看向花瑶,“城里的大夫说这样的熏香或许对小儿有一些帮助的。”
      “帮助?”花瑶皱眉,这个大夫是想杀掉赵老爷的儿子吧?要不怎么会出这种主意?
      “赵老爷,我劝您最好按照花姑娘的话去做,别忘了,城里的大夫说的知识‘可能’,而花姑娘可是唯一有能力救你儿子的人。”陆压站在花瑶的旁边笑眯眯地对赵老爷说道。
      赵老爷愣了一下,内心显然挣扎了一下,最终决定先取悦眼前的这两位大神,“好的,我现在就去开窗,还请花姑娘救救小儿!”
      赵老爷说完,朝花瑶深深地作了个揖。
      “呃,赵老爷,您不用这样的,其实……”
      “其实花姑娘想说如果您再不去开窗子,令公子就有生命危险了。”陆压的手搭在花瑶的肩上,微微用力,就让花瑶疼的说不出哈来。
      “我这就去,这就去……”
      赵老爷急急忙忙地跑去开窗子,花瑶则满脸怒容地回头瞪着陆压,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要干什么?!我根本就救不了这个人,你为什么要这么给那个赵老爷希望?你知不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当然知道,”陆压微微低下头,同样压低生意,尽量不动嘴的地说道:“所以你必须救醒赵老爷的儿子,这样才能不至于让这位一生行善的老人失望是不是?”
      “可是我做不到!等等……你怎么知道这个赵老爷一生行善?没准他是装的呢?!”花瑶反驳道。
      “……因为我和这位赵老爷是远房表亲,所以他的事情我很了解。”陆压一脸正经地撒谎道。
      “远方表亲?”花瑶皱了皱鼻子,“那他为什么不知道你?”
      “……你不觉得我们的话题偏离主题了吗?”陆压斜眼看着花瑶。
      花瑶愣了愣,才想起来两人最初的话题,立刻追问道:“现在怎么办?我根本就什么都不会!你让我怎么救你远方表情的儿子?!”
      “别忘了你是个花妖,会用法术,”陆压扬起嘴角说道,“所以你会的一定比我们,这些人类多!”
      陆压加重了“我们”和“人类”的读音,但花瑶并没有因此产生任何优越感,“拜托!我从变成妖开始就生活在登天坪,关于人间的一切的事都是小风告诉我的!”
      “就算是报答我带你下登天坪,你也要帮我的远房表亲就行他的儿子!”
      “可是我连他儿子究竟怎么了都不知道!”花瑶急切地说道,“而且分明是我带你下的登天坪!”
      “……”如果有可能,我绝不会让你再用那样的方式对我一次!陆压在心中恨恨地想到。
      “那就问,”陆压看着花妖,“从不知道问到知道!你看看赵老爷他为他儿子的事情操劳成什么样了!你难道忍心看着这样一个一生行善的人最终落得个无人送终的晚年吗?!”
      花瑶的心在转头看向背影沧桑的赵老爷时霎时软了下来。明明应该不过半百的年纪,但头发却已经白了一大把。
      “花姑娘,我已经按您的吩咐把窗子都打开了,您还有什么吩咐?无论什么事我都愿意去做!”赵老爷开完窗子,转回头殷勤地朝花瑶笑道。
      “呃,”花瑶尴尬地看着赵老爷,“其实……我……”
      “花姑娘是想让您去看看令公子的情况是不是好些了。”陆压宽大的衣袖朝床上的赵公子挥了一下,带起一阵清风。
      “好,好,好,”赵老爷见陆压说的自信,连忙扑到床边查看自己儿子的情况。
      也不知是通风的效果还是别的什么,花瑶吃惊地发现赵公子的脸色确实好了不少。
      “哎呀,花姑娘啊!小儿的脸色好多了!连冷汗都少了不少!”赵老爷兴奋地说道,“花姑娘,花姑娘你一定要救救小儿!一定要救救他啊!”
      赵老爷愣了一下,连忙从床上起来跪在花瑶面前,抓住花瑶的裙子不住地乞求着。
      “哎,赵老爷,你别这样,你……你先起来啊!”花瑶抓着赵老爷的胳膊无措道。
      但赵老爷并没有听她的,而是哭喊道:“花姑娘要是不答应老夫,老夫就长跪不起!”
      花瑶无措地看着陆压,陆压识相地站了出来扶住赵老爷。
      “赵老爷啊,您放心,花姑娘既然到这里来了,那她就肯定会救令公子的,”陆压见赵老爷慌神,趁机将他扶了起来,“而且你看,花姑娘刚刚不就让令公子的情况好些了吗?你别着急,令公子一定会没事的!”
      “真……真的?”赵老爷泪眼婆娑地看着陆压,又转头看向花瑶,“花姑娘?”
      “呃……呵呵,我……我一定尽力……”花瑶笑得很尴尬。
      “真是谢谢花姑娘啦!”赵老爷一揖到底,“花姑娘心肠善良,犹如仙女在世啊!”
      “我,我不是仙女……”花瑶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色,就算是久居登天坪的她也知道仙女是她这个小妖所不能比拟的,她还记得她年幼时曾经问过小风她和仙女谁更好看,她至今都记得小风的回答:
      “你?你别想啦!我有次飞到女娲娘娘的瑶池去,你是不知道那里的景色有多美!女娲娘娘有多美!你就算再修炼几十万年也不会有女娲娘娘万分之一的光彩的!”
      从此,花瑶就知道仙女是什么级别的,而自己与仙女之间又差了多少。
      陆压看出了花瑶的窘迫,主动解围道:“赵老爷,既然令公子情况已经好转了,就让花姑娘先回去休息吧,这样她才能尽快想出彻底解救令公子的办法!”
      “是是是,是老夫考虑不周,花姑娘想要什么尽管开口,老夫一定全力做到!”赵老爷满脸兴奋地说道。
      花瑶:“……”

      房间里。
      花瑶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心里一片纠结。
      赵老爷的样子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确实想帮他,但她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她从有意识开始就呆在登天坪,能够让人昏睡不醒的妖她更是连听都没听!偏偏那个叫陆压的家伙还死命地把她往前推,好像它不管这事就不行了似的!
      花瑶烦躁地挠了挠红木的桌子,把头歪向另一边。
      不过话说回来……陆压究竟为什么非要让她趟这趟浑水呢?分明她什么也不知道,而且说实话,从能力上来看,花瑶觉得陆压比她靠谱多了!虽然作为一只几百年的花瑶说出这样的话有些丢人……
      而且……花瑶猛地意识到,刚刚进门时说这里有妖气的是根本就是陆压!也就是说,如果陆压说的是真的,那么就是说陆压比她对妖气还有感知!如果不是真的,那就是说赵公子的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总之,不管哪个结果,对花瑶来说,都是未知!
      花瑶忽然意识到,她好像在不经意间……惹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大麻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初探,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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