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红莲赋》秋蝶羽

45、诅咒

　　阵雨初停，微风徐徐，阳光晴好，这样的夏日午后最该做的就是找几个要好的伙伴好好聚聚，而不是忧心劳力，忙个不停。但是，这话绝对不能让某个埋在资料堆里的人听到……
　　因为身为白胡子最倚重、弟兄们最信任的马尔科，那双永远搭拉着、被萨奇戏称为死鱼眼的眼睛，现在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死鱼眼，暗淡无光。
　　看看天色，再看看手里一大堆亟待处理的文件资料，想想后勤急需补充的物资，再瞅瞅没有边际的大海，马尔科很是烦忧。
　　在艾斯来到船上并获得众人认可之前，二番队队长一席始终空缺着，那队务就由自己兼顾了大半部分，萨奇兼顾小半部分。多年维持下来的习惯，没觉得有什么太累，可惜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自从分工明确后，外带某人的任劳任怨，自己难得的享受了一段清闲日子，结果导致了最近几天重新回到忙碌时光后的自己，变得有些无法适应了。

　　三天前的凌晨，没有任何征兆，或者说是没人注意到，突如其来的大火袭击了莫比迪克号，火焰中心，昏迷不醒的艾斯身上缠满了黑色锁链……
　　发现黑色锁链的那一刻，以藏的脸色先是铁青一片，后变得惨白：“为什么？又有弟兄遇到了这样的事？都已经这样了，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原先追随他上船的那些老弟兄各个悲愤无比，激动的嚷嚷着：“不能再容忍了，以藏老大，我们这就回去闹个天翻地覆，大不了鱼死网破！”
　　嘹亮的凤鸣声后，面色凝重的奕琏坐在飞羽背上，将艾斯困入重重压缩的防御结界中，牵引着远离莫比迪克号。
　　趁此机会，比斯塔指挥着水性好的船员，踩在那缪尔召来的小鲸鱼身上，就地取材，扑灭了船上的大火；乔兹则是带着一帮弟兄，紧急修补破损之处！
　　其他队长连忙出来帮忙收拾，安抚人心，那些比较靠近艾斯的受伤人员，被移到专门空出、用来集中治疗伤患的屋子，让船医治疗灼伤……
　　距离下一个补充物资的岛屿还很远，莫比迪克号本身又是以硬木为主、构建而成，身处茫茫大海，就算是淡然处事的马尔科也慌了手脚，一把抓住以藏逼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诅咒锁链——鬼巫独有的能力，专门对付和控制违命不从、自负了不起的人。”以藏恨恨地说，“最关键的一点是，如果诅咒没发作，就连本人也不知道。比七武海里的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能力卑鄙、可怕的多，相当的难缠，也不知道艾斯是在哪里中了暗算？”
　　联想起之前看到的记忆影像，马尔科灵光一闪，确认到：“原先你身上也有一个，那年意外的遇到奕琏，被解开了，是吗？”
　　“嗯！一想到以后只有俯首听命才能换来生存机会，我宁愿一死。”以藏点点头，无比伤感的说，“当年教我枪术的师父，就是在中了诅咒后选择自我了断！要不是放不下追随我的这些弟兄们，我也不会活下去……”
　　“你现在是白胡子海贼团的人，不管你想做什么，总之别冲动，等艾斯、奕琏回来再说！”问明白后，马尔科连忙加入指挥，回收可利用的物资！

　　“再着急也是需要时间来完成的……”自言自语的说着，放下手头在做的事，活动一下双肩，马尔科来到甲板上，查看船只的修复状况。
　　没受伤的很多人都挤在甲板上，眺望着远方的一大一小的红蓝身影……那里，有他们关心的人！三天过去了，艾斯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也不知道奕琏是如何做到的，光圈始终遥遥缀着船只前进。
　　“不就是艾斯这回睡着的时间长了点嘛，小事一桩。看看人家奕琏，一次就睡了两个多月哪！你们这些家伙别傻呆在外面一动不动，该干嘛就干嘛去。”发现簇拥在甲板上的众人一动不动时，许久没动怒的马尔科火了，将双手捏得啪啪响，“要是不想和我动手……就给我滚去好好休息。”
　　“库拉拉……放轻松点，马尔科！刚刚奕琏传回消息，估计艾斯就快醒过来了。”白胡子大笑着说，“大家也是担心才会聚在这里，倒是你，几天没闭眼了，赶紧回去好好睡一觉。”
　　“老爹，你的话是白说了，马尔科肯定不会回去。”递过一杯加浓黑咖啡让马尔科提神，萨奇怪笑道拍上某人肩头，“再说，他可是我们的万能管家兼保姆啊，怎么会被这点小事打倒呢？我说的对不对啊？马尔科！”
　　毫不留情的拍掉某只爪子，马尔科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说：“等艾斯回来以后，我就去补充睡眠。”
　　此时船上除了白胡子谁也不知道，光圈中不仅仅只有艾斯一人，飞羽背上的奕琏乃是玉符幻化的躯壳，她本身早已借助红莲力量，突破火焰，守在艾斯身边。
　　突然间，光圈颤动着变小，从半空落下。飞羽急促的叫了几声，连忙飞回船上搬救兵：“快来人啊……我家少主不会游泳！”
　　性急的二队队员们，正打算跳水时，被八队的队长拦住：“你们水性再好，带上两个不会水的，也没办法支撑这么远的距离回来，放心的交给我吧！”
　　说完后，那缪尔利落的跳下大船，急速游往光圈坠落点。

　　光圈里，因诅咒发作，意外恢复记忆的艾斯，看着好像无尾熊般死死抱着自己的奕琏，很内疚很内疚的说：“对不起！我又拖累你了……”
　　“说什么哪……就凭这点火，你想伤我也难！”话是这么说，虽然有结界阻碍海水灌入，但起起伏伏的光圈弄得人头昏脑胀的，奕琏紧张的问了一句，“船上的人多久才能赶到啊？”
　　“没事的！大家一定会来救我们……”艾斯心疼的抱紧了怀中少女，“你闭上眼睛就不会害怕了……”
　　想想自己整个人都缩在艾斯怀里，他没办法看到自己的脸，嘴硬的某人连忙闭上眼睛，犹自逞强的说：“我慎重的对你说，这点小风小浪才不放在我眼里，我可是一点都不怕，现在只是累了想休息！”
　　“嗯嗯……我知道，因为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万分感谢！”无视某人僵硬的身体，艾斯非常配合的说，“没有什么是你害怕的，现在只是想休息一会……”
　　等鱼人那缪尔赶来找到两人时，看到的就是光圈里，大大咧咧的艾斯满是温柔的搂着怀中少女，在嘴角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保持安静。
　　比起人类在水中的种种不便，鱼人可就利索多了，那缪尔潜游到光圈后方，小心托起光圈往莫比迪克号赶去！

　　回到船上后，飞羽连忙接过假装休息，结果真睡着了的自家少主，把她送回屋里休息！
　　险些酿下大祸的艾斯，则是连连鞠躬向伙伴们道歉：“非常抱歉！又给大家添了好多麻烦……”
　　“这回是意外才导致能力失控，不是你的错！”马尔科搭拉着双眼，告知处理结果，“但是船上因此损失了大半物资，接下去的半年，你没有一点战利品，全部拿来抵债！有意见吗？”
　　艾斯连连点头：“没有！我非常乐意！”
　　打着哈欠，马尔科给出另一个选择：“当然，你也可以用战斗、劳动抵消债务……毕竟外界不开眼的家伙还是蛮多的，而我们船上尽是些懒鬼……”
　　“好的！”艾斯站在当中，一副任人剥削的模样，“请吩咐……”
　　“那么，先来帮我削土豆皮吧？”萨奇抓住艾斯左肩，准备往厨房走。
　　“不对，应该先帮我保养武器！”比斯塔抓住艾斯右肩，想要去兵器库。
　　“错！大错特错！艾斯应该来试试我的新发明……”佛萨挡住去路，自豪的拍着胸膛说，“我可是下了血本，才弄出这么一艘可以靠火焰发动的动力艇！你们不好奇吗？”
　　“哇……这么好？赶紧试试。”哈尔塔连忙声援说，“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可以后延呢？萨奇、比斯塔，赶紧放手，你们那些琐事就留到下次再做!”
　　原本就是为了减少某人歉意，才故意找他去干活，萨奇和比斯塔痛快的放手：“那好吧！我们等着你来……”
　　随后，几人簇拥着艾斯走向佛萨的个人开发室，催促艾斯赶紧试用快艇。
　　“呵呵……伙伴之间就该这样相处嘛！”白胡子欣慰的笑了笑，趁机训话，“马尔科，你该多凑凑热闹才对，不要每一次都是围观！”
　　“船上已经够热闹了，也不差我一个，还是下次再说吧！”马尔科点点头表示明白，心里则暗想自己要再不稳重点，谁来收烂摊子……

　　雾岛，收到飞羽传回消息的银虹，怒气冲冲的找到罪魁祸首：“魔灵，你在艾斯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艾斯挣脱的时候会能力失控？”
　　“那些锁链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封住了他的部分记忆，就算强行回忆起来，也不会导致能力失控！”魔灵怪异的笑笑，“那是人类巫师的杰作！”
　　“谁会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恶毒手段？”银虹摆明了不相信，“你是不是又想了什么诡计，想让少主分心？然后害死她？”
　　“笨蛋，你想的太复杂了，我才不做那么没品的事。”魔灵不屑的摇摇头，“我要是想动手杀人，谁还能活下去？”
　　“我家少主你就杀不了……”问到答案后，银虹肆意的嘲笑魔灵：“哼！再了不起，你也没办法离开雾岛，得瑟啥啊？”
　　不理会满脸郁闷的魔灵，知道答案后，银虹迫不及待的将这个结果，转告等回复的飞羽。
　　“嗯！我知道了……少主的记忆还是没有恢复，你和外出的伙伴们都留神一些，别说漏嘴了。”幸亏不是那人下的黑手，飞羽松了口气，提醒道：“我已经确认，和之国内部的堕落祭祀早在十多年前就加入了海军，那个嗜血的研究狂人已经彻底掌控了专属世界政府的地下势力，估计是为了逼出我们……还有一点就是为了调查少主的行踪！”
　　把银虹挤开，毛球凑到传音符前叮嘱：“你在船上的时候也小心些，毕竟那个叫汀奇的人还在！”
　　飞羽爽快的保证：“放心吧！有我看着，不会让那个人接近咱们少主的！”

　　雾岛的另一头，知晓艾斯身上发生的事情后，原本就对掌权政府失望的某人，火冒三丈，若不是自己现在的状况见不得人，真想出岛好好教训教训那个暗中下了黑手的家伙！
　　“难怪当年卡普来的那么晚，恐怕当时根本就脱不开身！看来那些人是趁他不在东海的时候，悄悄下了毒手！”恍然大悟后，那人轻声的安慰着还在生气、难过的爱人，“为过去的事情生气不值得……别想那么多，艾斯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幸亏那是白胡子的船，更幸运的是奕琏也在那，艾斯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