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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成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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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和清舞赶在午时之前就会回到了别院,还带来了松琴夫妇以及浅绯。我和浅绯便陪着清舞进了新房。
大红的喜服繁复如霞,美得让女子都心动。我和浅绯费了不少功夫才帮清舞穿戴好。大朵大朵的鸳鸯莲在胸口盛开,并蹄莲从宽大的袖口蜿蜒而下,裙摆上绣的是牡丹、天心莲和白头翁,寓意“富贵荣华到白头”。莲花,是清舞的最爱。我想这婚礼并不能说是匆忙,而是预谋已久的精致。
松琴夫人为清舞梳头的动作轻柔,声音温暖,看得出来她很喜欢清舞这个新认的女儿,“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乌黑的长发被绾成繁丽的髻,绣着并蹄莲的红盖头一盖上,新娘便只等着新郎来接了。我们又将金锁、苹果等吉物一一检查了一遍,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我面冷心热的四哥,对弟弟妹妹要求严厉却在父母面前替我们独挡责罚,又不容外人对我们苛责一分的四哥,终于要成亲了。只是,在这个只有我,没有父母,没有其他哥哥们在的别院里。我无法描述我此刻的复杂的眼角泛酸的心情,但我希望并会帮助他得到自己想要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参加婚礼的人并不多,只凑了一桌酒席罢。松琴夫妇高兴之余也多喝了两杯,便先行回了书院。四哥这一晚是真的开心,来酒不拒。到后来被夏渊灌得狠了,也并未失态,只是眼底的喜色愈发掩也掩不住。
直等到大半夜,才终于把新郎送入了洞房。只是我万万想不到,却在这个时候,五哥和六哥来了。或者说,他们早就来了,只是迟迟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