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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章十一 阎王的牛奶门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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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前方一点亮光,隐约传来悠扬的琴声,阎黄缓步而去,亮光越来越大,他不由得半眯起眼眸,待视觉神经渐渐适应了光明,他才睁开双眸,当看清眼前的情形,他不由得一怔。
不远处是一片火红的曼莎珠华,一白衣男子盘膝坐在花丛中,面前摆着一张琴案,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动着琴弦。
白衣男子似乎感觉到有人注视着他,手指按着琴弦,琴音戛然而止,他站起身,转头看着站在花田外的阎黄,嘴角微微上扬,没有说话,暖暖的风徐徐而来,拂起他额前柔软的发丝。白衣,黑发,在配上那片妖娆的红色曼莎珠华,别有一番风味。
“来了?”白衣男子抱着琴,跨过花田,朝阎黄走来,白衣翩翩。
“恩,来了。”阎黄点了点头。
“你很久没来了。”男子淡淡地说道。
“是啊,久到连你在这里种满了彼岸花也不知道。”阎黄微微一笑,应道。
“呵呵……”男子轻笑一声,手指轻轻地拂过琴弦,“我也很久没为你弹琴了。”
“你的琴声依旧动人。”阎黄垂下眼睑,看着随风摇曳的曼莎珠华,缓缓说道。
“呵呵……”男子一手托琴,一手拨动琴弦,悠扬的曲子从琴弦里飘了出来。
阎黄双手环胸,倚在朱红色的柱子上,静静地听着琴曲。
琴声渐渐消失,阎黄抬起头,白衣男子的身影逐渐变淡,而那片红色的曼莎珠华也慢慢地变粉,变白,最后……消失。
看着眼前的空旷,阎黄忍不住苦笑一声,却把自己笑醒了,翻身坐起,借助着微弱的夜光灯,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
靠在床头,取出胸前的玉佩,指腹轻轻地抚过光滑的玉身,如同抚摸着那人如玉的脸庞,拉开窗帘,清冷的月辉透过玻璃,洒满了整个房间。
“呜呜……”守在床边的小牙抬起头,睁大双眸看着浸润在月光里的阎黄,在它小小的心眼里,眼前这披着二逼主人皮的文艺青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翌日,五个工作日翘了四天班的阎黄终于良心发现自己不应该再翘下去,好好收拾一下,一副白领男青年的模样出了门。
前脚踏进办公室,便感觉到不正常的气氛,转头看了看四周,没看到什么异常。
后脚踏进办公室,他也知道了那股夹杂着幽怨的气息来自哪里,嘴角微微上扬,和同事打着招呼,朝自己的办公台走去。
“嘿,伙计,你总算来。”坐在阎黄隔壁的金发男子转过头,手里转动着原子笔,“这几天我们都是生活在水生火热中,苦不堪言。”说毕,他朝主编大人办公室的方向努了努嘴。
阎黄了然地点了点头,慢悠悠地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
“阎,你这两天干嘛去了?”金发男子靠着椅背,说道,“诶,我说你的鼻子是怎么回事。”
“被蚊子咬了。”阎黄抓起一叠厚厚的资料往桌子上抖了几下。
“刚刚进入夏天,哪里来的蚊子?”金发男子一脸不相信地看着阎黄。
“菲里,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这个时侯的蚊子是最喜欢吸人血的,尤其是金色头发的人,而且不吸饱它们是不会住口的。”
“真……真的?”
“嗯。”阎黄半眯着眼眸,重重地点了点头,“你看,离你两公分远的地方就飞来了一只蚊子。”
“啊……哪里哪里,哪里有蚊子。”菲里一脸惊恐地抓起桌上的稿子胡乱扇着。
“呵呵……”见菲里信以为真,阎黄忍不住笑出声来。
此时,菲里才意识到自己再度被阎黄捉弄了,气得他抡起稿子就往阎黄身上砸:“混蛋,阎黄你这个混蛋,竟然又骗我!”
阎黄一边笑,一边起身躲闪,却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一个大嗓门里传了出来,而且语气似乎有点不善:“阎黄那个臭小子回来了!让他滚到我办公室来!”
菲里把手缩了回来,一脸“我为你默哀”的神色看着阎黄。
阎黄抬手拍了拍菲里的肩膀,转身朝主编办公室走去,没有敲门,直接转开门把,却见梳着地中海头型的主编坐在书桌后面用右手的食指努力地挖着鼻子,见阎黄进门,挖鼻的动作停止,猛地抽了一张纸巾,掩住鼻子,随后右手转移到书桌下面。
“老大,你叫我?”阎黄没有错过安格斯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他径直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抓起茶几上没有拆封的牛奶和面包,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臭小子,那是我的早餐……哎哟……”安格斯跳起来,膝盖撞到了桌角。
阎黄抬手擦了擦嘴边的面包屑,说道:“最后还不是给我的。”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安格斯挺着有六个月大小的啤酒肚朝阎黄走去。
“我等着老大加工资养家糊口。”阎黄吸了一口牛奶,说道。
“你小子什么时候结婚了?”安格斯一脸狐疑地看着阎黄。
“最近我寻到了我们家小牙的兄弟,现在家里吃饭的多了一张嘴,而且那张嘴还有点难喂饱。”
“有你难喂吗?”
“唔……比起我来,他还有点距离。”阎黄几口解决了手里的面包,捧着牛奶窝在沙发里,很是享受地吸着,没一会,便听到“呼噜噜”的声音,他晃了晃牛奶盒,没听到任何动静,嘟囔了一句,便将牛奶盒往垃圾桶的方向一抛,牛奶盒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后,准确无误地落进了垃圾桶里。
由于安格斯与阎黄之间有一段距离,所以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便问道;“臭小子,背地里说老子什么坏话呢。”
“老大,下次多准备一盒牛奶。”阎黄有些意犹未尽地摸了摸肚子,说道。
“……”安格斯嘴角一抽,转身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丢给阎黄,“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喜欢喝奶。”
“老大,你放心,这句话我会原封不动地向嫂子转达。”阎黄捧着牛奶,幸福地眯起桃花眼。
“臭小子……”面对如此无赖的阎黄,安格斯着实气不起来,唯有干瞪眼。
“老大,什么时候给我加工资?”阎黄笑眯眯地看着安格斯。
“加你个头。”安格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沙发顿时陷了一大片,他没好气地白了阎黄一眼。
“是说要加像我的头这么高的工资吗?真是感谢老大。”
“……感谢你妹!”
“老大,我说过,我爸妈只生了我一个,但是不排除我有同母异父的妹妹或者同父异母的妹妹,但她们跟你似乎没有什么关系,老大为何要感谢她们?”
“阎黄!”
“老大,我想起手头上还有一个连载文没写完,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阎黄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不等安格斯回答,拿起牛奶便朝门口走去。
“……阎黄!你这臭小子!”直到门重重地合上,安格斯才想起他叫阎黄进来不仅是为了给那小子颜色看,还要问他一些关于昨天那份稿子里两位王者的事情,但如今……只能对着关上的门直跳脚了。
“阎,老大没有把你怎么样吧?”阎黄刚从安格斯的办公室出来,便看到菲里冲了过来,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他会把我怎么样?”阎黄微微挑起眉头,反问道。
菲里一时语塞,眨巴着大大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阎黄,没有说话。
“好了,不要逗菲里了。”牧野适时出来解围,拍了拍菲里的肩膀,菲里大松一口气,如释重负般地跑开了。
“小水水,你真是无情哪。”阎黄双手环胸,看着牧野。
“胃不痛了?”牧野微微一笑,将手上的纸递给阎黄,“收好。”
“什么东西?”阎黄接过纸,摊开一看,是他昨天发给牧野的稿子的最后一页,上面还有安格斯签得龙飞凤舞的大名和日期,他嘴角微微上扬,问道,“什么意思?”
“有些时候需要长个心眼。”牧野并没有细说,只是淡淡一笑。
“小水水是在说我没心眼吗?”
“那你认为你是个缺心眼吗?”
“……小水水,你这么说我真伤心。”
“心伤了,可以进医院,顺便治治你的贫嘴。”
“……”
阎黄突然发现,他昨天晚上睡觉前忘记看黄历了,今天真的是不宜见日本人,某人是这样,牧野清水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