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郎（女尊）》小小喵

55、第五十五章

　　一大早，诗郎便早早准备好盥洗，等斯羽起床时发现床榻外站着一个人影时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早”沙哑的声音，眯了眯朦胧睡眼，撑起身醒醒神才悠悠下床。

　　挂起帐子，诗郎拧好巾帕递了过去“想着你也差不多起床就先准备准备”从进来开始目光就不是瞟向衣柜，打开柜门时那颗不安的心快“咚咚咚”直跳。

　　眸子在衣物间上下扫视，见位置没变这才舒了口气；拿着选好的衣服替她穿戴，却见她眼神深沉地凝着他不发一语。

　　“怎么了！？”耳边充斥着心脏狂跳的声音，发虚的双眼也险些逃离。

　　“没什么”收回目光，斯羽起身把巾帕搭在铜盆边沿，“忘记跟你说昨天请了厨郎回来照顾三餐，不住这”由着男子替她穿衣，看着面前整理衣襟的男子，“迟些日子在隔壁砌间小房让下人们住可好！？”。

　　缓过神，低盼的眼眸忽抬，带着不满，“我和三青能炊饭，为什么还浪费钱”。

　　抬手抚平他眉间的皱褶，声音柔柔，“这炊饭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一年下来”她牵起他满是伤痕的手，“你这手就皱皮粗糙了”。

　　交叠的双手与她相比果真不似从前细滑，指节落下一个个小伤口，肤色也暗哑了不少；见男子动摇着，她顺势握起柔荑放到唇边，轻啄一口，“你就负责每天吃好睡好”。

　　双颊红晕浮现，挣脱出粉拳一捶，嗔道：“你当我猪养呀”。

　　“猪哪能长这么美”女子笑意更欢。

　　早饭后，斯羽外出，诗郎搅着还剩半碗的米粥，眼看都变凉了，三青问道：“这粥都凉了，奴才去给你盛碗热的！？”。

　　搅拌的汤匙顿住，扫了眼桌上小菜、糕点，毫无食欲，“撤下吧”起身走去长椅，翠蓝的绣鞋也不脱就侧卧在椅上，双眸呆滞，凝着远方神游。

　　收拾好残羹的三青把门带上后，长椅上的人儿“蹭”地坐起，耳边听着三青脚步走远，他忙上前把门闩栓上，而后在床榻前双膝一跪想着俯身把底下东西取出，手臂伸进摸索，却怎么也够不着，看着床底一片漆黑，诗郎咬咬牙把脑袋也探进去，这回够着了，但忘记退出时该小心脑袋，这不给床底那块木板给撞上脑瓜了。

　　“呜——”地一声抱着脑袋等待疼痛减退；稍后，男子姿势狼狈地从床榻下爬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床边，边揉着后脑勺，看着那个被宝贝的盒子，一股闷气涌现，把盒子扔在床脚，反身趴在软软的被褥上，埋首不语。

　　“啪啪”两声，一对绣鞋从脚上蹭落，男子弓起身子一头钻进被褥，蠕动几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后就一动不动了。

　　约莫数刻后回来的三青正想推门却发现门扉被反锁，偏首看见窗户敞开，走近一看，床榻上一团隆起的被褥，停足注看，他轻唤了一声，“公子！？”。

　　良久，一把闷闷的声音从隆起物传出，“不准来烦我”。

　　注看半刻，三青也就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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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昨天的踪迹斯羽按照小二的指路顺利找到那家茶行，恰巧遇到卸货，好几架马车在茶行门前一字排开，忙碌的工人之中有一位高瘦女子手拿着本子和毛笔在勾画。

　　斯羽饶过搬运的货物，来到此人面前，“请问——”她微笑询问，高瘦女子仅仅把视线从本子抬起，一双眯缝的眼眸透着精锐，打量着来人。

　　“看茶的请里面请”边说着边急着耳边工人报的茶名和数量，无暇顾及斯羽。

　　斯羽抿唇浅笑，点头谢意。

　　迈进茶行，扫视着琳琅满目的茶叶，未等斯羽出声询问，一名店工就迎面走来。

　　“客官这里请”店工摆手引领着走向一处茶叶架，“可有相中的？咱们这里有价格适宜的，也有珍稀贵品，就看客官是要怎样的”。

　　“嗯”目光环视，店工也瞧斯羽衣着不俗，也就想推荐较为珍贵的茶叶，这会儿她正要开口，斯羽就低声笑问：“掌柜在吗！？”。

　　店工顿了顿，“不知客官找掌柜的有何要事！？”目光在斯羽身上打转，想瞅出个究竟。

　　“这么说她在咯！？”斯羽视线斜睨，瞟见右手边的楼梯，店工也有所察觉，脚步稍移挡在她面前，“请客官在这稍等片刻，我这儿就去知会一声”。

　　“有劳了”颔首道谢，看着店工脸上有些不情愿地走到门口，在那位高瘦女子身边耳语几句，然后俩人目光往她这里投来，斯羽回礼点头。

　　高瘦女子不知说了什么，只有店工过来。

　　“咱掌柜有事在忙，不如到茶座先喝口热茶稍等”店工边说边把斯羽领到对面的茶海；

　　才落座，烹茶的女子不动声色地把泡好的茶端到她面前。

　　“多谢”斯羽端起细啜，眸光瞟向门口背影，“那位是你们的掌柜！？”她问着烹茶的女子。

　　女子年约二十，面容清丽，坐姿笔直，还有脸上似有似无的笑容，她余光微瞥，答道：“是的”。

　　“我记得以前掌柜是个年过半百的妇人”搁下茶盏，斯羽欣赏起女子的茶艺。

　　“我来时她就是掌柜了”女子答道，见茶盏空了，问：“添茶吗！？”。

　　“多谢”。

　　第三次添茶时，身旁多了一抹影子，一把语调平平的声音传来，“让您久等了”。

　　回首抬眸，斯羽起身作揖，女子摆手示意落座，“不知客官有何事！？”。

　　斯羽凝视女子面容半刻，“冒昧问一句，请问您与前一任掌柜是什么关系！？”。

　　女子眉梢轻挑，“是吴某家慈”看着斯羽的眼神多了几分打量。

　　斯羽笑容稍顿，又缓了下来，“认识她这么多年还真不知道她还有个女儿”。

　　“她是我养母”女子答道，眸子扫了眼手旁的茶盏又转回斯羽脸上，“小姐是家母的什么人！？”。

　　“旧相识”说着，她把杯盏反扣，笑笑意识烹茶女子不用添茶，“现在这家茶行由掌柜你接手吗！？”。

　　“不，家母近年身体欠佳在家休养，我只是暂时打理，况且这茶行的掌柜并非家母，我们只不过是代为打理”说着，女子忽然察觉到什么，眸光一转，凝着斯羽，“莫非——”。

　　“还要劳烦您带路”。

　　见斯羽起身，女子也忙站起引路，“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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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响午，端着午饭的三青见门扉还是闭合，走到窗台往里瞧，那团隆起的被褥还在，恐怕是还没睡醒。

　　“公子，午饭准备好了”声线稍高，重复数次，但似乎唤不醒被褥下的人，正准备回身把饭菜放下，正好撞上回来的斯羽。

　　“怎么了！？”见三青端着饭菜转身，斯羽瞧了眼闭合的房门，“闹脾气！？”。

　　“不知道，早饭也没吃多少，回头给公子桂花糕时已经锁门了，到现在”顿了顿，他补充道：“不知道你回来，午饭只做了公子的”。

　　“没关系，以后我午饭、晚饭都会回来，有例外会提前说声”。

　　斯羽走到门前抬手欲敲门，一旁的三青忽说起，“不知你惹了公子什么不快，公子堂堂一个皇子不做跟你奔波到这，住在这比他寝宫还小的房子，过着连个炊饭打扫的下人都没有的日子”。

　　已经被三青突如其来的数落，斯羽哑口无言，也羞愧难当。

　　“说什么做三鲜虾球，明明看着那些长着倒刺的虾怕得要死还要剥壳”说罢，三青轻轻一叹，“希望你他日在责怪他前先好好想想这些”。

　　斯羽愣了愣，回想起他路上时而闹起的脾气，亏欠他的太多，有时候想气也起不起来。

　　“婳祎”敲响了门扉，斯羽唤了几声。

　　持续的敲门声把被褥里睡得模模糊糊的男子吵醒了。

　　“天亮了！？”被褥里声音懒懒，一双手臂伸出，抓了抓床垫子又缩了回去，外面敲门声不断。

　　蓦地，顶着一头乱发的男子爬坐起来，双眼还在眯着和睁开之间，门外的人还在喊他的名字，声音之熟，脑袋“嗡”地立马清醒过来，包括他偷来的东西。

　　“等等！来了！”扔掉摇摇欲坠的簪子，诗郎赶忙扒开被子在床尾角落找到盒子想藏回床底，但想了想又转步走到梳妆台，把它藏在有锁的抽屉里。

　　身影在铜镜前闪过，他回头瞄瞄，发髻快要散落，衣襟也歪歪斜斜的，眼下拿起放在小饰盒上的镶嵌玉兰的木梳整理头发，忙活了一阵，饭菜已有些凉，三青下去灶房重新翻热，诗郎开门时就只有对他展颜微笑斯羽。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抽出男子掖在衣襟下的一缕青丝，男子脸颊压地一边红彤彤，伸手抚摸，“脸怎么了！？”。

　　男子羞赧地捂住脸颊，“刚才睡觉压着的”。

　　“睡了一上午！？”牵起柔荑往长椅走去，环抱柳腰坐下，满怀的软香。

　　“嗯”鼻音回应，低头玩着女子交握的手指，纤纤细白，犹如男子一般，双手比对，不自觉喃喃自语，“大手掌”说着，她顺势交握，十指紧扣，搂紧了怀中软香，在他耳边细说，“下午要不要出去逛逛！？”。

　　“真的！？”说道逛街男子双眼一亮，一张脸乐成了花儿一样，绷着腿上下摆动，“昨天不小心胭脂给摔碎了还没去买，衣裳也不够替换”男子低头细数着清单，碎碎细语忽然停止了，斯羽歪头询看，见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嘴角戏虐扬起，张唇轻咬了一口那白嫩的耳朵，听见他低呼一声，斯羽笑道：“想什么呢”。

　　撑起笑意，诗郎摇了摇头“没有”。

　　见三青端着饭菜进来，斯羽把男子牵起，“先把饭吃了”。

　　见她往门口走“你不吃！？”。

　　“在外面吃过了，我先回房一会再来”。

　　“嗯”吃了一口米饭，诗郎那双眼睛一直跟着斯羽的背影知道对门门扉关合。

　　斯羽低头拉了拉被茶水沾得一片褐色的衣袖，走到衣柜找替换的衣服时，忽然想起什么，她伸手拨开最底层的衣服，平整的触感，所有衣服掀开，里面空空如也，她放在这里的东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