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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章十二 云守阿诺德 ...

  •   少年纤细的身体陷在柔软的丝被里,细碎的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叶照在他白皙的脸颊上荡出淡淡的红晕,薄薄的唇瓣微微上扬起一抹柔和的弧度。Giotto坐在床边,细细的观察着纲吉的睡脸。

      不否认,阿纲确实长得和他很像。如果两人一起出去,一定会被误认为是兄弟之类什么的。

      伸手戳着纲吉白嫩的脸蛋,软软滑滑的感触让Giotto心情大好,一大早偷懒果然很有趣。

      “唔~~~~”纲吉颦起眉拍掉一直打扰自己好眠的手,脸颊蹭了蹭怀里的兔子抱枕转身继续睡觉。

      “呵呵……”太好玩了,Giotto心情大好的改捏着纲吉的脸颊,那种呆呆笨笨的样子还真是人忍不住欺负他。“阿纲,起床了!”

      “不要,人家昨晚很晚才睡觉!Reborn不要欺负我,文件我一定会改完的!”纲吉迷迷糊糊地推了推紧挨着自己的身体,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身边坐着谁。

      Reborn他不认识。

      “阿纲是我!”

      “哇唔……恭弥我很累,让我再睡一会儿嘛!”纲吉有些生气的把脸埋在抱枕里,语气染上几分撒娇的意味。

      恭弥?他也不认识,阿纲果然是睡迷糊了。

      Giotto轻轻地拍着纲吉的小脑袋,叹气道:“阿纲,我是Giotto,可不可以不要再叫一些我不认识的名字?!”

      “哈……你才不是Giotto,Giotto他可是……”已经死了好久了。

      吞下即将要蹦出口的话,纲吉猛地坐了起来,幅度过大的动作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后仰。甩了甩还有些昏沉的脑袋,纲吉眨巴眨巴干涩的眼睛努力分辨现在的情形。

      眼前,似乎坐着一个人,看不太清楚。不过,那耀眼的金色发丝他很熟悉,每一个有恭弥陪伴的日子都可以见到。在他没有清醒的早晨,那个嘴里喊着“乖孙,爷爷来救你了”的人冲上去就和恭弥打得不可开交。

      现在是什么状况?为什么这个人这么真实?

      手指捏了捏Giotto的脸,很软、有温度,是活的。打了个机灵,迷糊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纲吉迅速反应出自己身在17世纪的彭格列总部。

      “Giotto你在干什么?”

      “我来看阿纲的睡脸啊!”

      “什、什么?”纲吉连忙用衣袖擦着嘴角的可疑液体,心里暗自叫苦,又是一个喜欢捉弄自己的人。

      “你抱的那是什么东西?!”

      “抱枕呐!”纲吉摇了摇兔子的大脑袋,投给Giotto一个鄙视的眼神,“你没见过吗?”

      那什么眼神?抱枕那种东西他也有啊,可问题是……这抱枕怎么跟某个人很相像。

      “哪里可以买到这么可爱的抱枕,告诉我,让我也买一个?”

      “这、这个……”纲吉别过脸,耳根蔓延一片不自然的绯红。

      “阿纲,有什么事是不可以说的吗?”Giotto按着纲吉的肩膀,强硬的让他转头看着自己的脸。

      “这……”

      “小纲吉,告诉我好不好?”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Giotto灿烂的笑脸不断逼近纲吉。

      “哇啊——!!Giotto你不要被白兰附身了!”纲吉拍开Giotto的手退到床的一角,整个身体都缩到兔子的后面。“这、这……个抱……抱枕,是、是……别人帮我做的!”

      “做的?谁啊?”

      “这……”

      纲吉越发绯红的脸颊更是激起了Giotto的恶质因子,扯着兔子长长的耳朵,Giotto紧逼不舍道:“reborn?恭弥?”

      闻言,纲吉似身陷冰窟从脚底迅速涌起一股寒意,惨白着脸色抱紧抱枕,褐眸充满警惕地望着笑得欢快地金发青年。这改变过快的气场让Giotto有些不知所措,僵硬在原地好长时间才缓缓将手放在纲吉头上,厚实的掌心揉着沁凉的发丝默默安慰似受到惊吓的人。

      “怎么了?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褐眸一闪而过的睿智,纲吉半敛着眸子勉强扬起一抹笑容,暗哑的嗓音随之多了一分试探。

      “为什么会知道这两个名字?!”

      仿佛没有察觉到少年的异常一般,Giotto抱着纲吉半拥入怀里。

      “阿纲做梦时叫到的,我猜猜,究竟是谁做的呢?”一手点着下巴,Giotto状似很努力地在思考。“是……恭弥吧?!”

      “你怎么猜到的?!”

      “阿纲的心思很好猜,一听到恭弥的名字脸色都变了!你们是恋人?”

      “唔……嗯,恭弥是我的恋人!”

      “是嘛,难怪阿纲能露出那么幸福的表情!”Giotto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笑容愈发的苦涩。恋人,明明是那么幸福的一个字眼,为何到了他这里就全变成了伤?

      “曾经,我也爱过一个人。但是……”

      Giotto神情呆滞的望着窗外金黄色的鸟儿,慈爱的母亲正在耐心的喂养着自己的孩子,相依相爱的一家人紧紧挤在巢里。

      好羡慕……

      如果可以选择,他不会成为黑手党,如果可以,他也只想和珍爱的人一起过着平淡的生活。可惜,那样的生活太过沉重了,他得到了彭格列指环。从那刻起,他不得不担负起73的一角,作为大空背负起这个世界。

      若这是宿命他接受,若这样可以保护最珍视的人,他情愿走入黑暗。只是,为什么……

      她要转身?

      “我无比珍爱着她,她却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背叛了我。”

      纲吉察觉出Giotto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暗暗松了口气:“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勾起你的伤心事!”

      “没关系,这不是阿纲的错!”

      Giotto抚着纲吉软绵绵的脸蛋,内心深处涌出一股久违的亲和感。如果阿纲真的是自己的亲人就好了,可爱的小弟弟……

      “阿纲,我放了那些家伙!”

      “放、放了……?”纲吉的神情变了几变,最后竟呆呆愣住了。他说的话,Giotto听进去了?

      “是啊,我让G告诉他们‘不想离开的人就留在分部,想要离开的话,彭格列也不会为难他们’。怎么样?阿纲是不是很开心?”

      褐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似乎是要透过那双蓝眸看清Giotto的灵魂。果不然,纲吉准确地捕捉到对方掩藏在瞳仁深处微弱的排斥之色。

      超直感,真是讨厌的能力,就算想对自己说谎也做不到。无声的叹息,纲吉轻轻握住了Giotto的双手。

      “谢谢你,Giotto!相信我,你一定会幸福的!那些被你小心翼翼保护着的人,一定都在祈求着你能够自由微笑!”

      注视着比天空还要干净的笑脸,拥着比阳光更温暖的体温,一瞬间,Giotto感觉自己所求的也不过如此尔尔。

      谢……

      话还没有说出口,纲吉的房门就被很用力的踹开。尽职的门摇了几下就倒在了厚厚的地毯上,伴随着一声闷响,Giotto僵着笑容愣在了原地。

      这阵势……

      “哼哼,你要躲到哪里去,草食动物?”

      来者约莫二十三四,修长结实的身体被包裹在深灰色的风衣内。手指灵活地转着闪着寒光的手铐,晨风吹起米黄色的发丝轻轻飘摇。冰蓝色的眸子含笑注视着Giotto,微微翘起的唇角让原本就很英俊的容颜显得更加迷人,青年整个看起来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

      阿诺德笑了,那个冷冰冰的阿诺德竟然笑了,这真是太可怕了。僵硬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Giotto缓缓向阿诺德招了招手。

      “哟、哟,好久不见了,阿诺德!”

      Giotto递给纲吉一个求救的眼神,此刻的他迫切需要阿纲那温暖的笑容,说不定那个喜欢小动物的阿诺德可以延缓自己的死期。

      “哼哼,草食动物,你想被我拷杀吗?”

      看着阿诺德堪比冰山的笑容,纲吉反射性打了个寒战,随手揪住Giotto的袖子向前推了推,一脸讪笑的看着阿诺德。

      “哈、哈、哈哈,阿诺德,你、你是来找Giotto的吗?我就、就告诉他boss不可以乱跑,是他不听哦!你、你现在可以把他带回去了!”

      “阿、阿、阿纲……”Giotto瞪着一双眼睛,这种危急时刻,阿纲怎么可以把他推给阿诺德?去了办公室,他可是会被那个家伙涮层皮的。

      “Giotto不要瞪我,我也很怕阿诺德!”

      五年的腥风血雨确实让纲吉的兔子胆提高了不少,可依对方的架势,如果他敢帮Giotto求情,就一定会被阿诺德咬的遍体鳞伤!虽说纲吉确定阿诺德不是自己的对手,不过,遵循和平原则,他也是绝不会主动去招惹爱记仇的云守。

      “两只草食动物,你们都跑不掉,全部拷杀!”阿诺德一扫眼前僵硬的两人眸光逐渐加深,飞速地转了转手铐然后攥在掌心握紧。“Giotto滚回你的办公室,希望我再踏进那里的时候,不会看见满地的文件!”

      “是、是,我知道了!”

      Giotto随即松了一口气,但阿诺德的下一句话就把他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新来的草食动物,你,跟我走!”

      说着,阿诺德踏前几步展臂将冰冷的手铐贴近Giotto的颈动脉,居高临下俯视着欲言又止的人。蓝眸泛着尖锐的杀气,阿诺德一脸云淡风轻地威胁道:“再不滚,我就先拷杀了你,然后带他走,怎么样?”

      递给纲吉一个同情的眼神,Giotto磨磨蹭蹭的向外走去。褐眸目送着Giotto离去才缓缓对上了阿诺德复杂的眼神,无奈的笑了笑,直到对方的眼睛离开自己的身上,他才褪下被浸湿的衬衣重新罩上一件干净的。舒适地伸着懒腰,纲吉一面熟练地整理床铺一面开口询问。

      “找我有事么,阿诺德?”

      少年的笑容一如平日里的温暖,只是注视着阿诺德褐眸染上一抹玩味。阿诺德一瞥变得有些恶质的少年,低低道:“快点,我在楼下等你!”

      无辜的耸耸肩,纲吉对这位沉默寡言的云守颇为无奈。打理完床铺,简单的地梳洗后就向楼下走去。

      “阿诺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沉默。

      纲吉抬头注视着高出自己许多的背影,狠狠拧起了眉峰。

      彭格列的云守一向孤傲要强,即使首领迷失了前进的方向,那个人也会坚持己见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如果阿诺德愿意相信自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就可以控制整个局面。纲吉不否认,他确实是在试探阿诺德。可现在……

      跟着阿诺德走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可他连头都没有回过,紧随在身后的小老鼠们也让纲吉有些胸闷发慌。

      他们,究竟是谁在试探谁?

      云守的心思果然很难猜,不由自主地叹口气,纲吉放弃似的跟在阿诺德身后四处张望。

      继承式后,满满的日程表让他满世界的飞,偶尔的休假也是去由同盟家族出资建成的游乐园。像现在这样自由地在大街上闲逛,真是很难得。

      17世纪的街道很热闹,往来络绎不绝的叫卖声,三两成群的绅士和女士们微笑着谈论着当地的趣闻,和谐融洽的气氛一点都看不出来现在是战争时代。可纲吉知道,这只是人们在自我安慰罢了,正在发生的事实是怎样也无法改变的。

      “唔……痛!”突然撞上一个背影,纲吉捂着发痛的鼻子闷声道歉:“抱歉,阿诺德!”

      “别吵!”阿诺德淡淡斜了一眼紧随而来的人烦躁的皱起眉,跟了一路了他们怎么还没烦?“草食动物,这边!”

      阿诺德拉着纲吉转过几条街道,直至到了一个黑暗隐蔽的死胡同里才展开一个兴奋的笑容。转着手铐,阿诺德性感的舔着下唇,冷硬的音线雀跃着嗜血的渴望:“你们……全员拷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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