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茶也

20、贰拾（基本接近尾声了）。

　　子夜。
　　雨越下越大，暴雨不分丝缕，天空像一块黑色的布幕缓缓下降，直到黑夜吞没了天边的最后一抹光亮，寂静。给人以难得压抑。
　　昏昏沉沉的夜灯孤零零地照射着朽木宅，在早已湿润的土地上留根一个很细的直线。暗淡的光线下，各种奇形怪状的树杈向四面八方伸展，像是要将天空割得支离破碎。

　　昏暗的空间下，房间依旧传来淡淡的的桔梗香，在空气中弥漫着。整个房间黑洞洞的，只有窗口金币的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隐约的一丝夜灯的微光。

　　男人靠在墙壁，重重的呼吸。
　　隐约可以听见露琪亚和恋次断断续续地说话声。

　　许久，呼吸渐渐变浅。
　　男人剧烈起伏的胸口也渐渐平缓下来，渐渐地安静下来。
　　不知为何，心里的疼痛没有丝毫减少。
　　白哉不知何时开始认为，少年就像一根刺，扎进心里。
　　不拔会痛，拔了会死。
　　所以只要远远地看着他，就足够了。
　　没想到两人之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一护笑的悲伤的一句“我喜欢你”。
　　撕扯。
　　炸裂。

　　“笨蛋一护……”白哉第一次直接称呼一护的名字，没有加上“黑崎”二字。

　　“你好闷啊。”“你有意见么。”
　　“喂喂！！那么辣你吃的下去么！！”“我喂你吃干不干？”
　　“白哉，你教我写字吧。总队长的命令。”“笨蛋，即使不是总队长的命令，我也会交给你的。”
　　“我不会用毛笔啊啊！！”“我手把手教你怎么样？”
　　“混蛋朽木白哉！不要以为小孩子好欺负！！”“就是因为是你，我才会欺负。”
　　“我喜欢你。”“我也一样。”

　　如果你以为以上是白哉当时的心理活动，那么很高兴的告诉你，错了。

　　白哉对着镜子自问自答。
　　许久，停了下来。

　　“一护……”白哉最后一次直接称呼一护的名字，没有加上“黑崎”二字。

　　“你不是说我闷吗……我都准备好回答了……为什么……你却不问了……？”

　　男人手上紧紧握住的，是少年写的歪歪的几个字。
　　【朽木白哉，你知道吗。
　　我喜欢你。】

　　既然成了既然，何必再说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