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心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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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记忆中的味道，再一次回去，依然是那个味道，我依然在，而你却不在。
王雨泽将面条吃到‘咝咝’的声响，还感叹说很好吃，他看见留客拿着筷子，一动不动地看着碗里的面条，“留客，吃东西了。”
“啊，是是，吃东西，”她这才反应自己原来在吃东西，觉得什么胃口都没了。
“你还在在意林原一看你的眼神吗？留客，你对他有感觉了？”
手中的筷子从手中掉下，“你在说什么美国玩笑，我喜欢林原一？我对他有感觉？哈哈，王先生，我求你别突然开这种玩笑好吗？”
“对不起，那你吃面，面很好吃，和以前一样的味道。”
“好，”留客重新拿起筷子。
读大学的时候，留客常常和林弥生偷偷溜出学校，为的就是吃这家店的东西，因为林弥生喜欢吃，所以留客常常来，来多了，就被人发现了。王雨泽发现留客和林弥生每天都在那个钟数看不影子，就跟踪他们。
看见他们在这家店吃东西，很开心的样子，他就想加入，林弥生很大方的请王雨泽吃一碗，并叫他不要在跟踪他们了，想来就正大光明的跟来。
被人揭穿都会不好意思，王雨泽就顺从林弥生的意思，每天跟着他们来这家店吃东西，跟多了就熟悉了，认识了林弥生，认识了留客。
那时的时光就是开心，就是无忧无虑，有欢笑有哭泣，但是，路走多了，总会有人先离开，留在原地看着我们继续向前。
“你上楼要小心，知道吗？”
“好，王雨泽，我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当年的我，”留客自嘲了一下，“那我先走了，你回去的时候要小心。”
“嗯，”王雨泽握紧方向盘，“留客，你能来一下吗？”
“怎么了？”留客走下台阶，靠近王雨泽，他让留客抬起手，一个吻吻住她手上。“你干什么！”
王雨泽笑了，“绅士形式，祝你有个好梦，”然后开车走掉了。
你全家都绅士形式！留客在心里骂了一下就甩着包进到公寓里去。
室友嚼着薯片看见留客回来，“哟，肯回来了。”
“是啊，”她将高跟鞋随便一脱就进屋，反正是自个儿屋子。将手上的宵夜递给室友，“给你，母校那里的。”
“哇，我超想念那个阿姨做的面条，”打开盖子，问了一下味道，“嗯……那么多年味道还是没变，你回母校了？”
“是啊，”留客从冰箱拿出瓶矿泉水，“和王雨泽去的。”
“哦，你对他有意思吗？”室友问。
留客白了她一眼，“没有，我和他从大学到现在就只有朋友感觉，其他感觉我没有感觉到，至于他我就不知道了。”
吃完最后一口，室友摸摸满足的肚子，“对了，今天有个电话找你。”
“谁啊？”
“不知道，我接的时候，只有呼吸声就什么都没听见，然后就挂了，你知道是谁打这么恶趣味的电话？”
“你都说只有呼吸声了，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先洗澡，”留客进到更衣室拿衣服。
室友躺在沙发上，那通电话，其实有个女人的声音，她叫着打电话的人叫了声，原一。
披着湿淋淋的头发，走进书房，坐了下去，看着电脑上的文件，隔壁有张照片，是她和林弥生亲吻的照片。
她害羞，他幸福，就这么简单。
“Vera，你把刚才的那些话再说一遍！”
“是，这个周末，甘影公司举办一个聚会，邀请每个公司老板参加，留老板，你要去参加。”
天啊！留客无力地靠在椅背，有事没事搞什么聚会，我最讨厌对着那些老板卖笑了。
“老板，要定一套礼服吗？”
留客看了看日历，还有两天，唉。“去吧，帮我订一套不怎么惹人注意的礼服。”
“是，”Vera离开之后，留客就想死，既然她去了，那么林原一就回去，王雨泽也会去。
LIN
“哦，这么有趣，Bonnie，把我订一套礼服，可以吗？”
“是，老板，芍药小姐她刚才打电话过来，叫你去她家时，买件蛋糕过去。”
“好，你下去。”
Bonnie离开，林原一真是感谢那位董常务，搞了一个这样的聚会，那样他就可以看见留客。
留客。想起她，就想起昨天她和王雨泽站在一起，宛如情侣般亲密，本来好心情的留客，看见自己之后，那笑脸就没了。
自己的存在就让她感觉到只有恐惧？她那中短发，是他剪的，那时自己是出于什么理由要帮她剪头发。
还有，他，想和留客好好的说话。
美服
这是格瓦最大的服饰店，从外表看是栋古老的欧式建筑，里面装潢豪华到不行，质量当然有保证了。
唉，室友看见这栋建筑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想买这里的衣服，却碍于没钱买，路过这建筑时，都停留看好几分钟，没想到……
“大姐！你能不能自己来，我可是买不起和看不得这里的东西啊！”
“啊？你没钱买，就看多点，”留客嘲笑着室友。
草！真想扇死这个女人！她看了看一件和外面没啥区别的衣服，靠！那个价钱，天啊，真的是那个什么，那块硬豆腐撞死她算了。
什么叫七折！什么叫这已经是折后价了！折后了还要六位数！那么没折后那该不会都有九位数了！
真是只能望梅止渴啊。
留客其实没出席过什么聚会，最大不就是大学聚会，那时自己本来打死度不想去，室友硬拉着自己去的。
自己本来叫Vera定礼服的，觉得什么事还是自己来才好，就趁午餐时间，拉着在家看GV看的真爽的室友来帮自己挑选衣服。
看见室友那表情，留客就不好意思了，“好啦，等一下请你吃一顿超天点怎样？”
超天点！“好，来我帮你选，我的眼光最好了！”傻子才不答应了，超天点这鬼东西，一顿都可以刷爆自己的卡了。
“原一，你不是不喜欢光这些像女人的地方吗？”芍药挽住林原一的手臂。
“没办法，这个周末有个聚会，”林原一的想法和留客出乎意料的相同。
芍药不高兴，聚会，她最讨厌聚会，每次聚会，林原一总是很晚才回来。
林原一摸摸她的头，“乖，那天我尽量提早回来，好吗？”
“嗯！”芍药发现最近林原一很喜欢摸自己的头，就像哥哥疼爱妹妹一样的动作。
“那我们去三楼，”三楼是卖男装的。
“好，”芍药很开心地跟着林原一去三楼，一瞬间她看见留客和室友，在一楼试衣服。
留客……她的瞳孔慢慢放大，紧紧地看着留客那里。
02
终于到了聚会的那一天，这一天天气异常的寒冷。
王雨泽很绅士地来到留客公寓门口接送她。
“记得玩得开心，别喝的烂醉回来，我讨厌那味道，”室友可怜兮兮地吃泡面。
“我会的，你看家，我走了！”留客急急忙忙地出门。
“路上小心，”室友很不满，“算了，我去煲我的GV好了，对了，看一下那个经典好了。”
下到楼下，看见王雨泽早在门前等候许久，留客都觉得很不好意思了，她示意王雨泽打开车门。
“抱歉，我来晚了。”
“没关系，女人都要化妆，我懂得，”王雨泽打量留客穿的衣服，两字，简单。
中短发看出来是临时卷的，像现在流行的梨花头，整张脸化得都是裸妆，显得她不惹人注意，但有种流连忘返的感觉。
衣服像足阿拉伯的款式，不过阿拉伯的衣服是长的，留客穿的是短的，短到膝盖上面，裙子是灰色的，左肩上镂空，右肩是完全漏出来的，一块米白色的布料从左肩延伸到要，不过，没有盖住右肩。
“怎么了？已经绿灯很久了，”留客提醒。
王雨泽回过身，我的天啊，我居然看留客看的入神，不过，她现在的装扮很漂亮，真的，很有女人味。
蝶湖酒店
到达目的地的他们，王雨泽很自觉的先下车，绕道留客车门前，打开车门，伸出手将她‘请’出来。
“你别这么拘谨好吗？我有点不习惯。”
王雨泽笑起来，“不行，留客你今晚如此美丽，我可不能不绅士啊，来，我们进去吧，我的女王。”
会场已经来的很多人了，听说今晚请到了云馨缘来现场唱歌。
灯光辉煌，每个人脸色都很平常，没表现出什么紧张感，有名媛，有太子爷，连唐哲天都请来了，连同他的妻子伊莉莎。
“我们先去打个招呼吧，”他指着中间和老板们谈的很开心的董常务先生。
“好。”
董常务很开心能举办这次聚会，偶尔工作要有能让心情放松的聚会，前几天的危机让个个人都提心吊胆的。
看见王雨泽和留客向自己走来，董常务上前和他们打招呼。
“你好，王老板和留老板，今晚希望你们能玩得开心，”董常务笑着。
王雨泽也跟着笑，“那当然，董老板可真有闲情举办这聚会啊，来的都是社会上有地位的人士。”
“呵呵，王老板可真幽默，举办这聚会目的是为了让你们这些人精神和身体休息，你都知道，每天工作，身体会垮的。”
“有道理，那么祝我们今晚玩得开心。”
“好。”
看着已经说不出来的留客，王雨泽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她已经紧张到石化了。他牵起她的手，“跟着我，别怕。”
“好……”留客真是很怕这些聚会，没一个人认识，又要陪笑。
林原一终于进场了，单身的女人们都爱慕的看着他，董常务满意地点点头。
他穿的只是西装，可是却穿出不一样的感觉，凛然和英俊。
留客刚好背对着他，林原一看见王雨泽的手牵着她的手，心情就……不怎么好，本想过去，处于礼貌，还是先去问候董常务。
“饿了吗？”王雨泽突然很温柔地问她。
留客看了看食物，“有点。”
王雨泽摸摸她的头，“我去拿，你在这等我，好吗？”
留客点点头。
突然林原一的秘书，Bonnie出现在留客面前，“Bonnie？！你怎么会在这？”
Bonnie喘了口气，“留小姐，我今晚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事？”自己跟Bonnie又不熟那种，她有什么可拜托自己的？
“林老板他有胃病，所以不能喝酒，但是聚会不喝酒不行，所以，我想你，留客帮我盯着林老板他不要喝酒。”
胃病？“他是什么时候有胃病的？”
轮到Bonnie疑惑了，“我不知道，只是林老板他常常出差要我买好胃药给他，至于什么时候，我就不知道了。”
留客犹豫了一下，“好，我答应了，只要他不喝酒就行了，对吧。”
“是，非常感谢你！！”
王雨泽拿好食物回来，却看不见留客的身影，他四处观望，连影子都看不见，“真是的，她跑去哪了？”
看见林原一还没喝酒，留客松了口气，可是躲在柱子后面很想跟踪狂，真丢脸。
“那个躲在柱子的人是不是留客啊？”
“是啊，难道她暗恋林原一，不会吧？”
“咦……爱成为跟踪了，好恶心啊，我想林原一他肯定看不上留客那种女人了。”
“也对，林原一又温柔，对女人又好，我看芍药的表情都知道了。”
芍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就想吐，还有想起林原一对其他女性的态度和自己的态度截然不同，就不甘心。
啊？刚刚自己说了什么？去去，我刚刚没说什么。
林原一和董常务谈得很开心，发现柱子后面的留客盯着自己，觉得浑身不自然。董常务递了杯红酒给林原一。
他没推脱，倒是留客立刻抢了那杯红酒喝了下去，董常务和林原一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
“留老板，你怎么……？”
留客才意识到自己的丑态，“哈哈，董老板，是这样的，我咧，看见有人递红酒了，身体不自觉地冲到上面喝。”
“这可真是奇怪的病，那，林老板留老板，接下来你们好好享受这聚会了。”
“好了，是不是Bonnie告诉你听我有胃病，”林原一的眼神瞬间变了。
留客不敢看他的眼神，便点点头，“你是什么……”
“够了！“他打断她要问的的话，“留客，我的事不需要向你说明，还有不需要你帮我顶酒，我林原一没有病到一杯酒都撑不住。”
“我没有同情你，可是，既然是Bonnie委托我的，我就一定不能让你喝酒。”
林原一冷笑着，“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八卦到这种地步啊，留客，你这样子真是让我觉得恨你都嫌恶心。”然后离开。
恶心！丛林原一嘴里说出这两字，留客突然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看着林原一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
缩回去，不准哭，留客！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哭！就算哭也不要为他哭。
接下来，林原一不得不佩服留客，明明说那么恶毒的话，留客还是盯着自己不要喝酒，就算要喝，她都立刻冲上来帮自己喝完。
就算千杯不醉的人，都会晕的，留客也不例外，喝了很多杯红酒之后，眼前就出现幻觉。
“咦？聚会的人什么时候出现那么多人了？林原一也好多啊，哈哈，我是不是喝醉了，”她连走路都左拐右拐的。
王雨泽终于找到留客，看见她不对劲，快要倒下去，立刻冲上去抱住她时，林原一就接住她了。
他看着林原一的眼神，包含很多说不出的话语。
03
王雨泽就这样看着林原一带着留客离开聚会。自己又能干什么呢？自己和留客只不过是朋友关系而已。
一些女性看见林原一要走了，就像拦住他不要他走。“林先生，怎么那么快走的？”
林原一一生最讨厌这些女人，他不想打破自己的形象，“不好意思，我的舞伴突然喝醉酒了，所以我要送她回去。”
看了看喝醉酒的留客，“哎呀，原来的留客啊，林先生，传闻不是说你们两个不和吗？怎么……”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你们玩的开心，”丢下一个完美的笑容的他，拖着留客离场。
女性们被林原一突如其来的笑容定在那里，久久没回过神来。
要不是这个女人帮我顶酒，我才懒得带她走，啧！他看着留客，似乎醉的不轻。将她扔到副驾驶的座位上。
留客似乎因为这一冲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她看了看周围，“哎呀，这里不是会场的？”
“这里是我的车，你喝醉酒了。”
“是吗？”她看着眼前摇摇晃晃地人影，“你是谁啊？疼，”她摸着头，看了看林原一的侧脸，笑了起来，“你好像一个人。”
“是吗，谁？”
“林弥生。”
听到这三个字，林原一差点刹车，握住方向盘的手，慢慢地握的很紧，似乎快要把方向盘给整个拆下来。
留客，你是否明白，林弥生这三个字，永远是我的痛。我不明白自己那么的讨厌自己的哥哥，以前我总是围着哥哥身后跑，一直追逐他，一直，一直……
留客翻了个身，看着眼前的风景，“你知道这是谁吗？”
他不说话。
“他呀，是我的初恋的人，你说也奇怪，我怎样就喜欢上这么烦人的男人了，喜欢林弥生，真是我留客一生，最大的错误。”
一个紧急刹车让留客吓了一跳，林原一自个儿开了车门，迷迷糊糊地留客睁不大眼睛，“怎么了？”
“回家！”他所说的家，是他的家，不是那栋豪宅，他还少回那栋豪宅，最多是来这栋公寓住，要不就住芍药那里。
“这么快，真是麻烦你了，”留客开了车门，凌晨了，路边变得静悄悄的，留客摇摇晃晃地下了车，又摇摇晃晃地跟着林原一回‘家’。
看着留客像个小孩似得，林原一不知觉地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林原一家在15楼，电梯里，留客还是摇摇晃晃的，看样子就好像快要倒下去。
到了家门口，留客找自己的钥匙，可是林原一已经开了门了。留客就好奇了，“哎呀，你有我家钥匙，真是奇怪。”
“我觉得不奇怪，”进了家门，他觉得有股油漆味，我的天啊，自己又不常回来，来也不待那么几小时，原来这里这么大味儿。留客似乎没问到味道。
“啊，回家了，我好讨厌那些聚会啊，”留客凭直觉来到冰箱，打开看有没啤酒，谁知真的有啤酒，她把全部都拿出来。
“你在干什么呀！”林原一看着冰箱的十几瓶啤酒被她全拿出来，她有事喝醉酒的女人，一手抢过她手中的啤酒。
“啊！你在干什么！干嘛要抢我的啤酒！”留客跑到林原一面前抢她的啤酒，可是，林原一多高，她又多高，想也知道不可能抢到的。
这两人真像高中生男生抢了女生的东西，然后女生去抢回自己的东西，都不知道那个男生有多高兴。
“还给我！快点！”留客很生气地踮着脚拿，可是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的。留客不要他手中的啤酒了，桌上那么多，她就一屁股坐在地板，喝着那啤酒。
看着留客一罐，两罐，林原一都看不过眼了，讲桌上连同她手上的啤酒全波没收。留客看见自己手中过的啤酒没了。
人啊，在什么时候最天不怕，地不怕，答案是在喝醉酒的时候，留客一喝醉酒就六亲不认，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你干嘛抢我的酒！喂！快给我！！我要喝酒！！”留客爬到林原一面前，伸手去抢酒喝。林原一被她逼到没路走，事实上，他背后就是沙发。
她抢到啤酒，身体却跌落在他的怀里，她挣扎起来，每一次挣扎，林原一就觉得很不舒服，留客抬起头看着他，“哈哈，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个？刚才好像就只有你一个。”
看着满脸通红的留客，和满身酒气的她，留客揉揉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我眼睛有问题？你怎么越看就越想林弥生，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林原一推开她，神色不安地看着她，“我问你三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现在还爱着林弥生吗？”
“呵，我以为你问什么问题呢？”她喝了口啤酒，“爱啊，你知道林弥生放在我身体哪里吗？这里，”她指着胸口，“这里永远都是他的，我留客这生挚爱他。”
“第二个问题，假如，林弥生没死，你会和他做什么？”
“什么？我想想，”留客陷入以前就想好的回忆里，“还能做什么，一般情侣做什么，我们当然也会做了，牵手，接吻，拥抱和结婚，反正和情侣有关，我们都会做，可是，”声音有点哽咽，“我们什么都没做，他就先离开了，我们连约会就去过那么一次，我还想再去一次，还想和林弥生再一次去约会。”
不知道为什么，林原一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爱那么一个死去的人，爱了这么如此长的时间。
到底一个人爱另一个人是要多长时间，一秒还是一辈子？女人爱男人是用尽自己的一辈子，男人爱女人可能只需要一秒。
“最后一个问题，你和林原一的关系怎么样？”他自嘲了一下自己，问如此不切实际的问题。
“啊？林原一？那个混蛋！！我告诉你，我在这天底下再也找不到像他那般无赖的男人！对着其他女人的表情，天啊，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我就是那个地狱，我就是搞不懂，他为什么恨我很那么长时间。
我也不怪他，其实他哥哥的死，我要负起全部责任，我是个那么失败的女朋友！假如林原一恨我，我就让他恨，恨一辈子也没关系，因为，我也恨着自己。”
再一次抢走她的啤酒，留客再一次生气，“喂！你这个好了，老是抢我的酒，你问我问题，我都没意见，可是一而再再而三抢我的酒，我就有意见了！”
他抓住她的手腕，不去理会她浑身的酒气味，比起芍药的香水味，他反倒喜欢闻自己每天的酒气味道。
温热的触感，留客无法挣脱，睁开醉蒙蒙地眼睛，只看见那人有着很熟悉的眉毛。
吻着她的嘴唇，仿佛自己似乎喝了很多酒一样，苦苦涩涩的，白兰地，威士忌，还是什么味道，无法品尝出来，只知道这是很甜的味道。
留客急促的呼吸扑到他脸上，热热的。使得他疯狂的夺取她的氧气。这似乎与他平常面对她的性格一样，恶劣，而又温柔。
肿胀的嘴唇，看着她，“你在干什么，突然吻我，就好像林原一那个混蛋一样，每一次都是这样，很讨厌！”
“可我看你似乎不讨厌啊，”林原一轻笑着，他用指腹轻轻拂过她的殷虹嘴唇，“我想欺负你，可以吗？”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脑子突然涌出这一想法，就是很想将她和自己合二为一。
留客低着头，“你想欺负我，我才不要，等第二天就像那言情小说一样，一睁开眼睛，旁边一个人都没有。”
“我想，我大概不会是那种人，男人总会为自己做出的事负责，对吧，”他把脸靠近她。
看了看他双眼，留客最终妥协，她拉着他的衣袖，“可……可以的。”
他将她放进床上，留客的头发散在床上，房间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他抚摸他自己帮她剪的头发，放在鼻子下闻那味道，“好香。”
她没说话，只是搂住他的脖子，感受他身上的温度。林原一在留客身上处处留下自己的印记，然后将她带进一个从未进入的领域。
04.
汗水沾湿了留客的头发，身体的疼痛让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第一次的她，无法形容的疼痛，她不敢叫出声，只能咬住被子。
林原一拨开她的刘海，吻了一口在她额头，留客睁开醉蒙蒙地眼神，笑了，很平常的笑。让他多想现在掐自己的腿，看看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她从不对自己笑，就算是假笑也没有过。
他抚摸她的脸，“来，痛的话抱住我，不要压抑自己，”林原一被自己突然那么温柔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是怎么了。留客对自己不曾笑，突然那么一笑，自己居然就那么温柔。
留客伸手抱住他，疼的时候，就一口咬在他肩上，林原一也觉得疼，但是，他懂。留客比自己更疼。
眼中不知为什么突然闪过林原一的面孔，嘴里很小声的念，“原来的原，第一的一，林原一。”
听到他突然叫自己的名字，林原一心情大好。外面的月光照在窗帘，形成很美丽的小银河。
早晨，10的早晨不怎么冷，也不怎么热。疲惫的留客睁开眼睛，用手挡住眼前刺眼的阳光，意外的觉得很疼，很累。
她看了看周围，猛地坐起来，这里不是自己的家，那到底是谁的！她揉揉头发，看了看旁边的人，还好，还在睡。
留客拍拍胸口压惊，等一下！旁边的那个人，慢慢地转过去，林，林,原一！！！他怎么怎么……留客已经可以想到昨晚的事情了，于是下定决心，再也不喝酒！
正准备逃走的她，被刚刚醒来的林原一抓住手腕，“要走了，”很像那些419之后的人话语。
“不是的，我……”词穷了，留客现在都不敢看林原一，他们，他们怎么……唉，“林原一，你能松开你的手吗，很疼。”
想想也知道，林原一怎么可能会听她说的话，一把将她拉回床上，身体撑在她身上，“我想想啊，昨晚，不知道谁说，不想经历像言情小说的老套情节，一睁眼，旁边一个人也没有。”
可我真的不记得！“你现在想干什么？”
他陷入思考，“这么好机会，留客，你帮我穿衣服。”
留客恶狠狠地看着他，然后推开他，“给你一分钟洗刷，超过那个数，我走了就别怪我。”就出去等候他。
林原一撩起头发，发出笑声，就走去洗刷去。
看了看时间，留客觉得剩下两分钟就不等了，准备拿包走人，林原一刚好洗刷完出来，身体倚在门边，“留小姐，你要去哪了？我按照你说的，一分钟出来，而且还差十秒就到时间，难道，”他慢慢靠近留客，“你想逃走。”
“呵，怎么可能，别把我想成你一样，拿衣服过来，”留客咬牙切齿地看着林原一那混蛋背影。
外面吹来一阵风，不知道为什么，不觉得冷，这风。留客，我说，我这样是否可以离你近一点，不讨厌你少一点。你知道我最害怕看见什么吗？那就是我站在你身后，你却不肯回头，因为你不想前进，只想后退，而且你一直用跑的，是不是因为林弥生在那，而导致你不想前进。
我最怕的一件事，等我不再注意你的时候，而你却注意到我，那样，算不算残忍。
林原一坐在沙发上，等待留客来帮自己穿衣服，可是她一直站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喂，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
“那你自己穿不更快！”留客磨磨蹭蹭了半分钟，终于走到林原一面前，看着他赤裸上身，就不知觉的心跳加速。
干什么了！平时看见男人都不见你跳的那么快，干嘛要对林原一一个跳的那么快，停啊！留客都处于不看林原一的状态下，按照感觉帮他穿。
“留客！你能不能看我啊，你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啊？留客抬起头，看见纽扣扣错了，扣错事小，突然抬起头，看见林原一的样子事大啊！他松懒懒地看着自己。
怎么办！现在跳的更快了。留客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手抖个不停，别抖了！留客！林弥生不是男人啊！王雨泽不是男人啊！别这么不要脸，跟他419之后，就对他有兴趣。
深呼吸了一下的留客，终于恢复，重新帮他扣纽扣。
双方的呼吸很正常，毛啊！留客觉得这环境太他妈安静了，说句老套的话，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见的环境。
林原一就爽翻了，闭上眼睛，等候留客扣好，留客就帮他扣好纽扣，穿上西装，顺便帮他弄好领带，终于结束了。
那人还不忙的检查，“留客，我想你未来丈夫会想去撞墙。”
留客疑惑，他指着领带，“有人像你这样绑领带的吗？这像小学老师说的，像条咸菜干，啧啧。”
“你管我，我不会去学啊，我肯定要让我未来丈夫夸奖我绑的很好看！”
车上，等待绿灯。
“你要回哪里？”
“家，浑身酒味，臭死了，”留客甩甩自己的手，有点困，“而且回去睡一觉再去上班，昨晚很累。”
“是啊，很累，”这句话留客恨不得掌自己的嘴十万遍，累毛啊！昨晚他们……她无奈地靠在椅背，“昨晚的事……”
“我知道，你放心，我林原一说到做到，”然后一路上俩人都没怎么讲话，直到到了留客公寓门前。
“谢谢你送我回来，”她准备开车门，林原一突然的一句话让留客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那天在超天点，我去了你家，帮你剪了头发，我全部记得了，”他看着震惊的留客，“我还说了为了我而帮你剪得，那，你能告诉我，那天你送我回家时，你对我说了什么吗？”
本来不想记得的，可偏偏让这个人找回来，留客没回答他，就冲出去。
她说了，我喜欢。
她说了，谢谢你。
可是，这种话，她怎么可能说的出口，别人，还勉强说出口，可那人，是林原一啊。
是什么时候，自己突然变得那么懦弱的，变得不敢在林原一面前说出一些很平常的话，那，到底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害怕和林原一见面。
爱情很容易把一个很坚强，从来不哭的人，弄得不坚强，哭出泪，把自己搞的伤痕累累的，才知道自己原来遇到爱情这倒霉东西。
趴在方向盘的林原一看着留客的背影，“我第一次觉得心，是个那么多余的东西。”
听到钥匙声，室友赶紧关掉电脑，乖乖的坐在沙发上，本想开电视装一下的，谁知道留客家没电视。
“你这么早起床啊，吃早餐了吗？”留客懒懒的问。
室友点点头，“吃了，昨晚的聚会怎么样啊？好玩吗？”她似乎对聚会很感兴趣，因为公司有举办过聚会，可是都是清一色女人，没多少男人。
“不好玩，要三陪啊，”留客从冰箱里拿出瓶矿泉水，猛地喝了口。
噢！“什么三陪啊？”这词语真是敏感啊。
“陪笑，陪喝，陪应和，无聊死了，害的我整晚都很累，”留客揉揉酸累的肩膀，“我先去洗澡，对了，你不用躲我像躲你父母一样，你看GV我压根就没看，不用老是在我回来时关掉电脑。”
“啊，你知道，”室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你把我当成你啊，我看过很多像你这样的员工了，”留客走去房间拿衣服。
“早讲啊，害的我又要重开机，”室友屁颠颠地去重开机，留客的手机响了起来，“留客！你电话！”
“你帮我接，我没空！”
嘻嘻，室友从留客的包包拿出手机，切，是信息啊，她打开来看，意味深长地看着浴室门口。
花洒的水洒下来，留客站在那里，不动，看着水流向排水口，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突然笑了起来，没有感情的笑了起来。
第一次，如此讨厌自己。
第一次，不知道怎么面对一个人。
信息写的是，昨晚，你叫了我的名字，是我认识你8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和林弥生比，赢了。
发信息的人，林原一。
洗完澡的留客，赶走室友，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你在想什么？”林弥生用手戳了戳留客的脑门。
“嗯……在想，我们的永远是多久？”
“一个理科生居然那么文艺，真难得啊，”林弥生笑起来，摸摸她的头，“可以是一秒，也可以是无限，你想是多少呢？”
“不知道啊，要看看。不过我想我们的永远是无限，那么我就可以无限喜欢你，你也可以无限喜欢我。”
“你很贪心，留客，无限这词不可以随便说出来，说出来了要负很大责任的，你明白吗？”
留客歪着脑袋，表示不明白，“什么意思啊？”
那时，林弥生没讲话了，只是笑着看着前方。
现在她还是不明白无限这词的意思，是不是因为太简单了而导致不懂，还是因为太难了，而导致简单到反而忘记了。
林弥生，我该怎么办？我现在，现在害怕看见林原一他。
05.
从漫长的梦中醒来，留客才发现自己睡了很久，到处找室友，看见桌上有张纸条是留给自己的。
我去一下公司，晚餐之前我会回来的。室友留。
她走到阳台，看着眼前的夜景，早已忘记自己说过睡过一觉去上班了。黄昏早已落下，取代它的是无尽的夜晚。
留客家在10楼，所以看见的夜景算好的了。公寓前面就是马路，每天看着车辆在十字路口行驶，就不禁想到自己何尝不也是站在十字路口里徘徊，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人生每时每刻都会遇见一个十字路口，小学，中学，高中，大学，工作，这些都让我们如何抉择，如何选择一个好的路口，既是好的，又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可是，真正面对十字路口，我们何尝不是走错。
酒吧
“你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多年都不见你来酒吧喝酒，怎么今天突然有兴趣呢？”李儒生推了推眼睛，他是林原一大学的宿友，还有一个在旁泡妹子的大猩猩。
林原一没理他，只是一个劲在喝酒，看了看李儒生那副典型的腹黑男样子，“你谈过恋爱吗？”
“废话，不谈恋爱，我哪里来的老婆啊，”他还特意亮出自己的婚戒，“怎么了，那个芍药小姐还不够你玩啊，啧啧啧，林原一没想到啊，你一脚踏两船，说！另一个是谁？”
“你信不信，我将酒瓶打碎，然后将碎片划在你的大动脉里去！”林原一冷眼看着他。
信！谁说不信！不知道哪一年，林原一突然喝完酒回宿舍，手里还拿着酒瓶，就发疯的打碎它，将碎片对着他们宿友，整个人都像个神经病人一样。
“她回来了，”猛灌酒，酒顺着轮廓划过他的喉结，在锁骨处停留。
“她？谁啊？”李儒生也喝了口酒，纯度比较低的酒，他老婆警告他，他回家不许让她闻到有酒的味道，不然棍子伺候。
想当年，李儒生出了名的腹黑，现在，呵，成了老婆奴了，人都说了，人结婚前结婚后，两个样。他腹黑，他老婆比他更腹黑！
“留客。”
“噗！”林原一的一句话让李儒生把刚喝的酒全喷出来，这下好了，没喝酒，倒是衣服上有酒。“你在吓唬我的吧，留客，你哥的那个女朋友，你把她赶出格瓦的那个留客！”
“嗯，她现在是LIU的老板，而且我和她419了。”
听到林原一说和留客419之后，李儒生都在算明天是不是世界末日啊，留客啊，她可是留客啊，当年你恨不得她死在你面前的女人，害死你哥的那个留客啊！
“你弄不着那么大反应吧，我和她419很奇怪吗？”
李儒生猛点头。
“我现在发现，我对她，没有那么多怨恨，不是恨，就是自己好像掉进一个很深的洞里，爬不上来一样，”林原一看着李儒生，“你明白吗？”
“大概……明白，你的意思是，你喜……”他还没说完，林原一就立刻站起来，“你怎么了？”
“我不舒服，先走了，你和大猩猩玩的开心。”
林原一，你该不会真的……
喜欢上她了吧。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听他说完，难道你在害怕，害怕自己喜欢上她，不不！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
吱！！林原一猛地刹车，因为刚刚下了雨，马路有点滑。刚刚轮胎打滑了，他就这样停在路边。
趴在方向盘，想起今天早上自己跟留客说的话，整个人就不怎么舒服，简直就是烦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烦躁！
用力地挠挠自己的头发，承认吧，林原一，你还是承认吧，就算逃避了也没用，你的种种表现，已经看的出来了。
你喜欢上留客了。
10到月尾了，天气就变了个样，明明昨天回想秋天一样，凉爽，到了今天，就变成刺骨的冬天。
“我绝对不会踏出这个家门的，”室友整个人冷到，都不想离开暖炉了。留客没那么好气跟她讲话，就自个吃早餐。
“你今天是不是不出家门？”
“是！外面那么冷，谁还会出去啊，我要留在家里，家里多温暖啊，就像那句俗套的话，最温暖的莫过于家里。”
“那你乖乖地看家了，我去上班了。”
走出温暖的公寓，留客终于明白什么叫最温暖的莫过于家，这天气，都可以冷死人了，就差没下雪。
她不怎么喜欢冬天，冬天的天空灰沉沉的，很少看见阳光，弄得整个人都不舒服。回想起来，之前她还喜欢冬天的。
那是个很冷的冬天，她和林弥生走在大学统称的‘爱的小路’上，下着雪，他们两个都穿着厚厚的衣服，远远看起来像两个大胖子，留客受不了手的寒冷，就伸出手，往手心里哈气。
林弥生看不下去，就伸出自己的双手，抱住留客冰冷的双手，大大的手包着小小的手，很温馨。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样爱的包围中，林弥生拨开留客的刘海，吻了下去。
于是，这一幕就让林原一看见了，他疯狂地抱回宿舍，手里的啤酒浇在自己的头上。
他想让自己醉，醉到把刚才看见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但是，还是不行，第二天起来时，什么都不记得，唯独那个场景记得一清二楚。
记得她脸红，记得她的害羞，记得她迎合着他的吻，记得她头上有雪，全部都记得，一字不漏的记得。
就在那时，留客就喜欢上冬天，因为林弥生会为自己暖手，用他不怎么温暖的手来温暖自己那双冰冷的手，因为林弥生会温柔地拨开自己的刘海，用很温柔很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
可是，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回不去了。
再也没有谁来温暖自己的手了，再也没有人谁用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再也没有了，因为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对吧。
一走进公司，Vera就立刻拿出文件给她，“老板，因为你昨天没来，有很多文件没来及给你过目，这些都是昨天要给你看的文件。”
“好的，谢谢，Vera，帮我倒杯咖啡来，留客脱下大衣，将它挂在衣架上，才发现Vera早已帮自己开了暖气。
“老板，你的咖啡，”Vera将咖啡放在一旁，“对了，昨天王雨泽先生找你。”
“他找我？”是不是因为聚会上我提前离席了，哎呀，留客啊留客啊，你怎么能让人担心你了！你一生英明，就这么糊涂吗？
“好的，今天有什么行程吗？”
“有！”Vera拿出本子，“留老板，你过两天要出差，因为你之前找的那个老板，他过两天有时间跟你谈生意。”
“真的！”太好了，有了那位老板，我就可以多个势力弄垮LIN，而且可以为公司带来更多利益，“那么，Vera，你收拾好，过两天跟我出差一趟。”
“是！”
中午
留客决定打给电话给王雨泽，“喂，”这声音听起来好像才刚刚睡醒一样。
“是我，留客，你刚刚睡醒吗？”
“啊，没有啊，留客，你的电话声吵醒我的，”王雨泽昨晚工作到5点才睡觉，今天好不容易给自己放个假睡觉，谁知到留客的电话吵醒自己。“怎么了，有事吗？”他带上眼镜，走到阳台。
“是这样的，那次聚会，我没有跟你说一声，就擅自离席了，真的不好意思，”留客很抱歉。
他撩起自己前面的头发，“哦，那件事啊，没事，我不介意，反正是林原一送你回去的，我还省了载人。”
“听你这语气，好像不乐意载我一样，我很讨厌吗？”
“呵呵，不是，只是开个玩笑而已，难道你连玩笑也开不起吗？”他换了姿势，身体倚靠在栏杆。
“也不是啦……”
这个冬日不怎么寒冷，对吧。
室友看见留客收拾衣服，“你要出差吗？”她还嚼着薯片，那些薯片渣掉在地上。
“是啊，可能要去一个星期，对了，你的薯片掉在地上了，唉，我现在还在犹豫去不去，你看看，我只不过去上个班，你就我家弄得像个垃圾场，我都不敢想象，我一个星期家的样子了。”
“哎呀，你放心，你回来绝对看见个全新的家，没有一点灰尘，相信我，信我的没错！”室友还笑着拍着她的肩膀。
“信你就有鬼了，”留客看着行李箱，看看还有什么漏带，看了看，看了又看，终于发现什么没带。她拿这钱包，冲下楼，跑到楼下的便利店买。
“她忘记买什么啊？冲那么快？”室友看着打开的门，突然打了个冷颤，“出去又不关门，冷死了。”
巧克力啊，每次出差留客身上绝对不能少了巧克力，因为巧克力乃是她本命啊。
她等不及了，现拆开一个巧克力吃，吃的嘴角都是，才发现自己因为冲下来，穿了见薄长袖，现在才觉得冷。
不行了，要赶紧回去，外面好冷啊，受不了了，冷死了，暖炉乃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
“留客。”
是你吗？可是我现在不想见到你，我真的害怕看见你，害怕到我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看你。
是你害我的，我……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心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