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梅香》把酒弄风

6、第五章

　　“宫主，东西都准备全了。”我望向那人身后，整整一大筐的山楂啊，这大半夜的，上哪找的…

　　“下去吧。”梅饮秋又挥挥手，那人便立刻退下了。

　　“哇塞，这大晚上得到那找到这么多山楂的啊！”我两眼放光的蹲在筐子旁边，看这些山楂比看自己媳妇儿都亲。“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梅饮秋言语间带着一丝骄傲，细细地眼尾微微上挑。“啧，真是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我不屑地撇过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也想到了些什么事情…“梅宫主~梅恩人~梅帅哥~梅美人~”我掐媚的走到梅饮秋身旁拉起他的袖子说道。

　　“喂，放开！”梅饮秋扯扯自己的袖子对我一脸防备。“你不要酱紫啦~人家知道你可好了~”我闪烁着小鹿斑比异样的眼神望向他，等待他一步步进入我的圈套。

　　梅饮秋伸手放在我额头上，又试了试自己的额头，“没发烧呀，你中邪啦！”“去去去，你才中邪了！其实，人家，人家…”“有屁快放！”梅饮秋似乎有些不耐烦，紧皱着眉头。“我不会做糖葫芦所以你帮我做吧！”我快速的丢下这一段话等待着他的反应。“你让我做饭！”梅饮秋一声对我大吼，我揉了揉耳朵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梅饮秋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眼珠子都快被瞪出来了。

　　“我就知道你不肯帮我，我就知道…也对，我与你素不相识，你还是我的恩人，我怎么能让恩人帮我做饭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蹲在一旁的墙脚开始画圈圈，既然软的不行，就来更软的！苦肉计，哈哈！

　　沉默沉默…and沉默…正当我以为自己的计划要失败时，却听到了梅饮秋的脚步声，原本打算放弃的我更卖力的表演，没想到他伸出脚踢了踢我的屁股说道：“诶，滚过来吧，告我怎么做！”我揉揉发痛的屁股，虽然心里想一脚踢回去，可是一想有求于人，马上就能吃到糖葫芦，屁股一下子就不痛了。

　　“诶呀，你怎么又做错了，我说了糖要冒泡然后再放山楂，你怎么还记不住，你看看筐子里的山楂都被你弄坏一半了！”我像个大爷似的坐的竹藤椅上，对着前面手忙脚乱的梅饮秋指责道。咣！梅饮秋扔下手中的勺子转过头来，灶台的热气把他的脸熏得通红，隐隐约约还带着一丝…可爱？“林公子这是活久了么？”看见梅饮秋撸了撸袖子，我赶忙从椅子上起来站到他旁边恭敬的说：“我的意思是来帮您~”诶，太怂了！梅饮秋瞥了我一眼又从筐子里拿出十几个山楂准备扔进锅里。“停停停，不是那样！”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山楂放进盘子里，拿起铲子小心的熬着糖浆。时间似乎静止了，糖浆醉人的香味弥漫着屋子，窗户微微透进的凉风不是掀起我与梅饮秋的衣角，他的发丝被微微吹卷，有几缕挑逗着我的脸颊，梅饮秋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白玉，无论从哪里看都似乎完美无缺，月亮似乎也被他迷惑，轻轻地将月光披在了他的肩上，一副静谧而又美好画面，只不过，我的心思全在….“好好好！现在赶紧放山楂！”我惊叫着打破这份宁静，梅饮秋也稍稍回神随即将山楂扔进锅里。“啊！”飞溅出的糖浆落到我的手上，梅饮秋立马举起我的手含住了那块烫伤，他的舌头有意无意的划过我的皮肤，带给我一阵战栗。“那那那…那个用凉水冲一下就好了，你看着锅啊！”我丢下了一句话便跑到旁边的水池冲手，我低着头使垂下的头发挡住已经发烫的脸颊，轻轻用冷水拍了拍脸我才走回去。回去的时候梅饮秋已经把山楂放进了盘子里，火红的山楂外裹着一层金黄的糖浆，我舔了舔嘴唇坐下对梅饮秋说：“快吃快吃，很好吃的！”梅饮秋拿了一个放到嘴里，轻轻的笑了。“不错吧，好吃吧！下次咱们用木棍把它穿起来，就是正宗的冰糖葫芦了！”我塞着一嘴的山楂对他说。

　　“没想到林公子还如此贤惠，看来…”梅饮秋微微侧头，细长的眼眸望着我接着说：“可以与本宫成亲了。”“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我瞪大双眼看着梅饮秋。成亲？！两个男人？！太可怕了...走了一个林温氲又来了一个梅饮秋？天哪天哪...

　　梅饮秋却不回答我，只是伸出细指拿起山楂送入口中，不再言语。我盯了他好一阵，见他没什么反应，便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便把这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而后的几天我都是每天像个小偷似的溜进林温氲的房间，给他讲笑话，给他带好吃的什么的，当然，跟梅饮秋抗争的故事我自己放到心里...但不知不觉我两的关系似乎也有了些变化...

　　再与梅饮秋见面已到了分别之时，在我每天的“细心照料”下温氲哥的伤势已经大好，便对我说想回去了。自从那次厨房一事之后，我走到哪都有人小声议论。“喂，你看，就是他，林家二公子，宫主居然亲自给他做饭诶！”“是啊是啊，这人还真够厉害的！”“....”
　　每次面对这些言语，我要不是悄然走开，要不就是微微咳嗽示意他们住嘴，可都是治标不治本，谣言声从未停止过。当然，在林温氲的面前他们也一样照说不误，只是让我奇怪的是，林温氲从没有问过我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问他为什么不问，他只是默默我的头笑了笑说：“因为我相信轻尘，还是你想让我更关心你啊~”我无奈的白了他一眼，但心里却也因为他是对自己的相信而颇有感动。

　　大厅上，梅饮秋一反常态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衫，不似往日版华贵，多了些清秀与淡雅。
　　“这些日子承蒙您的照顾，在下感激不尽，以后若有机会，林温氲定涌泉相报！”林温氲微微抱拳对面前的梅饮秋说道。虽然身上的毒已经清干净了，但整个身体却还显着单薄之意，水绿色的长衫泛着些飘渺之意，仿佛仙境。

　　“是啊是啊，这段时间真是多亏你照顾了，还让我吃了那么多好吃的，这个情本少爷记在心里了，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报答你啊！”我嬉皮笑脸的走过拍了拍梅饮秋的肩，却发现身边的人都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梅饮秋微微侧头，含笑的忘了我一眼，淡淡的对面前的林温氲说道：“林公子不必客气，这是在下该做的。”林温氲感激的看了梅饮秋一眼，再次微微抱拳便拉上我向门口走去。

　　“林公子且慢，在下的话还没说完，刚才林公子说若有机会便会报恩于我，我想便不便拖到以后了，就今日吧。”梅饮秋带着那阵我熟悉的气场慢慢地走了过来。“梅宫主有何吩咐，在下定全力以赴！”“我要...他留下！”梅饮秋伸出手指指着我，语调虽轻却也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气势。“哈...哈哈...你...你在说什么啊，本少爷知道你想我，放心吧，看在咱两的兄弟之情上，本少爷一定会经常来看你的！”我扯了扯嘴角打着哈哈，却发现梅饮秋并没有理睬我的意思，反而死死盯着林温氲。林温氲的表情也倏然变得严肃，握着我的手也突然变紧。“不知，林公子刚才的话还作不作数。”梅饮秋再次轻轻说道，同时也抓住了我另一只手。

　　“恐怕这个在下不能从命，还请梅宫主换个条件吧。”“那如果，我说不呢？”梅饮秋收起了笑容，细长的眼眸突然变得凌厉，林温氲得手也附在了腰间的茕立剑上。我站在两个人中间，说话不是，不说话也不是，俗话说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可看现在的情况，伤的绝对是林温氲啊！

　　“请梅宫主放手，这个条件在下不能答应。”梅饮秋听到这话却不做任何回应，我们三个人便僵持在了这里。突然，林温氲一把抽出茕立剑向梅饮秋刺去，而梅饮秋只是伸出了一只手轻轻一弹剑身，反身踹在了林温氲的身上。

　　“你干什么！”我像野兽般的对梅饮秋怒吼着，他怎么可以下手这么重！而他却不为所动，我挣扎着想要向林温氲跑去，却怎么也挣不开梅饮秋的钳制。“老^子叫你放手啊，快他^妈放手啊，你个混蛋！”此时我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是疯狂的怒吼着，林温氲倒在一根柱子边，一口鲜血从他口中涌出，惨白的嘴唇瞬间被染成了血红色。

　　“留下，还是不留下。”梅饮秋继续问道，我双目布满血丝，微微侧目看向梅饮秋，对，我不懂，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懂那个温柔的梅饮秋去哪了，我不懂何时林温氲的生死以对我这么重要...梅饮秋见我没有反应便又抬起手准备攻击林温氲。

　　“我留下。”三个字从我嘴边脱口而出，梅饮秋满意地笑笑，松开了我的手，我缓缓向林温氲走去，翡溯不知何时已经赶来，看到林温氲的样子不禁微微蹙眉。林温氲看到我只是一味的摇头，沙哑的声音只是一直重复着一句话：“别答应他，别答应他...”我蹲在他身边，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笑容，故作平静的说：“没事，我没事，你要好好保重，等我回去。”我低下头，轻轻在他耳边说道：“如果这次我可以逃脱回到你身边，我们尝试者开始，好不好？”林温氲微微咬唇，紧紧的握了握我的手，颤抖的说：“好，我会等你。”

　　我转身向翡溯走去，对他说：“求你一定要好好保护他。”翡溯皱着眉微微点头，便走到林温氲身边抱起他走了，我望着那抹水绿色的身影，直至消失。

　　刹那间，我的身体失控般的飞了出去，头狠狠的撞在不远处得柱子上。我躺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全身立刻传来如撕裂般的痛楚，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而又血红，我努力抬头望向梅饮秋，却只见他慢慢冲我走来，停在我面前，一把抓起我的头发，声音却又十分温柔的说：“让你的温氲哥等你等到死吧。”

　　“小尘，吃点饭吧。”沈玉端着餐盘走进来，我侧了侧头看着她。三天前梅饮秋狠狠将我打在柱子上，醒来后我发现什么都看不见了，朦胧中听见翡溯的声音：“他撞坏了脑子，暂时失明。失明也好，眼不见为净。三天来我无数次打翻她端进来的饭菜，一口未进，如今虽还想打翻，却也没有了力气。

　　“出去，我不吃。”艰难地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却似乎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小尘你不要这样，宫主并不是有意那样对你的。”沈玉将餐盘放到我床边坐下，我却又使出全身的力气抬起胳膊将餐盘打翻。对，他不是故意的，我是，我是总可以了吧！

　　“小尘...啊，宫...”沈玉突然欲言又止，轻微的开门声传来，我连头都懒得转一下，能进这个房间的除了他，还能有谁？沈玉慢慢退去将门关上，房子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不得不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悲伤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梅饮秋轻轻走过来坐在床边，带着那阵淡淡的幽香。我嫌恶的扭过头闭紧双眼，催眠自己无视他。梅饮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叹了口气说道：“为什么不吃饭呢，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呢？”那口气像是问我，又像是在反问他自己。我极力想打掉他在我脸上的手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只能硬生生的丢给他一个字：“滚。”

　　梅饮秋却也没任何反应，只是收回了手静静的坐在床边。对啊，这三天我不知道骂了他多少次，温氲哥走后我曾想跟他一起同归于尽，可那也只是我想，当我将剑指向他的时候，他只是微微侧身便躲了过去，随后便叫人把我带到这里，那时候我好像把这辈子学过的脏话全骂了上去，而他，却不为所动。

　　“为什么呢，怎么总是这样，答应了要留下来最后总是走掉，那次是人走，这次...是心走。在你心里，只有他的付出才叫付出，他的等待才可以被称之为等待吧。”梅饮秋轻轻地叹了口气向门外走去，却隔了很久才将门合上。

　　听到关门声我才松了口气，却突然想起他临走前说的那句话，我与他，有过什么事么，为什么他说话的语气如此诚恳，不同于以前的轻浮，那悲伤的语气如此真实，似乎他将自己的心撕开了给我看似的...

　　我摇了摇头不再想他的话，但思绪还是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飘，也许，他就活在我的潜意识里吧。

　　“诶？”当我转过身子准备休息的时候，胳膊却无意中触碰到了些东西，沈玉端过来的饭菜我明明打翻了呀。我伸出手轻轻的触摸起眼前的事物，原来是冰糖葫芦。那冰糖葫芦被木棍插的乱七八糟的，但却十分用心，一根木棍上巴不得穿满了山楂。我的脑海不禁浮现出那天厨房里的情景，他那美好的样子和那甜到心里的冰糖葫芦。

　　这时又传来了开门声，“公子，宫主要我对你说，不想吃饭就先吃些山楂吧，想杀他也要吃饱才有力气。诶，公子，这山楂是宫主一个人做的，虽然我不知道那天他为什么要那样对你，可你看他以前对你的种种，那一次不都是关怀备至么？”沈玉叹了口气轻轻合上了房门。
　　我拿起一颗山楂放入嘴中，确是那甜到心里的味道...
　　半夜，我已在床边，虽然很想躺下休息，但却没有一丝力气摆弄这副躯壳。

　　咚咚咚！窗户突然传出声音，我微微侧头，想是夜猫发出的声音，便不再给予理会。咚咚咚！敲窗户的声音在一次传来，虽然比刚才大声，却丝毫起不到打扰人的意思。

　　“谁啊？”我低着声音问道。不走门儿敲窗户，想必他也不想被其他人发现吧。可那人却不再回答，只是在一次传来了敲窗户的声音。

　　我艰难的支起身子，扶着周围墙壁走到了窗户前。现在我已没什么好怕的了，管他是何许人也，反正，我也就这烂命一条。好不容易摸到了窗户，我轻轻将它推开，夜晚的凉风丝丝吹到我的脸上，我抢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问道：“你是谁？”迎面而来的却是一个拥抱，我有些错愕，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我。”

　　那人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不会错的，不会错的！是他，一定是他！我颤抖地用手抚摸着人的头发，轻声问道：“是，温氲哥么？”我的收不住的颤抖，我害怕，我害怕得到的答案是不是。
　　“是我。”林温氲抱着我的双臂又紧了几分。我呆呆的愣在那里，是他，真的是他！“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我就知道。”我在他的耳边低低的说道，他的出现吗，满足了我所有的思念。

　　“对了，你怎么进来的？这里很危险的，你还是赶快出去吧！”短暂的喜悦冲昏了我的头脑，我一把推开怀抱中的林温氲焦急地说道。

　　“没事，已经很晚了，以我的武功不会被发现的，以后我每晚都来看你，只是，我还没法带你出去。”林温氲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庞，路过我眼睛的时候微微颤抖，“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没事，你没事就好了。”本来应该是一副感人的短剧画面，没想到我的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你...”“怎..怎怎么啦！你走了之后我就没吃过饭，饿的现在连力气都没有，你一定吃得很好吧，哼！”“嘿嘿，我就知道你没吃，喏，我给你带了吃的。”饭菜的香味冲入我的鼻腔，我随想赶快把他们都消灭掉，可是眼睛却成了我的障碍。

　　“来，张嘴。”林温氲用筷子夹起饭菜伸到我面前，真实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心里虽这么想，行动上我还是乖乖的张开了嘴巴。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林温氲却突然给了我一串冰糖葫芦，“喏，吃饱了还要吃这个吧。”“你怎么知道的？我没跟你说过啊。”我奇怪的反问道。“因...因为我也很爱吃所以我觉得你肯定也爱吃！”“那这样我们一起吃好了~”我将糖葫芦伸到林温氲面前，结果就粗线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瞎子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自己吃一个，喂对方吃一个，而这个正常人虽然每吃一口都要躲开瞎子横冲直撞伸过来的冰糖葫芦，但却依旧笑得和傻子一样...
　　从那天晚上以后，白天我也开始稍稍吃些东西了，沈玉也为我这一晚上而来的巨大转变而惊讶。我不能再搞坏自己的身体，我还有温氲哥，还要回报他的感情。

　　那晚之后我与温氲哥制定了暗号，每晚三更他来敲窗户，敲三声我便知道了。

　　咚咚咚！一听到这声音我便急忙往窗户那里走去，没想到因为太着急没扶稳桌子摔倒了。林温氲听见了声响焦急地问道：“轻尘？轻尘你没事吧？”我扶着墙壁支起身子回答道：“没事，我没事，你别着急！”说罢，我又赶紧向窗户移去。诶，这眼睛多会儿才可以好，我好想看看我的温氲哥...

　　我轻轻推开窗户林温氲便倏地进入房间将我抱起放在椅子上，我不禁失笑，抓住他查看伤口的手说道：“都说了我没事，这点伤算什么，那梅饮秋伤我的比这厉害多了。”听到这话，林温氲突然变得沉默，良久，他才低声问道：“那你觉得，梅饮秋那样做是故意的么？”听到他问这个问题我不禁有些奇怪，但还是顿了顿认真回答：“应该是吧，毕竟他有那么高的武功，怎么可能失误，所以肯定是故意的。”林温氲又是一阵沉默，而我心中的疑惑也又加深了一层，奇怪，温氲哥今天这是怎么了？

　　“轻尘饿了吧，来，我今天拿了很多好吃的！”林温氲将放在窗台上的竹篮提了过来，习惯性的喂我，当然，我也习惯性的自动张开嘴巴。“恩...温氲哥，你今天带来的这个菜我有吃过哦，就是在这里，味道一模一样！”我咽下满口的饭菜对他说道，只是，还少说了一样，便是他每天都会带来的冰糖葫芦，那个味道...但每次我都以错觉将这种味道一笔带过，却也总是慢不过自己的心。

　　“是这样么？”林温氲轻声反问，又夹了些菜送入我口中。“呵呵，咱们两个这样好像对调了，你受伤的时候是我每天翻窗户找你，现在轮到你找我了。”“哦，是么？”林温氲的回答淡淡的，好像这些是对他并没有任何触动，当然，我并没有往深处想，何必要往深处想，只要他在我在，他好我好就可以了。

　　第二天沈玉一早就来到我的房间，把我叫醒说：“小尘今天早点起吧，宫主说要带你去别的地方转转。”

　　我倏然起身，转转？跟他？说不定半路就把我丢了！可在这房间少说也闷了有一两个月了，出去转转也不错，而且也可以给温氲哥买个礼物。在这些情绪的驱使下我答应了一同出去的要求。沈玉拉着我的手走出门外，却突然放手了，正当我焦急寻找她的时候，我的手又被重新握住。“玉姐姐，你去哪了？”“是我。”梅饮秋的声音传来，我立刻嫌恶的想抽出自己的手，却不想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我试着挣扎几番，看样子也逃不过他的钳制，就只好继续催眠自己眼前的人不是那个讨厌鬼，而是我的温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