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番外】秦文东（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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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东哈哈一笑，“是我。”
白烨双眼一眯，他扫了一圈，这是个很偏的巷子，既然躲不过，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白烨杀意上涌，展昭一把拉住他，“玉堂！”
李挺也看出白烨的意图了，连忙摆手，“等等！你别误会，我们没有恶意。”说实话，如果白烨要杀他，他还真是没什么把握能逃得掉。
“没有恶意？”白烨冷笑一声，他用手一指秦文东，“当初他也说没有恶意，结果呢？”白烨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匕首，李挺连忙解释，“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秦文东笑笑，“我已经这把年纪，也没几年好活了，所以白少爷你也不必急于一时，咱们聊聊吧。”
“玉堂。”展昭微微用力抓了抓白烨的手臂，这是他惯常用来安抚白玉堂的手势。
“哼，”白烨冷哼一声，“就你这猫儿好心。”说罢他便抱着臂靠在墙上，也不看秦文东和李挺，自己生闷气去了。
秦文东颤抖着手推了推眼镜，“展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长生不死之身？”
展昭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秦文东有点急切，他说，“请你们放心，当年支持那项研究的人已经不在了，我相信你们也知道，所以才会回国来，所以今天我只是出于个人的心结，才请李队长帮忙引你们过来，我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我研究了一辈子，只是想临死前知道真相。”
李挺摆摆手，“别叫李队长，我已经退休了，”说到这李挺忽然一笑说，“当初我在意大利看见的果然是你们。”
展昭听了也是一笑，算是默认了。
“还是先说说你们是怎么回事吧。”白烨冷冷的插了一句。
李挺点点头，“应该的，当初你们失踪之后，我就接到调令，被送去了香港，后来负责追缉逃亡海外的罪犯，后来我听说凡事接触过你们那件案子的，都被调走了，所以我想你们的事绝不简单，但是具体的情况我就无从得知了，只知道你们都死了。直到前年我负伤，提前退休。我媳妇老家在这，所以就来这定居了，没想到却碰上了秦老。我还是从他那听说了你们的事，”然后他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展昭，“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是……”
“那你呢？”白烨斜瞥了一眼秦文东，李挺的事好说，他也并不太关心，但秦文东这个老家伙却是不得不小心防范的，“你为什么没死？”
秦文东想了想说，“大概是我运气好吧，当时掉下来的天花板是整块的，虽然砸了我的腿，但是也给我挡了大部分的火和后续的爆炸，所以我就活下来了。”
“然后呢？”白烨皱眉问。
“然后，我就把展先生的死讯告诉了那个人。”秦文东叹了口气，“我当时被石板压住，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整个实验室都被烧毁了，因为这件事不能见光，所以后来也只是回收了电脑的数据，没有仔细搜索你们的尸体残骸，但从数据上看展先生确实是死了，怎么会……”秦文东不解的看向展昭。
展昭没有说话，秦文东再次低下头推了推眼镜，“展先生，请你放心，我真的没有任何目的，只是想知道真相，长生这一课题我研究了一辈子，请你怜悯我人之将死，告诉我真相吧。”说着秦文东向着展昭深深的弯下腰。
展昭看着秦文东，张了张嘴，白烨忽然拉了他一下，“猫儿，你别又心软。”展昭确实是心软了，所以他想了想还是回答了秦文东，“这世上没有长生不死药，展某也并非不死之身，一切不过是天时地利与人和，上天垂怜罢了。”
然而展昭这话秦文东却不信，他忽然激动起来，“那展先生能不能告诉我，赤丹是什么？”
展白两人都是一愣，“你如何知道赤丹？”展昭皱眉问，白烨刚刚有所缓和的脸色又冷了下来。
秦文东也发现自己太过激动了，勉强笑了笑，“今天上午你们在广场说话时候，我就在旁边，只是你们没有认出我来，也是上午看见你们，我才打电话给李队长，让他想办法引你们过来的。”
李挺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展昭叹了口气，“秦教授，十几年前展某就曾与你说过，在下不通岐黄也不懂炼丹，能解答你这个问题的人已经不在了。至于展某能两次起死回生，确实是因为赤丹，只是当年公孙先生也只留下两颗，已经再没用可供你研究的东西了。”
秦文东听完神色一黯，终是点了点头，展昭见他如此心中不忍，便劝道，“公孙先生曾说过，人当死则死，长生于人而言，并非是福。”
秦文东笑笑，“多谢展先生，还有，很对不起。”虽然他知道白烨手上还留有半颗赤丹，但他已经不想再纠结下去了，其实看见展昭还活着的时候，秦文东真的很高兴。在最后一次实验开始之前，他曾有过一瞬的懊悔，可那时他还不明白，所以他用了十几年来忏悔那一天的决定。他被人抬到医院，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一刻，他就明白那种懊悔是为什么了，那是一种抹杀善与美的罪恶感，一种卑微和低劣仰视世间纯美的自惭形秽，一种强求的贪婪面对自然生命时无可名状的惶恐。所以看见眼前仿佛依旧是十几年前摸样的展昭，秦文东便获得了一种释然，远比知道赤丹是什么，或者得到长生秘方更让他动容，似乎是上天原谅了他，他终于可以无所愧疚的过活了。
李挺忽然举起右手说，“呃……我有两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
白烨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不过显然不耐烦得很。
展昭笑笑，“李警官请问吧。”
“嗯……”李挺扫了一眼刚刚展昭挡刀子的那只手臂，“你的手为什么没事？”秦文东是个学者，所以他的重点一直都在学术方面，但李挺是个警察，他的关注重点就有所不同了。
还不等展昭回答，白烨嗤笑一声，“因为这猫儿穿了防弹衣啊，不然你以为这猫儿铜皮铁骨啊？”
李挺“哦”了一声，这个解释很合理，他也很能接受，不过他最想问的问题却是另一个，他看着白烨说，“白三少你是怎么认识展昭的？你的档案从小到大我们都有，你与展昭似乎并没有什么机会认识，而且还认识到这种程度，要不是有档案在，我甚至要怀疑你是跟他一起复活的古人了。”
对于这个问题白烨更是龇牙一笑，“这个更简单，等你死了以后就会碰上个卖蒙汗药的老女人，别喝她的汤自然上辈子的事都记得。”
李挺和秦文东听了皆是一脸愕然，也不知白烨这话是真的还是玩笑。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番外】秦文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