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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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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最近为什么总是闷闷不乐?”肖邦最近的情绪一直很好,脸上也有了些血色,他拿着一份贝多芬的乐谱刚刚从楼上走了下来。
“哦,我亲爱的弗里德里克,快到我这里来~~~”乔治桑两条眉毛故意蹙着,坐在沙发上敞开怀波等着肖邦的到来。
快步走到乔治桑身边,肖邦将头枕在她的膝上,表情温顺而多情。
“我的夫人,什么事让您愁眉不展,如果可以请让我一起分担!”肖邦说得很动情。
爱怜的抱住肖邦的脸亲了又亲,乔治桑颇为感动的说:“我亲爱的弗里德里克,我怎么忍心把我烦恼的事告诉你,那样不是更加重了你的忧愁吗,我惟愿你开开心心的创作别的什么事都不用管!”
“夫人!!”肖邦直起身子,胳膊从乔治桑的纤腰直接摸向了后背,乔治桑捧着肖邦的脸看了又看,然后快准狠的亲到了仰面求吻的肖邦嘴唇上。
眼看就要擦枪走火之际,管家爱德华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两人的甜蜜氛围,让肖邦尴尬不已,乔治桑恼怒不已。
“爱德华,你最好有重要的事向我汇报。”乔治桑的话语隐隐含着威胁。
“当然,请您看看这个!”爱德华手上捧着一摞材料递给了乔治桑。
“这不是件好事吗,为什么还要给我做汇报?”乔治桑简略的看了一遍很不解的问。
“夫人,李斯特先生与雨果先生等人前来拜会。”一个男仆走了进来。
“这几个人,又来打秋风,快,让他们进来吧。”乔治桑一挥手就把他们几人放了进来。
“欢迎来到诺罕庄园,哦,我指的是您李斯特先生。”乔治桑拎着裙子上的一朵花不让宽大的裙子绊倒自己,快步来到了李斯特面前。
“我很荣幸,夫人。”李斯特很识时务的抬起乔治桑的手吻了一下,温度淡淡的。
李斯特是个很英俊的美男,有才又有魅力,非常让乔治桑心动,要不是她一直在感情方面非常抱有坚持的忠贞思想,保不齐现在也是李斯特那等候与他上床连队中的一员了,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享受李斯特的殷勤。
乔治桑满意肖邦就不满意了,但是他依旧和李斯特交好,于是带着些醋意的上前和李斯特拥抱,并悄声说:
“她已经是我的了~”声音中夹杂着些得意。
李斯特真没想到比自己大一岁的肖邦居然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他重重的嗯了一声然后说:
“我知道了。”
李斯特的大方态度让肖邦觉得自己有些小肚鸡肠,于是苍白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一直不敢抬头。乔治桑见后很奇怪:
“弗里德里克,你是发烧了吗,怎么脸这么红?”
“我没事,我没事。”肖邦说。
“好吧,我和雨果先生还有事要谈,你和李斯特先生去楼上聊聊吧。对了,我这里有刚刚从遥远东方带来的红茶,你们俩品鉴一下。”说着乔治就把肖邦和李斯特推上了楼。
·····
诺罕庄园的会客室后有一个非常隐蔽的房间,只有乔治桑和管家爱德华知道这个秘密,而这次将有另外一个人也知道此项秘密,那就是雨果。
“有什么事不能在外面说非要在这儿?”雨果好奇的摸着这房间里的的物品。
“坐吧。”乔治桑说着打开了一个茶盒,将里面的茶叶用小勺舀了出来,放在了一个茶壶中。
“你这是···”雨果仔细欣赏着乔治桑洗茶冲茶泡茶的优雅动作,心中的猎奇心理又产生了。
“这是我托人从中国弄来的,只有你才有这种待遇,别人···我都不给他!”乔治桑得意的抬了抬眉毛。
“包括弗里德里克?”雨果揶揄的说。
“·····”乔治桑撅撅嘴,死气沉沉的盯着雨果看了一分钟,直到将他看得有些讪讪了才罢休。
“我来是和你商量一点事情的,”乔治桑将茶倒在了茶杯中,递给了雨果。
“这是什么杯子,好精致。”雨果捧着粉彩金地莲花纹的中式茶杯爱不释手。
“别废话,喜欢的话下次也让那些人给你带上一套。”乔治桑不耐烦的喝口茶对雨果说。
“好,那就先谢谢你了!”雨果笑着说。
乔治桑差点把刚刚的那口茶喷出来,没想到雨果居然这么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不过她也不在乎这点东西,于是说:
“真喜欢这个就给你了,不过别说是出自我这里的。”
雨果欣喜的差点跳起来,说道:“好好好。”
让这茶杯一打岔两人好久都没将话题转回来,好不容易在餐桌上才说道这个问题。
“最近皇室又开始进行大清洗,不少活动家都被抓到巴黎古监狱去了。前一段时间在公爵夫人家的宴会我和某位大臣闹了些不愉快,他正跃跃欲试找我的麻烦呢,所以我可能最近没法再和你们出席某些活动了,你们最好也···”乔治桑做了个你知道的表情,“收敛点。”
雨果喝了口奶油浓汤,擦擦嘴唇后点了点头。
李斯特和肖邦一贯是喜欢谈论文学这块的,对那些政治方面的不太感兴趣,但听到乔治桑说的情形有点严重,于是也凑头过来插了句嘴:
“夫人?···”
“怎么了亲爱的,今天的菜色不符合你的口味吗?”乔治桑笑眯眯的问,眉眼间流露出一种小女人的风情。李斯特和雨果看到后对视一眼,掩嘴偷笑。
“呃···”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肖邦看着乔治桑并不算很美艳的脸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表情呆呆愣愣的。
乔治桑轻笑一声:“呆子!”
吃过饭后几人又去了书房,乔治桑的书房和肖邦的琴房是整个诺罕庄园最好的两个房间,都是朝阳面的,肖邦的房间更加清雅,而乔治桑的则更加热烈,她说这有利于自己创作热情的迸发,关于这一点这几人都相当赞成。
“乔治,这是什么?”雨果拿起了房间内的一个笔洗看了又看,始终闹不明白那是个什么东西。
“中国的,一个笔洗。怎么说呢,就是用来冲洗毛笔的一种东西。”乔治桑绞尽脑汁想怎么用法语解释这些中国东西。
“他们用什么笔?”李斯特从雨果手中接过来仔细的看着。
“毛笔,怎么说呢,就是用狼或是兔子等一些动物的毛发,经过特殊的加工处理再弄上漂亮的笔杆,就形成了。大约有这么长。”说着,乔治桑用手比划了一下毛笔的长度,
“哦~~想不到他们居然用那种东西写字,真的是很神奇。”雨果感叹道。
“当然,那是一个神奇富饶而美丽的国度,有着五千年的历史文化和灿烂文明,如果不是隔得太远真想过去瞧瞧呢!”乔治桑遗憾的说,顺手拿起了一个瓷瓶。
“这个又是什么?”雨果又凑过去看了看。
“一个青花瓷瓶,是商船从中国搞来的,因为是我赞助的,所以这玩意儿就归我了。”乔治桑捧起花瓶来细细的抚摸着上面的花纹和胎釉。
“你好像很喜欢那个国家。”李斯特望着书房里挂着的一副山水画说。
“是的,所以对不能去这件事非常遗憾。”乔治桑也回头看了看那幅画。
“商船既然是你的怎么就不能去,难不成你晕船?”雨果调侃。
“我晕不晕船你还不知道,去年在塞纳河的划船比赛我和亚历山大那组可是第一呢!”乔治桑扬起脖子回应道。
“或许你是坐海船晕船呢?”雨果挑挑眉毛继续往上浇油。
“哼···既然这样,明年我准备去一趟坐船横渡英吉利海峡去英国,要不咱俩一起,也让你看看我到底会不会晕船。”乔治桑夺过自己的宝贝青花瓷瓶放在博古架上。
“真小气···”雨果撇撇嘴。
“你管我。”乔治桑白了他一眼。
几个人重新坐好后管家正好端着茶过来,整整一套茶具,从茶壶到茶杯、茶碟等等全有,不过全部都是中式的。
“船队从中国港口买来的茶叶,大家尝尝吧,这在外面可是有价无市的。”说着,乔治桑很熟练的将细嘴茶壶中的茶倒在了四个小杯子里,茶水泛着澄澈的金黄色,清香扑鼻,小啜一口果然是回香满口。
“乔治,你可真会享受,下回也给我带点。”雨果说。
“嗯,我再跟他们说说。对了,我准备在法国开个铺子,专门卖这些东方来的玩意儿,你们觉得怎么样?”乔治桑问道。
一时间三个男人都有些懵,还是肖邦开口问:“你以前从不涉足这方面的,怎么现在有了这样的想法?”
“没什么,只不过是突如其来的想法罢了。我对东方物品的喜爱已经超过了你们的想象,所以我想专门搞一个这样的商店,一是为了自己的喜好,二是想多赚点钱。现在欧洲大部分国家都在搞工业革命和殖民扩张,我虽不清楚它到底有什么用,但我却看到了里面无限的商机和巨大的动力。搞工厂我是不在行了,这年头还容易被那些愤世嫉俗的革命分子给砸了,倒不如老老实实的去海外发展一下有前途。”乔治桑避重就轻的说,实际上她知道,不管是在哪个年代,做实业都是最赚钱的,只不过自己光有人脉还不行,也需要有合适的管理人员才行。无奈这个时代钱好求人难求,会操作机器的人很少,所以也只能先退而求其次了。
“可是出海的风险很大,一不小心可能人财两空,到时候这赔偿···”雨果有些担心。
“这个啊,没事,这艘商船只隶属于我,再说了,你觉得我有可能干赔本的买卖吗?”乔治桑给了个你安心的眼神,然后专心致志的又回到了刚刚的话题上来。
“对了,后天下午在凡尔赛宫有一场盛大的宴会,好像是为某位王子庆祝生日的,你们明天要去吗?”乔治桑问道。
李斯特兴趣缺缺的看着茶杯,表示自己并不想去;乔治桑回头又看看雨果,发现他到是一脸的兴奋。
“哦,维克多,你不要这幅表情,又让我想到了你的风流韵事···”乔治桑吐槽。
“你怎么知道的?”维克多·雨果惊讶的看着乔治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天,真被我猜到了!”乔治桑捂住额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李斯特和肖邦笑了笑,拿起茶杯碰了一下才开始喝。
“你又看上哪家的小姐了?”乔治桑八卦的问。
“就是阿福安德罗伯爵的侄女,长得可真是美极了,看她那比杨柳还要细软的腰,蜡烛一般纤长的手指,还有秋波盈盈的眼睛。哦!!!!!”雨果赞叹着那位叫阿芒蒂娜的小姐,表情很让人受不了。
“怎么,她会出席那个晚宴吗?”乔治桑倚在肖邦身上样子惬意的很。
“很遗憾,她不出席,不过下个月是她的生日。”雨果的表情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心照不宣的拿起茶杯向他敬茶。
雨果得意的笑了笑,觉得自己那天肯定会俘获这个小姐的芳心。到了下午两人就准备离开了,虽然乔治桑和肖邦一再的挽留他们,但最后他们还是回到了巴黎。
望着肖邦有些不舍的脸,乔治桑有些心疼的说:“要是你受得了那种颠簸和没有节制的晚宴,我们可以回巴黎小住一段时间。”说着便捧着肖邦苍白的脸看来看去准备随时亲上一口。
爱德华又煞风景的拿着一摞稿件走了过来:“夫人,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因为您的《安帝亚娜》出版了,出版商正准备与您协商出版费和各种事宜呢,地点就在巴黎。”
乔治桑忍住自己想要上去暴打这老头一顿的冲动,抽了抽嘴角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笑容:“真是麻烦你了!”
爱德华等着鼻子上脸的说:“自然。”
在经过这位老人身边的时候,乔治桑听到一句声音极小的话:“您可悠着点,弗里德里克先生可受不了您的摧残啊!”
乔治桑的额头青筋暴起,腰板听得倍儿直,她上到二楼时猛盯了淡定笑容的爱德华好几眼,直到一直走没了人影才把目光收回来。老管家从口袋掏出一个精巧的小木梳仔仔细细的梳了梳头发,然后对着银镜照了照:
“还是夫人给的中国梳子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