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系列）命运线》渊渊渊

10、隐章

　　卫宫士郎的提前离开完全是在意料之内，土狼不否认自己推波助澜的在反射条件之后添油加醋的又挥了几剑，但是有一件事情他没有说谎，这种离奇的反射条件的确是和过去的记忆有关，这点没有丝毫的欺骗。

　　随着记忆的觉醒，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确是和这个貌似有血缘关系的存在有着什么让他恨不得杀了对方的过去。

　　不过现在的重中之重还是先把正事解决掉。

　　“建立魔术回路吧。”

　　“哎？”凛对于土狼的跳跃思维有一点转不过弯来。

　　“master不是应该和servant建立魔术回路吗？”

　　“等等等等……先让我整理一下，首先你是我的servant，我是你的master这个前提没有错误吧。”

　　“是的。”

　　“昨天我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威胁不能使用自己servant的令咒，对此你有什么解释吗。”叉着腰的远坂凛正面质问言峰土狼。

　　“没有。”

　　简单两个字结束对话，远坂凛无力的面对这位不熟悉的‘青梅竹马’，头痛的厉害，现在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仍旧觉得心寒，很显然，土狼和那个看起来就狂妄自大的任性家伙认识，而且那家伙对于土狼好像也意外的容忍，她用他的魔术师的天赋法师，这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但是土狼这么回答，就是完全不想告诉她的意思了？

　　“那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又突然回来想要和我建立回路了？”退而求其次，远坂凛想要通过旁敲侧击了解情况，好歹也是优秀的魔术师，这种头脑还是有的。

　　沉吟了一下，土狼也觉得什么都不说这个骄傲的少女不会帮助他的，“……我的魔力很低，而且圣杯战争的英灵能力很低，作为master你也很容易死去吧。”

　　戳到要害了………

　　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种看起来似是而非，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理由她也只能被迫接受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真是和绮礼一样讨厌的家伙呢。”

　　“……”土狼觉得很冤枉，他真的是除了沉默寡言一点之外和言峰绮礼没有任何的相似，比如他的属性是毒舌，而父亲大人的属性明显就是痴汉变态，这一点上英雄王和父亲大人很有共同语言。

　　有凛在，召唤的魔法阵很快就完工了，在天台上两人站在法阵之内，法阵并不是必须的，但是介于
　　两人的情况特殊，凛觉得还是这么做保险一点，就算出现什么变故也能够及时应变。

　　“召唤我的master，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我是远坂凛，誓约成立……”

　　建立回路只有轻微的魔术波动，但是这种波动就像是打开了某种不知名的开关，周围瞬间出现了变化，充满血腥味的不详结界笼罩了学校……

　　“是结界！”有着优秀魔术师血统的远坂凛率先发现了这种异样危险感的来源。

　　“……真是不巧的时间啊。”土狼皱起眉来，这结界未免到来的太微妙了，“除了你还有其他master在这所学校吗？”难道说暴露了吗？

　　“喂！好歹我也是御三家啊！怎么可能不被知道。”

　　“原来如此，原来一开始就是靶子吗。”

　　远坂凛看着一副，好麻烦，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来了的明显表情的servant深感无力。

　　“走吧，我不认为以我的数值能够正面硬撼其他servant。”

　　“……喂，你真的不是assassin……连assassin都比你强吧……”吐槽无能的凛联想到召唤出这等servant的就是自己更感无力，跟在手握黑键的土狼身后，两人打算先保住性命再说。

　　“走吧。”伸出空着的一只手，凛本能的把手搭了上去，被土狼一把拉到怀里，在凛的尖叫声中屈膝从教学楼天台跳了下去。

　　“叫什么……”被尖叫声震得头痛，土狼不得不开口阻止，“连这种心理准备都没有做好吗？”

　　“闭嘴！”惊魂未定的凛恼羞成怒的吼了回去，“把你当做人类了……还以为会死掉……”

　　“好歹是以英灵被召唤的，虽然比不上真正的英灵，但也不至于这样就死掉吧，master……咳咳咳……”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捂住嘴的指缝间露出滴滴的鲜血。

　　“土狼你没事吧！”看到好像要把心肺都咳出来的土狼，凛很是担心。

　　“没事……咳……快走，结界开始起作用了。”咽下涌上喉咙的血液，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想要把master带离这里。

　　“不行！我是冬木的管理者，不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脸上的表情闪过挣扎，凛还是决定履行自己作为冬木管理者的职责。

　　“该死……”土狼的身体比普通人的身体还要差，却有着比普通人高出一大截的能力，唯一的胜机就是离开这里毁坏结界，但是已经没有时间向凛解释了……他的身体会撑不下去的……

　　爆发的魔力从屋顶上直冲云霄，土狼和凛抬头看向天台，那里金色的光芒正在缓缓消散，是英灵的召唤仪式？

　　正面的魔力减缓了结界内负面魔力对土狼身体的侵蚀，撑着颤抖的膝盖，运起全力，黑键射向他目视能力里最近的结界的死线，被破坏了的结界短暂的停顿下来，在恢复之前就看另一位刚成为master的组合能不能够毁掉结界了。

　　冲向教学楼的远坂凛发现结界竟然被破解的时候，回头却发现本来应该在原地休息的servant已经消失了踪影，咬牙再次回头冲向屋顶，希望新出现的servant和他的master能够给予她帮助吧……

　　不远处的树林里，怀抱着昏迷的土狼的，正是那日夜晚出现的金发青年。

　　“真是杂种呢！哼……”

　　就算讨厌，言峰土狼也是医院里的常客。

　　“总觉的每次来这里都没有好事呢。”

　　“杂种，能够看到天花板你就谢天谢地吧，真想宰了你啊。”

　　“咳咳，英雄王，别拽我的衣领，我是病人。”

　　“喔，如此脆弱的servant本王还真是头一次看到。”

　　“那还真是抱歉啊……唔。”猛的被堵住嘴，差点憋过气的土狼推开英雄王。

　　“你要记住了。”英雄王的声音显得极为低哑，危险的气息拂过土狼的耳畔，“master就应该有master的本分，别妄想加入servant的争斗中，让人笑掉大牙。”

　　“记住，你是我的master，我可不想被人笑话竟然连自己的东西都保护不好。”

　　土狼也勾起唇角，这就是他的王啊，他的servant，“是，是，远坂凛呢？”

　　“还在担心你的小情人吗。”猛的抓起土狼泛着铅灰色的白发，王者的血色瞳孔危险的竖立起来，就像是毒蛇一般。

　　“算了告诉你吧，你那个精明的master可是扔下你投靠了saber主仆二人，说起来那个master还是你的熟人呢。”

　　“谁？”英雄王玩味的语气让土狼觉得很难受。

　　“那个卫宫呢。”竖立的瞳孔收缩着，勾起唇角的王者抬起土狼的下巴，就像是交换呼吸一样吐出那个让人难忘的姓氏，却让土狼一阵窒息。

　　英雄王的毒，永远是带着久远的甜蜜气息的毒品，让你不得不心甘情愿的吞下。

　　“那个……笨蛋……”双拳紧握，指缝间迸出血丝，英雄王拉过土狼的手，坚定的近乎残忍的一根一根的掰开。

　　“怎么你想救他？”如同阳光一样的金色短发映照着窗外射进来的光线，没有丝毫的微暖感觉，“如果是你的请求，说不定我会允许喔，虽然是个杂种。”握着土狼手的指尖陷入皮肉，土狼本能的一颤，室内的空气沉淀下来，好像灰尘毫微并现的被吸入胸腔之中的刺痛沉重。

　　“……没必要。”

　　“是吗，那还真是遗憾呢，一个半调子魔术师的丧命史，听起来还不错，特别是……他姓卫宫。”收起了笑容，紧握着土狼手臂的双手敏感的察觉着这具身体下紧绷的肌理，这家伙的身体不好呢，说来。

　　垂下头，伸出舌尖舔舐对方指尖泛着铁色的血液，“如何，做好决定献祭了吗。”

　　眼角轻微的跳动了一下，“都说了没有那种必要……”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拥有的，统统都可以拿走。”合上眼，放弃的，拥有的，虔诚的，就连洞悉一切的英雄王都分辨不清的感情揉作一团，变成混沌的色彩。

　　“还真是……杂种！”咬合的唇齿，顺着褐色肌肤的颈项流下的血液绮丽妖艳的犹如邀请，想缺水的鱼一般张开嘴，修长的颈项伸的直直的，喘息着送入对方的口中。

　　“……都拿走吧，如果是我能够给予的……”视线已经模糊，好像又看到那片龟裂的土地，铅灰色
　　的天空，荒芜世界中弥漫的绝望血色……

　　梦境与现实的界限变得越来愈模糊。

　　就像是暧昧的王者传达的意志一般，让人无从入手进行猜测。

　　和现实的混乱不同，言峰土狼的梦境清晰的散发着更为让人绝望气息。

　　土狼只到那绝对不是自己与servant共享的记忆，王者华丽的记忆绝对和他的梦境毫不相符，就算寂寞也会高傲的嘲笑着世界。

　　忍不住笑出声来，牵动颈部的伤口，岔了气，丢脸的咳嗽出来，这算是王者的任性惩罚吧，土狼苦笑出来。

　　七对主仆已经到齐了，就像是恶作剧一样，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闹剧。

　　土狼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知道圣杯战争开始，这种预感就时隐时现，不变的是同样的不祥预感。
　　他又做了那个梦，在吸食了他的鲜血就离开的王者之后，就像是真实的噩梦一样，长大的他在荒野上漫步，脚步沉重，就像是一步一步走向死亡一样，绝望的让土狼心慌。

　　那是我吗？

　　身着红色的战袍，手执双刃，那是我吗？

　　以绝望为资，探寻的不过无果之望，那是我吗？

　　是吗……那是……

　　是我吗？

　　猛的从梦中惊醒，土狼发觉自己梦中的一切越来越清楚，不过不断闪过的画面，就算记不清，却能够让他更加的绝望，虽然看不清楚，但是记忆中传达过来的气息，却清晰的传达着这等意味。

　　“吉尔……伽美什。”叹息一般的叫出从者的名字，他知道高傲的从这并不在此，只是祭奠一般的仰慕着，“谢谢你……还有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就一段时间就好……”

　　弥漫着血色和悲伤的记忆已经找上了他，恐惧感，悲伤感，绝望感。

　　不知道为什么，土狼有一种时间已经不够的预感。

　　如果他想起了一切，那……一定是件令人悲伤的事情……

　　土狼担负着教堂的日常饮食用度，采买管账什么的都是他一人担负着。

　　本来冬木市就不大，按理来说他和生活方式相似的士郎经常能够碰上才是，不过有介于士郎对土狼的心理阴影严重，两人意外的没有碰上过几次。

　　土狼知道，每次士郎远远的看到他都会尴尬的躲躲藏藏的避开他。

　　今天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士郎身边也有了一个身影的陪伴，看起来是个女孩子，土狼的心脏揪了起来，那是谁？异常熟悉，他明明没见过……

　　“杂种！你在看什么！”正在采购中的英雄王把自己看好的食物扔进土狼的怀里，有点不满意对方的眼神。

　　“不，没什么……”目光恍惚起来，在强大的心智之下逐渐稳定，英雄王顿时失了闲散逛街的心情。

　　“哼，刚才是在看saber吗，真可惜啊，虽然有着骑士王的名头，也不过是天真的小姑娘而已，还算是有趣。”满怀着恶意的嘲笑着骑士王，土狼莫名其妙的恼火起来。

　　“请不要这么随便的评价别人。”

　　“喔？土狼，你是在反抗我吗。”

　　“……不。”土狼皱起眉来，心中的空洞越发的庞大起来。

　　他是言峰土狼，他是谁？master，servant，是谁？

　　“吉尔……你有事瞒着我吧。”

　　“你指哪件。”两个人同时丧失了逛街的兴趣，走在回到教会的坡路上，英雄王毫不在意的承认着
　　自己的隐瞒，对于他来说这是他的意志，与别人的看法毫无关系，只是为了他自己而做出的决定而已，告诉别人也没什么。

　　土狼停下了脚步，短发盖住了双眼的颜色，暗淡的就像是不存在一样，“我为什么会成为servant，你是知道的吧，因为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你毫不意外，英雄王。”

　　“还不错嘛，土狼。”英雄王的眼神隐藏着兴奋，就像是中意的故事进入了高潮一般的亢奋，凉薄的唇凑近土狼的耳畔，“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杂种。”

　　再次拉开距离，倒着行进着，英雄王双手插在口袋里，不怀好意的笑着，“听说berserker的master对于saber的master很是中意，你猜接下来会上演怎样有趣的剧目。”

　　袋子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圆葱滚落在道边，本来说好的，今天尝试一下新菜式，现在看来已经可以结束这份约定了。

　　目送着拼命奔跑着远去的土狼，英雄王绯红的眼睛充满着浓重的怒意。

　　“真是……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