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偶尔悲伤

11、第11章

　　不过，回家之后左等右等，他们沮丧地发现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踪迹又消失了。
　　他们当然不是担心对方失信，要知道，斯莱特林从不轻易许诺，但许了诺之后，就算付出生命也要完成，他们只是着急。
　　事实上他们的家长同样着急，虽然马尔福家得到了回应，斯莱特林阁下会出席一个聚会，但是现在他人都不见了！甚至谁都找不到他，包括邓布利多——贵族总是有很多消息渠道的（现在可不是得意这个的时候）。他们需要尽快地确定这位斯莱特林阁下的真正实力，决定以后的路线！
　　等到斯莱特林本人再次出现时，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他出现在了霍格沃兹的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当着斯内普的面幻影移形到的，然后他有点开心地翘起嘴角，告诉斯内普，他想要所有斯莱特林学生们的通信地址——包括今年刚毕业的七年级生的。
　　他当然有办法找到他们，但是他可不能太高调不是吗？
　　在得知斯莱特林阁下先“召见”的是自己的孩子而非自己时，这些贵族们的脸色很奇怪，一直保持优雅微笑的马尔福家主甚至扯断了他的一根宝贵的铂金色头发。
　　哦梅林，那位阁下总归是出现了不是吗……
　　德拉科.马尔福很兴奋地将那封请柬看了数遍，然后提笔回信。正式、措辞严谨，并且连字体都无可挑剔，很好，德拉科将这封信寄了出去，一如其他的收到信的同学们一样。
　　会面就在一周之后，贵族之间的邀请一般都会提前一周或以上，以方便对方做出时间上的安排，这是一种礼貌，更是一种尊敬。
　　一周之后，斯莱特林阁下的请柬化成了门钥匙，将这些小蛇们带往某地。

　　关于奖励，萨拉查不可能只是糊弄糊弄就过去的，他很认真地准备着。因此他这半个月里一边到处跑找礼物一边对这个世界进行观察。
　　事实上，他之前不得不加长的麻瓜界之旅就是因为见识到如今麻瓜界发展的迅速和不可思议，他在短短几天时间里根本不够看，所以他加长了行程，去了麻瓜们说的如今“科技和经济都最发达”的美国。然后他深深地震惊了。
　　他讨厌麻瓜，因为他们曾经伤害过巫师们，让无数巫师幼崽无家可归，并且麻瓜出生的巫师对他造成了伤害——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但是他并不会排斥见到麻瓜的一切。
　　与一千年来魔法界的发展相比，麻瓜们的发展才是真正的发展。以前的黑巫师有无数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恶咒，而现在，三大不可饶恕咒中的最罪不可恕的居然是让人能够迅速死亡的阿瓦达索命咒；巫师们变得依赖魔杖，很少有人能够做到无杖无声魔咒，即使做到也仅限于一部分魔力要求很低的魔咒，而在一千年前，如果一个巫师敢当着麻瓜的面拿出魔杖，他会被立即烧死，霍格沃兹在学生们五年级时就要求他们开始试着不再依赖魔杖，即使魔杖会帮助他们更快更好地发出魔咒；还有，无数古老的知识精华，就萨拉查随手翻看了几下分析出，包括炼金术、魔文、魔药、魔咒等等各方面都全面衰退，就连神奇生物和魔法植物都消失了很多，尽管也有新的知识和物种被发现，但与消失的相比较实在是九牛一毛…
　　原本他以为，现在的环境很平和，麻瓜们与巫师之间没有那么深的仇恨了，不然巫师们怎么有空搞什么内=战？但是，原来一切只不过是假象。
　　巫师们用无数个忽略咒、麻瓜驱逐咒、一忘皆空、混淆咒堆砌出他们不存在的假象，让麻瓜们不知道魔法界，然而，现在的巫师变得越来越傲慢，认为自己高麻瓜一等，所以也越来越不谨慎，甚至不把麻瓜当回事，认为他们没有能力与自己抗衡，情况越来越危险。
　　萨拉查当然知道，如果麻瓜们发现魔法界的存在之后的态度——亲近？臣服？别幻想了，对于未知的力量，他们要么尽力握在手里，要么就完全毁灭，正如一千年前一样。而可笑的巫师们还以为麻瓜们是一群卑贱的生物，弱小的生物。
　　哦，看看，有人说要毁灭占领麻瓜界，有人说麻瓜要被保护！
　　而这样的人，居然都是魔法界中的高层领导！虽然一个传闻被一个小婴儿打败之后消失了…
　　萨拉查想到那两个态度鲜明而相互对立的人，更生气那个白胡子老头儿。斯莱特林的后裔什么的，他可不在乎，更何况听起来那个孩子还挺脑残的，但是那个据说是最伟大的白巫师的白胡子老头儿，他现在是霍格沃兹的校长！他居然目光这么短浅！
　　邓布利多魔力强大，甚至只比觉醒羽蛇血统的自己的全盛时期差那么一点，还有经历了那样黑暗时期才拥有的战斗本能——这可不是可笑的巫师内战能够比拟的，那个时候，就算看上去无害的小孩子，都可能突然对你念死咒或者将你引诱到麻瓜聚集地。但是，萨拉查不得不为邓布利多的智商担忧，难道他真的如那个魔药教授所说的，脑子被甜食糊住了？目前为止，他脑子里想的是怎样保护麻瓜和对抗传说中的黑魔王，而丝毫没有认识到麻瓜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境地。
　　一千年，魔法界没有大的变化，袍子依旧那样，货币没有变化，其他的东西就算进步也只是很小的一步——相对于麻瓜世界来说。但是现在的麻瓜呢？一千年前，他们渴望巫师们的能力但也惧怕这种能力，于是选择了毁灭，然而一千年之后，就算没有魔力，他们依旧能飞，能万里传音，能日行千里，哦，还有那个类似水晶球的叫电视的玩意儿…
　　之前他还以为《霍格沃兹一段校史》里讲到的霍格沃兹特快（梅林知道，他还特地绕路去观察了）是巫师的发明，然而，现在的麻瓜们把那种样子的火车当成了古董，尽管经过魔法的改造之后那辆蒸汽火车跑得的确很快很稳。
　　所以经历了这场麻瓜世界之行，他决定了什么，回去之后又遇到了学院杯易主事件，干脆将这件事提前。
　　至于奖励，也的确是他们应该得到的，于是斯莱特林阁下在整个欧洲晃荡，然后晃着晃着就晃到了德国。
　　他在德国有个宝库，而且德国的德姆斯特朗据说直至今日也依旧允许学生光明正大学习黑魔法，所以他很想去见见。
　　唔，对了，传说中的第一任黑魔王也很有趣的样子——不过这可不关萨拉查的事，他的行程很紧。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宝库，埋在地下的那种，居然如今在监狱的下边。原来这个地方风水这么好。
　　说是监狱，也不过是个看起来很阴森，实际上挺不错的地方，斯莱特林阁下过目不忘的本领这时体现出作用来，这所叫做纽特蒙德的监狱是第一代黑魔王格林沃德建造的关押罪犯的监狱，最终成为他自己的牢笼。看监狱内部摆设，似乎盖勒特早就料到自己最终会被自己关进来？黑白巫师的那一战似乎很有些趣味啊。
　　萨拉查没有看到监狱里有人，于是迅速地找到地下宝库的通道——只有用斯莱特林家族的秘法才能打开，要是有谁敢一个四分五裂上去（他们甚至找不到这个通道口）那么就会遭到反弹。然后他迅速地挑选了几件东西，又出去了。他可不想惹出什么意外来。
　　不过，离开了纽特蒙德之后，萨拉查的寻宝任务暂时终结，于是他很有闲心地选择了步行的方式，打算在德国四周看看，如今的德国巫师界又是什么样子的。
　　“谁？”有一个声音传来，萨拉查明明施了高级隐身咒和忽略咒，但是他可以肯定对方的声音是冲着他来的，于是他更疑惑了。这种级别的咒语，在如今的年代，似乎只有邓布利多那种魔力才能识别，所以他才没有刻意施加更加高级的咒语。
　　发问的是一个金发的、看上去大约三十岁的青年，不同于他声音给人感觉的戒备，他的模样完全是那种明媚地格兰芬多式的帅气阳光——哦，梅林的臭袜子！格兰芬多！萨拉查的好心情又一次因为某人消失殆尽，也因为这个联想，他对眼前的青年没有任何好感。
　　不过，既然被发现了，那么就不要再隐藏了，鉴于对方魔力水平应该跟邓布利多一个层次，并且看上去才三十多岁。萨拉查恨恨地想，说到底这次是他大意了。
　　“您好，我无意冒犯，只是想要好好观摩德国的景色，没有注意到您。”萨拉查心里再怎么想，表面上也依旧不动声色，甚至显现出恰当的不知所措和歉意。
　　哦，这就是斯莱特林，没有任何把柄。
　　青年见到他现身，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古怪，不过很快又变成了无谓：“没关系。”他躺回自己的躺椅上，懒洋洋地晒太阳。
　　他不是格兰芬多式的人，萨拉查有些愉快地想，即使长得多么阳光多么明媚多么灿烂，这个男人如果在霍格沃兹也绝对会被分到斯莱特林。
　　看看吧，那种看似不在意，实际上掌握着整个局面的气势，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们才不会有。男人的身上有很明显的黑魔法气息，这让藏在萨拉查袖子里的海尔波有些兴奋地想要伸出头去，可是被萨拉查不动声色地按回去了。
　　而另一边的盖勒特本人也为对方的到来而感到好奇，尽管这种心情他已经有好几十年都没有产生过了。
　　一个强大的巫师，原本他以为又是阿不思来找他，但是出现的居然是个看上去二十岁的年轻男巫，哦，魔力足够和阿不思以及他自己抗衡的，二十岁男巫。
　　但是盖勒特毕竟不是年轻时的盖勒特了，他对一切都有点无所谓了，既然惩罚自己也惩罚了，他没必要再为阿不思做什么了，他不再欠他了；而这个世界上的权利金钱与名声对他也失去了吸引力。虽然这个男巫年轻强大得让人好奇，但这也不关他的事，他现在只想好好地歇一歇，晒晒太阳。
　　两个男巫心里的想法居然如此默契，这让他们很快就决定了如何对待彼此——萨拉查礼貌地道别，然后离开，继续欣赏一路上的风景；盖勒特依旧躺在躺椅上喝茶晒太阳。
　　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呢！
　　两人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