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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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有些结果，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这回苏卿念是真的傻了，盯着屏幕上师兄那不过六个字组成的一句话，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对。然而屏幕上晃眼的重叠的焰火让他不得不逼迫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走神发呆，他应该要说点什么才对，也必须要说点什么。
［近聊］莫行之：肥咩，你果然对我家卿念意图不轨。
相比苏卿念的呆愣，莫行之却是有种终于摊牌的感觉。其实他一直很疑惑肥咩为什么没有什么明显的动作，那样反而让他必须得去找许多借口让卿念少跟肥咩待一块儿，如今摊牌了，他倒是轻松了不少。要知道编造那种能让卿念完全不起疑的理由也是很费脑子的。
［近聊］夜殇羽：骚花，我没跟你说话。
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夜殇羽觉得师弟大概可能也许是愣了，毕竟之前他从没有做过任何形式的暗示，一时间师弟转不过弯来也是很正常的——谁让他喜欢上的就是这么个迟钝的人呢。
“师兄这是开玩笑么？”愣愣的问了莫行之一句，苏卿念还是觉得怎么想都是开玩笑才对，不管怎么说他可从来没觉得师兄对自己有什么超越朋友的地方。
忽然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莫行之现在是真不知道该庆幸自己卿念如此迟钝呢，还是该暗喜肥咩一直没什么动作让卿念完全没想过这方面的事。难免会想，如果不是自己跟卿念有过那么一个前生，说不定卿念也会觉得自己是在开玩笑？“卿念，是真是假，你得问他才对。”
“哦，也对。”丝毫不知道莫行之此刻想些什么，苏卿念终于暂时离开了莫行之的怀抱。可双手放上键盘，他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话单刀直入来得好一点。
［近聊］苏卿念：师兄，你也喜欢开这样的玩笑么？
哭笑不得，夜殇羽现在是真后悔了，他就不该想着慢慢来什么的，对着师弟这么迟钝的人只有一针见血才是最好的方式。不得不说在这上面骚花的确比自己棋高一筹，不过这也不代表他就这么认输了，后来者居上又不是什么堪比奇迹的难事。
［近聊］夜殇羽：我是会开这样玩笑的人么？师弟，我是认真的，现在也很清醒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我喜欢你，想和你一起在坐忘峰看云看雪，想和你一起看太极广场上演练北斗七星阵，想和你一起听代掌门讲课顺便一起怀念李掌门。就算你是恶人我是浩气那也算不得什么距离，虽然我不会为了你从浩气转到恶人，但我会做到攻防时绝不让别人收你的人头。当然，我也不会要你来浩气，你喜欢呆在哪儿都行。
［近聊］月衣：……肥咩你这是要来个同门师兄弟战场相爱相杀么？
［近聊］看小爷的枪：兄弟，你就是去了恶人也没什么，军爷我理解，真的理解。
［近聊］绯络：相杀是肯定的，相爱就未必了，人家小道长还没表态呢。
［近聊］魅莎：师父，师父你快表态啊，你是要师祖啊还是要肥咩啊？
……
看着屏幕上因为师兄的话而开始起哄的围观群众，苏卿念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从来都只是朋友的师兄突然间告白，现在还那么多人等着自己表态，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自己需要一个缓冲和消化这样突兀的信息的过程么？忽然扫到莫行之像是憋笑又像是纠结的表情，苏卿念猛然意识到其实莫行之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一直瞒着自己而已。难怪不论是日常还是团队莫行之都不怎么高兴师兄在，难怪一有空闲的时间莫行之就会拖着自己东跑西跑反正不会让自己一个人跑回纯阳，难怪他会说什么有人觊觎自己的话。
“你早就知道了。”不怎么高兴的瞪了莫行之一眼，苏卿念极为肯定的语气昭示着对于被隐瞒的事实他感到生气。
“咳，其实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只不过我们都觉得既然肥咩没什么表示那还是沉默比较好，万一我们猜错了呢？”装作无辜，莫行之再笨也知道这个时候还是在事实基础上稍微加工一下比较好，他可不想回头被卿念修理。“不过，卿念，这会儿可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看，大家都在等着你表态呢。”
虽说有些气恼莫行之瞒着自己，可苏卿念也知道这种事早点解决比较好。且不论师兄是一时的恍惚还是怎么样，至少他是不可能在心里另装下一个人的，他和莫行之两人之间说不清是孽缘还是情缘的前世今生，早就容不下第三个人了。
［近聊］苏卿念：师兄，对不起，你只能是师兄和朋友。
说不难受肯定是假的，夜殇羽看着师弟丝毫没有余地的拒绝，一时竟不知道是该沮丧还是该作失恋状。喜欢上的时候，那么纠结的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而现在却被拒绝得干脆彻底……
［近聊］夜殇羽：你选择骚花么？
［近聊］苏卿念：我选择遵从自己的感情。
深深看了莫行之一眼，苏卿念觉得其实说不上是他选择了莫行之还是莫行之选择了他，有时候甚至觉得他们两个都是被命运任意摆布的玩偶，最终还是抛却了前尘过往里那些是非恩怨以及种种顾忌，选择靠在一起去面对命运的种种恶意玩笑。
［近聊］苏卿念：不想说矫情的话，只想说不论将来如何，我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近聊］夜殇羽：那他呢？如果有一天他后悔了，离开你了，你也不后悔么？
［近聊］苏卿念：不后悔。
［近聊］莫行之：肥咩，你就不用操这份心了。卿念于我，是求之不得、得之不易自当珍而重之的至宝，我不会说什么永远，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离开卿念，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从我身边把他抢走。
“卿念，你知道我不会后悔的，更不可能离开你。”见不得有人说这样的话质疑自己对卿念的感情，莫行之手快的敲上了自己的态度，然后霸道的搂住苏卿念四目相对极为认真的表态。两辈子才能相拥的人，怎么可能后悔？除非他失心疯了还差不多。
“我也说过，你没机会后悔了。”再一次说出这句话，苏卿念忽然就微笑起来。“你可是说过的，只要我愿意，你可以用一辈子来补偿，如果一辈子不够那就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算上。”
“卿念，你记得……”两眼发亮，莫行之一直以为当时当日自己发自肺腑的话根本就没被卿念听进去，却原来卿念不仅听进去了而且一直记着。
“只是那时我没有一辈子可以回应你，师父已经暗中传信给掌门师兄说天下将变，纯阳宫难逃一劫，我本以为你回到万花谷可以跟着东方谷主远避海外……”把脸埋在莫行之的怀里，苏卿念自嘲的笑起来。“可结果你我都没能逃得过……我终究是个凡夫，算不过天命。”
“没关系，我们还有这辈子，说不定还能有下辈子呢？”一想到卿念独自在观星崖上力战狼牙最终葬身华山深渊，而自己也终究死在叛军的包围之下，莫行之同样有种天道无情的感慨。幸而，此刻他和卿念还能够相拥，还能有机会去把上辈子留下的遗憾变成一个花好月圆的结局。
［近聊］魅莎：师祖好强势好威武！嗷嗷嗷嗷嗷嗷能够亲眼看到这么霸道又深情的表白此生无憾了！
［近聊］宇智波鼬：我一直觉得老大基本没正经的时候，可没想到一旦正经起来居然这么让人感动，情圣啊有木有！
［近聊］月衣：咳……我觉得我已经能够猜到师父和师弟之间谁啥谁啥了，师父果然威武霸气不解释！
［近聊］绯络：猜到了＋１，不过我觉得这个问题其实一开始就已经很明显了。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忘记，其实小道长也很强势的，所以这个局面很有可能会改变的。
［近聊］ＸＸＸＸ：我决定重新相信爱情了！
……
［私聊］看小爷的枪：兄弟，别太难过啊，失恋没什么的，真没什么，睡一觉又是男子汉大丈夫一个。
［私聊］袖舞流年：师父，你还好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但如果你需要的话我陪你聊天吧。
［私聊］陌上缓缓归：老大，那啥，虽然被拒绝了可至少你争取过了，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英明神武的老大！
看着屏幕，夜殇羽觉得自己被生生劈成了两半。一半因为围观群众的各种言论而觉得好笑，那些话真的是各种喜剧。而另一半，却好像独自站在坐忘峰上满眼都是白茫茫的，只觉得天地之间无人作陪，只想酣畅淋漓的大哭大醉一场。忍不住就想，如果那时在纯阳捡到师弟的不是骚花而是自己，会不会今天的结果就是另一番模样呢？又或者，如果自己在看清自己心意的时候就果断的追求表白，现在放着真橙跟全服炫耀的人就会是自己而非骚花呢？只能是师兄和朋友……，呵，他要怎么才能重新把苏卿念这个人单纯的看作师弟和朋友……？
……
江湖快马飞报！“莫行之”侠士在万花对“苏卿念”侠士使用了传说中的［真橙之心］！以此向天下宣告：“莫行之”对“苏卿念”之爱慕，奉日月以为盟，昭天地以为鉴，啸山河以为证，敬神鬼以为凭。从此山高不阻其志，涧深不断其行，流年不毁其意，风霜不掩其情。纵然前路荆棘遍野，亦将坦然无惧仗剑随行。今生今世，不离不弃，永生永世，相许相从！各位侠士可火速前往万花共同见证“莫行之”侠士这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真诚告白！
［近聊］月衣：师父，你们俩应该戴上大红花啊！这种时候怎么能少了大红花！
［近聊］闭目繁华：对啊对啊，还应该来个拜天地什么的，绝对要的啊！
［近聊］莫行之：大红花自然是备好了，至于拜天地么……他生，你来当司仪可好？
瞪着自己背包里的大红花，苏卿念这才知道莫行之原来是早有预谋。可是看着屏幕上起哄的，看着身边莫行之眼中流露的情，他不得不承认其实他也欢喜。
［近聊］他生未卜：一拜天地！
相视一眼，莫行之和苏卿念同时点下了表情动作中的“跪”。
［近聊］他生未卜：二拜高堂！
师父，弟子终于得偿所愿了。想着，莫行之再次点了跪。
药圣师父，晚辈不会再逃避了。想着，苏卿念也再次点了跪。
［近聊］他生未卜：夫妻……诶不对，夫夫对拜！
“卿念……”看着屏幕上的自己和卿念相对而跪，莫行之忽然觉得眼眶有些酸。
同样觉得想哭，苏卿念看着莫行之泛红的眼眶，唇角微扬。“吻我。”
欣然领命，一手搂着苏卿念的腰，一手托着对方的后脑。两人的嘴唇贴在一起的瞬间，莫行之觉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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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聊］看小爷的枪：兄弟，你这都在这儿站了一个多小时了。
忧心忡忡的看着谢云流身边一动不动的夜殇羽，看小爷的枪忍不住怀疑对方根本就是挂机了。可这是昆仑啊，恶人的地盘，他还真不敢留肥咩一个人待在这儿。
［私聊］夜殇羽：忙你的去吧。
敲字的时候，夜殇羽才发现双手已经僵硬了，苦笑了一声。以前只觉得那些因为失恋就要死要活的人都是傻瓜，可现在才知道，真的失恋了，怎么闹都不为过。
［私聊］看小爷的枪：哎哟喂，兄弟，你可算是开口了。这儿可是昆仑诶，军爷怎么能丢你一个人在这儿？别跟这儿发呆了，大不了军爷陪你回浩气盟随便找个地方发呆行不？要不去南屏山堵落单的恶人也行啊？反正我肯定不能丢你一个人，咱俩可是兄弟，怎么说今儿我也得陪着你。
笑了笑，夜殇羽有些庆幸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好兄弟。虽然很多时候都不靠谱，可真遇到麻烦的时候，哈士奇从来不会丢下兄弟。
［私聊］夜殇羽：放心，道爷没事。不就是失恋么，就像你说的，睡一觉起来道爷还是道爷。走吧，回我大浩气盟。
狐疑的看着屏幕，看小爷的枪怎么都觉得这不像是真话，可这个时候他还不敢拆穿。唉，感情真是大麻烦。看着肥咩神行，看小爷的枪也点了神行。
切地图的时候，夜殇羽闭上了眼。
你喜欢他是你的事，我喜欢你是我的事。至少，在我遇到下一个让我动心的人之前，留着一份念想也不是什么错吧……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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