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一日为师终生为夫》莫如诗酒话长安

12、［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都是冲动惹的祸

　　［队伍］夜殇羽：师弟可是在生气？
　　打完了竞技场，夜殇羽终于意识到，除了表示听到了自己的战术安排之外一声不吭的苏卿念大概是在生气，可究竟是生什么气呢？不解。

　　［队伍］苏卿念：没。
　　［队伍］夜殇羽：呵，要不是生气，那师弟怎么一声不吭的？若是愚兄哪里做错了让师弟不高兴了，大不了开了阵营让你劈两下消气可好？
　　［队伍］苏卿念：真没。
　　［队伍］夜殇羽：哎，莫非师弟是因为愚兄是浩气的人所以不好说？

　　盯着屏幕，苏卿念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管是莫行之还是夜殇羽的确都有嫌弃自己技术不好的资本，可他就是觉得憋屈。他有在努力不是吗，为什么连让他试试都不肯？但这话若是跟夜殇羽说还真不合适，不管怎么说对方是浩气里跟莫行之过不去的人，他不能那样在莫行之背后说长道短。可没等他犹豫出一个结果，就看到了莫行之加入队伍的提示。

　　［队伍］夜殇羽：老莫，我们已经打完了。
　　［队伍］莫行之：正好我可以带着小道长打３ｖ３去，肥咩你可以闪了，好走不送。
　　［队伍］夜殇羽：３ｖ３的话现在不是人数刚好吗？怎么，难道我的技术入不了你的法眼？
　　［队伍］莫行之：行啊，你不怕我放生你的话。
　　［队伍］夜殇羽：你要切离经？
　　［队伍］莫行之：你有意见？我切不切离经不需要你批准吧？

　　看着两人在队伍频道里斗嘴，苏卿念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让这两个不对盘的家伙一起打真的没有问题吗？还有他什么时候说了要打３ｖ３了？！
　　［队伍］苏卿念：不打了，太晚了。

　　［队伍］夜殇羽：师弟说的是，的确很晚了。不过，师弟，别生气了，恩？早点休息吧。
　　［队伍］苏卿念：恩。

　　退了队，苏卿念直接飞回了纯阳，压根儿不知道莫行之跟夜殇羽在那儿继续吵。莫行之想知道苏卿念生什么气，其实并不知道答案的夜殇羽却偏偏拿腔拿调装作知道，可就是不肯透露给莫行之。气急败坏的莫行之点开帮会面板看了看苏卿念的位置，神行去了纯阳打算问个清楚，凭什么夜殇羽知道的事情他不知道，凭什么小道长肯告诉那只死肥咩却不肯告诉自己。

　　发呆中的苏卿念看到莫行之发来的组队邀请，点开帮会发现对方就在纯阳。疑惑，不是说了不想打了吗，怎么还跑到这儿来了。

　　等了半天也没见苏卿念接受组队，莫行之更不淡定了。想了想对方经常去的几个地方，莫行之运起新轻功在纯阳地图上疾奔，他还就不信他找不到！看着白茫茫的地面在视线里飞速倒退，莫行之越想就越觉得生气。就算苏卿念天生就沉默寡言不怎么与人亲近，可不管怎么说自己一路把他带到满级带到全身南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算一开始是自己死皮赖脸耍阴招收了这个徒弟，可再怎么也比夜殇羽那只死肥咩相处的时间要久吧，为什么总要对自己这么疏远呢？什么都算得清清楚楚，高兴不高兴从不跟自己说，上线也从来没主动找过自己，难道在对方眼里自己其实就是个路人甲吗？

　　气冲冲的莫行之最终在朝阳峰找到了苏卿念，而不是他预想中的坐忘峰论剑峰，看着小竹林里那一身白衣的人一动不动的站着，莫行之几乎要抓狂了。

　　一抹黑色忽然间以极快的速度闯入视野，苏卿念这才发觉身边有人。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装作不在比较好。说实话，对于苏卿念而言要始终谨守距离不与莫行之亲近是很困难的，毕竟他太像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不想模糊了两个人的区别，不想把属于另一个人的一切因为错觉唯心的转嫁到眼前这个人身上，更不想打破自己一直以来勉力维持的安宁。已经有太多次梦见过去的事情，梦见那人半醉时无意识说出的真话，梦见那人似笑非笑的眉眼，每每醒来苏卿念都恨不得能把记忆丢掉，重归什么都不记得的状态。可每次上线看到莫行之，听着对方或调侃或漫不经心的话，他总会不自觉的想起过往。他真的很害怕，怕自己什么时候就真的忘了这不是那个人，更怕过去的事情再一次上演。

　　［近聊］莫行之：小道长，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在下？
　　好容易压制住自己的怒气，莫行之半点都不想绕弯子，对于苏卿念这种能不吭声绝不吭声的人，绕弯子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如果对方一直以来的疏远都是因为讨厌，那就没必要勉强什么，反正他也不想再把自己的怀念寄托在一个相似的人身上了。至于师徒什么的，玩了这么久剑三他还不至于看不开。

　　苏卿念并不明白莫行之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尽管一开始算是被莫行之耍手段认了徒弟，可他并没有因此而讨厌对方。虽然常常会被气得七窍生烟，可也只是一时之气，过了就算了。莫行之帮了他不少，他一直都很清楚，也一直都记着。那些戏弄什么的，哪怕是朋友之间也会有的，他不可能因为这样就讨厌对方。

　　［近聊］莫行之：既然这样，那么在下也就不勉强了。
　　并不知道苏卿念只是在疑惑，莫行之把对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气恼之下直接神行回了主城。

　　看着对方消失，看着聊天输入框里敲出来却没来得及发出的话，苏卿念莫名就觉得委屈。他不曾说过讨厌，即使在气头上也顶多就会说一句混蛋，连过分的玩笑都没有开过。为什么会突然就觉得自己讨厌他？既然问了，为什么不等他回答就走？只是不想把他当成另一个人，保持距离对彼此都好，难道这也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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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在椅背上，莫行之百无聊赖的看着自己的角色坐在帮会大厅里，什么事都不想做。昨天晚上从纯阳神行之后他就待在这儿了，不管有人叫他去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没多久就下线了。躺在床上，忍不住就回想起自从苏卿念出现之后的一切。从在纯阳把苏卿念拐来当徒弟开始，一直回想到白龙口混战时对方突然带着阵营出现，对于自己竟然把所有的一切都记得那么清楚，莫行之只觉得被深深的无力感给笼罩。可事实上从头到尾苏卿念不论当面还是背地里都从没说过讨厌他的话，即使有时候被他气得抓狂也从不曾开骂，顶多也就是插个旗泄愤。等到情绪冷静下来之后，莫行之忍不住自嘲，竟然会那么在意苏卿念讨厌他这个事实，还因为这份在意而让情绪主宰了理智。

　　仔细想想，其实夜殇羽的话并不可信，毕竟对方可是抱着要把苏卿念拐去浩气的心思。如果自己跟苏卿念真的闹翻了，那么得益的除了夜殇羽之外他想不到还有谁。何况平日里苏卿念不管对谁都是一样的态度，既不太亲近也不会恶语相向，更是从不和人随便开玩笑。私底下月衣他们都说起过，说小道长简直就是奇葩，既不调侃妹子也不跟糙汉子们插科打诨，总是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事情。的确，凭心而论苏卿念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存在，遍地粗话荤话ＪＱ狗血的游戏里他安静得过分。尤其是带着他打团队时若不是在团队里有他的名字，有时候连他这个当指挥的都会忘记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他怎么就会觉得这人讨厌自己呢？苦笑了一下，莫行之不想承认是因为自己真的在意了。就算他时时刻刻都提醒着自己这不是那个人，还是不知不觉的就把对方放在了一个特别的位置。收过那么多徒弟，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是半路消失或者满级之后投向了别的帮会，也有从自己这里要了东西一转身就骂自己的人。比起他们，苏卿念只不过是沉默了些疏远了些，他却因为在意而什么都想过问、想要对方无论什么都第一个想到自己。可就算真的是自己想着的那人，也不可能让自己如愿，何况苏卿念根本就不是。

　　叹了口气，莫行之猛然想起昨晚自己就那么神行走了，忍不住捂了脸。竟然像个得不到糖果就负气跑掉的孩子……甩了甩头，莫行之颇感头痛，说了那样的话之后要怎么去抹平呢？苏卿念那么一个认真的人，若是真把自己的气话放在心上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帮会］月衣：师父，你在吗？

　　看到消息，莫行之强打精神坐直了。小道长的事情慢慢想吧，唉……
　　［帮会］莫行之：在呢，什么事？

　　［帮会］月衣：小师弟怎么今天没上线啊？昨天他答应陪我刷小本的。
　　［帮会］莫行之：他没上线？
　　［帮会］月衣：一整天都没上线啊，师父你居然没注意吗？哦，对了，那个夜殇羽也有密我，问我小师弟今天是不是有事，说小师弟和他组队打竞技场一直很守时的，可是今天一直没出现。

　　看到夜殇羽的名字，莫行之忍不住就想磨牙。要不是夜殇羽昨天摆出一副就是不告诉自己的样子，自己也不至于因为生气就失去了冷静的判断。该死的肥咩，下次一定要把他抽蓝抽到连蛋壳都开不了！
　　［帮会］莫行之：有没有问问慕容？

　　［帮会］月衣：问过了，慕容说他凌晨下线的时候小师弟还在，但是好像一直在纯阳没动过，也没说今天不来。
　　［帮会］绯络：要我说肯定是老大又戏弄小道长了，哪天小道长不被他气得炸毛的？诶，我说老大，你怎么就专挑老实人欺负呢？
　　［帮会］宇智波鼬：老实人才好欺负嘛。你看小道长脾气多好，气急了也就会一句混蛋，别的再没有了。
　　［帮会］慕容长风：……为毛忽然觉得道长挺杯具的？
　　［帮会］闭目繁华：楼上的你真相了。另，老大，听说昨天白龙口你把人小道长给撵跑了？

　　［帮会］慕容长风：是师父和浩气的那个夜殇羽一起撵跑的。夜殇羽说道长技术不到家，师父直接让道长回主城。
　　［帮会］闭目繁华：诶，我怎么觉得小道长被嫌弃了？
　　［帮会］月衣：师父不带你这样的！那个夜殇羽说小师弟技术不好就算了，他是耗子，你怎么也撵人啊！人家小师弟看到你在帮会喊人连竞技场都不打了飞过去，居然还被你们嫌弃，太过分了，小师弟肯定是生气了才不上线的！

　　难道真是因为自己赶他走，他才会一打完竞技场就跑回纯阳生闷气的？脑子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莫行之怎么都没办法把它从脑子里赶出去，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像小道长这样安静的性子，他原以为是要中立到底的，可是昨天苏卿念居然不声不响的就去了恶人，不但去了白龙口还在那么多人当中跑向自己。当时他说让小道长回主城真不是因为技术什么的，纯粹是见不得死肥咩假惺惺的做派顺口一说罢了。懊恼的扶着下巴，莫行之恨不得能把苏卿念揪到眼前好好说道一番，怎么就听不出自己真没嫌弃他的意思呢？

　　忽然想到后来自己没头没脑的那么一问，莫行之顿时觉得头大。如果小道长真觉得被嫌弃了，又莫名其妙被问是不是讨厌自己，说不好会以为是自己嫌弃他而找了个由头打发人呢。那么一个认真的人，要真那么想了那还不知道要纠结成什么样……唉……都说冲动是魔鬼，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