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可以重来》斯语心

3、疯狂的夜晚

　　明知爱情是一柄利刃，可是我宁愿用自己的胸膛去温暖他
　　天空下起了大雨。湿透了他们的衣服，却不能阻止体温的升高。这一刻，他们抱着对方就都不觉得冷了……
　　这是个疯狂的夜晚，思念的□□将他们彻底燃烧，恨不得将对方的身体揉进自己的血肉。床单上的点点血迹唤回了忠载的理智。“痛吗？”忠载在赫森的耳边轻语，他没有等到赫森的回答，却迎来了一个更深的吻。我的森终于回来了。忠载呢喃着拥着赫森睡着了。在梦里，他都没有放开，因为他害怕自己一松手，赫森就会又消失不见了。
　　雨过天晴。明媚的阳光刺痛了忠载的眼睛，他紧张地四处打量起来，终于看到了在准备早餐的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才松了一口气。这是分别三年后，忠载第一次在白天看到赫森，充足的阳光将赫森白皙的肌肤染得透明，殷红的嘴唇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细碎的赫发挡住了光洁的额头，似乎可以闻到诱人的香气。忠载就那么沉醉其中了。
　　“哦，你醒了？起来吃东西吧。”忠载看着赫森，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很像新婚夫妇吧。想到这里，忠载的心情格外的好。
　　“森，我就知道你爱我的，跟我走吧，我们一辈子都不要分开了，好不好？”忠载的眼神充满了期盼。
　　赫森张了张嘴，最后放弃了言语，轻轻点了点头。忠载像个孩子一般雀跃了起来，抱着赫森在原地转圈，最后倒在了床上。
　　赫森的手指划过忠载的额头、鼻子，停留在了嘴唇上。看着他天真的眼神，那些可能伤害到他的话叫赫森怎么说的出口呢。
　　手机铃声响起，破坏了这个安静的早晨。忠载不耐烦地接起了电话。“哦，知道了，就回去了。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好了好了，挂了啊。”看着忠载撒娇耍赖的样子，赫森忍不住笑出了声。“是东万吧？叫你回去？”
　　“恩，他还是那么烦人。待会儿我把你带回去他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赫森也的确很久没有见过东万了，这个忠载的经济人，也是自己过去的同事。恐怕他见到自己未必会开心的吧。
　　“忠载，我要收拾东西，再到店里辞工才能走的，你先回去，明天再来接我好吗？”就在这个时候，忠载的手却无意中触到了枕头上的泪渍，那是赫森流下的泪，这么久了还没有干……于是忠载沉默了。
　　“好吧，明天什么时候见？”过了片刻，忠载问到。
　　“晚上吧。”赫森装作很轻松，可是他都不敢看忠载的眼睛。因为那双眼会令他最后的勇气也消失殆尽。
　　接踵而至的东万的电话终于结束了这绵长的告别，忠载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赫森的房间。
　　赫森开始一件一件地整理衣服，这件是忠载买给自己的，这件是我们在巴黎时穿过的，这件……赫森的动作很慢，就像是在整理自己的回忆。大约过了半天的时间，赫森终于整理好了行李，却一步也走不动了。这个房间里还有忠载的气味，还有忠载的声音，这个他用过的杯子，这张他睡过的床。赫森把自己的脸陷入软软的枕头里，贪婪地吸吮着忠载的气味。他要好好地记住这个气味，好好地记住这个混合了自己眼泪的味道……
　　终于赫森提起行李，轻轻转动门把手，那扇旧门发出吱吱的声响。当他抬起头时，那个人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