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修罗明月》糊涂小思

120、凯撒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时光仿佛回到了四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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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今天开始，你负责她的格斗训练。”GIN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走到我面前，奇怪的是，她手上竟然抱着一个黑色的猫娃娃。
　　“嗯。”我微微点头。目光转向女孩。“你的代号？”
　　“。。。。。。”女孩不语。我微微蹙眉，看向GIN。
　　“BloodyCaesar（血腥凯撒）”GIN看了看女孩，转头淡淡对我开口。“她不太喜欢说话，以后就交给你了！训练她是BOSS直接交给你的任务！”
　　“我知道了！”我在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原来这个世界还有比雪莉更加冷淡的女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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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换了衣服再回来。把头发也扎起来。”GIN走开以后，我对女孩冷冷的开口。
　　果不其然，她没有理我的意思。但是她不是假装没有听见，而是抬起头，倔强的看着我。琥珀色的瞳孔在训练场的白色灯光下，显得格外清冷。她的眼中没有杀戮的颜色，没有阴霾的影子，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也许就是与生俱来的孤傲吧。
　　右侧的挂钟开始报时，上午八点整。。。。。。我们就这样四目相对，没有语言，没有动作。像两尊石像注视着彼此。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强迫她放下手中的娃娃，没有叫人带她去换衣服，甚至连丢下她不管，这样简单的事情，我都没有做到。
　　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比她还要倔强。她的眼神，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让我不忍放她一个人在这里。
　　时钟又在报时了。。。九点。。。十点。。。十一点。。。我们一动不动的看着对方，三个小时过去了。我们依然伫立在彼此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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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午饭时间。我微微蹙眉，向前一步，走到她耳边，冷冷的开口。“下午增加训练，两点准时换好衣服，到这里等我！”
　　午饭约了雪莉，否则我可能会跟她一直耗下去吧。不明白，这个穿着洋装，抱着娃娃的小女孩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不明白GIN为何会如此纵容她。不明白这样一个女孩的代号，竟然会是血腥凯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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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一个叫作BloodyCaesar的女孩吗？”咽下嘴里的肉，我淡淡开口。
　　“血腥凯撒吗？知道啊。她是BOSS前几天刚刚从意大利接回来的人。还没有几个人见过她。”雪莉抬起头，淡淡的看着我。“你见过她了？”
　　“嗯，BOSS安排我做她的格斗教练。”
　　“哦，那你小心点。听说她的实力不差~”
　　“我知道。。。”
　　“你知道？”
　　“是啊。。。上午我跟她面对面足足站了4个小时，她竟然纹丝不动。这不是一个普通女孩子可以做到的。。。而且。。。。。。”我夹着菜送进嘴里。
　　“而且什么？”雪莉疑惑的看着我。
　　“而且没有功底的人，BOSS怎么可能安排给我呢！”我嘴角微微上翘，在这里，可以看到我笑容的人，可能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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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两点，我准时来到了训练场。没想到她早就站在那里等我了。可是依然穿着上午那一套洋装，黑猫布娃娃被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悄悄走到她身后，伸手探去，打算抢走她手中一直抱着的娃娃。可是她灵巧的一个闪身，轻松的躲过了。
　　“不错嘛。。。”我轻轻扬起嘴角，继续展开攻击，目标不是伤害她，而是抢到她手中的娃娃。
　　她的动作十分轻巧，从不反击，只是很有技巧的避开我的手。
　　几个回合下来，我依然没有成功。
　　“不想训练吗？我会让你变的更强！”眼前这个冷漠的女孩，完全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不需要！”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啊。。。原来你会说话啊~”我直起身子，站到她面前，由于比她高一头的关系，所以微微俯视着她。
　　听了我的话，她再度沉默的将头撇向一边。
　　见她没有反应，我反而来了兴致。
　　抬起手，再次对她展开攻击，这次的目标不是娃娃，而是她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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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死死的把她按在地上的时候，她不可思议的转过头，看着我。原来之前，我是被这丫头小看了吗？
　　我粗暴的抢过她手中的娃娃，邪恶的盯着她。
　　“碎！”她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娃娃，生怕我对它怎么样似的。
　　“碎？是这个娃娃的名字吗？”我疑惑的开口。
　　“。。。。。。”她又紧紧闭上了嘴。
　　“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我会考虑把它还给你！”我认真的看着她。
　　“碎。。。是它的名字。”她不甘心的开口道。
　　“这样多好~”我松开按住她的手臂，但是没有把布娃娃还给她。因为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
　　“还给我！”她愤怒的看着我。
　　“有本事就抢回去！否则就回答我的问题！”我玩味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她的时候，我就是冷酷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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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又是一连串的攻击，这次是她对我的攻击。很遗憾，她没有得手。
　　不得不说，这丫头的动作十分敏捷，但是力道不足。所以只要我死死攥住布娃娃，即使她摸得到，也不忍心用力撕扯，而且她也没有我力气大，所以她的失败是必然的。想必她自己也清楚，但是仍然没有放弃。
　　两个小时以后，我无奈的看着她。“好了好了，你是不是可以坐下来，乖乖回答我的问题了。。。”
　　“。。。。。。”她看了看我，随即不甘心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坐在她对面，跟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当然是为了防止她在我松懈的时候抢走我的战利品了。。。。。。
　　“我可以叫你凯撒吗？”我耐心的看着她。
　　“随便你~”
　　“你刚从意大利过来？”
　　“。。。。。。”她沉默。
　　真是个学不乖的孩子。。。我拿起布娃娃，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立刻收回。
　　“Sì。”（意大利语：是。）
　　“Allora.i.vostri.genitori”（那你的父母呢？）
　　“L‘OH.Inoltre.venite.a.contatto.dell‘articolo.italiano”(唉？你也会说意大利文？)
　　“你想说什么语言都可以！”我露出意思淡淡的微笑。
　　“我没有父母。”她终于继续说日语了。
　　“我也是。。。”
　　“可以把碎还给我了吗？”
　　“如果下次的训练，你让我满意的话，我会考虑的。”说完，我起身离开了格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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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见到她的时候，是两天以后的事。。。那天没有她的格斗训练，是她主动找上我的。
　　那时候我是在跟小苏一起上钢琴课。她走进来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来。
　　长及腰间的卷发被她剪成利落短发，换下洋装，穿上了牛仔裤和T恤衫。十五岁的她还没发育完全，乍看之下，俨然一副男孩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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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之后，她除了训练课程以外，也常常找我。对我的问题，除了她的家庭以外，几乎是有问必答。她喜欢我的靴子，所以经常模仿我的装扮，买类似的服装。她跟其他新人不同，她可以自由外出。只是大部分时间，她不喜欢出去。
　　我一直没有把碎还给她，直到一个月以后，我们已经很熟了。
　　那天，当我想要把碎还给她的时候，她竟然说不用了。因为BOSS送给她一只真正的黑猫，她给它取名，也叫做碎！
　　我不明白，组织里从来没有人敢养动物，为什么BOSS如此纵容凯撒。
　　凯撒平时在组织里话很少。除了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小苏。自从那次她去找我，就认识了小苏。很意外，她们很谈得来。我曾经以为，凯撒是个任性，但是心地善良的女孩，也很乐意跟她交谈。
　　可是有一次，我经过训练场的时候，亲眼看到凯撒残忍的杀了一个刚进组织的新人。周围有人在围观，却没有人敢去阻止。
　　我上前，看到那个人死的很痛苦，我问她为什么要杀死同伴！她给我的理由，竟然是碎不小心跑出了房间。她焦急的四处寻找的时候，恰巧看到那个人踢了它一脚。
　　从那以后，我才终于明白，组织看上她的不是身手，而是她残忍的性格。她杀死那个人的时候，瞳孔中隐约透着嗜血的光芒，但是当她抱起受惊的碎走回房间的时候，她眼中再度变得清澈，如初见一般，孤高清冷，毫无杂质。
　　这就是凯撒，血腥凯撒。人如其名。
　　倔强任性，敌我意识淡薄。只有单纯的喜欢或者讨厌！可以用心去对待一个人，也可以在转瞬间杀了他。有时候，我觉得她可能有人格分裂的倾向，但是她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在别人眼中，永远是嗜血的，残忍的，不可靠近的。在我眼中，她是孤独的。
　　我跟她的关系，在别人眼中，算是朋友吧。也许她并不这样认为。
　　就在我教她格斗的四个月以后，碎跑进了格斗场，而那时候，我正在跟别的人训练，那个人被我摔了出去，不小心砸到了碎。它当时想要跑掉，却还是被砸伤了后腿。凯撒赶过来的时候，眼中再度泛起血色。那个砸伤碎的人，在我眼前被凯撒杀了。我没有阻止，因为那个人的生死，与我无关。
　　当凯撒抱着碎走到我面前的时候，眼中写满杀戮，我知道，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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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意料，她定定的看着我，没有出手。紧紧皱着眉头。
　　“凯撒。。。”我淡淡开口。
　　“把碎还给我！”
　　“唉？”我疑惑。
　　“把布娃娃——碎，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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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格斗训练也终止了。就算在组织里遇到，在她眼中，我也是幽灵搬的存在，也许她的心中，永远没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