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蒂的英伦之旅》风雨小楼

36、面谈

　　“沃尔特先生！”
　　“透纳夫人！”
　　“简.班纳特小姐，玛丽.班纳特小姐，吉蒂.班纳特小姐。”凯瑟琳一一介绍，梦瑶她们站起来一一行礼。
　　“很荣幸见到各位。”沃尔特先生这样说，梦瑶看不出他有任何荣幸感——这人就是那天撞到她的无礼家伙！
　　这个高个子男士是梦瑶见到过最高的，看上去比达西还高出半个头，有一米九几，怪不得他这么傲慢呢，肯定总是低头看人就把人看矮了！梦瑶心理腹诽。
　　沃尔特先生到后，大家就不能随意说那些私密的话，一个个严肃着脸。看着这种场面，尤其是沃尔特先生说话时都看不出变化的脸庞，梦瑶想着“面瘫面瘫面瘫”......忍不住低头浅笑了下。
　　“不知道吉蒂.班纳特小姐有什么事情可以傻乐的？”沃尔特先生冷不丁地说。
　　尼玛！老娘笑关你啥事！再说谁傻笑了？
　　“沃尔特先生您一定是看错了。”梦瑶非常无辜地张大眼睛，“再说您刚刚在跟透纳夫人讲话，应该没有第三只眼睛看向我们这吧？”
　　“我的视野比较广。”沃尔特先生肯定回答，“刚你的动作专业上叫暗好笑，我非常好奇。”
　　梦瑶无语了，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我可以保证您弄错了。”梦瑶含糊其辞，同时把“看错”两字偷换掉。
　　“不，我相信我的感官。既然你不愿多说，那就算了。”沃尔特先生说完，转过头不再理睬梦瑶。
　　梦瑶第一次觉得自己开始非常讨厌起某个人来，眼前这家伙真是太可恶了！于是她不理会玛丽偷偷拽她的袖子，在沃尔特先生说话的缝隙里插话。
　　“既然您真的相信自己的眼光而不愿多听取他人的解释那么我也就不想再多说毕竟言论自由这是你的权利当然我也有自己解释的权利因此我还是想多说一句沃尔特先生您真的看错了！”梦瑶一口气说完这句话，觉得自己快崇拜死自己了，偶耶！于是把头扭一边，不理睬沃尔特先生的反应。
　　“确实如此。”沃尔特先生赞成，这让梦瑶有些惊讶。
　　沃尔特先生说完，又转过头跟透纳夫人聊了几句，最后把一信封交给了纳特夫人，便告辞了。
　　“沃尔特先生可真是个严肃的人呢。”简想了下，说，“有跟达西先生差不多的气质。”
　　“哦~简。”梦瑶低声说，“请原谅我，不过这位沃尔特先生真是让我不舒服。”
　　“他给人的感觉太过锐利了。”玛丽这样评论。
　　凯瑟琳.透纳夫人打断了小姐们私底下的讨论，她表示自己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到很晚才会离开书房。
　　既然她把话说得这么明白，梦瑶也不愿多做打扰，直接表明了告辞的意愿。
　　回到马车上，简有些失落，想了下，还是把心中的遗憾说了出来：“你们不觉得凯瑟琳夫人变得有些冷淡吗？我是说虽然她原本性情平淡，但她刚才似乎有很多话不愿跟我们讲。”
　　“这很正常。”梦瑶看了下车窗外的菲利，他似乎在看手中的书，“我们不也没有把来伦敦的详细原因告诉她？还有浪博恩的不少事情......总之任何人之间不可能没有秘密。她如果不愿多讲那些事情，我们也不该多问。”
　　“吉蒂说得对。”玛丽赞成，“我想即使是夫妻之间也无法做到毫无保留。很多赞美诗里也只是宣扬夫妻之间的忠诚，没有说要把所有秘密坦诚出来，这是有道理的。”
　　“我希望这不会影响你对彬格莱先生一事的信心。”梦瑶觉得自己有必要劝下，“再过不久你就能见到他了。我想你不该对之前彬格莱先生突然离去的事胡乱猜想，有些事你不知道答案是永远猜不到，妄加揣测只会增添猜疑。”
　　马车走出这条街，就被菲利叫停了。
　　“抱歉小姐们，我碰上个熟人，去打下招呼。”说罢他就跳下马车。
　　“密考伯先生！”菲利打招呼的声音传来。
　　梦瑶往外看了下，菲利在跟一位中年绅士交谈。当然这位绅士或许处境不太好，一眼看去，他的服装都有些发旧，袖管上似乎起了流苏，绅士帽的边缘有些磨损，不过这些都影响不了他的绅士派头。
　　两人交谈了几句，最后菲利拿出几张纸币，然后密考伯先生心安理得拿到怀里。不知为何，梦瑶的第一感觉是这位密考伯是在借钱。
　　菲利回到车夫旁后，没有多说什么，大家也不好问。
　　回到嘉丁纳太太那里后，小姐们讲得最多的是在商店里见到的各类饰品。

　　夜晚十二点多，小沃尔特先生回到家中。
　　看到父亲在客厅的沙发上小憩，他心里有些歉意......和感动，但他很快抹平了自己的情绪波动。
　　“所有人投票一致通过，明天你就正式担任编辑部主任。”沃尔特先生突然张开眼睛，看着儿子。
　　“我以为你会问我这么晚回来的原因。”小沃尔特先生把披风和礼帽挂在檀香木三脚架上。
　　“你这么大一个人，能一声不响跑到西班牙分部去当小记者整整两年，现在安全回到伦敦了，我自然可以把心放下啦！”
　　听父亲这么说，觉得自己算是取得一大半的胜利，小沃尔特有些得意，又有些开心，当然他平静的脸上没有丝毫显露出这些情绪。
　　“到了下午陪我去见一位作家吧。”沃尔特先生突然又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作家？”小沃尔特先生平淡地问，“我还不知道有什么大作家值得《泰晤士日报》老板亲自会面。”
　　“就是跟你嘲讽过的那位凶手作家。”沃尔特先生打趣说到，“不过在这里我得跟你说个秘密。”
　　“秘密说出来就不再是秘密了，当然，如果必要我会保守。”
　　“本杰明.巴顿只是那位小姐的笔名......”
　　“那位小姐？”沃尔特先生惊奇了，难得他的脸上显露出惊讶的样子，不过他很快又平静下来：“让我猜猜，一个四十多岁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靠着写夺人眼球的凶杀案来获取生活费。”
　　“如果是这样我就不会带上你了，克莱尔，我保证明天你就会大吃一惊。”让小沃尔特有些气恼的是，他的父亲居然卖起了关子，然后优哉游哉哼着小调回到了楼上。
　　小沃尔特没有追问这位“老小姐”的情况，不过他还是揣测了下，最后觉得肯定会跟今天碰上的那位吉蒂.班纳特小姐差不多有趣。

　　当天晚上梦瑶寄出去的另一封信有了回应。是《泰晤士日报》的老板沃尔特先生。想到这梦瑶不禁想起昨天碰上的那位沃尔特先生，不会这么巧吧？当然两个人肯定不会是同一个人，只希望那个无礼的家伙不会是什么亲戚。
　　预定的会面是在一家叫“蓝瓶子咖啡馆”里，听这名字真是怪异。梦瑶问了下简和玛丽，得知第二天她们要去陪嘉丁纳先生到伦敦郊外的小镇拜访一位远亲，不好推辞，她只能自己前去。嘉丁纳太太知道后询问是否要叫上学徒菲利，一来给侄女继续介绍下伦敦的景点，二来这人机灵可靠，有他陪同也能放下心。
　　想到这个年轻人的识趣有分寸，梦瑶答应了。
　　第二天嘉丁纳夫妇带着子女和两个侄女，早早便出发了。吃完女仆准备的简单午餐，到一点整梦瑶也踏上了马车。
　　天气已经开始转冷，幸好梦瑶带上了她最喜欢的蓝色斗篷披风。注意到菲利有些单薄的衣着，好心问了句会不会被冻到。
　　“没有，小姐，稍有点冷罢了。”
　　梦瑶点了下头。原本她是想如果太冷就让他坐到车厢里，可就她和他两个人，总是有些不合适......该死！梦瑶突然想狠狠骂自己，她什么时候也变成这么迂腐的人了，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么有顾忌了？
　　到蓝瓶子咖啡馆的时候，果然如嘉丁纳太太所言，只需半小时的路程。
　　在梦瑶的坚持下，车夫和菲利到车厢里躲避阵阵吹起的寒风。
　　“您真是位好心的小姐。”车夫赞美。
　　“谢谢。毕竟外头这么大的风，待会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谈完。”
　　菲利也说了句感谢的话，不过他的注意力更多是放在捧着的法律书上。
　　走进咖啡馆，梦瑶又见到了那张让她非常不爽的脸。

作者有话说

　　打算下一张把达西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