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蒂的英伦之旅》风雨小楼

18、关于才艺

　　姐妹俩被领进餐厅，梦瑶已经开始默念无视他们，无视他们......虽然彬格莱小姐她们看不起这对姐妹的举动，但还是很客气接待了她们。
　　不久她们被领到了简那儿去。简看到自己的两个妹妹，非常高兴。不过她的病显然没有信上说得那么轻，医生检查说是重伤风，她没有多少力气说话，接下来一天都在自己两个妹妹的照顾中度过。早饭过后，彬格莱家姐妹们来看望了她们会儿，夸她们姐妹感情好，不过怕影响简休息，她们待的时间不长。
　　下午三点的时候，梦瑶在楼道见到彬格莱先生，表示自己实在不放心病重的姐姐。彬格莱先生很高兴地要求她们留下来住几天，好多陪陪简。梦瑶听了无语，这个应该你来做吧。不过这时候的礼教还是非常保守，一对青年男女是不能在没有他人的情况下，长时间待在同一个房间。总之，梦瑶很高兴答应了，听到这个消息，伊丽莎白和简都很高兴。不过伊丽莎白就考虑周到些，她请彬格莱先生差人上浪博恩去，把她们在这儿暂住的事情告诉她们家里人一声，同时叫家里给她们带些衣服来。梦瑶多加了条把她的文具也带来。

　　六点多的时候，两姐妹被请去吃晚饭。主人们都很关心地探问简的病情，对于除了彬格莱先生外大都虚情假意的问候，梦瑶就没有怎么开口，大都是伊丽莎白在回话。这样在饭后，等梦瑶她们回到简那儿，彬格莱小姐说坏话的时候，梦瑶也被带上了，她被说成是一个目空一切的小姐，不知天高地厚，一点不懂礼仪。如果梦瑶听到这样尖酸刻薄的话，估计会气到直接开骂，老娘想怎样就怎样，有本事你咬我啊！
　　当然这最多就限于在心里暗骂，在人前她还是非常乐意装一个淑女。等她们照顾到简睡下，虽然不太情愿，梦瑶还是被伊丽莎白拖到楼下去。
　　走进客厅，主人们正在玩牌，她们立刻邀请她们也来玩，伊丽莎白怕输赢很大，谢绝了。梦瑶倒是推脱了一下，直接上阵。开玩笑，她是什么人，她可是欢乐斗地主狂热迷，而且对各种牌技都有深入研究，在这里这么几年，无聊的时候也研究透了这时候牌的打法，神马“康梅司”，神马“贝加梦”，还有神马“惠斯脱”，都是熟的不能再熟，既然他们这么客气要输钱给她，她自然要笑纳了。
　　伊丽莎白看到有张桌子上有几本书，就询问能不能拿来消遣。赫斯脱先生对伊丽莎白宁可看书不玩牌表示了惊奇，不过彬格莱先生很是慷慨地拿出了他书房里所有的书。
　　大家就这样打打牌，聊聊天，伊丽莎白对着一堆书，又听大家聊的出了神，弄得没心思看书，索性把书放在一旁，走到牌桌跟前，坐到自己妹妹旁边，看她打牌。这时候梦瑶已经连赢七把，身前堆了不少纸币。彬格莱小姐有些不悦，就开始扯些不怎么好听的话题。
　　“我都好久没见达西小姐了，要知道我从来没碰到过这么使我喜爱的人。模样儿那么好，又那样懂得礼貌，小小的年纪就出落得多才多艺，她的钢琴真弹得高明极了。”
　　彬格莱先生说：“这真叫我惊奇，年轻的姑娘们怎么一个个都有那么大的能耐，把自己锻炼和多才多艺。”
　　“这话你就说错了，我见过的多才多艺的姑娘可是屈指可数，毫无疑问这需要良好的培养，一般只有那些大家族才能出这样好的姑娘。”
　　听着彬格莱小姐的话，梦瑶有种指桑骂槐...哦，不是，总之是被人暗讽的感觉。靠，乡下小姐又咋啦，也比你有教养。梦瑶不好发作，只能心里暗骂。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见过很多姑娘，她们都会装饰台桌，点缀屏风，编织钱袋。我简直就没有见过哪一位不是样样都会，而且每逢听人谈起一个年轻姑娘，，没有哪一次不听说她是多才多艺的。”
　　达西说：“你这一套极其平凡的所谓才艺，倒是千真万确。多少女人只不过会编织钱袋，点缀屏风，就享有了多才多艺的美名；可是我却不能同意你对一般妇女的估价。我不敢说大话；我认识很多女人，而真正多才多艺的实在不过半打。”
　　“那么，在你的想象中，一个多才多艺的妇女应该包括很多条件啦。”伊丽莎白问。
　　“噢，当然罗，”彬格莱小姐急忙代替达西回答：“要是一个妇女不能超越常人，就不能算是多才多艺。一个女人必须精通音乐、歌唱、图画、舞蹈以及现代语文，那才当得起这个称号；除此以外，她的仪表和步态，她的声调，她的谈吐和表情，都得有相当风趣，否则她就不够资格。”
　　达西也支持说：“她除了具备这些条件以外，还应该多读书，长见识，有点真才实学。”
　　“怪不得你只认识六个才女啦，要不是我认识的人里，有两个满足这种要求，我简直疑心你连一个也不认识呢。”伊丽莎白看着达西说。
　　“你怎么对你们女人这般苛求，竟以为她们不可能具备这些条件？”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认识的人里谁满足这种条件。”彬格莱小姐帮腔，“会是你的妹妹里的某一个？”
　　“第一个是我们的家庭教师，罗丝夫人，她来自伦敦。”伊丽莎白大方回答，“几年相处下来，我可以打包票地说，她是完完全全超出你们才女的标准。她在音乐方面的才华让人惊叹，同时她也精通法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俄语，在绘画上她也是精通各种画派技巧。她是我见过最优雅、有见识的女士。”
　　“你说的是凯瑟琳.罗丝夫人？”出乎伊丽莎白的预料，达西说出来罗丝夫人的全名。
　　“是的。”
　　“恰好她就是那六个才女之一。几年前我曾多次参加过她主办的文学沙龙。可惜后来听说她孀居乡下......不知道她近来可好。”
　　梦瑶不经意间票了眼，看到达西先生复杂的眼神，心里大为激动。偶滴个乖乖，有情况啊。立刻一段合理的剧情被她杜撰出来：年轻的达西先生爱上了长他七八岁的凯瑟琳小姐，她是那么有学识，美丽优雅又有风度，可惜她不久嫁给了罗丝先生，之后一直念念不忘，直到二十八岁还是单身......不行了，她实在不能再乱想下去了，差点打错牌的梦瑶暗骂自己八卦。
　　“她前段时间已经回到了伦敦，并且辞去了家庭教师一职......坦诚讲我们是将她当成一位长辈，她愿意教导我们，确实是我们的荣幸呢，她来乡下更多是想散散心，担任我们家庭教师一职完全不是因为拮据这种原因。”伊丽莎白补充说。毕竟这个时代的家庭教师，待遇和地位其实非常的低，看过《简.爱》的人千万别被罗切斯特先生给迷惑了。那些从教会学校出来的女子，受过了教育，自然不会愿意嫁给那些粗俗的平民，但她们出身大都贫困，愿意娶她们且有地位的实在不会有多少，因为这样的男士会成为大家的一个笑话。总之，这时候的家庭教师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岗位呢。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牌都打得不怎么好，索性打完一局就歇了下来。
　　“那么第二个呢？”彬格莱小姐追问，希望能找到可以挑刺的地方。
　　看到伊丽莎白看向自己，梦瑶有种不好的感觉。
　　“在我们姐妹里，吉蒂是最聪明的，她学什么都能学好学出色。在我看来，如果能在某一方面做得比别人好得多，那只能说是很出色；但如果他能在那方面取得成就，那他就是很有才华。我想吉蒂完全是配得上多才多艺。”看到苦着脸的梦瑶，伊丽莎白浅笑起来。
　　彬格莱小姐听了非常高兴，想她还真是主动把自己妹妹推向她的枪口。“哦，我实在看不出呢～不知道吉蒂小姐是不是像她的牌技一样，在其它地方都是非常出色。”
　　尼玛，这话说的我像个赌棍似的，梦瑶心里开始泪奔，伊丽莎啊，你怎么使坏把我往达西面前坑呢！
　　“那是自然。”伊丽莎白看到脸微红的梦瑶，继续拆台，“罗丝夫人夸她是她见过最聪慧的女孩。不是我吹嘘，梦瑶已经自己创作了首动人的钢琴曲。”
　　“这就是你说的成就吗，或许是一首随随便便的乡间小调......”彬格莱小姐笑起来。
　　“才不是，那天威廉爵士请客，达西先生也听过。”看到伊丽莎白眨了下眼睛，梦瑶终于反应过来，原谅是这回事。她不过是跟简她们说，那是她以前看到的一曲谱子，不过已经忘了在哪。没想到这个谎话经不起推敲，只是伊丽莎白没点破，今天她终于小小报复了一把。不过梦瑶也不气恼，反正这也只是个小事，自然不会让她觉得些什么。
　　“是有此事。非常动人的曲子，我之前以为是某位钢琴家的作品，毕竟我在这方面的了解不深。”达西深深看了眼装作发呆的梦瑶，“未想到出自弹奏者本人。若是这样来说...吉蒂小姐可以说是非常有才艺的。”
　　“呵呵，那只是一时有感弹出来的，毕竟只有一段，还算不上完成了。”梦瑶故作坦率，看到彬格莱小姐不爽的表情，心里特别舒坦。
　　有了这样一番对话，至少彬格莱小姐她们是提不起什么玩牌的兴致了，梦瑶也不想太过于这样装～，于是就跟伊丽莎白回到了简那边，当然她跟彬格莱先生把那些书都借了过去，这些都是很难找到的藏本呢，正好闲着没事做。
　　回简那里的时候，梦瑶只好向伊丽莎白坦白，表示自己是怕玛丽感觉太有压力，毕竟玛丽总是很在意跟自己姐妹的差距，不太好刺激她。伊丽莎白大方表示她会和简保持这个秘密，只要彬格莱小姐她们不说出去。
　　“我想她们的心胸不会允许她们夸耀一个比她们出色的淑女。”梦瑶脸不红地表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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