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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雨巷和龙套 ...

  •   梦瑶睡得不是很安稳,翻来覆去中,她恍惚听见了有个磁性的嗓音,在诵念戴望舒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独自彷徨在悠长、
      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
      她飘过
      像梦一般地,
      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
      一枝丁香地......
      就这样,梦瑶恍若看到一个女子,从氤氲迷蒙中走来,撑着油纸伞,迈着妙曼的步姿,那是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梦瑶慢慢走近,穿过凝结在空中的水帘,近了,却是怎么也看不清那个女子。她的脸总是在一片白雾中若隐若现,梦瑶伸出手,缓缓靠近。
      “梦瑶......”身后响起一声清脆的叫喊。梦瑶转过身去,一片空白。等她再回过头,那个身影已然不见。恍惚间,是她自己撑着油纸伞,茕然独立。
      这样一个光怪的梦,使得梦瑶早早就醒了来。她走到梳妆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发现自己快要想不起二十一世纪自己的模样,她常被喊作“吉蒂.班纳特”,梦瑶这个名字,也只是偶尔会在心里念起。
      来到这里,到底,为了什么?
      心里乱七八糟地思忖着,梦瑶来到了钢琴室,打开钢琴,却又不知道弹些什么。
      过了会,那首陌生又熟悉的《Down》才被缓缓地弹响。
      她想她是思春了,这个答案真好笑,梦瑶不禁在心里暗嘲。

      中午的时候,罗丝夫人的信被送到了班府。对此小姐们很惊讶,急忙拆开念起来。
      信中的意思大概是这样,罗丝夫人表示非常荣幸能跟班府的几位小姐相处如此之久。小姐们都聪慧非凡,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教授,此外因为个人原因,她决定辞去班府家庭教师一职。之所以在自己走后才托人将这封信送来,是怕面对离别愁绪,心中不甚伤感,还望众人见谅。最后她还写下了自己在伦敦的住处,表示如果班纳特一家到伦敦,她将热情欢迎他们前来拜访。
      对于罗丝夫人的这封信,真叫小姐们情感复杂。在这里要特意交代下班府的前任家庭教师毕娜可女士。这位女士现在自然可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路人,但公正地说,她有一定的学识,在离开洛伍德教会学校后,接受了班府的聘任。可惜感情路途不顺,可怜的毕娜可女士被麦里屯的一个乡绅所骗。之后的事情就可以预料了,情绪激动的她说了些在这个男权时代,会被认作非常大逆不道的话语,被班纳特太太听到后,就丢掉了这份工作。梦瑶巧妙的从莉迪亚嘴里套出这位女士的事情后,心里曾有一段时间的不舒服,这个时代的某些禁忌,真让她感到恐惧。
      再回到罗斯夫人,这位让人尊敬的女士,却是把班府的小姐们调教成了有自己思想的淑女。梦瑶曾经想过罗丝夫人是明白了自己在这个男权时代的悲哀,所以才总是那么冷静得看待事物。
      到了晚上,班纳特太太知道了班纳特先生前去拜访彬格莱先生的实情。同剧情差不多的对话再次发生,除了梦瑶没有因为感到什么不舒服咳嗽,班纳特太太没法把气发到自己女儿身上之外,基本没太多变化。
      当班纳特太太在女儿们的帮腔下,向她丈夫问起彬格莱先生这样那样的时候,梦瑶正在努力完成《名侦探夏洛克》的大结局。这个小说她已经快写不下去了,各种凶杀案都写尽,所以幕后大BOSS也该出场了。一开始给夏洛克试药的神秘人,还有之后一直帮助夏洛克的J博士,则是梦瑶设定好的大反派,其中J博士则是耶路撒冷某个圣战组织首领,意图颠覆整个西方世界,所以首选英国下手。虽然剧情有些小白化,不过大概是能够满足这些大英帝国绅士们的虚荣心。
      令梦瑶有些吃惊的是,第一个上门拜访的,不是彬格莱先生。而是前两天遇到的弗斯脱先生。
      他在班纳特先生书房盘桓了半小时,最后在班纳特太太的盛情挽留下,荣幸与班府小姐们共进午餐。
      弗斯脱先生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修长却不失阳刚气,在梦瑶看来难能可贵的是,他没有西方人那种棱角突出的脸蛋,这使得他的表情总是非常柔和,有种让人亲近的气质。不过他那挺直的有些过分的身板,配上他的身高,就不免有些傲慢的样子,真是矛盾呢。
      不久班纳特太太套出了弗斯脱先生的近况。对于班纳特太太这种近乎赤裸裸的询问,小姐们都感到有些难为情。但弗斯脱先生的情况,却又是让她们大为感兴趣。
      弗斯脱先生正任职于麦里屯民兵司令部,军职上校。最让班纳特太太激动的是,他还是个单身!看到两眼冒光的班纳特太太,梦瑶有些无语,她是知道班纳特太太对红制服的迷恋,不禁有些恶意地想,她的好妈妈会不会亲自上阵......不过梦瑶还是把弗斯脱先生,哦不,是弗斯脱上校身上路人甲的大标签给摘了。她已经想起这是谁了,自己的妹妹就是跟这位弗斯脱上校手下的渣男民兵威克汉姆私奔的。天!龙套也有戏份呐!
      虽然梦瑶对弗斯脱上校怀着一种不满意的目光,天知道这个帝国主义国家的军人,是不是像希特勒那样的战争贩子,还有他的后代,就极有可能是鸦片贩子,战争凶手!但坦率讲,弗斯脱上校显得彬彬有礼,他进退有据,见识不凡,答话从容不迫,这让太太小姐们大为满意。
      午餐的时候,班纳特先生也跟弗斯脱先生相谈甚欢。离去时,弗斯脱先生再次表示了对班府诚心待客的感谢,并表示在不久的舞会上,希望自己能有荣幸与班府的小姐们共跳一曲。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雨巷和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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