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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天生冤家 ...

  •   花府私人牢房。
      “少爷,少爷?”花凝望着断情的背影小声的叫了几次,可那人依旧毫无反应。
      “少爷,琴儿来谢罪。”琴儿缓缓的走过来跪在地上道,花凝知她刚醒不久身体还很虚弱,本想扶她起来却见断情回身望向这边,顿时又有些气,自己分明叫了许多声的,她都没有听见。
      “谢什么罪?”断情有些莫名其妙。
      “琴儿自作主张去刺杀王妈,给少爷惹了麻烦。少爷要杀要剐,琴儿都无半句怨言。”琴儿跪在地上不停的流着虚汗,身子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呵呵。”尚泡在水中的断情忽然无奈的笑了两声,自她出生起便受尽万千宠爱,似乎没有人敢驳了她的意,可偏偏,只有那个荣倾诚,让她不要叫自己名字,她却叫起来没完了。生气的是自己,如今却还被关在这里受罚,以后出去,一定要她好看!
      “少爷,这件事也不全是琴儿的错,琴儿现在还需要休养…”花凝忍不住说道,虽然她很吃琴儿的醋,但是又实在不忍心看她发抖的样子,毕竟这水牢常年不见阳光,阴冷潮湿,常人都受不了,何况伤者呢。
      “不用你管!”琴儿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瞪眼说道。
      “算了,回去休息吧。”断情随口说了句便又陷入了沉思,虽然她很少受罚,却也被关在这里好几次了,不知现在自己的武功有没有进步到可以毁掉这里跑出去呢?毕竟母亲说过,有本事就自己从里面出来,否则所有受罚者都要等她的命令方可解禁。
      “谢少爷!”琴儿有些激动的说着并起身,由于实在没有力气险些跌倒,花凝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还是去扶了一把,同时又吃起醋来,琴儿对她吼,少爷怎么都不维护她。
      送走琴儿后,花凝默默的叹了口气,断情的想法,真是从来也猜不透。记得以前看她被关在这里自己忍不住日夜陪伴、嘘寒问暖,却只得到一个月冷脸的回报。如今,纵使一肚子关心的话想说也不敢了。

      “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华怀的声音忽然响起,把花凝吓了一跳。仔细看看周围,天啊,刚才想事情想的出神了,竟不知不觉走到山庄禁地来了。
      “你有心事?”华怀见花凝只鞠了个躬就往回走便问道“是和三小姐有关吗?”
      “副总管多想了,是花凝自己的事。”花凝本就有些生气的心更被浇了层油,怎么他们都这样,开口闭口三少爷、三小姐的。明明自己也想关心她,可是怎么好像只有自己没有资格。
      “三小姐随心所欲惯了,丫鬟下人们都是常换的很,不要以为你侥幸在她身边两年就忘乎所以。”华怀不动声色的说道,这丫头莫不是被三小姐宠上天了,否则怎么敢这样的语气说话,这府邸里别说仆从们,就是私兵也要对他恭敬三分。
      花凝听罢死死的盯着华怀,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去,是啊,她不过是断情身边的小丫鬟…只是个下人…

      正午。
      荣阔急急的跑进屋内喝了几口茶道“妹妹,我又打听到了。”
      倾诚放下手中许久没有翻过页的书看着他没有做声,自己又走神了呢…那人现在怎么样了呢?
      “断情兄弟又被关到他们家的牢房里去啦。”荣阔也不管倾诚有没有在听,自顾自的说“这小子,不知是不是又搞恶作剧了。上次他请李大人吃新鲜蜂窝结果被关了两个月还没有记性。”
      “有这回事?”倾诚眼神亮了一亮,问道“那你可知这次他是因为何事被关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荣阔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来很久没见他想找他去打猎的,这不,因为前一段时间的传言,我刚多问几句,别人就说我看上他了。”
      传言…是说花三公子有断袖之癖的那些?呵呵,这人,当真的奇特。
      “妹妹,我们去看看他吧”荣阔坏笑着说,从小他便认识断情,开始他一点也不喜欢他,一个小不点,成天弄的一副忧郁的样子。好不容易把他找来一起玩将军游戏,每个人都会当几次小兵,就连他这个小王爷也包括在内。可偏偏那小子不当将军就不玩,让他当了将军,他还说什么别人只会碍手碍脚,硬是把小兵们和敌人一起打趴下,无奈的是,自己一直不服气,可一直也没打赢过他。
      如今,那牢房是什么地方,自家的也见过好几回了。嘿嘿,借此机会必须去嘲笑他一番。
      “去看他做什么…”倾诚有些心虚,起身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其实也是掩饰内心忽然袭来的一点异动。
      “走吧走吧,好妹妹~”荣阔也不管倾诚愿不愿意拉着她就往外走,毕竟这妹妹与自己不同,从小就稳重大方,如果一起去和云姨说,她肯定会同意的。再说,万一断情又要来揍自己,妹妹也会是个挡箭牌,那小子,从来不打女人的。

      到了山庄,虽然两人年纪轻轻但由于是荣王的孩子所以受到了特别礼遇,花墨云也不得不抽时间见这两位小辈。待听明来意才松了口气,让华怀伺候着去了才微微回过神来,这小王爷从小就喜欢和断情游戏,希望不要玩出什么火花才好,毕竟…
      到了牢前,本想进去大大嘲笑断情一番的荣阔顿时目瞪口呆,只见这由巨石封住的牢房已经变为露天水帘洞,而断情似乎有些疲惫的坐在一块残石上,发丝微乱并还在滴水。那水灵灵的样子、白皙的皮肤好似莲花出水,不染一丝尘灰,如果不是衣衫不合情景,他真要以为是仙女出湖。此时也忘了打招呼只目不转睛的看着。
      荣倾诚也微微一愣,这个美丽俊俏的男子,让身为女人的自己都忍不住看着他,为他心动、心疼。本来那日离去,他的身影就已定格在脑海,如今再见,却又不同于往日的形象,到底哪个才是他呢?这个谜团,好想去解开。
      “今日身体不适,不陪小王爷玩了。”花断情歇了歇便起身说道,虽然按照身份她理应给两位行礼,但似乎这两个字从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一样,好在荣阔兄妹也不介意。
      “谁说我今天是来找你玩的,是我妹妹想来见你~”荣阔才不愿意被人感觉是他总缠着断情,不由随口找理由道。这下可害倾诚红了脸,直用眼睛批评了他一番。
      下人们本想立刻蜂拥过来伺候断情免得她着凉,但见两位客人在此也不好上前,只有闻讯赶来的花凝迅速为断情披上披风并示意她快去沐浴更衣。华怀也是刚到,见此情景皱了皱眉,三小姐从来不喜欢别人碰她,这个小丫鬟到底…
      “哦?才几日不见郡主就想我了?”花断情笑道,破了水牢心情大好,这说明自己这几年武功又增进不少。
      “放肆!”小葱又适时的站出来怒道。
      “是又如何?”荣倾诚轻轻抬手,小葱便不敢多言语。荣阔听了一愣,不过似乎很了解妹妹的脾气所以没说什么。花断情则是笑意更浓,唯恐这附近的人以及花草蝴蝶不被她迷倒。过了片刻才吩咐道“准备一桌酒菜,一会我要好好招待两位贵客。”说罢便回房了。

      先到亭子里的荣倾诚正色道“哥哥,以后再开这样的玩笑…”还未等她说完荣阔就赶忙求饶“哥哥知道错了,这也是没办法,现在外面传言那么多,你也不想我被误会有龙阳之好是不是。下次不那样讲就是了。”见荣倾诚威严的小脸带着股威胁,荣阔赶忙住口并期待着花断情的晚饭。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请客,希望不要有什么墨汁牛奶这种断情的发明。
      “久等了。”断情踱步到亭内,换了衣服的她又回到了翩翩公子的模样,只是这样两人也看的有些晃神,而倾诚则注意到有什么细节上的变化,只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变了。
      “断情兄弟,你今天可不许捉弄我妹妹。”荣阔见他一改往日的冰冷而换上一副看不懂的笑意忙示好道。倾诚听到这话顿时将视线移到哥哥身上,并且由温柔变成威胁。断情看着这兄妹不由心中好笑,吩咐下人上好了菜,最后只留了小葱、花凝和荣阔的书童小蒜在旁边候着。
      “还好…”荣阔见一桌子佳肴都很正常才松了口气,虽然一下午没做什么事此时也饿了,他平素也不喜欢繁文缛节,当着断情和妹妹面更是不管那些,不等招待便伸手揪下块鸡腿吃。嘴里连声道“也就只有在断情兄弟前才能放松一把,若是父王看见了,肯定要罚抄书。唉,想我堂堂未来的大将军,竟然每天要和女人一样细声细气的吃饭,真是悲剧…”
      断情虽然听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词汇却也没在意,今夜她肯抽出时间来陪他们的目的只在荣倾诚身上,让自己受了这么大的苦倒无所谓,主要是母亲过于偏护她让自己生气。待荣阔醉后,便可实施报复,这么高贵的模样,如果变得低声下气不知会多么有趣。想到此断情邪魅的笑了笑,倾诚虽知那笑容含了些许不怀好意,但仍旧无法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一向随心所欲的他今夜招待自己和哥哥,并且没在饭菜里做手脚,那又会是什么呢?想起那夜拿着匕首贴近自己的他,还真是又害怕又期待了呢。
      荣阔好不容易摆脱了家规,此时更是学那些豪爽的将军们一样大块吃肉大口饮酒,所以不出三刻便烂醉如泥,倾诚之前只顾留意断情,此时发觉拦酒以晚,为了不让哥哥在外人面前失态便忙起身打算告辞,并吩咐小蒜扶起荣阔。可那小蒜身材矮小,又仗着是小王爷的书童,平日养尊处优惯了,此时连荣阔一条胳膊都抬不起来。
      “王爷那边,我已请母亲打过招呼了。所以郡主和小王爷今日可在山庄内休息,虽是不比王府豪华气派,但也绝不会亏待了两位。”断情冷眼看着仍旧镇静的倾诚,她是不害怕自己,还是不知道自己的体内流着狼一般的血呢?
      “是吗?那就多谢花三公子了。”倾诚知道这是他的又一个局,可自己仿佛甘愿做这一枚不起眼的棋子,任他摆布。这些天的思念,只凭方才的短暂相处是无法消减的。而水牢前的相遇,也许他真是喜爱男人的?美的那么不凡,想不吸引男人们也不行了,只是,自己为何会萌生醋意。尤其现在,断情竟然亲自搀扶起荣阔离去,这‘亲密’的背影,让她不舒服!
      “放手!”倾诚忍不住命令道,花凝也是一怔,虽然小郡主总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但待人还是很和煦温暖的,这一声来的突然把练功多年的她都吓了一跳。
      断情没有回头,只是停住脚步,月色下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戏谑道“郡主吃醋了?”
      “胡言乱语。”被说中心事的倾诚有些慌乱,只是表面仍旧不动声色“王兄贵体怎容你随意摆弄,来人,扶王兄到客房歇息。”
      “贵体?哈哈哈!”断情听罢大声的笑了笑待仆人将荣阔抬走后只微微发功便飞身到了倾诚面前,只是保持了一定距离没有上前,毕竟还有烂葱烂蒜在那里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这些下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嘴上打小报告的功夫倒一流的很,如今为了不留下祸患还是先离他们远点再动手好。
      “上次见郡主对花园里的游鱼很感兴趣,前几日又来了几条市面上没有的,今夜月色这么好,不如我们一同去赏鱼。”
      “好啊,那就请三公子引路。”倾诚也似有深意的说,刚才下人上前去扶王兄时似乎都很小心翼翼生怕碰到断情,这过于谨慎的动作让她顿然想到,从水牢出来的断情那么像女子,原因正是湿掉的衣衫贴在身上,让那女子的特征不经意的显现出来,而后在他,应该说是她更衣之后,才又一次的盖住。就在几秒前细细观察了一番,没有胡须没有喉结…原来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竟然是个女人!哼,今夜这个局,不妨走下去,看看一个女子想对自己耍什么花招?
      对于得知事实过于震惊的倾诚,根本忽略了自己为什么不直接拆穿断情,而是想陪她继续‘游戏’的行为。
      两人屏退了下人来到花园池边,这期间断情一直保持距离,使倾诚微微放心,之前还以为她想将自己推下池子,不过这么容易招来灭顶之灾的举动,她应该做不出来。
      “奇怪,鱼儿都去哪里了呢?”断情望着纯净无一丝波澜的池塘道。
      “三公子,再演下去就天亮了。”倾诚望着这容颜有些气恼,自己为什么,还是想望着她?明知道‘他’是她。
      “郡主果然冰雪聪明。”断情微微一笑,似乎并不介意被戳穿。只是在倾诚还未来得及讲下一句话时便冷不丁的射出一枚羽标,然后飞速栖身上前。倾诚只见断情的手动了一动自己的嘴边便传来一阵炙热,片刻过后才感觉到痛。而罪魁祸首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面前,腰也被她紧紧搂住。
      看着对方都沾了些血迹的嘴唇,两人竟一时间都没有讲话。断情还等她大喊大叫反抗或者咒骂,可这一切都没有,倾诚变得比湖水还要安静,只是无表情的望着自己,猜不透她的想法。
      “戏弄够了么?可以放手了么?”过了片刻倾诚才恍然,刚才是断情攻击了自己,并又吻了自己,这样算什么?侮辱?
      断情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本来刚想松开的手此时搂的更紧了。倾诚虽是有些呼吸困难,却仍旧没有求饶的打算,只是…她是为那日因对自己无礼而被母亲责罚的事情生气吗?明明受伤害的是自己,如今腿上还留着难看的烫伤疤痕,可就算这样,也没有一丝怪她的想法。她又为何总是与自己过不去…
      想着想着,加上嘴边的刺痛感,倾诚忍不住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只是隐忍的不发出任何声音。借着月光,断情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可是,都这么委屈了,难道就不能对她示弱一次吗?
      “很疼吗?”断情轻声问,语气由戏谑变得担心起来。倾诚自是听出了这细微的变化,心中的委屈更是涌动了出来,学着刚才她的样子也将嘴唇凑过去,只是由温柔的吻变为狠狠的咬了一口。看着断情也流下血的嘴道“你说呢?”
      断情的心大大的跳了几下,完全没想到倾诚会这样回答她。只是,再怎么痛也比不上一闪而逝的快感。想到此也顾不上思考对错,直接靠近想继续刚才的吻,平日她便随心所欲惯了,如今怀里的人都没有反对,自己又何必去控制自己呢?
      倾诚本想推开,明明是想戏谑自己,可是为什么无力去反抗,反而,这种减缓痛楚的方法,喜欢的很。似乎已经等待许久这样的触碰。
      “原来三公子不是断袖之癖,而是…呵呵,是否应该改叫三小姐呢?”明知道这样会惹怒她,可倾诚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毕竟她希望她们之间至少不要连身份也神秘,也想告诉她,自己不介意她是女子。可断情却没想象中的激烈反应,本来她也无所谓别人对她性别的判断,只是三小姐这个称呼让她不舒服所以松开了抱着倾诚的手。
      似乎有些习惯了的温暖突然的离开让倾诚打了个冷战,可也没有其他表示。她本就不是很主动的人,何况面对一个谜团,害怕走进她的又一个陷阱又想走进去成为她目光的停留处。
      “郡主,希望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可以选择一个对你有利的称呼。”断情的眼神冰冷了起来,花断情、三小姐,到底荣倾诚要试她的底线到什么时候?
      “哦?”倾诚的目光暗淡了一下但马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道“那么,不妨告知本郡主你喜欢什么称谓?”
      “随便你。只要不是我不喜欢听到的。”断情对她的恢复常态十分不满,这样的话自己的报复还有什么效果?看来她还是没记住自己的可怕之处!早知道就让那羽标速度慢一些,造成更深的伤口了。
      “花断情。”倾诚故意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三个字成功惹火了断情,她一向认为天王老子也没资格直呼她姓名,更何况一个小丫头,虽说是郡主,虽然她天生一身王者之气,那也不能违背自己的想法。这样想着,断情再次抽出匕首指向倾诚“改口!”
      “如果我说不呢?”倾诚冷然一笑伸手握住匕首,锋利的刃口上立即滴下血来。
      “你!”断情想将匕首收回却也晚了,荣倾诚死死的握着,如果自己硬来只会割断她的手,她这是要做什么?难道真是天生的冤家??
      “怎么了?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倾诚忍着剧痛强装笑意说道,明明都吻了自己,难道不是爱慕的表现吗,为什么上一秒还温柔无比,只因为一个名字,这一秒就可以拿匕首指向自己。
      “随便吧”断情无奈,看那血已经流了不少,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死在自己面前,这个女人…哪里来的勇气让自己妥协?而自己竟然就如此甘心的妥协。
      “呵呵…”倾诚微微一笑,由于过度的紧绷和失血,此时再也忍不住跌倒在地。断情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并回到自己房中,只见花凝惊愕的看着她们。
      “去把花园里的血收拾干净。”断情有些心烦意乱的将倾诚抱到床边头也不抬的对花凝吩咐“然后就不要进来了,也不要让别人知道郡主没在客房。”
      “是,少爷。”花凝来不及多想只速速的出了房门…难道少爷真的把郡主给…这可是诛九族的罪名啊…不过,看着断情那样抱着郡主,心里的失落比担忧更甚。

      “三公子…”倾诚迷迷糊糊醒来,只见断情坐在床边望向自己,而之前受伤的手已经被包扎好并且没有痛感。
      “擅自做主,该当何罪!”断情本来担忧不已,可一见她醒来就忍不住想发脾气,这要是王府的人看见郡主来一趟墨云山庄手就受伤了还不得闹翻天。虽然自己不怕他们,可给母亲找了麻烦也是不好的。
      “哦?三公子无功无名,拿什么治我的罪呢?”倾诚疲惫的一笑,仍旧那样端庄,只是面色苍白了些。
      “哼,到这时候还要如此矜持做什么?”断情看她波澜不惊的样子就本能的心躁。见倾诚没有讲话还以为自己说对了,可看她忽然气若游丝的样子不禁又焦急起来,这郡主倒是娇生惯养,虽然流了些血也不至于总是昏死过去啊。想罢连忙摸了摸倾诚的额头并叫了几声,见仍是没反应刚想起身去找常御医。却被一只瘦弱的小手抓住了衣襟。
      “原来三公子也会紧张我。”倾诚的确是头晕的厉害,但因断情刚刚的紧张感到了很大的慰藉,仿佛只要她注意着自己,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
      “你这个…”断情刚想发脾气,却见倾诚已沉睡了过去,想来这伤确实很伤她元气。如今折腾了一天自己也累了,终于摆脱了水牢,又引了些酒,实在无力走去另一间房了。何况还要在这里时刻注意倾诚的反应…没有多想,断情便也躺进了被子里,这一夜,睡的无比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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