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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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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跟我走。”子瑜拉起贝贝的手腕就走。
“留步!”楚莫凡在他们身后道。
贝贝被刚才自己不受控制而发的招式吓到了,仍处于呆滞状态。子瑜回头客气道:“实在抱歉,小弟有事要赶着回府,楚兄盛情改日再赴府上答谢。”
楚莫凡看着消失在街头的背影朝一旁吩咐道:“去查刚才那女子的身世。”
“是!”
几人散去,人烟稀少的后街上只余几名混混继续雕像。
贝贝被子瑜牵着往回走,双腿机械向前移动,神情呆若木鸡。她居然会武功:“我居然会武功!”
子瑜“哼”了一声:“不过是趁人不备方能使出的小把戏,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我觉得很厉害!”贝贝已经从呆滞状态升华到兴奋状态,手舞足蹈围着子瑜绕了几圈,说道:“以后有这一手就不怕有人欺负我了!”
子瑜顿住脚步扬扬眉毛:“除了我还有谁敢欺负你?我去杀了他!”
贝贝扁着嘴:“狂妄自大!”
“不信?”
懒得理你!
途经醉红楼,贝贝拉拉子瑜的衣袖:“哎,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进去找徐娘。”
“站住!”子瑜一手将她拉回来按住,居高临下:“不许你去这种地方。”
“我收银子……”
“多少,我给你!”
“你不要无理取闹!”那可是白花花的十两银子。贝贝踹他一脚:“又没让你陪着去,把手松了,不然拿针扎你!”
子瑜看着她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捏了她一把:“我陪你去。”
“你?”贝贝端详他片刻:“那走后门吧。”
“为什么?”
“我担心你被里头的姑娘缠上脱不开身,会耽搁我的时间。”
“眼光不错。”他心情大好,一手揽过贝贝的肩偷了个香。
“……”贝贝无语,偏过头去不理他,正巧看见隔壁房里一个胡子麻茬的中年男人两眼放光地盯着她。
“徐娘!徐娘!”中年男人大喊,“哟,钱大爷有何吩咐呀?”浓妆艳抹声音谄媚的徐娘扭着腰肢奔了出来。
贝贝郁闷,姓钱的男人是出了名的色鬼,一个月有二十天在妓院里醉生梦死,没想到会在后院遇上此人。
钱色鬼肥手拍出一张大额银票,指着贝贝:“今天大爷要她!”
徐娘回头一瞧:“贝贝?!”
“她叫贝贝?名字不错,让她过来陪大爷,这张银票就归你了!”钱色鬼财大气粗的样子。
“您稍等,我过去跟她说说话一会儿就来招呼您!”徐娘快步朝贝贝走过来,看见她身旁的子瑜不由仰头认认真真打量起来,啧啧夸赞:“哟哟哟哟,好俊的公子,瞧着眼生,公子头一次来吧?”
子瑜忍住想打喷嚏的冲动,随口应了一声。徐娘盯着他看个没完:“啧啧,这模样,我醉红楼里的头牌秀秀也未必及得上呀!”
贝贝闻言也跟着她打量子瑜,点头:“是比秀秀姑娘好看一些。”接触到某人威胁的眼神,忙改口:“不不不,好看许多!”见他脸色更沉,贝贝闭口。
此人实在不易取悦。
徐娘光顾着看子瑜,忘了身后已经快要发毛的钱色鬼,那色鬼一拍桌子,吼道:“徐娘!啰啰嗦嗦的搞嘛,你TM说定了没有,不行把那小白脸也一起带过来,正巧我家兄弟好这口……”话音还未落下,钱色鬼的脸上突然多出一道血痕:“谁!”捂住受伤的脸嗷嗷直叫,四处张望使暗器之人。
子瑜吹了吹手指,扬手转了一圈,指缝间已经夹上一片树叶,漫不经心道:“是我。还想再玩玩吗?”说完看似轻松一动指头,那薄薄一片树叶倏然化作利器直逼钱色鬼脖颈,下半寸便是喉管。
钱色鬼双腿发抖,慌慌张张跪地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贝贝看着他短暂涌现嗜血光芒的双眸,觉得很熟悉很熟悉,此时的他看上去只能用“冷酷”来形容,记忆中似乎有人也如他这般,连一个平常的笑容也饱含杀伐之气,狠绝、无情、霸道、残忍……
“不玩了?”他兀自挂着漫不经心的笑:“陪你玩了这么久,给银子吧。”然后理所当然地拿走钱色鬼身上的银票。
贝贝有点头痛,已经忘了前来的目的,子瑜拍拍她的脸颊:“这就吓到了?你太没胆了。”
老实说她刚才看他出手的时候的确有些害怕,他的样子除了让她熟悉之外就只剩下惊吓了。
“是……是大将军教你的吗?”贝贝颤颤巍巍,稍微拉开与他的距离,刚才他给她一种杀人不眨的感觉,事实证明他要是真动手当真会是杀人不眨眼。
此人不能得罪!
他上挑的长眸笑睨她:“算是吧。”
贝贝回想她前些日子对他又打又骂还好好活着,实在应该上灵隐寺谢佛主保佑才对。
“躲什么!”他一把拎起她,递上一叠银票:“给你压惊的。”
在银票面前,死又何妨!
“都给我了?”贝贝摩拳擦掌开始数银票。
子瑜敲敲她的脑门儿:“你何时变得如此爱财,我养不起你吗?”
贝贝本想再踹他一脚,在行动还未开始之前下意识瞟了一眼他如玉般的修长手指,想到那双完美得与他长相一般无可挑剔的手,它随时都可能就地取材化为暗器让她送命。
压下想要进行的动作乖乖解释:“因为院子后面有座大山,里头住了一群沿街乞讨为生的乞丐,大婶儿将他们收留靠她刺绣赚来的银子救助,不过他们还是吃不饱,没饭吃很可怜,我当初也没有饭吃,知道那种滋味。”
子瑜收起漫不经心的神态,认真地看着贝贝:“你没饭吃?”她突然转性这么喜欢银子,果然事出有因。
“嗯。”听大伯说有人送她来,临走还留下一包银子和银票给她,可惜当天就被贼人给偷了去。她成了身无分文之人,生病那几日多亏大伙儿照顾才得以存活不至于沦落街头。
不过饱一顿饿一顿的日子一直维持到她想起刺绣功夫,所以贝贝很喜欢银子,在她看来有银子才能吃饱饭,有银子才不会被欺负,有银子才能救助那一群没饭吃的人。
“你千辛万苦随他逃走,过的就是那样的日子?!”子瑜情绪有些失控,双手紧紧捏住贝贝的肩头。
贝贝被他的样子震慑:“子瑜你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子瑜深吸一口气:“没什么,你说的那群难民在何处,我明日派人安顿他们。”
贝贝望着子瑜双眼一瞬不瞬,“看什么,发现我很好看?”又恢复了耍笑她那副无赖样,手也不老实地钻进她领子里:“难怪身板儿这么平,原是饿着了。”
“你才饿了!”贝贝将其怒视之。
“对,是我饿了。”他俯身在她耳边语气暧昧:“那宝贝什么时候喂饱我?”
贝贝想了想他今天给了她这么多银票,按理说也该有所回报他才是,理理衣裳大义凛然说道:“我带你去城里最有名的高偳酒楼,想吃什么尽管说来便是,一定让你吃饱为止!”
见他一副哭笑不得的可怜样,贝贝拍拍他肩膀安慰:“在大将军身边做事很累吧?我晓得的,听姐妹们说了。”可怜他成日一副想笑不能欲哭无泪之色,忍得一定很辛苦。
子瑜用看猪的眼神盯着她:“嗯,都说什么了,讲来听听。”
贝贝想了想:“你不能让大将军知道噢。”得到他颌首应承这才小声道:“听闻大将军不近女色,极有可能好男风,西太后为此还特意召他入宫单独开导,可惜仍旧无果而终。”摇摇头叹了口气重复姐妹甲的话:“可惜了一代铁血英雄将面临绝后的悲剧。”
说完看着笑得灿烂而阴险的子瑜,尴尬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八卦了?呃,是你问的。”我不说怕没命啊……
他突然坏笑着靠近她:“不如我们生一个孩子给大将军。”
正大光明偷情生子!“不。”大将军会将她凌迟处死的。
他揪着她的辫子甩来甩去觉得很有意思:“将军曾与我提起,若有中意的女子便寻来收房为他生个孩子,将来孩子由娘亲抚养不会将他们分开,还有丰厚赏银按时发放。”
贝贝抬手去探他额头:“你没事吧?”用有点陌生的眼神看着他:“大将军被戴绿帽子还要花钱养人家,这种事情你也敢妄想。”太不像她所熟悉的精明无赖了。
子瑜清清喉咙往前走,扔下一句:“该糊涂的时候一点也不糊涂,你太不可爱了。”
贝贝挠挠被他弹痒痒的脸,她很糊涂吗?
高偳酒楼
贝贝可算是见识到饿了的男人壮观的用餐之举了。
她本来想着这些银子反正也是他耍流氓“抢”来的,所以才会如此大手笔的请他吃饭,没想到这厮这么腐败,就他们两人居然点了十几道贵菜式。
“好好看好好看。”贝贝捂胸口盯着一盘用来看而不是吃、但很贵的菜回答对面那个腐败少年的话。
菜刚一上齐:“走吧。”那厮居然喊着要走,说困了,要回去沐浴休息。
“还没吃呢!”贝贝抱住桌角不肯走。
“全是看的,你想吃哪个?”
“……你太浪费了,浪费可耻浪费下流!”
“再不走就真的要浪费银子了。”他朝她眨眨眼,拉起她的手腕就往外跑。
身后两个小二追了出来:“喂,你们还没给钱嘞,站住!别跑!”
跟着子瑜跑了三条街,贝贝实在跑不动了,靠在墙边喘气呼呼瞪他:“你怎么能吃霸王餐!”
“这家酒楼开天价,掌柜的黑白通吃,而且做假账骗朝廷不知浪费多少人力去查他,我早就想霸王他了。”
贝贝是个正义分子,听说这不是个善良的主,心中那点内疚感迅速消失,立马提议:“我知道他在西街还有一间酒坊,咱们去开间上房吃他睡他,然后跑路!”
子瑜纠正:“吃他睡我。你敢乱睡我就去杀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