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Part.41长命【补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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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觉得害怕的话，我该怎么做才好？】
今天的战斗正如阳君偷偷告诉他的一样，是必胜的战斗。阿纲看着倒在擂台上生死不明的路斯利亚，却觉得原本的一点点喜悦感都被无处发泄无端来由的愤怒和对同伴的担心冲刷得一干二净。
阳君是从未来而来，知道结果并不奇怪，但是他就是不喜欢——既然知道会是这个结局，为什么不试着挽回一下呢？说不定大哥就不用受伤，路斯利亚也不会这样生死不知。
但是，梅菲斯特却像是知道他想什么一样，断然的否决了。
其实仔细想一下的话，也知道这种是不是可以轻易去做的，剧情里常常出现的剧情——主人公为了改变悲剧的未来而回到过去，结果只是带来了更加可悲的结局。
但是未来这种东西，就是因为它的未知才让人向往和……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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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阿久。”
那是在黑曜战后平静生活的某一天，正在抱着游戏手柄对打的阿纲分出精神眼睛不离屏幕的问久茗。
“什么？”
“恶魔，应该是可以活很久的吧？”
游戏里的魔王总是说自己活了几千几万年，现实中的他身边就有两个魔王级别的，这种完全不真实的神话存在。说起来他的平凡人生其实从见到久茗的那一刻起就走到尽头了啊！
虽然知道恶魔的生命必定比人类漫长，但是到底是有多长，还是想亲口问一下。
“啊啊，那个啊。”久茗手下不停的按着键子，恶魔的反应能力在动作对打的时候简直是犹如开了金手指一样的作弊利器。“各种各样的都有啦！在虚无界什么样的恶魔都有，只存活刹那的妖精，朝生暮死的浮游灵，一旦诅咒别人七日之内必死的巫咒，存在了千万年的神灵……各种各样的，只要是能从世界各个地区国家，从古至今的神话，传说，奇闻怪谈，甚至是乡野民谣里找的到的，虚无界都能找到。所以说这个问题我很难准确的回答你啊。哦哦哦，加把劲！再来一击必杀就能过关了！”
阿纲也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专心于游戏。
“但是那样的话，难道说神灵什么的也是恶魔吗？”看着通关画面，阿纲把手柄一扔问道。
“当然啦。”久茗拿起一旁的饮料很豪爽的一饮而尽，“神明什么的只是人类的判定，对于非人之物而言，人类的善恶根本毫无意义。就算是撒旦，不也是有信奉他为神明的人类吗？”
“说，说的也是……”阿纲有些挫败的垂下肩膀，“怎么说呢，总感觉有种好幻灭的感觉。”
“没什么啦，我们天朝……咳，我原本就不怎么相信神，所以也没什么感觉呢～”久茗像是要掩饰什么一样轻咳两声。
“诶？！”阿纲很吃惊的叫道，“我以为你应该是很相信神的存在呢，毕竟你是在修道院长大的吧？”
“我修道院长大和我相信神有什么关系？”久茗很是疑惑的回头看他，随即笑了起来，“如果真要说的话，我倒是更相信我的父亲是神明在人间的化身呢！”
那么灿烂的笑容，她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的家人吧？阿纲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如果真有一天她能回去，自己没有理由去挽留吧？也没那个资格呢……
“那，阿久你能活多久呢？”不经意的，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久茗似乎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很吃惊地张着那双让阿纲觉得很美的如同深海宝石一般的蓝色双眼笔直地望着他。半晌，她转过头去望着窗外已近黄昏的橘色天空回答他，声音轻快的让人心痛。
“不知道呢～应该是很久～很久～吧。”
她一定是不知道她的背影多么孤独吧？阿纲似乎看到百年之后她站在所有人墓碑前的寂寥身影。
悲伤的令人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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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纲觉得很害怕，看到瓦里安毫无顾忌的射杀同伴，他第一次觉得死亡的感觉如此接近，即使是与六道骸战斗的时候，他也只是害怕。而现在他不得不承认，黑手党的战斗是绝对无情而残酷的……赌上生命！
如果，他在这场战斗中落败的话，自己，同伴们都无法逃脱死亡的结局吧？那样的话，无法死亡又生命漫长的久茗就会又是一个人了。那样的久茗，他真的不想看到！
不希望她再露出那样孤独的表情了！这场战斗，他必须要赢！而且，朋友们也绝对都不要有事，一个人也不想抛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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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恐惧着身为恶魔所具有的力量，不敢面对他，一面又用这力量去战斗，告诉自己不这样做不行。理性和本能完全背道而驰，这根本就是精分了吧？
不过现在也不是要去战斗，我要做的事，从某种角度上讲，算是一种祈福祛灾吧。
“召来！乌枢沙摩明王！以此火现，净一切不净不祥！”
“Kufufufu，有趣，这就是你的使魔？”
六道骸颇感有趣地看着眼前仿佛完全是由蓝色火焰构成的人面鸟身的恶魔，这个形象……真的很有趣，听刚才召唤的名字，应当是不净金刚乌枢沙摩明王吧？这样圆滚滚的和Birds养的鸟真是意外的有相似之处。
“怎么？小乌怎么了么？”
我摸着落在肩上的使魔乌枢沙摩的头问道。
乌枢沙摩是我的使魔，其实最开始是比较想要一个美艳妖娆（阿勒？难道说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已经向大叔迈进了么？！）的人面鸟，或是朱雀凤凰什么的当使魔的，只可惜召唤这东西只和自身灵感有关，想换都没得换！所以召唤出来的是我完全不熟悉的又圆的像是球一样得乌枢沙摩的时候，当真是郁闷了好一段时间。
不过应该说这是和我相性最好的一种恶魔了吧？我的摩利支天本来就是和燐的俱梨伽罗是同宗同源的，拥有佛教系恶魔之力的魔剑，而我召唤出来的又是同为佛教系恶魔的乌枢沙摩。我的乌枢沙摩又是有着特别的蓝色火焰的异种，能够最大程度的与我的火焰相合。
不过在火焰控制上我一般不怎么会用到它，怎么说呢？是下意识……就这么做了。反倒是祛灾祈福，治病安神之类的小事我经常会用到它呢。
啊哈哈，我可是经常因为这个被召唤课老师痛斥为‘不能充分利用使魔的主观能动性’……啊，不对，是‘最大能力’。
这次也是为了这种小事才召唤的它。
“没什么，只是第一次见到完全异形的恶魔。确实是非人之物啊，Kufufufu，真新鲜。毕竟你是撒旦之子，我以为你的使魔应该西方化一点才对。”
新鲜……我看着六道骸完全是无害少年的笑容，莫名的一阵恶寒，伸手挡住乌枢沙摩向左侧移一步避开了他的视线。总觉得他好像是在讨论什么食材一样，这家伙的外表真的很迷惑人啊！
嘛，我见过表里不一的家伙多了去了，上到无害婴儿内里黑，下到忠犬外皮欺诈师，这样我还能相信相由心生这种话，要不是像哥哥或是奈奈姐那般天真单纯粗神经，就是脑子缺少沟壑。
“这里你们随便玩，记得不要去三层往下就没问题。阿纲他们回来了，我去接一下。”
我看着地面光阵里的景象，虽然说一开场的胜利令大家都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是内心深处也不能完全放松吧？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当后勤了。虽说料理什么的不是特别擅长，烧洗澡水这种事我还是做得到的。
“这是什么？”
六道骸抬手接住我扔过去的东西，摊开手掌，是一把古铜色的五角钥匙。
“许可证。”打了个响指，一扇普通的木门出现在眼前，我打开门一步踏了出去，回头对他道。“来这里的钥匙哦，你又用不到，送给库洛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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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纲，阳君欢迎回来。”
阿纲一踏进屋门就看到只之前还在昏睡的久茗站在门口等着他们，脸色看起来精神了许多，有了些红晕。虽然仍然觉得担心，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们回来了。”
“洗澡水已经烧好了哦，早点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久茗像是注意到什么似的眨眨眼问道，“巴吉尔君呢？”
“啊，那个，他和爸爸一起走了，今晚不回来了。”
阿纲想起父亲出场的时候久茗的脸色就很不对，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到父亲是黑手党……看到久茗毫不意外的神色，阿纲知道自己多半是担心过多了。
“这样啊。”
久茗有些困倦的打着呵欠，俯身抱起梅菲斯特就要上楼去。她都不担心今晚的战况吗？不，久茗才不是那样的人。阿纲瞬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应该是有什么方法可以知道的吧，久茗又不是普通人。
“阿久……”
“什么？”久茗打着呵欠，眼角挤出两滴眼泪，懒洋洋的回头。
“不，没什么。你身体没问题吧？”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久茗身上怎么会有六道骸的气息呢？一定是错觉。阿纲担忧的问。
“哦，没事了。”久茗笑笑，“我的可是很长命的呢。一定能活得很久很久哦，不用担心我。”
阳君已经跑进洗浴室里冲洗了，梅菲斯特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上楼休息了，Reborn也是。
空荡的客厅里只有阿纲和久茗两个人。
气氛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只能隐约听到走廊那端的水流声。客厅没有开灯，只有并不明亮的月光照进来，照在久茗深蓝色的头发上，折射出点点磷光。
突然就害怕起来。
如果害怕的话，他该怎么做才好呢？
阿纲不会掩饰自身的心情，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种现在的一切都会消失预感，好害怕，害怕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阿久……”久茗惊讶的看着抓住自己衣袖，一脸像是将死之人的绝望表情的阿纲，“我不想输……”
手指在发颤，对于阿纲而言，XANXUS，瓦里安都是恐怖的代名词。他好害怕，这份恐惧无处可诉，他是首领，即使他没有这个自觉，却也知道自己绝对不可以将这份恐惧对狱寺、山本表达出来，哪怕他平时在废柴，这个时候也必须挺起瘦弱的脊梁。Reborn就更加不要想，他只会很鬼畜的教训他一顿痛斥他的废柴而已。妈妈更是不行，这个家里，只有妈妈绝对不可以被牵连进来！
这种时候，也只有久茗能理解他，做他唯一的听众了吧？
阿纲感觉到久茗轻轻地抱住了他，像是在拥抱一件稀世之宝。
久茗感受着怀中少年，比起自己只高了一点点，然而却瘦弱的仿佛风吹即倒，将整个黑暗社会的罪恶压在他的身上——命运这东西真的是太残酷了。
“阿纲，我很喜欢你。京子她们觉得死气状态下的你很勇敢，让人不能忽视。但我很喜欢现在的你，不是那样拼死也要做成什么的决绝，而是一个普通的少年。”每次看着你的战斗，都仿佛看到你化成火焰飞逝，太耀眼了啊。总是很害怕，害怕有一天你真的要为了照亮那片黑暗之地而将自己燃烧殆尽。“我很羡慕啊。”
羡慕？说什么傻话啊？阿纲觉察到少女冰冷的体温，伸手回抱住她，静静地听着耳边的话语。
“我不想抛下阿纲，几年几十年几百年……所有熟悉的东西都消失了，我也一定会在你的身边。和阿纲你们在一起的生活太美好了，每天都热闹非凡，如此的开心，可是这时间对于我们来讲太短暂了，我来这里已经一年了，可对我而言就像是一眨眼的时间一样。我很害怕啊，害怕下一刻再睁开眼你们都不在了。”久茗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可是如果只是因为害怕的就逃开话，那什么都做不到了。”
久茗抬起头来，和阿纲对视。
“一想到可以和阿纲，和大家再度过几十年的快乐时光，我就觉得……我应该还有可以去做的事情。保护奈奈姐，保护大家，保护你。这样一想的话，我也可以攥紧拳头站起来，继续向前走。”
“即使是现在的阿纲，也一定有拼死也要做到的事情吧？呐。”
“我想，保护大家，想赢。”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Part.41长命【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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