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盹人》莫西莫

4、入戏

　　此刻的我身体里那千年的寒气上来，将我冰冻也好，总比这无助，绝望来的畅快。她是有备而来的，将那些所谓的照片展示在我眼前，那紫衣下的人儿确实似曾相识，我不禁马上要将该念头祛除，可是她马上按键播放的挖掘视屏，那场景在脑海里，像碎玻璃片一点点冲击着我，到处是人的叫喊，到处在晃动，紫衣带在眼前晃动，我却抓不住，抓不住，抓不住…
　　她的惊恐在我看来是披着“我满意极了”的外衣。你们是成功的将我逼成了你们想要的怪物了，这下你们该满意了！我会跟你们一块疯掉的！那卢小姐倒是迅速，动一动手，马上招来那群疯子。我麻木地盯着这位同仁，你满意了吗？她却立马望着那老头，满脸“歉意”。“马上行动，这样做确实需要冒险的，不怪你的。”这群疯子，一声令下，我马上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悲愤中醒来，可能是当时激动的厉害，又被强制休息很长时间。我的浑身有了些许力气。双手能够很好地动弹。这一切小活动都在被子里进行。我还没傻到没有想过他们不会放监视器来监视我。所以我所做的就是装作一切如初，我慢慢真开眼瞥见那位同仁，她正靠着圆桌睡着了。这又是何苦呢？为了演戏给我一个人看，搞那么大排场。我想当初他们选定了我难道是因为知道我的心理承受能力足够强大？沉默寡言？而不会将他们鸿篇巨著毁于一旦？此刻的我伤痕累累，怒气冲天却冲不破圈起的牢笼，台上的人异常兴奋地观看着被刺与被撞被踩。只需一颗子弹，一剂药丸、、、、、、谈笑间任何巨物便会轰然倒下，人类却又喜欢上了肉搏。我就是那可悲的公牛，面对必死无疑的决斗，进退两难。况且现在我失去了战斗的资本，还要奄奄一息地陪他们玩这自欺欺人的游戏。
　　多谢他们看得起我，我又何德何能！看着身旁仪器上显示出的时间，和我保留最后意识的日子相差无几。摸着这青丝，我不得不疑惑这么短的时间头发能长这么长吗不过他们都能向我植入记忆，使头发在短时间内长长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说不定在时间上他们也动了手脚，反正一切都在他们的控制下。越想越复杂，还有什么不能造假？当有天你醒来一堆人跑过来告诉你，你只是个长得像人的猪，然后把所有的你作为猪的生活史呈现在你面前。你会不会崩溃掉？我想应该没有我的接受我曾经是个死尸那么艰难吧！
　　不过□□保存上千年依旧完好的实例也有，如果我现在寄居的身体侥幸没有成为肥料，又特别幸运的被活人找到并处于他们地控制之下。而我又莫名其妙的开始了这寄生生活，一切矛盾又合理 ，让人摸不着头脑。
　　如果记忆可以植入那么还有什么会是真实的一觉醒来，翻天覆地。整个地球还在瞎费劲转那些猪头？
　　认为自己的周围极度不安全，开始怀疑周围的一切。真实之于虚幻无异。我活脱脱的成了个精神分裂症。仅存的理智在做着最后的分析判断-----某年某月某日我病发了，就被送到这里进行精神病治疗或是试验。不过目前值得肯定是要么是他们正常而我疯了，要么是我清醒着他们却全在梦游。这样结论简直像让我奉旨上吊自杀，额外开恩，自己可以选择所有粗绳子中最细的那个根。那东南枝可以与之匹配。
　　既然这样子，我们就都陷入到这场复杂的是与非中了。我就不妨跟你们玩玩，见招拆招。心里打定了主意，脑子也不混乱了。突然有一股剃了蓬头愁丝，入了佛门，当了和尚亲切感。原来前世的的我还是个高人呀!不禁为自己的有趣发现笑出了声。天哪我竟然可以出声了，这儿到处都是各种监测仪。我那天籁之声马上吸引众人关注，而她却还在那睡梦中。真是敬业！我感叹。瞌睡也回传染，这间屋子里的人都好像喜欢睡觉。只不过现在睡的是她，醒着的却是我。
　　既然他们要我做为古人诈尸，那就按他们意思吧！不懂就装失忆吧，多配合他们呀！还要为他们考虑下不能太完美，够则会被露马脚的。哪有这么健全的“古生物”？凭着自己那么点历史知识七拼八凑，还不知道那个时代会被我无情的糟蹋，美其名曰：创造。
　　但是有一点，即使失忆我也不失自己的自然属性，那最接近古人的属性。人类历史如此漫长，消亡和新生交替。承接上一代的外貌特征外，我们每个人骨子里都有最原始野性。也许我们可以追溯到自己的祖先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某人，亦有荣焉！江洋大盗也罢，千古一帝也罢，至少后人还记得，淹没的是大多数的。
　　世界是物质的，当一部分消亡时，新的事物将会重组而出现，循环往复。我们不能否认在这重组的过程中，缺少了，增加了或是正好恰当的种种因素，从而使得有些事物几乎难以重现，当然外表相似的事物会在这重组过程中得展现。这一切取决于众多微妙的变化因素。谁要能控制她呢？
　　大自然创造了这一切，我可能就是她的随性之作了，如此纠结。
　　回到现实，那个希博的到来，让我联想到一切有关于“稀薄”的词，窒息，秃头，荒芜，高原以及古代施粥现场。他能让我的大脑迅速运转起来。如果他可以当我爷爷，我想他现在最想听到的是我这么喊他，而且这还是我“活过来的”第一句话。他就是那么副眼神盯着我，可我就是发不出声。他们干着急也没用，对于我，除了那个醒过来的并了解到情况的她，其他人一向都是瓷器着我。我知道有关于狼孩的研究，我想他们不会这么没耐心的。用他们的话说，20年都等了，也不差这点零头，除非我想沉默是金。
　　倒是“高原”俯身对她耳语，然后怅然离去，使我稍稍松了一口气。现在的我正一步步找回我自己。“你真的能说话了吗？”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之情。我面无表情，脑子却在急速运转。现在按照他们想法我是个复活的古人类，可能脑部受损，记忆残缺。事实是我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现代人，要是让他们知道我是这么个寄居者的话，我肯定是雪上加霜，在劫难逃。所以我所要做的是装傻，要入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