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合三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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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武大是一天后，咚咚的敲门声又再次打断了我的思绪。无奈起身开门，这霸道的节奏，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武大。
“华工。”武大的脸上似乎洋溢着难以克制的兴奋。“昨天你跟我打电话的时候，有没有听到教授说了什么没？”
武大的话又让我想起了昨晚激动我一个晚上的事情。我不仅听到了，甚至为此兴奋。这样的举动计划，如果实现了，华中地区，长江以南，甚至整个中国，我们的势力和实力又会有多大的意想不到的进步……好不容易平复的激动，瞬间又被武大点燃了起来。
“三校合并？”虽然我极力克制自己，但确实连声音也激动的颤抖。
“是啊！”武大脸上的笑意荡漾了开来，其实他一直都是属于那种比较“淡定”的人，却很好见到他会如此控制不住情不自禁地开心。可是我心里却突然有了些不知名的忧郁。“华工，昨天教授提议后，我们商量了整个晚上！虽然看似繁杂困难重重，但是，细细分析下来，也并不是不可完成的任务！”
怪不得武大脸上的黑眼圈又重了一层。“你又熬夜了？”说不上心里的忧郁和顾虑是源自哪里，可是它们就像是一滴滴入清水的墨汁，瞬间，就扩散到了哪怕最为细微的一个毛孔，浇灭了刚刚兴奋的小火苗。
听到我的话，武大突然敛回了脸上的笑意，竟有些不好意思地侧了侧头，坐了下来。“熬一下夜，也没什么关系。”武大顿了顿，“华工，这个消息有些突然。合并……咳咳，也没有问过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还有同济医以后一起发展？”我疑惑地皱了皱眉，为什么武大问出的问题竟有些试探的意味。
“说什么呢？虽然我们现在没合并，但是我们不也是一直一起发展的么？”
“嗯，可是合并了以后就不一样。合并后，恐怕就是得有义务的互相扶持，互相照顾……就像……”武大皱了皱眉想要给我举出一个例子来让我更加清楚的认识。
“就像结婚拿证一样，是吧？”这个道理我当然也懂啊，“虽然我们现在也相互扶持，相互照顾，可这种呢，就像是谈恋爱一样，没有法律保障……”
“喂，你举得什么烂例子！”默然的转头才发现武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涨红了脸。一向白白净净的他涨红了脸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可爱？比华师妹子还可爱一些啊。
“嗯？难道不是这个道理？”
武大白了我一眼。“这个是昨天跟教授谈论的大致方针和策划，你要不看看，再讨论一下，同济医那边我先没说，想先看看你这边的反应。”武大伸手递给我一个文件，嘱咐了两句，又说道，“你也不用急，总之这种大事，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这个以及“日久生情”的成语好像昨天武理工才跟我普及过有另一层意思的。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武大啪的一声把文件甩到我的头上，“华工，你真猥琐。”说罢便掉头出门，“我回去补觉去了，你好好跟你们的人商量！”
“哦。”我远远的应了一声，其实武大凭什么说我猥琐呢？他不是也听懂了还想歪了么？明明，大家一样猥琐嘛。
文件在手里放着，我翻开了一页，顿时有些吃惊。只是一晚上的时间，武大递给我的，却是无比详细的策划和非常明了的方针，后面他还罗列了会遇到的各种问题，以及相关可以的解决方案。这些都不算，打印稿的旁边空白处，他还用不同颜色的笔给我做了标注。
——华工，这个地方你好好讨论一下，把你的要求说出来，尽量详细……
——华工，这个细节必须注意。
——华工，你居然看到了这里还没犯困。
——华工，你是个笨蛋！
虽然佩服武大的能力，可是他这些批注却也是让我满头黑线了，不过确实还是他了解我，若不是他的这些标注，我还真是会遗漏了不少。
看到最后，我也用笔把最后一条批注那里，华工的名字划掉，换上了武大。换完了又觉得不甘心，武大又没看到！于是，我又专门拍了照，彩信了武大，这才觉得罢休，可是做完了这一切后才发现自己无聊透顶！只得马上拿了文件，拿了车就往老教授那边跑了过去。
老教授拿着文件发呆了一个多小时，前前后后看了不下于五遍，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开口。
“教授，你是觉得不好么？”终于我忍不住问道。
“好当然好。”老教授终于合上手里的文件，看着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华工，当时同济面临的问题，你也不得不开始面对了。”
“嗯，教授，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武大在上面说，大家都有自己的品牌，所以如果合并的话，大家都得做出一定的取舍。这样也公平……”这也是我的顾虑，可是这是一种说不清的顾虑。
“你们三个之中确实是公平。可是，对于武大，华工，同济这三个名字，却是不公平。对于楚地大学的发展也是不公平的。”老教授的眉头瞬然又皱紧了，“大学的牌子是多少代人的努力才打下来的……”他摇了摇头竟是无比的苍凉。瞬间我心里的顾虑也明了了。
若是三人的品牌都不要，那么损失的就是三个，若是三个中取一个，那么……我将来又还可以以“华工”的身份存在吗？我的综合梦是可以就此实现，可是……“我”都已经变了，那综合梦也就不再是我的了……更何况，两个人相互竞争相互比着发展，总比一枝独大要好上不止一点……
文件上武大的笔记还在，隽秀的刚好。我愣愣地看着，恐怕，武大的提议，是不可能实现的。
“合并是大势所趋，可是对于大学，却不是那么的公平。”我说道。“恐怕我有一些理解同济医的想法了。教授。”
“唔，是这样的。”老教授也叹了口气。“可是同济医却是另一码事。”老教授把手上武大的文件放在了一边，又拿起另一份。“合并要各取所需是最好。同济医的名声和规模，恰巧是最适合合并的。”
我不解地看着老教授，老教授把手上的一份文件递给我，我翻开看。“什么？！我改名？！”
“是的。”老教授点点头，镇定地说。
“可是，刚刚您也说了，华工的品牌是几代人的努力才创立下来的！”我反驳道。
“保留同济的名号，合并后可称为我们的‘同济医学院’，而为了突出我们的诚意，我们也因此改名，华工，要知道要想成为‘综合类’的大学，‘理工’就不可能是永远的属性。”老教授劝慰道。
“可是……”我知道要长远的看，可是，我还是不忍心，这华工二字，又牵扯了多少人的记忆和感情。
“华工，我知道。你的顾虑就是我们的顾虑，你今年还没到五十岁，在大学里，算是最年轻了。今后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这次的改名是为了以后更好的树立新的品牌，你放心，华工二字不会因为你改名，就不再属于你。”老教授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真的？”
“真的。你看看其他的大学，在发展的道路上，又有谁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只是你太年轻了。”老教授笑了笑。“你回去再想想。想不明白或者又有什么新打算随时过来跟我们讨论。”
我点点头，这才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合三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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