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索香/ZS]《天下第一春》》镜羲

11、第九回 无心插柳柳成荫

　　第九回无心插柳柳成荫

　　经过下午一番痛定思痛，山治终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只要把佐罗那晚对他做过的恶行如法炮制对他再原样照做一遍，自己就一定能够摆脱那个噩梦的困扰了！

　　【略，工口部分见鱼羊网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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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睁开睡眼望着头顶的屋梁，佐罗捂住自己的额头低声咒骂。
　　真该死。
　　活了二十年，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对这方面需求极冷淡的人，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这样疯狂难以自制地纵欲，让麻痹的快感冲散一切理智并一再沉醉其中。回想起昨晚的一切，他们在地上做了一次，而后又回到床上来了两次。最后一次山治甚至还主动骑到他的身上，佐罗当即无法抑制地完全释放了。
　　现在他们在床上摊开手脚并排躺着，窗外的天色刚刚微微泛白。静待那些记忆掠过脑海，佐罗将视线慢慢转移到自己身边的男人身上，山治赤裸的一侧肩背朝着他，好像还在沉睡中没有醒来，佐罗盯着他贴在脖子上的凌乱头发，不知道自己一会儿该用什么心态来面对这个家伙。
　　果然还是因为那个药的关系吧。他懊悔地抓抓头发，恼火地瞪着山治的后背。在他的注视下，眼前的人突然发出细微的一声呻吟，紧接着肩膀轻轻一颤。
　　佐罗决定抢在前面先开口。“……你醒了吗？”
　　“……”山治没有说话，终于翻过身体仰面躺着，接着慢慢抬起胳膊，做了一个和佐罗刚刚一模一样的抚额动作。“呼……该死。”
　　佐罗觉得有点好笑，看来他们此刻的想法都差不多。然而注意到山治散落在胸口和腰间一片零零点点的深红痕迹，顿时又感到脸上一阵热辣辣的。
　　“……”就这样山治沉默地呆了好一会儿，终于吐出长长的一口气，撑着手臂有些吃力地坐起了起来。佐罗仍然躺在床上斜眼注视着他光着脚跳到地上，满地寻找自己散落的衣衫，皱起眉头想着等一会儿自己将面对怎样的一场暴风骤雨。哼，这次不知道圈圈眉会说些什么？会杀了自己么？还是打算继续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看他一直保持沉默的样子，目光也一直拒绝和自己对视，看来他是打算选择后者了。
　　看着他光裸修长的后背曲线，佐罗最后回味了一次昨夜抚摸着它的触感，突然感到有些失落。这时候山治已经套上了最后一件外衫，迈步朝向门口走去。
　　“喂！”眼看着他一手推开了屋门佐罗忍不住开口叫住他。这家伙难道哑巴了吗？平日总是满口骂骂咧咧暴力十足，现在他到底打算怎样啊混蛋？
　　被他一喊，山治已经迈出房门的一脚终于停住，背对着佐罗稍微偏过了头。晨曦的薄雾随着微凉的空气渐渐散蔓进小屋，佐罗看不到他的脸色，却猜想他此刻一定是咬牙切齿满脸黑线。
　　“混蛋，……给我走着瞧！”
　　“砰”一声房门被狠狠甩上，佐罗愣在床上听着他扬长而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半晌，嘴角却微微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哦？他刚刚可是说“走着瞧”，而不是“一笔勾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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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好，乔巴大夫。”
　　“早上好乔巴大夫，您来得可真早啊。”
　　初升的阳光柔和地普照大地，冷清的街头偶尔传来几声鸡鸣犬吠，扬州城里多数店铺还未开张。这天早晨，芭拉蒂的名医乔巴也像往常一样第一个来到药铺里。和打扫庭院的下人、来回搬动药材的伙计们一一打过招呼，他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穿过药铺后院的回廊来到自己日常工作的房间。岂料刚刚推开的大门，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书房遭贼了？”乔巴惊慌地看着药箱后的一排书架被翻得乱七八糟，这时从书架后冒出一个金色的脑袋。
　　“欸？山、山治？！”
　　“……哦，原来是这样啊。”
　　待到终于听完山治的来意（当然省略了其中一些情节），乔巴竟然毫不吃惊地点了点头，“所以说，我上次和你讲的话还没说完啊。”他拿过自己磨药的石杵石槽，一边工作一边慢慢地开始讲解。“人与人的体质千差万别，相同的病症其病理却很可能大相径庭。所以说，即便是患上同一种病，也不能随便开同一副药方给不同的病人吃——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么？”
　　他看着山治似懂非懂的样子叹了口气，也难怪，要说对菜谱能够滔滔不绝长篇大论的话，山治对于药材可是真正的一窍不通。于是乔巴随手拿起一根人参。“比方说人参这味药材，它具有安神养气的滋补奇效，常用于气虚体弱、气血两亏的病人。但是，有些病人虽也看似身体虚弱需要进补，却实是内热火盛所致，若是冒然给他服用人参这类大补的药材，轻病人就会则口舌生疮、重则七窍出血，非但无法治愈反而会病情加重，即所谓的‘不受补’——”讲到这里乔巴板起脸来，像个小大人一样严肃地说：“所以行医用药绝非儿戏，我们不仅要熟记各种药理药方，更要经过‘望闻问切’后了解病人的病症和自身体质特性，才能真正做到对症下药。”
　　“所……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是同一副药给不同人喝下去，效果也是因人而异、也许还会截然不同？”山治立时如五雷轰顶，张大嘴巴一屁股摔坐在藤椅上。原来、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同样是酒水加上菀膍楒，那绿藻头喝下肚去就变得力大无比形如野兽，而自己喝了却变得手脚瘫软只能任人宰割……可恶！可恶啊！
　　“山治，你没事吧？”乔巴担心地看着自己磨药的药杵快要被他捏碎，忍不住问：“你是不是病了？看你印堂发青，双目充血，气虚紊乱……我还是给你号号脉吧。”
　　“不用了！”山治急忙手臂一缩躲开医生的探触，生怕他看到自己腕间昨夜留下的印痕。然而一想到昨天晚上，颧骨又迅速浮现一片绯色……停！他将手中的药杵“砰”一声丢在药槽里，吓得乔巴“啊”一下跳了起来。
　　自己怎么能吃这种大亏？该死的绿藻头！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功亏一篑的原由所在，此仇不报非君子！
　　乔巴反躲在书架后面偷偷露出大半边脸小心望着山治，只见他兀自在原地走来走去，脸上一会儿发红一会儿阴黑，突然他猛地停下脚步，眼中冒出一道乔巴很熟悉的亮光。小医生惴惴不安地咽了下口水，心里盘算着看他这副表情，怕是接下来谁又要遭殃了。
　　果然，山治仿佛一下子冷静下来，恢复了往日的笑容走到藤椅边稳稳坐下，抬手招呼乔巴过来。“乔巴，你抽空给我讲讲药理的基本知识吧。”
　　“啥？”乔巴吃惊地砸掉了下巴。“山、山治……你真的不要紧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脑子撞到了？”本来这小少爷一大早跑到药房就已极为罕见，如今居然还主动开口向自己提出要学习药理？
　　“啰嗦，我当然很好！”山治眉峰一抖，言语不免有些支吾起来。但他唯恐乔巴多疑，也绝不再敢提起“菀膍楒”这几个字。“啊，就是那个……对了！”他突然灵机一动捶了一下拳头，“因为我最近在研究几副药膳的菜谱嘛！所以想向你请教一下关于‘补药’方面的知识，哈、哈哈……所以你千万别让别人知道！老头子那边也不能讲！”
　　“哦，原来你是要做药膳啊，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保密的。”乔巴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丝毫没有怀疑他的话。和山治那几个损友一样，他也晓得这小少爷背着哲普偷偷学做菜的秘密。
　　“那今天就先从最基本的人体‘脉相’讲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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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之后。
　　“滚出来绿藻头！今天老子要和你决一胜负！”
　　山治信心十足地再次踢开了通判行馆的破旧大门。经过这些日向乔巴虚心讨教和自己的苦苦研究，他尝试着在“菀膍楒”粉末中加入了数种药材和食材，终于调和成一种全新的中药蜜丸。顺便一说，他嫌原先那个名字难听难记，现在已经给它起了个新名字叫做“春香丸”。
　　“哦？胆子不小嘛圈圈眉毛，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佐罗对于他的出现丝毫不感意外，反而薄唇一挑。“我等你很久了。”
　　一柱香之后。
　　“可恶，难道是分量搞得不对？”山治捂着敞开的衣襟拼命爬出门外，把鼻血横流倒在地上的佐罗丢在屋里。
　　“你这混蛋——给我回来！”
　　又是数日之后。
　　“哈、哈，这次可不会再搞错了。”山治用手指戳着佐罗的脑门，将手里的“春香丸二号”在他眼前晃了又晃。
　　“这次你别想再让我吃那个了！”佐罗咬牙切齿地拍掉他的手，直接解开外衫：“想做的话直接把衣服脱掉过来就好，干吗还要用那种玩意来遮遮掩掩？”
　　“谁想和你做啊！”山治一腿劈在他头上：“别搞错了，我只是要报仇雪恨！”
　　“谁管你怎样！不过我劝你还是省省吧，那玩意对我不起作用的！”
　　“别担心，因为这是专门给我自己调配的秘方。”山治也扯开自己的腰带，将手中的蜜丸阴笑着吞下去。“这次的配方可是加强型的，你就乖乖认命吧！”
　　“等等……啊啊啊！”
　　一柱香之后。
　　“呼，好险……”衣服已被悉数扒光的佐罗倒在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哼，我看这次是你催情剂的分量放太多了才会早泄——”
　　“闭嘴！”同样气喘吁吁浑身冒汗的山治躺在他身边给了他一脚。“该死，等我恢复一下马上就解决你……”
　　“嘿，那等你恢复之前就先陪我一下吧。”
　　“啊啊滚开！”
　　又一日。
　　“这次我们打个赌吧！”山治一拍桌子，将一个锦盒丢到佐罗面前的桌上。“——这里装着两枚春香丸，我吃个亏让你先挑。”
　　佐罗抄手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挑起眉头。“你以为我是白痴么？”
　　“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啊绿藻头。”山治冷笑地挑出一颗丢到自己嘴里，洋洋得意地看着他。“你猜怎样？这两颗药丸里其中一颗能让人吃了金枪不倒生猛如龙，而另一颗万一吃下肚去就只能不幸地任人宰割了，哈哈！所以马上你就死定……唔！”这几句话还未说完，他突然脸色一变弯下了腰。
　　“哈哈！自己做的药丸自己都会选错，你还真是白痴！”在一旁静候的佐罗大笑着，方才得意洋洋地把另一枚药丸塞到嘴里。“金枪不倒生猛如龙是吧……我看这次死定的人是你才对呢！……”
　　一柱香之后。
　　“厕所！厕所！”两人衣衫不整地从屋里奔出，争先恐后地奔向茅厕。
　　“该死！哪有人在春药里放泻药的啊混蛋！”
　　“才不是呢！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先去！”
　　“混蛋！这里是我家当然我先！”
　　就这样，山治最近的业余时间几乎全部用来致力于春香丸的研究，他锲而不舍地一次又一次改良配方并配以各种食物增强其辅助药效，坚信总能够找到一种真正能够对付佐罗的灵药。而佐罗虽然知道山治整天在忙着对付自己的计划，本人却不知是过于自负还是怎样对此颇不以为然，两人反而在这种诡异的关系中逐渐打得热火朝天，不宜乐乎。
　　但似乎他们都忘记了一点，那就是这“菀膍楒”本是一种配方极为稀罕、能够轻易惑人心智的南疆秘药，其威力之恐怖尚不为世人知晓，更没人能想到它与酒共饮后会激发出催情的药效。当初的那次意外实属无心之举，却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反被后人将错就错地完全当成了春药来用，将其彻底改良且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