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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夜晚,包拯坐在窗前,远远望去展昭的房间烛火依旧摇曳。包拯心痛的摇了摇头,他知道展昭仍走不出回忆的怪圈,那鸡飞狗跳的白仍笼罩在他心头不曾有丝毫的遗忘。“明天让展护卫去洛阳府出公差吧,也好让他散散心!”公孙先生建议到,包拯捻须思量了片刻,也点了点头,虽然希望很渺茫,但他仍想试一试,兴许此次洛阳之行可以改变什么,也许回来的会是原来的南侠。毕竟现在的展昭让他们看着心痛!
      早晨展昭便奉了包大人之命,去洛阳,包大人说此次任务并不急可以慢慢来。只是聪明如展昭又怎会不明其中深意呢?只是没有了那耗子在一旁笑闹,这闲暇时光又有什么意义呢?于是展昭决定快马加鞭尽快赶回,不知是因为他不敢让自己先下来,更是因为他有一种不祥之感萦在心头,而这一种感觉上一次出现是在玉堂命陨冲霄之前。。。。。。
      风吹云走,露出蓝色的苍穹,太阳毒辣的照在头上,好像要融化一切一般,一层密密的细汗冒了出来,面对着眼前的“三幻铃”展昭知道自己不可掉以轻心,刀光剑影之间三枚毒镖同时飞向展昭,南侠毕竟是南侠,一个闪身便躲过了,但却正好撞上从后面射来的第四支毒镖,展昭最后虚晃一招看准时机,使出最后一点力气,用燕子飞逃离了画舫。只是。。。。。。天下皆知,御猫畏水,就算他逃出了这画舫,又如何从眼前这小岛上逃生呢?蓝衣已化作紫衣,巨阙也早已染了血,展昭强拖着伤体,在小岛上寻找着,只希望能寻到一户人家。只是这希望似乎异常的渺茫。摔倒了有忍着彻骨之痛爬起来,爬起来又在痛楚的撕裂下摔倒,只是因为他是展昭,所以他不能放弃,他还要回去守候那一方青天!用巨阙支撑起身体,展昭苦笑了一下,谁能想到这上古神剑巨阙,今天竟会被用来当手杖了。不经意间瞥到剑穗上那只活灵活现的白玉老鼠,展昭的眼中多了一片柔和,眼前仿佛又有了那一片皎白,那么张扬,那么骄傲,那么不羁。那是属于他的白,只是那时他并不知道珍惜,只是那时他并不知道那就是爱。。。。。冲霄火光冲天,展昭的心也在那天碎做了一片。那一日他失去了白玉堂,那一直他发现他早已不习惯一个人睡在床上,他早已习惯于有一个人夺窗而入,他早已不再担心有人会在背后攻击他,他早已习惯了买两坛竹叶青。。。。。。只是斯人已逝,空留一地伤心,一片悔。在回忆的闪回中,展昭的视野渐渐变得模糊,却隐隐的有一丝安心,这种感觉冲霄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展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简陋的小木屋里,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展昭却感到么名的温馨。身上的伤已经上过药了,衣服也已经洗过得的整整齐齐放在床边。展昭换好衣服走出房间,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人,桌上的饭菜是热的,展昭坐下拿起碗筷开始吃饭,非是他不谨慎,只是不吃和饿死他知道该选哪一个。第一口才是木须柿子,吃在口中一片酸楚漫上心头,那人当日做得比这个的味道可差远了,但没去皮的柿子倒是一模一样。第二道菜是木耳白菜,这又引起了她的一段回忆,那人说过:“木耳白菜对你这病猫的身体有好处,你若是在生病,公孙先生可又要发飙了!”只是如今谁还能为挑食的展昭加上一筷子木热白菜呢?第三道菜........吃完这顿饭展昭眼前已全是那人的音容笑貌了。

      运功调理了一下气息觉得没问题了,展昭变到岛上到处转,找一找那位恩公,也找找离岛的方法,只是这恩公没找到了,倒是找到了一只新做的竹筏,上面有足够的食物和水。展昭又在岛上找了一圈仍没有人,展昭只好站在水边大声道了一声谢,便上了木筏向对岸划去,他感觉得到在暗处有一双眼睛么么的看着他。那双眼睛里的东西,展昭看不见却感觉得到那是关心和。。。。。爱!但找找不敢去寻找那双眼睛,因为他再也负担不起那种失望的痛。。。。。。
      上了岸展昭又匆匆赶回开封府,因为他心中的不祥之感愈来愈浓重。。。。。。
      只是他还是晚了一步........
      他看见的只是满地的血红,和为了保护包大人而拼着最后一口气撑到自己回来的王朝,在再唤了一声“展大人....”之后缓缓的倒下。
      当外出问诊的公孙先生回来时,看见的只是展昭满脸颓然的坐在地上,旁边是包大人老泪纵横的脸。。。。
      当晚展昭愣愣的坐在窗前,眼前闪过四大校尉淳朴的笑脸,耳边也仿佛响起了那一声声亲热的呼唤。最后这一切都在展昭眼中慢慢退却,只留下包大人的那句话“那代人武功极高,白衣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像........”这句话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边回响着,眼光又定定的落在了手中的剑穗上,这可是他亲手系在那人剑上的啊!本来看到这缕剑穗,展昭应该会心痛,而现在他却是心惊,因为。。。。。因为赵虎临死前把这剑穗紧紧地攥在手里!展昭有些茫然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想怎样做!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回来了!只是以这样一种方式。。。。“不!那人不可能是他!骄傲如他又岂会屑与蒙面?那那人不过是想利用展某的私心罢了!”展昭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他是展昭他必须冷静.但展昭也是个凡人,南侠也有感情,他不可能压制住自己的全部情感,他只能在期待与担忧中苦苦的挣扎。
      接下来的几天里展昭仍是那个恪尽职守的展护卫,只是在调查的一点点深入,细节的一点点发现中,展昭心中的忧虑感愈来愈浓,压在展昭身上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剑法,白衣,剑穗,以及四大校尉临死前惊恐中带着不解和诧异的眼神,展昭心中最害怕的那个真相正一点点的靠近,不安之感一点点吞噬着展昭。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着,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而当日血洗开封府之人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丝毫没有踪迹可循。是啊,如果展昭有办法寻到这疑犯又岂会待至今日呢?
      夜,风吹树影摇,月光四十一片薄纱静静覆盖着眼前的一切,开封府里一片死寂,是啊,诺大的一座府邸只有四个人在呼吸怎能不是一片悲凉之意呢?一片白影闪入包拯房间,快步行至床前,拔刀便刺,刺了几下却没有刺到人,待白衣人发觉上当之时,巨阙早已加之颈上白衣人转过身对上那双梦中的眼睛,两个人的心里都有不知多少种滋味,却却又都默契的保持了沉默。身边一片寂静,只有风驰动树叶所发出的沙沙声,细细的回荡在府中,许久许久。。。。
      开封府大牢-----
      “玉堂不是你干的对吗!”
      “展护卫何时开始也这般徇私枉法了,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没什么好抵赖的。”
      “展某不信!”
      “信不信由你!”说完白玉堂自顾自的拿起纸笔竟自写起了口供:
      (对古代口供的格式什么的也不太了解,所以直接改成普通自述状,将就看吧!)
      从冲霄楼逃出来。我就在荒野里昏了过去,得以辽国王爷所救,身体痊愈后受恩人之托来开封府取府尹包拯性命。
      白玉堂写完扔给展昭,
      “只为救你一命?恕展某不信!”
      白玉堂漫不经心的回答:“救命之恩如同再造,知恩图报这是我做人的信义!”

      “信义?你个人的信义难道比几条鲜活的生命还要重要!包大人是大宋的青天啊”
      白玉堂冷冷的看着展昭,淡淡的说:“可笑!就是因为这些屁话,我差点死在冲霄楼!自从那日醒来开始我就发誓,我白玉堂从今往后只为自己而活!”
      “够了!你不配叫白玉堂!我的玉堂早就为了江山社稷而命陨冲霄了!你不过是一个披着他外表的懦夫!你不是玉堂!你不是!”展昭冲着他歇斯底里的喊着,然后决然的转身离开,离开的那么干脆那么彻底,不带一丝留恋,没有一点感情。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白玉堂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只是这微笑里还掺杂着浓浓的悲哀与决绝。那一夜展昭喝得烂醉,那一夜展昭的泪浸湿了枕畔,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为那个人伤心,从此心里再不会有白玉堂这个名字的存在!”
      次日展昭又来到开封府大牢,脸上已不带有任何表情,如同会动的死尸一般。进了牢房,看见白玉堂,脸上的表情换上了一片狡诈与嗜血。“白五爷不知您的这位救命恩人是辽国的哪位王爷啊?”展昭的语气里带着三分不屑,三分冷漠,三分残忍和一份期待......“展大人不用白费力气了,五爷我是不会说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岂有出卖之理!更何况那人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展大人应该了解我,白某人不想说的事任你怎样都不可能让我说的。”展昭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让白玉堂感到陌生的可怕,他从不知道展昭的笑容还可以是这样。“展某可不敢说了解你白五爷,我若了解你,你也不会在这里了!”展昭的语气很冷,但再冷也掩不住那浓浓的悲哀之意。“白玉堂你确定不说?”白玉堂斜睨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那。。。。得罪了!”展昭不知何时抽出了一条长鞭,狠狠的抽在白玉堂身上,疼痛包裹了白玉堂的身体,而心却比身体更痛。白玉堂紧紧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来,直到口中涌出一股腥甜。白玉堂缓缓的抬起头,眼睛盯着展昭,那眼神里有绝望又悲伤还有些许颓废。“白五爷还是不肯说吗?”展昭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路这鞭子问,白玉堂强忍着如火烧般的疼痛,重重的把头站到一旁。展昭抬起鞭子狠狠的抽下去“啪”“这是替张龙抽的,他那么信任你!”“啪啪”“这是替王朝和赵虎抽的,他们拿你当亲兄弟!”“啪”“这是替马汉抽的,他对你那么好!”“啪啪”“这是替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抽的,他们那么赏识你信任你!”展昭一边说着一边抽,那歇斯底里的声音让人很难想像,这就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展护卫。展昭转身离开,在转过身的一瞬间,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心里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那每一鞭子打在白玉堂身上,展昭的心里都会有十倍的痛,但他仍尽力的掩藏着自己的情感,忽略掉颤抖的心。在开封府门口,展昭看到匆匆赶来的四鼠,“站兄弟那些关于玉堂的传言是假的对吧!”卢坊满脸期待的问。“都是真的。。。。。。他已经不是白玉堂了!”卢方等人一愣,随即又匆匆进了大牢,看见早已昏死过去的白玉堂心里泛起一片心痛,轻轻的唤醒自己的五弟,看见他身上一道道鞭痕卢方一阵心痛。但当白玉堂把对展昭说的话又从说了一遍以后,牢房里便只剩下四块断袍,和四个愤然离去的背影了。
      后来的事情开始变得简单,赵祯下旨厚葬四大校尉,白玉堂赐死,却绝口不提辽国王爷的事。君臣之间也就心照不宣了,毕竟宋辽刚刚修好,况且他们除了白玉堂的口供也没有其他证据。
      展昭带着毒酒进入牢房,空气中弥漫着血的气息,压抑的气氛让白玉堂知道展昭此行的目的。血液干涸了,变为一种阴暗的红,把衣服紧紧地粘在了身上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锥心刺骨的疼痛。几缕长发被汗水濡湿黏糊糊的贴在惨白的面颊上,全然没了往日里飞扬的洒脱之气。阳光从窗口扔进来,恶狠狠地砸在那人身上,不留情面的照亮了他狼狈的样子。很难想象面前这个如过街老鼠一般瑟缩在角落里的人就是曾经的那个风流天下的锦毛鼠白玉堂。肮脏阴冷的牢房里白玉堂墨玉般的双眸里含着满满的冷漠,但眼底深处却有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无助,这不是白玉堂该有的神情却出现在他脸上,就像这杯毒酒本不该是展昭送来,他却来了。“包大人,白某可以沐浴更衣之后再上路吗?”白玉堂的语气很冷,但这冷冷的语气里竟让人感觉得到一丝似乞求的意味。“你杀四大校尉的时候给它们沐浴更衣的机会了吗?”展昭淡淡的说。白玉堂不再说什么,只是拿过酒杯一饮而尽动作那么迅速,那么干脆,神情却带着些许落寞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悔的坚定。嘴角的血蜿蜒而下,眼中却多了一种解脱的快感,缓缓的倒在地上身上肮脏的囚服和蓬乱的头发掩不住他绝世的容颜和飞扬的气质。失了神采的双眸仍然乌黑明亮。
      “哥!”一袭白衣一脚踹开大门冲了进来,身后跟着当日与展昭交手的三幻铃,白衣人一把抱住地上早已开始变冷的身体,泪布满了他那张与白玉堂一模一样的脸........
      众人看到眼前的情景皆是一惊,三幻铃便向众人解释起其中缘故----“他是天洋,是白玉堂的孪生弟弟,出生时算命先生说两人命相相克,只能留一个,于是白家人留下了先出生的白玉堂而把后出生的天洋抛弃在了山林里,那天算命先生说两人命相相克的时候我的正好在白家借宿,不忍一个幼童就这样死去,于是去把天洋抱了回来视如己出,教他习字学武,但自从爹临死前告诉了天洋他的身世,天洋就恨死了白玉堂,天洋说过‘白玉堂夺走了我的父母,我要夺走白玉堂所在乎的一切!’当时我们也没在意因为那是他连白玉堂的面都没见过。后来天洋背着我们去跟踪白玉堂,几个月后白玉堂去闯冲霄楼,天洋借机救了他,并告诉他了自己的身份,经过几番验证,白玉堂确定了天洋真的是他的孪生弟弟,便安心养伤,并教天洋他的独门武功,毕竟是孪生兄弟,很多事情很容易明白,身体素质也几乎相同,所以天洋学得很快。后来有一天白玉堂看着剑穗发呆,天洋就过去对他说‘我知道你和那人的事,但你不属于官场他也不再属于江湖,再在一起只能是互相伤害,你承受得起世人的非议,他承受得起吗?你愿意让他受世人鄙夷吗?’后来白玉堂一个人想了很久,最后决定不再回开封府。后来天洋所要我们帮他把你引到白玉堂养伤的岛上来,又对白玉堂说让你们见最后一面以后便断了这份情,但他只是要拖住我们三个和你们两个去血洗开封府!他只是要白玉堂痛苦,不是要天下大乱,所以没有杀包大人。后来白玉堂出去买东西时知道了开封府的事,便拿了剑出去没再回来,白玉堂留了信他说不要让天洋来开封府,他说他欠天洋一条命。。。。。。
      天洋一听说白玉堂来替他顶罪就愣住了,一个人坐在窗前一动不动的想了一个时辰,后来他发现他根本不很白玉堂只是不甘心,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早就在心里默认白玉堂这个哥哥了!他一想明白就马上赶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展昭目光涣散颤抖着从天扬手中夺过白玉堂的尸体,坐在地上不停的给那已经僵硬的身体输送着真气,直到自己也缓缓得晕倒在地上。
      那晚展昭一边给白玉堂沐浴更衣人一边不停地在他耳边耳语-------
      “玉堂你是不是嫌太脏了才不愿意醒来啊?你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了,是你上次说最喜欢的那件!”
      “玉堂你睁开眼睛好不好?....”
      “玉堂别闹了,快起来了....”
      “玉堂别生气了....”
      “玉堂对不起......”
      “玉堂....”
      开封府郊外多了一座孤坟,每年都有一个蓝衣人来祭拜,坟前痛哭道歉的蓝衣人一年年变老,而坟却每年都是-----只见草萧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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