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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离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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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的爱人会骑着白色的马,身穿盔甲,然后来娶我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只猜对了前面一半,结局却无法预料到。
\"喂……你见过飞天鸢尾舞吗?“男子转过身。
“……呵呵,我想我已经见到了。”女子宛然一笑。随后枫轻轻凋零,生命渐渐走向最后一刻
她微笑,一直微笑……
远处的火焰鸢尾正直盛开之季,女子抚着胸口,吃力地站着。
“我以为我的爱人会骑着白色的马,身穿盔甲,然后来娶我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只猜对了前面一半,结局却无法预料到……”她缓缓开口道。
血,鲜红的血从衣中渗出,她努力抬起沉重的头,望向曾经深爱自己的男子,忽而心中无限惆
怅,不禁泪流满面。
然而始终是再无机会了,她倒在血泊中,再也不曾起来……
上穷的碧落,孤寂的黄泉,茫茫的天地,浑浊不堪。当世界一切都不曾改变时,只有她已经不
在。
第一回
离思
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
世上的鸢尾甚多,而其中火焰鸢尾乃看承不幸之花,从古以来人们对它有着众多的传说与
非论,久而久之它便成了死亡之话,火焰鸢尾有着鲜红的颜色,犹如血般殷红,传说那是
用鲜血培育而成,因此才如此之红。
而我就是那个死亡的火焰鸢尾花,很奇怪,在遇见她之前我一直是孤单一人,从来不曾有
朋友,并非我不想,而是我知道自己的征兆,我是死亡之花,是不幸的。
有一次我周围的其他花一夜间全部莫明枯萎,只剩我,只有我,于是别的花自此认为我会
带来死亡,会有灾难,是这样吗?我曾经多次问自己,究竟为何我是死亡之花?究竟怎样
我才可以脱离死亡这词?然,无奈始终无答案。
*** ***
相思泪,相思人。
洛阳秦月楼
红衣女子手抚琴,一片红色的樱轻轻飘落肩头,毫无停下之意,她径自弹奏着。粟色的长发
被风带起,无限妖娆。
忽而弦断,琴止,鲜血从红衣女子指间流出,她略显忧郁望向湖对岸。
“颐儿——”她唤道。
“佐仓姑娘有何吩咐?”闻言一旁的蓝衣女孩低下头。
“哎——琴弦断,人必亡。”莫不是如此,恐怕也……
忽然女子起身“走,回碧风阁!”
风吹,樱落,披星隐月。
次日
秦月楼内
“妈妈——您听说了吗?又死了一个人了啊,这次是秦丞相的千金!”
正田谨高声呼喊着。
“哎呀,可不是,上次是张大人的公子,这次又……”杜大娘微翘起兰花指感叹不已。
“我就说嘛,那种名门望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结果还不是……还不如我们烟花女子
来的好,至少死不了,瞧那个秦容月平时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现在倒好,一命呜呼
则已了,真是大快人心!”正田谨鼻子朝向天,咯咯地笑了起来。
此时红衣女子步入秦月楼,身边的丫鬟紧跟着,随着她的步伐而前进。
“哎呀,你说是不是蜜柑?”正田谨对着红衣女子就是一阵呼叫。
她飞身入阁,无须多说何事,事到如今只好顺天由命,该来的总会来。
佐仓蜜柑,秦月楼招牌名妓,每晚为寻欢的客人们弹奏小曲,之后便再无踪影,
直至第二夜出现,卖艺不卖身,更有人传言此人来无影去无踪,如今大白天她出现
想必出了大事。
“枣,秦容月也死了。”女子开口对着帘后的男子说道。
他似乎早已料到,并无惊讶,只是淡淡问:“死因?”。
“是由厉剑直接插入后背心脏,导致死亡,那种剑法十分厉害,一刀毕命。”
“哦?我听说秦容月也习武,那么能使她一刀毕命之人,江湖上也屈指可数,看来是高手所
为。”
“恐怕是。”
窗外高山流水,窗内弥漫着迷迭的檀香。
“去查。”
“是!”女子退出帘帐,叹息着离开屋子。
孤独的亡魂,静静的上路,寂寞的孤寂,孤寂的哀怨,颠覆的黄泉,化为乌有。
*** ***
忆恋锁
那日,佐仓蜜柑正倚坐在鸢尾花边。
初秋,秦月楼。
落叶缤纷。
蜜柑的衣角在落叶的微风中飘扬。
她的手指轻轻触摸着鸢尾火红的花瓣,如血,如泪,碰着它的花瓣,会让她想淡淡想起那如花般
的女子,她的母亲。
静静地,不远处有动静。
她转过头。
一席白衣的女子。
不远处,她露出淡淡的微笑,眉宇间有丝丝忧郁与期待,她不能言语,所以只是一直静静地站
着。
忽而笑容像魔法般,展露在蜜柑的面容。
她微微开启唇瓣道:“萤,你来了!”
白衣女子笑了起来,用左手在胸前比画了一阵:“是啊,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
“那就好。”
萤低下头。
唇角的微笑有融雪的温柔。
然而——
她却看到了她微微泛白的嘴唇。
笑容慢慢收住。
萤察觉到她的异样,用手比画到:“怎么了?”
佐仓蜜柑有些担忧看着她:“你的病还好吧?”
她点点头
:“很好。”她做了这样的姿势。
忽然有一阵风吹来,鸢尾的花瓣在庭院的底墒盘旋。
*** ***
\"哎呀,蜜柑你怎么这种时候来了?”杜大娘扯高嗓子叫唤着。
蜜柑冷冷瓢了她一眼
“今天晚上会有个重要的客人来,所以今晚麻烦了。”
“哎呀您能来已经很好了,不麻烦不麻烦”杜大娘说着起身准备赚银子了。
也空仿佛是幽蓝色。
新月的光芒皎洁而温柔。
静静洒在庭院中。
酒香从秦月楼西院的东厢里漫出来。
酒气很浓。
浓得好象一个人永远也说不出的痛苦。
悠扬的琴声从那里穿出,引来众人的围观。
屋里没有多余的摆设和饰品。
蜜柑一席蓝衣正坐于帘后抚琴,悠扬的琴声婉转而悠长。
有人敲门。
蜜柑缓缓停下抚的琴。
“请进”
门外的人似乎犹豫着是否进入。
见来人迟迟不动,蜜柑起身看到了他的容颜。
像太阳一样的金色秀发,似天空般的湖色眼睛,他腼腆而尴尬地站在门口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很美!这是他见到她的第一感觉。
“公子?”
他顿时从失神中惊醒。
“呃……”不知该如何开口。
“公子,方便的话请进搁来。”
见他依旧不动于是又说:“公子总不能一直站在门口吧?”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进。
忽然窗外飘起了绵绵细雨。
树叶被冲洗得光亮光亮,绿色鲜嫩青翠,满枝的花被打散,花瓣飘散在雨水中,空气里闷闷的气息。
因为这场雨。
春日顿时变得有些寒冷起来。
蜜柑砌着茶来到拿人身边。
“公子请用。”
他台起眼帘,蜜柑的笑容仿佛化解了一切寒冷。
“有劳姑娘了!”
“在下姓乃木名流架。”
“我知道。”忽然蜜柑冒出此话。
“叫我蜜柑就行了。”
……
*** ***
“那么,这个是枣让我交给你的东西。”说着他从衣兜中掏出一封信件。
她静静地接过,没有说任何话语。
然后流架听见她说:“帮我告诉枣,他交代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一定完成!”
说完后蜜柑再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脸转向窗外,抬头看着雨水舞动。
“枣……”
“其实枣很孤独,如果有时间可否请多陪陪他,蜜柑?”
见蜜柑不语,良久才“恩……是啊!”
她的眼神渐渐从忧郁到温柔。
“你喜欢枣?”
没有料到流架会问此,蜜柑先愣了一下,随即马上低下头喃喃自语
:“没有,我们只是合作伙伴而已……”声音小得差点自己都听不出。
窗外天气忽然放晴。
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
*** ***
第二回
牵绊
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
月光皎洁。
杏花树上开满了粉白的花朵,在月色下,仿佛披上了一层晶莹的华光。
卷起一阵清风。
杏花花瓣飘下来,落在日向枣的衣裳上,落在蜜柑出神的眼睫毛上。
蜜柑眨了眨眼,花瓣悠悠划落。
“昨天流架来找我了,你要他带给我的东西,他已经给我了。”
“哦……”
她笑着问日向枣:“知道后来怎样了吗?”
他摇头。
“在那之后,立刻有人找上门说可以以高价买下它。”
蜜柑又笑:“我还听说,想要这东西的人江湖上不占少数,为了它已经有很多人甚至是同门的人
也自相残杀,看来我们是幸运的,那样的东西竟然在我们手里,应该如何处置它?”
日向枣没有回头。
他凝视着杏花的树枝,然后以略微低沉,有些怪异,却清远而好听的声音说道:“
先别动它,以后自有用它之处。”
“如果有人打它的主意,一律杀无赦!”
她看不清他的眼神,那殷红的畔子里发着隐隐的光芒。
或许是因为得到那东西的人就可以成为无人能敌的中原霸主,所以各门各派都不惜一切代价想要
得到它,明明只是块不起眼的玉佩却有驰诧风云的能力,而他也不过是想要成为霸主的人之一而已。
“如此重要的信物竟然让不想要的人得到手,并且还要保护它,真是可笑啊……”
蜜柑想着。
*** ***
四月的春夜。
漫天飞舞。
晶莹璀璨的雪花在玉石阁上漫天飞舞,旋转着,轻笑着。
雪花在白衣男子身旁,竟似有生命,柔柔依恋,闪亮跳跃在他的眉梢,唇角。
漫天白雪间。
白衣男子仿佛是田地间最耀眼的一道光芒。
耀眼绝美的光芒。
枣。
笛声。
忽而清澈透明。
忽而古朴浑厚,淡泊高远,婉转幽深。
笛声中又似一股幽怨,一股惊艳,一股无奈,一股尘世间至沉至痛的恨意。
这是一个如夜的男子。
他名为日向枣。
江南无夜堂堂主,有着无比崇高的地位与魅力。
手下的人遍布各地。
但如此的人怎回仅仅满足地位高而已?他要当中原霸主,要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