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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忆当年 ...

  •   四年前

      琴宁打包了吃的,跑出园子。
      “哎呀,什么人这么莽撞?”琴宁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赶紧走掉。木离还在吗?说好的时间都过了。

      后院看了一圈,没有。“木离,木离?”琴宁压低声音又焦急的叫着。
      “咚咚……”后门!琴宁打开后门。
      “……”刚想叫,被大手捂住嘴,琴宁瞪大眼睛。
      “嘘……”木离把琴宁拖到黑暗处,“宁儿,是我。”
      琴宁放松了,木离放开她:“我们走。”

      木离和琴宁上了车。
      “木离呀,我偷了好东西出来,你一起吃吧!”琴宁摆开吃的,递给木离一些。
      “宁儿,出了什么事吗?”
      琴宁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没什么。”
      木离听出她有意隐瞒,就不问了。可是,琴宁却在车里出神了,一下子身体像散了似的,方觉自己之前经历了什么。再见了,太子,再见了相府,再见了……

      “……太子……玉鸿……”车里的琴宁说梦话了,木离身子一阵冰冷:宁儿,宁儿……
      车子停在林子的山下,木离生了火,洒了些药粉,进车里。琴宁已经睡了,木离伸手把她的脉,深深的闭上眼。宁儿……心好痛,毕竟是晚了一步。睡觉的琴宁往温暖的地方挪,半夜把木离缠住,抱得紧紧的。“宁儿,以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木离……木离……”
      琴宁早起了,木离还在睡。看看周围,终于不是围墙了,终于不是相府了。
      “木离呀,我们终于出来了,我们终于自由了!”琴宁大叫。
      木离起身,看到琴宁开心成这样,自己也笑了,好久不笑了!

      一路上,琴宁和木离有说有笑,两人从来没有这么多话要说,从来没有这样开怀的笑过。他们出了京城,木离带琴宁来到之前就买好的房子,他们暂时住在这里。很快,琴宁说要盖自己的房子,每天设计,怕钱不够用,先打算做生意。木离之前就买了一家酒楼,雇了掌柜和小二,琴宁在酒楼加点小节目,请来歌妓唱唱歌,半个月出一个新菜。一开始要投资很多,琴宁担心把木离的老婆本花光了,房子迟迟没有盖。用木离的钱,木离从来不抠,这让琴宁更过意不去。

      “要不我们把小二辞了吧,这样投资少一点,我扮男装当小二就行。”
      “不行,你不能去。再说,雇个小二而已,我还想多雇佣些人,现在生意挺好,小二越来越忙了。”
      “我怕钱花得太快,那我们省着点吃,一天吃两餐就好了,吃素吧!”
      “不用担心,赚钱养家是男人的事,我们的钱还够用。”
      没说还有多少,但是,每天都给琴宁钱,琴宁自己就攒着,木离以后穷了她养他。
      木离看着琴宁越来越省,她都舍不得买新衣服,终于告诉她积蓄的事。早买了几家宅子,几个酒楼,把钱藏了好些地方,那些都是木离从小藏到大的。刚开始在相府里还要钱打点关系,后来,得到丞相的信任,大家就开始给他送钱,丞相也赏了,每月的工资也用不到,日积月累。琴宁感觉自己好穷啊,自己在相府就只有一点点的小钱,平时木离还给她接济一些,每个月都花在两天的上街的时候了,木离真有本事,还能存钱。木离的形象就这样又高大了许多。看琴宁崇拜的样子,木离笑了,琴宁发现其实木离还是很好看的。

      木离亲自带琴宁去买衣服,她太节约了。一路上还推迟:“我有衣服穿的,不需要的。”“衣服有穿就行了,不讲究的。”“等你娶了老婆我再存钱买吧!”
      “给她挑几件衣服。”木离就坐在一边。
      琴宁看店掌柜推荐的衣服,挺好看的,偷看了价钱。“这个不适合我。”“这个太花了。”“这个颜色太沉闷了。”……
      木离干脆替她挑。“进去试试!”
      琴宁只好去试衣服,穿着贵贵的衣服,琴宁好心疼。
      站在镜子前:“我觉得有点大了……”
      “就这件了。”又拿过一件,“这件也试看。”木离推她进去。
      琴宁无奈,木离来强硬的了。木离生气的时候还是很可怕的,琴宁想,在吃的上自己少吃一点补回来吧!木离的钱,来之不易的,存得多也是人家老婆本啊!
      木离付了钱,让老板送到酒楼去。琴宁看见路边的包子、饺子,一个劲的流口水,迫使自己走得快一些。
      “哎……”撞到木离了。木离什么也不说,拉她过去:“老板,来一大盘饺子。”
      拉拉木离:“我不饿,你吃不了一大盘吧!那你慢慢吃,我先回……”木离看着她,琴宁说不下去了,其实她好想吃的。琴宁尽量控制,不要吃那么多,但是还是吃了大部分。
      “我以后好好工作,把钱还给你,不过可能要久一点,我以后不吃那么多……”
      “宁儿!”木离打住她。
      琴宁低着头:“对不起,我太没用了!”以为出了相府可以自力更生,还好有木离在,要不然,自己怎么办呢?
      “宁儿,我的就是你的,以后我照顾你,不许再说这么见外的话。”
      琴宁用袖子擦眼睛,木离才发现,她低下头是哭了。木离知道自己不会哄女孩子,可是琴宁的样子让他很心疼。
      坐到琴宁身边,抓住她的小手,她的手怎么还这么小呢?从小到大,他都是大手,她都是小手。
      “宁儿,是我不好,我没有把你照顾好,让你受苦了。”
      琴宁觉得木离的手好温暖,抬起哭红的脸,嘟着嘴。木离笑了:“宁儿,不哭了!我们上街去玩,你不是一直很想逛街吗?”“嗯,木离最好了!”
      琴宁和木离拉着手,在街上这看看那看看,吃吃这个,尝尝那个……想离开相府,要过的就是这样自由的日子呀!

      面对太子的不悦,陈相不明所以,本来很想问关于“三小姐”的事,现在不敢开口。

      知道陈相让箫木离和琴宁离开了,李玉鸿气得内伤。明明已经到这个程度了,怎么琴宁还敢走?箫木离……看着原本一脸狐狸相的老相,李玉鸿确定他还不知道琴宁的事。回宫,李玉鸿命人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几次太真子来找李玉鸿,他都是一个人坐着,左手放在桌上,右手握拳顶着鼻尖,一直发呆,仿佛雕像一般。
      “师父,我这个状态适合练功吗?”李玉鸿问。
      “太子……”太真子是个道士,可是也知道太子这个样子是情场失意了。
      “师父,我的心好痛,如何疗此伤?”李玉鸿终于站起来,“宁儿走了……我已经去跟陈相提亲了,可是回来发现她离开了,她是不是讨厌我,不想嫁给我?”李玉鸿自嘲,“对,她说过不想进宫,皇宫里的,不是荣华富贵,是一道道冰冷的墙,到处是深宫怨妇,到处是冤魂……”李玉鸿透过窗子看到天上挂的满月,“师父,我也不想这样活着……”
      “太子!”太子有轻生的念头,这可不好。“太子大可把她找回来。这位姑娘许是被吓怕了,若她知道太子的心意,一定会留在太子身边的。”
      李玉鸿闭上了眼,心里念着:宁儿……
      “看来,这段时间我不能好好练功了,还请师傅在宫里住一段时间。”
      太真子并没有失望:“太子此时的状态,正好练绝情剑。”
      “哦?”李玉鸿转过身来。
      “绝情剑,是本教太祖所创。太祖当年因为心爱之人离世而悲痛万分,所以才出家当了道士,机缘巧合之下便自创了绝情剑。各种武功之间本无高低,只要把所学练到极致,便是成就极大。”
      李玉鸿同意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机缘。

      绝情剑,无招无式,练剑之人,只需根据心中所想,身随心动,即是将悲伤化作招式。人的心境是不一样的,所以剑势便是不同的。绝情剑,不为杀人,只为练剑之人排解心中的悲痛,但是,剑越练,就会越思念心中所想之人。练此剑,需心里满满的都是所想之人,做到心无杂念,也正是因为练此剑,也就越痴情,绝情至极便是痴情。太真子认为太子现在已经是痴情人,一定能练好此剑。
      李玉鸿单膝跪地,剑撑在地上,眼睛空空的不知道在看什么。太真子赶紧食指中指合并,对准穴道点下去:“太子不要勉强!”李玉鸿悲伤过重,幸好太真子及时发现。
      李玉鸿喷出一口闷气,剑掉地上,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太子,太子如今心事太重,初练不宜太过急躁。请太子在贫道在时才练此剑。”

      人继续搜索,李玉鸿每日除了办公就是练剑。
      侍妾每日等在门外,太监进去禀报。
      李玉鸿叹气:“不用了,我不喜欢她们,你把她们安排做别的事吧。”
      “太子,喜欢什么样的?奴才做安排。”
      “把宁儿找回来,我只要宁儿!”把刚画好的琴宁的画像递过去,“按照画像去找,不要声张,不要吓到宁儿,她不喜欢。”低头又开始画下一张,“跟财政司说一下,物价最近不要高了。宁儿身上没什么钱,她饿不得。对百姓温和些,注意登记新迁人口。把宁儿平安带回来。”李玉鸿平和的说完,画已经画好,“好了,去吧!”

      酒楼开始赚钱了,琴宁和木离阐述她的生活构想。木离什么都说好。琴宁抱住木离,亲一下:“木木最好了!以后给你找个好媳妇。”木离斜她一眼。“木木,你刚才的眼神好有魅力哦!”
      木离斜躺在榻上,琴宁过来,他拿开手,琴宁躺在他怀里,手把琴宁困住。“木木,我想睡一会儿。”
      “嗯,睡吧!”琴宁闭上眼就睡着了。

      最近,琴宁很是多愁善感,不知不觉的会流泪,木离抱着才感觉有安全感。家里仅有的老夫妻管家和保姆,都以为他们是夫妻。

      “木离,你说,小猫寂寞吗?只有它一个,没有人和它玩。”琴宁忧郁的看着地上的小猫,“它在想什么呢?”蹲下去,“喵喵……乖乖……”木离在琴宁身后陪着她。小猫跑到花丛里,琴宁嘟嘴:“坏坏,花是会疼的。”回头看着木离,“木离,你说对不对?”
      “对,宁儿说得对。”伸手去扶琴宁起来。
      “木离……”
      “嗯?”
      “我最近觉得头好晕……好……晕……”
      “宁儿……”宁儿身体往下落的瞬间,木离的心都碎了。

      琴宁怀孕了,老管家夫妻来恭喜,木离笑说谢谢,像平常一样躺在琴宁身边,握住琴宁的小手。
      “木离,我怎么了?”琴宁缓缓醒来。
      “没事,就是累了,好好休息!”
      “嗯……”
      “哎呀,夫人,我顿了鸡汤,对孕妇滋补的,快来喝了!”保姆端进来香喷喷的鸡汤。
      “好了,我会照顾宁儿喝下的,你出去忙吧!”木离平和的说。
      “哎,哎!”

      琴宁发呆的看着屋顶,木离握紧她的手:“不要想太多,好好补身体。”伸手去取碗。
      “木离……木离……”说着眼泪模糊了双眼。木离伸出的手收回来,抱紧琴宁,琴宁在木离怀里哭了。以为不想,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之后几天,琴宁都奄奄的,一个人总是发呆,在相府的事情疯狂的在脑中闪现。
      琴宁用被子把自己抱紧。“宁儿,该吃饭了。”
      “我不想吃。”
      “傻瓜,你不吃孩子也要吃的。”
      “吃不下……”躺下了。
      是真吃不下,还吐了不少,琴宁现在很难受。木离自己去翻书看,一边还问有经验的人,标准的孩子他爸。

      “宁儿,我们的本钱赚回来了。你设计的房子我们很快就能盖了。”
      琴宁经过许多心理斗争之后,任由肚子大吧,她还要设计她的房子呢!
      房子是回京盖的,等开工的时候,琴宁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没有建过这样的房子,工人们按照自己的经验来施工,结果,支撑不住,房子倒了几次,琴宁激动得抱着大肚子来现场,踱步来来回回,真是气死她了!
      “我们再想办法。”木离倒是淡定。
      几经周折,房子才建好了,琴宁在房子里面弄了水循环系统,但是,基于她的能力有限,加上这里没有那么多设备,只能支撑他们一家生活用,起码避免了每天挑水。琴宁认为最了不起的是,她搞定了厕所。
      房子布置完毕,琴宁已经快走不动了。木离看着房子,知道为什么琴宁一定要自己建房子,为什么她一定坚持自己布置。

      “木离,肚子,痛痛……痛痛……”木离赶紧出去叫产婆,被琴宁拉住,“木离,我要是生不出来,就剖腹……剖腹……”木离呆了一下,跑下楼。产婆早被他安排在家里住下,就等着琴宁生产呢!全天候的热水,婴儿床,小孩子的被褥,衣服,一应俱全。
      琴宁叫得木离魂飞魄散的,见产婆一个婆娘,怕不够利索,木离干脆自己进来。
      “哎呀,你个男人,进来做什么?”产婆骂他。
      “宁儿……”
      赶不出去。
      孩子的脐带是木离亲自剪断的,按照产婆说的,木离还给孩子洗了身子。琴宁就觉得,生一个孩子,是她和木离合作的结果,产婆顶个屁事,还是木离靠得住。琴宁坐月子,木离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好幸福的三口之家。

      琴宁给孩子取名麦口,厉害人物都叫麦口的,例如麦口杰森,麦口乔丹,麦口斯科菲尔德……
      等孩子几个月,木离、琴宁和孩子就离开了京城。这一年,躲过李玉鸿的搜查,绝非偶然。木离早就用其他名字落户,所以他们不是新迁的百姓;李玉鸿从来没有公开过琴宁的信息,连陈相也不知道李玉鸿要娶的“三小姐”居然是在他府上最不待见的小丫头;加上木离特别会躲,带着琴宁避过不少搜查的人。

      避过风口,他们开始游山玩水。路上,两人也是乔装的。出城门的时候,居然是宫里的太监亲自来查。琴宁扮成老太太,抱着“孙子”,木离扮成驼背的老头,驾着马车回“老家”。

      “怎么没有孩子的爹娘?”太监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
      “官爷,这孩子命苦,他爹欠了赌债,被要债的逼死了,娘被卖进了妓院,孩子就只能由我们两老带回老家养了。”木离苍老的说。
      “是哪户人家的孩子?”
      木离把他们之前的家门报上,反正管家和保姆都早走了。
      “要去哪里?”这都要问!
      “回苏州老家……咳咳咳……”
      太监看了一会儿木离,拉开帘子,看见里面同样苍老的琴宁抱着孩子。
      “嗯,过去吧!”检查好慢,后面很多人在排队。
      出了城,琴宁笑得合不拢嘴。

      突然,车停了。“木离,怎么了?”
      木离没有说话。琴宁探出头来,看见一个道士拦住了去路。木离下车来,走到道士面前,拱手:“徒儿见过师父。”原来是长辈来了,琴宁赶紧下车,抱着孩子也过来:“见过道长!”太真子看见眼前的两个人,气马上就来了。
      “这位可是陈相府上的琴宁姑娘?”
      琴宁看一眼木离,为什么道长知道自己呢?
      “嗯,是。”琴宁答道。
      “木离,为师有话要对你说。”说完向一边走去。
      “宁儿,你到车上等我。”木离跟过去。

      太真子吹胡子瞪眼:“孩子是太子的?”
      木离慢慢答道:“是。”
      “你好大的胆子,太子的人你都敢带走!”
      “师父,宁儿还不算是太子的人。”
      “你……太子找她找的都快疯了,结果是你给藏起来了。”难得老道士动怒了,“赶紧把人送回去!”
      “师父,徒儿不能,宁儿不想回去。”木离跪下了。琴宁急了,跟过来。
      “木离,太子和这位姑娘的事,你不要插手……”
      “道长,是我求木离带我走的!”
      太真子看着这两个人,差点上气不接下气。
      “琴姑娘,太子一直在找你。”
      “他很快就会忘了我,他会娶很多漂亮又有权势的女人,道长,求你放过我们。”琴宁也跪下了。
      许久,太真子自己走了。木离扶起琴宁。

      李玉鸿从一开始的悲痛,转化为恨,下决心,把琴宁抓回来,绑住她,让她不得出门,让她忙着给自己生孩子,让她下不了床。但是一想到那个小人可怜兮兮的样子,李玉鸿自己笑着摇了摇头。奇怪,这绝情剑练着练着,现在想到琴宁的样子会笑呢!

      “望太子恕罪!”太真子跪下请罪。
      “师父快快请起!”李玉鸿扶起太真子。
      太真子不起:“贫道有罪。”
      “怎么了?”李玉鸿疑惑。
      “当年,贫道出游塞外,收了一个弟子,叫箫木离。”
      李玉鸿神经马上收紧。
      “贫道今天看到孽徒,还有琴宁姑娘……”
      “宁儿现在可好?”李玉鸿赶紧扶起太真子。
      “琴宁姑娘为太子生下一个孩子……”
      李玉鸿又惊又喜,没想到,琴宁帮他生了孩子。
      “木离带着他们出城了,琴宁姑娘不愿回来。”
      李玉鸿心情又低落了:“宁儿说了什么?”
      “她说太子很快会忘了她,太子会娶很多又漂亮又有权势的女人,请求离开。”
      李玉鸿闭上眼睛,果然,琴宁会这么想,她不相信的,她不相信他说过的话。
      “多谢师傅带回宁儿的消息。”

      站在城外,露水湿了衣服,李玉鸿看着前路,琴宁有了孩子都要走,这真的不得不说是很大的打击。慢慢的走回去,心里想着很多事情。

      李玉鸿做事大手了很多,老皇帝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二皇子蠢蠢欲动。

      二皇子李玉徵经常带自己的孩子进宫见老皇帝,老皇帝很高兴。
      “鸿儿,大家都在等你的好消息!”
      “父皇,儿臣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大家都惊讶不已。没听说太子有女人,怎么有的孩子?
      “哦?那还不带来让朕看看孙儿!”
      “是儿臣不对,儿臣惹宁儿生气了,宁儿都不让儿臣见孩子呢!”
      “哎,你们呀!赶紧重归于好,把孙儿带回来。”
      “儿臣一定会的。”

      李玉徵看着太子出去的背影,和梅妃对上了视线,一切尽在不言中。

      宁儿?李玉徵咀嚼着,孩子?吩咐下面的人搜查。

      约陈娇玉来王府看戏。
      “玉儿,太子最近去陈相府是什么时候了?上次我因为要事缠身没能跟他去,挺过意不去的。”
      “太子来府上已经是去年的事了。很久不来了,大姐都快盼白头了。”陈娇玉替姐姐吐怨气。
      “哎,本以为太子向陈相提亲,我就能一起向陈相提了,看看,我都快盼白头了!”
      “讨厌!”陈娇玉掩面笑。
      “话说,去年太子在陈相府住的时候,相府里有什么人跟太子走得近的?”
      陈娇玉兰花指捏起一颗瓜子:“太子每天来和爹爹说一会儿话,其他时间都在园子里。”
      “太子在相府那么久,都是什么人伺候的?”李玉徵把玩着手里的杯子。
      “听说就指了一个小奴才过去。”兰花指把瓜子壳放在一边。
      “小奴才还是小丫鬟?”李玉徵觉得开始有眉目了。
      “……”陈娇玉懵了,“我都不记得了。”
      李玉徵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女人就是不行。“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什么宁?”李玉徵引导她。
      陈娇玉嘟着嘴:“唔……人家真的不记得了!”
      李玉徵白了个眼,耐住性子:“太子说想他以前在陈相府的奴才,我是想帮太子,你回去问问,帮了太子,我们就是立了功了!”
      陈娇玉一听,也对。“那好吧!”

      陈娇玉走后,李玉徵脾气就上来了:“什么东西?问这不知道,问那也不知道!”旁边的人都不敢出声。

      “玉儿,上次我问的事,怎么样了?”李玉徵期待着。
      “什么事呀?”陈娇玉一脸的无知。
      李玉徵真想给她一巴掌。“就是太子在相府时候的奴才。”
      “奴才?”陈娇玉还是想不起来。
      李玉徵急了,抓住她的手臂提了起来:“想不起来,嗯?”
      陈娇玉好怕,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花容失色。“二皇子……”
      “那个奴才叫什么名字?”李玉徵不懂得怜香惜玉。
      “叫……叫……叫……琴……琴宁……”
      琴宁……琴宁……李玉徵放开她,又恢复风度。
      “那她现在在哪里?”
      陈娇玉被变态二皇子吓得傻了。李玉徵过来,抱她在怀里:“刚才吓到玉儿了,我给玉儿道歉。”何其温柔。
      陈娇玉很受委屈的靠在李玉徵怀里,开始哭。李玉徵见她哭了,心里叹气,这女人真麻烦。
      “玉儿,你哭得我心都碎了。”捧起她的脸,亲一下,一手勾起她的腿,打横抱起,往房内走去。
      终于把陈娇玉逗开心了。“玉儿,那个琴宁是什么人?”
      “她呀,就是一个小丫头,平时穿些奴才的衣服,把脸涂得黑黑的,都没人知道她的样子,估计就是丑人一个。”丑人李玉鸿会要?
      “是太子指了她过去的?”
      “嗯,多少人想去都没机会呢!可能太子想低调点,就指了个不起眼的。”
      “也许吧!那她现在还在府上吗?”
      陈娇玉在李玉徵怀里换了个姿势:“早不在了,太子还在府上的时候她就走了。”
      “她走去哪了?”手无意的抚摸。
      “不知道,就知道是爹爹的侍卫生了病,挺严重,离开了,随便把她也带走了,听说他们一起长大的,估计现在都病死了!”
      李玉徵思索着:“你爹的侍卫叫什么?”
      “这个嘛,他姓箫,名不记得了。”
      又是不记得。“要不我回去再问问。”
      李玉徵很是无语,怎么会找上这头猪的。

      琴宁和木离早已经离开,李玉徵的人怎么找都是大海捞针,希望渺茫。

      知道琴宁生了孩子,李玉鸿心里又多了一份责任,做事更稳重了。

      “鸿儿,朕的时间可能不多了。”老皇帝沧桑的说。
      “父皇……”李玉鸿慌了。
      老皇帝示意李玉鸿坐下:“人家姑娘还不肯回来?”
      “父皇,是儿臣不够好。”想到琴宁,李玉鸿无限惆怅。
      “鸿儿,是你说过的女子,对不对?”
      “嗯,是她。”
      “哦,能得鸿儿心的女子,朕真想见一见啊!”老皇帝很慈祥。
      李玉鸿拿出随身的画像:“父皇,这就是宁儿!”
      老皇帝边看边点头:“好,好,好!鸿儿好眼光!可惜,朕亏欠婉儿太多,所以现在身体才这么差……看你长大了,心有所属,也有了孩子,懂得担当,朕很开心!”用力的拍李玉鸿的肩膀。

      老皇帝在朝堂上一道诏书,让位李玉鸿,把所有人都震惊了。

      又是一年,这年,李玉鸿是皇上了,来到陈相府,当初的小园一点没变,故地重游,李玉鸿仿佛回到当时。

      “师父,你能找到宁儿他们,替朕探望朕的宁儿和孩儿,告诉她,朕等她回来,朕只有她一人。”
      太真子踏上找木离的路。

      李玉鸿励精图治,发展农业,鼓励生育,减免赋税,壮大军队,唯一不足的,就是他身边至今没有人。

      “师父。”
      “琴宁母子还好吗?这是皇上问的。”
      “嗯,都很好,麦口很健康,宁儿也很开心。”
      “哎……木离呀,皇上一直在等他们回去。”
      木离沉默了,说实话,李玉鸿没有派人来追杀,是意外了。

      “道长来过了?”琴宁没睡。
      “嗯。”
      “他还好吗?”
      “还好,登基了,但是没有娶……”琴宁沉默。“宁儿,他在等你。”琴宁躺下,背过身去。

      四年,琴宁又回到京城,住进他们的第一间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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