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第 1 章 ...

  •   轻抿一口淡茶,香飘整户人家。华服男子含笑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书生,心里生出一片闲适,三年零两个月没有回过边关了。有时也会想念那时的金戈铁马,浴血奋战,放歌长烟,冷月寒刀。但这一切又都抵不过眼前人眉稍一挑,更能憾动他的心。

      一排小孩整整齐齐的站在门口,一个年纪稍大的轻轻叩起大门,庞统治打开门,小孩们齐声说:“师丈好!”微微颔首,心里沉积了一片宁静,这样的日子也是美好的吧?
      没有轰轰烈烈,只有平平淡淡。这就是普通人的幸福吧?朗朗的读书声从房间里传出,飘荡在田野间,田野里健硕的汉子们辛苦的劳作着。这普通人的辛苦在他们看来,却是来之不易的幸福。当手中的长剑变为锄头时心里的失落早已在时间的磨隶下消失。
      他们心里最清楚,鞍马荣光的背后是刀口舔血的辛酸!阳光毒辣辣的照在脸上,但这较之边关的酷署无异于搔痒。他们每天依旧出操练兵,他们知道,即使现在他们也仍是飞云骑!
      只不过从前要保护的是大宋疆土,现在还有心中所爱!月的清辉悄悄挥洒,那个如竹的背影静静立在窗前,走过去,环住他,感受他微凉的体温和淡淡的药香。庞统沉溺了,那天下就给了赵家小子吧!这才是他的“天下”!
      这样平淡的生活是那么美好,但他们却忘了,他们不属于这里!战场才是他们真正的归宿,是他们永远也不能摆脱的夙命! “什么时候走?”公孙策一边煮茶一边淡然的问
      “明天响午”“我去收拾东西。”“你留下等我们回来。”庞统的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仪。“这个时候那里冷不冷?我要不要多带几件衣服去?”公孙的语气仍然很平淡,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在和庞统讨论加衣服的问题一样!

      “是你带我去,还是我自己去”
      公孙策自顾自地问道,那语气很平静,仿佛他不是在威胁庞统而是在和他讨论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这世上感和他庞统这样说话的人,恐怕只有他公孙策了。
      “策,战场太危险了,你去了我会担心的。”庞统尽量把语气放柔“不去,我会担心你的”公孙策仍是不温不火的说,手中的包袱却已经打好了。他放下手中的包袱,扛起锄头走进院子,在门口的柳树下,挖出了一个檀木盒子,把里面的铠甲和宝剑一件件取出来,轻轻的擦拭着。“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要取出来了,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公孙策的语气像是对自己说,像是对手中的宝剑说,又像是对庞统说。茶的清香弥漫了整个院落,其中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隐隐的,淡淡的。公孙接过庞统递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庞统调笑道:“原来公孙博学也有这般驴饮得时候啊。”(好吧,我知道我穿越了,大家54就行了。)又坐了一会儿,公孙站起身蹒跚的向卧房走去,还没到就已经站不住了,吻了吻怀中人的鬓角,庞统把他抱回房间里,“看来你还是太容易相信亲近的人了,有了上次包拯的事,你还是对身边的人这般不设防啊!”庞统喃喃着拿起战甲和宝剑出了大门,在公孙幽深的目光中走出了院子。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曾多少次出现在梦里,现在真的见到了,心里竟开始怀念村口的那口水井和那片小山坡了。一蓝一白背影出现在前面,有些眼熟却又不能和记忆中的那两个重叠在一起,“展昭,他们到了是吗?”一道让庞统日思夜想如今却又不想听的的声音响起(担心,别误会),蓝衣人转身看的正向他们走来的庞统,转身又向马车里喊道“先生,他们到了。”果然那个如竹般的书生从马车里出来站在庞统面前轻笑着说“就是因为有了包拯的事,我才对任何人都不能完全放心。”“我倒是犯傻了,你公孙公子怎么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呢。”
      一路无言,到了答应各自安排了营帐,大军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公孙他们了,对于庞统和公孙同帐的事情也都见怪不怪了,而且对于公孙更是有一种敬佩,毕竟公孙从前作为军医救过他们太多太多次了。

      “回来了。。。”庞统拍着索命的头(本人启蒙文是《金戈铁马》)喃喃道。自从卸甲归田,庞统就把索命放了,当时索命离开的那么轻松,不带一丝留恋和迟疑,却又不是不带一丝感情,他那时的背影没有落寞,没有悲凉,而是和从前一样的雄壮,就仿佛庞统不是将她放生而是放他出去玩一会儿一样,庞统心里也没有一丝别离之感,因为这一人一马都有感觉,他们还会见面的,因为索命走的方向有一个无奈的名字叫做------边关。
      走到那熟悉的山坡,月光直射下来,不似田间那般轻柔,那般温和,这边关的月光更为坚毅,更为决然,更为不遗余力,是啊!这边关的人谁都不能保证还能看见明天的月亮。站在山坡上,望向月亮,一声熟悉的马嘶响起,索命如鬼魅一般伫立在月光下,与那轮满月一起,形成一盘壮丽的景色。仿佛索命不是战马而是月神,这月亮本就是为他而生的。庞统却无法欣赏这一切,因为他隐隐觉得,他面对的恐怕是一场硬仗。

      庞统走上前去,一步跨上马背,索命却不像以往那样听话的走回大营,相反这一次人任庞统怎样驱使命令软硬兼施,索命也不肯向大营迈一步。庞统知道索命是知道了什么,否则定不会有这样反常的举动。庞统无奈的趴在索命背上说:“这世上如果没了他们我又怎能独活呢?这世上如果没了我,大宋又如何能存活呢?”索命猛地抬起血红的眸子,定定的看了庞统一眼,然后仰天一声长嘶,一路飞奔到军营,而令庞统费解的是大营里什么事也没有,一连几天一切都很平静连辽军也没有任何动静。
      “策,睡了吗?”庞统走进大帐柔声道,却没有人回答,庞统以为公孙策睡着了,便走到床边微弱的月光下躺在那里的人面上没有丝毫血色,死气沉沉,除了鼻翼微微地翕动很难想象他还活着!
      夜晚守在公孙策身边,望着跳动的烛光,心里一片烦乱,若是公孙还醒着,此时必会为他端上一杯香茗,抚顺他心里的不安,望着那人的容颜,心里竟生出一丝陌生之感,也许是没见过他这般了无生气的样子吧?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展昭闯了进来“公孙!”

      庞统回头,发现展昭脸上闪过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神色,心中升起一种不祥之感,展昭走到公孙床前,看着躺在那里的公孙,脸上莫名的迷茫又加重了几分口中喃喃道:“怎么办?公孙这样了,玉堂又不知道哪里去了。。。。。”庞统听出几分不对:“怎么?白玉堂出事了?”“是啊,这么久都没找到他,况且他现在内力尽失,又不知道收敛,本来仇家就多,这里又是战场。。。。。”展昭紧锁的眉头又深了几分。“嗯?”庞统握住展昭的手腕一探,果然也内力全无。“多久了?”“从道答应的第二天早上开始。”庞统终于明白那天索命为什么不让他回大营了。“策知道吗”“嗯,公孙说他尽快配置解药,让我们这些天尽量别见你,怕你知道了分心,而且这药对你没用对普通士兵也没用,应该是专门冲我们俩来的。”庞统回头看着床上的公孙策心中想到:“他们的毒,你能解,可你的毒我要去找谁去解呢?”
      月亮照着笼罩在阴郁中的宋营,却也照着辽营。。。。。。
      公孙策立在帐前,目光飘向宋营的方向,眼睛里全是温柔,不知这一战役后,自己还能不能回去。
      “ 公孙先生”流利却并不顺耳的汉语充至耳畔,耶律良才轻笑着走到他身边,“这里住的还习惯吗?”公孙没有回头这是反问了一句“不习惯你会送我回去吗?”耶律一愣,随即笑了一声:“咱们都是聪明人,明人不说暗话,我把先生弄到这里来的原因,您应该猜得到吧?”“用我威胁庞统?”公孙满脸不屑的说“那你们也应该知道,我公孙策想让谁三更死,他就绝对活不过五更!当然,这里面也包括我自己。”“先生说笑了,我们当然不会打那种蠢主意,我们怎么会用您来威胁庞元帅呢!不过。。。。。我们能让展昭白玉堂武功尽失,你说我们能不能让所有飞云骑也如此呢?如果这样,你说庞元帅这一仗胜算有多大呢”“呵,你觉得一天一夜够不够我配出解药,先给所有飞云骑服下?”“啊?!。。。不过,你觉得没了你,庞元帅的心会不会乱呢?。。。”耶律良才笑着走出去,在走出门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换成了一种酸酸的悲凉,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身后的公孙策脸上没有慌乱,因为他知道,愤怒的狮子比平时更可怕。。。。

      “哥!你这招高啊!既能稳住公孙策,又能牵制庞统!妙啊!”
      “谁说我要用他威胁庞统了?我跟他说的都是真的。”
      “为什么啊!这样我们就一点优势都没有了!”耶律文才喊道。
      “我不会用那种卑鄙的方法的,更何况那会让他更讨厌我,而且我也不想强迫他,这一战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带他回去,我想总有一天他会忘了庞统接受我的。”耶律良才望着公孙策房间的方向说。“哥。。。”耶律文才还想说什么,但耶律良才不再理他,只是转身离开了。
      望着面前双目紧闭的人,庞统总是觉得这人眉宇间似是多了些什么,又似是少了些什么,可他又说不出是什么,他的心总是不自觉的提着,心里总是觉得空空的,总是在为策担心着尽管他明明就在面前。“元帅!”童路跑了进来,手里托着庞统的战甲,“怎么?辽狗进攻了?”童路一边给庞统穿上战甲一边说:“嗯,十万。”庞统眼中流动着异样的神采,那是一种王者的光辉。童通路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庞统,那个天下唯一的王。展昭走进帐来,形容憔悴,一点都没有当初的样子,那是的他是南侠,是御猫,周身闪耀着自信和骄傲,但现在只剩下满脸的忧虑,满心的愁绪。“展昭,把灯拿过来,怎么好像生锈了。”童路看到展昭失神,忙叫了他一声,展昭仍是心神不宁的拿起了烛火,一步不稳,手上烛火一晃,一滴混烫的蜡油滴在那人脸上。,展昭一下在回过神来,却发现那人连上的蜡油像是与皮肤起反应了一般,起了一层皮,细观之下,竟。。。。。庞统上前猛地一扯,竟是一张人皮面具!面具下却是一张陌生的脸,那人突然眉头一皱,一会儿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坐了起来,这是展昭那早已到了极限的承受力彻底崩溃了。他冲上去一拳打在那人脸上。“辽军攻城了!”展昭只好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便跟着庞统去了战场。
      站在城墙上,双方没有虚伪的客套,令旗一挥,-----开战!
      刀来剑去,兵戈相互碰撞,惨叫声不绝于耳和着边管呼呼的风声,交织着,咆哮着,奏出一首杀戮的乐。月光冷漠的照着血溅在铠甲上,那血的妖艳给铠甲染上了残忍的颜色,寒光从将军的宝剑上射出映在每一篇绽放着殷红花朵的甲片上。烟尘滚滚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阴霾,那是一层绝望的幕布,把一切有关希望和美好的东西都隔绝在外,血腥弥漫在战场上空,带着新鲜的死亡气息,和着浓浓的风烟,那是毁灭的味道。

      庞统同站在城楼上,手握弓箭瞄准下面的耶律文才射出一箭,若是普通人,这一箭是根本不可能射中耶律文才的,但这一箭偏偏是庞统射出的,以庞统的臂力加上这特制的弓箭,又怎么会射不中呢?但箭终究是杀人的东西,终究是带着杀气的,耶律良才感觉到了这股杀气,一步挡在了自己弟弟面前,箭头也就在那一瞬间插进了他的胸膛。
      “哥!”
      这一箭是庞统射出的,带着它特有的狠绝乖戾,只一剑就让耶律良才毙命,连说一句遗言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看着哥哥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变得僵硬苍白,耶律文才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冰冷了起来,他跨上战马,冲回辽营。
      “庞统!想让他活命就给我马上撤兵!”耶律文才带着昏迷的公孙策在城楼下大喊。他脸上肮脏的东西是血液、烟尘、泪水一起凝结成的,但这些却掩不住他脸上发自内心的愤恨,悲痛与绝望。庞统跟一个飞云骑耳语了几声,那人微微颔首,便下去了,庞统冷冷的看着下面疯子一样的耶律文才,心里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了,但为了策,他要沉住气,与这疯子说疯话,先稳住他。
      主将已死,辽军军心大乱,节节败退,当展昭从后面擒住耶律文才时,宋军已经全胜了,当回到大营时耶律文才不住的胡言乱语,甚至早已不清醒了,一直到他被关入大牢,大家才确定,他是真的疯了。
      公孙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缓缓睁开双目,与庞统相视而笑,这一切都早已超出了语言,惟有静静对视着倾听对方的心跳,才能完整地诠释此刻的美好。
      突然,公孙策紧蹙双眉,脸色比刚才又白了几分。"策!"庞统紧紧握住公孙策的双手,心疼的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却又帮不上忙。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滚落,双唇抿的发白,双拳紧握,能让他公孙策痛成这样,这是怎样一种痛苦啊!但他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让士兵知道,必会乱了军心。辽军新败,难保不会偷袭,这个时候是最生不得变故的!身体的不适让公孙策痛苦至极,作为一个医者,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什么,但他必须坚持,至少要坚持到班师回朝!他必须稳住庞统,稳住军心!一个温暖的怀抱环住了他,让他颤抖的身体有了一个依靠,那撕裂般的疼痛仿佛也在怎温暖中平复了许多。直到那感觉慢慢消失,他才渐渐又入睡了。
      再醒来,展昭也在床边。“那是什么?”庞统问。“离愁。一种毒,每八个时辰服一次,如不按时服下就会头疼欲裂,中此毒者,终身依赖此药为生。”
      “可有解药?”
      “若能忍得十日不服,便可戒除。”公孙策平静的说,仿佛那说的不是自己而是某个无关紧要的旁人一般。仿佛那十日的噬心之痛,不用他来承受一般。庞统正要开口说什么“元帅!”一个传令兵走进来递上一个包裹。“是辽军送来的。”那人放下东西退了出去。

      一股淡淡的药香悄悄弥散在空气中,公孙策皱了皱眉说:“然人拿去扔了吧,这就是离愁。”庞统挥了挥手,展昭便拿着包裹出去了。
      “其实你不必戒的。”
      “如果让公孙策成为别人的累赘或软肋,你觉得他还会选择活下去吗?”
      “还有几个时辰?”庞统不在劝说,以为他知道,这就是公孙策,骄傲到宁死也不弯下脊梁的公孙策。
      “3个”公孙策下地走了出去,“这一战虽是大胜,但伤病也不少吧”公孙策边走边说。
      娴熟的手法,认真的眼神从任何方面都看不出他是一个中毒极深的人。三个时辰后他仍在忙碌着,庞统看见他握笔的手泛着无血的白色,眉头皱在一起,汗水密密的铺满了额头,身体微微颤抖着,如同竹子挺立在风中,摇动却不会弯下,不会倒下!一滴鲜血滴在纸上洇开,化作一片红梅,原本惨白的唇上一片殷红,他很想上前去,把那颤抖的人儿揽入怀中,抚慰他的痛苦,但是他知道,公孙策有他自己的傲骨,他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他的软弱,即使是这样的痛苦他也不会低下高傲的头颅,即使是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也仍是那个儒雅俊朗,风度翩翩的公孙公子。
      之后的九日里,庞统每天都看着公孙策,强打着精神,度过那一次又一次非人的痛苦,每次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庞统都很不得体他承受,然而他每一次又只能默默走出大帐,为他守住他的尊严和骄傲。
      明日便是回朝之日,今天是第十日,这是最后一次,也是最痛的一次。。。。。
      公孙策静静坐在窗前等待着。。。。。。。
      头似乎马上就要裂开了,刀劈斧砍的疼痛,今日比往日来得都更迅速更猛烈,吞噬着他残存的一点点意识,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不只是头痛,而是那种钻在心里的疼痛,全身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块骨骼都在战栗着,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噬咬着,又痒又痛,偏偏又抓不得,挠不得,一丝丝,一寸寸,这种感觉才是最让人无法忍受的。一如离别时的哀伤感觉得到却说不出。展昭突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杯茶,近乎带着哭腔说“先生,喝杯茶吧。”公孙策抬手打落了展昭手中的杯子,“你这是在害我!”公孙策近乎咆哮着说。苍白的脸颊上略染上几丝怒意。“你这样下去会死的!”“我受得住!”公孙策从紧咬的牙关中硬挤出几句话来,便再没力气说什么了。展昭只好出去了,庞统站在外面,从门缝看进来,他看到公孙策眼中的坚定,闪耀着属于他的光辉,这种眼神在包拯死后,还是第一次在他眼中闪烁。因为他是公孙策!在哪里倒下就要在哪里站起!庞统还记得,包拯自知天命将尽,把展昭派去出工差,又劝公孙随大军去当军医时,眼神里没有不舍,只有满满的坚定,他明白他拴住了这两个人太久了,现在他要还他们自由!还记得公孙刚看见那具冰冷的尸体时,眼中的迷惘与颓废,庞统那时甚至怀疑那是不是公孙策的眼睛。他知道这段时间公孙策从来没真的快乐过,他的心是静的,没错,是很静,不过,那是一片死寂。。。。而现在他知道他所爱的那个自信,不屈,傲然凌峰的公孙公子回来了!
      夜晚,庞统看着虚弱地躺在床上的公孙策,笑了,他的策成功了。
      展昭面对着眼前这个曾经假扮过公孙策的人,满脸的冷笑,“这个俘虏自从被发现以来就什么都没说过。”一个小卒在一旁说道。展昭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小组出去后,展昭捏起那人的下巴把一些东西灌了进去,“这是你们给过公孙的痛!现在还给你!”看着那人错愕中带着心痛的目光,展昭不知怎的心猛地疼了一下。那目光里的东西展昭本能似的不敢去深究,只是逃也似的大步走出了牢房。去看公孙策之后展昭回房休息,不知为什么,公孙今天似乎特别啰嗦,展昭嘟哝了一句,明天就要回朝了,白玉堂却还没有找到,但愿他是怕没了武功拖累大家先回去了吧。便翻身睡去,梦里全是今天那俘虏的眼睛。
      边关的冷月照着牢房里头疼欲裂的人,也照进一片死寂的中军大帐,今晚公孙策找借口让庞统出去了,清冷的帐子里寂静得如无人一般,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照进来,庞统温柔的走到床边,只可惜留给他的只是一个安详的笑容,和一具冰冷的尸体。
      桌子上的字条被风吹落在地,上面写着:吾之离愁终,君之离愁始。
      “原来你早就知道是这样一个结局,我们真是天生一对呢,都让亲近的人给骗了。”
      展昭有些茫然的看着公孙的尸体,心里不知怎地一阵慌乱,只是么明的感觉又一股力量推着他向牢房走去 ,那人已经咬舌自尽了,尸身已经开始僵硬,脸上的皮肤有些松垮,展昭一愣,上前一摸,那脸皮如枯叶般凋落,露出下面的脸,那么熟悉,那么心痛,那人不是白玉堂又是哪一个啊!
      一切都已经显得苍白无力了,展昭眼前闪过那人昔日的的样子,他的怒,他的笑,他的嬉戏,他的洒脱,他的。。。。。。。
      回潮那天,队伍里只有几个派去带队的飞云骑,庞统站在城楼上,静静的望着远去的队伍,秋风卷起几缕发丝,在风中略显萧索的飞舞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打开,让里面的“公孙”出来,飞在空中,在这边关的上空继续演绎他的精彩,最后悄悄落下,永远的融化在这他为之奉献一生的土地上 。“策,你就在这里看着,我替你守这大宋江山,可好?” 庞统抬起头望向天空,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而温柔。
      ···················The end················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