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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艾丽和江旭的故事 ...

  •   艾丽&江旭篇

      “艾丽,你先去体育馆吧!”日出心急火燎地说,本来红润的脸颊却变得苍白。
      “你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假?”艾丽担心地看着她。
      “对,还可以请假,我要请假!”日出又笑了起来,像个呆子。
      “不要理她,日出是害怕游泳。”特意来等日出的英姬马上揭了她的底,原来如此,艾丽恍然大悟,笑着先走出班门,不理会日出在里面被同学们拖出去时发出的声声哭喊。
      何日出,可能是艾丽迄今为止见过最有意思的女生了。虽然诈看下十分普通,只能算可爱。可越和她接触,越感受到她那令人无法拒绝的热情和朝气,她如太阳般的温暖使每个人都乐于与之交往,她的身边不乏围绕着羡慕那种温暖而来的人,英姬、谭笑,还有艾丽本人。好的人际关系是她所没有的,有的人嫉妒她完美的外表和显赫的家世,有的人觉得她是个冷美人,也不愿与人过深接触,十六年来,所有的欢乐与忧伤都被她独自品尝,埋藏心底,从小到大,一直如此。她苦笑一声,或许世人没有几个如自己一般带着面具生活了。
      艾丽只顾低头发呆,栽着头向前走,到楼梯拐角,才要抬头,脑袋硬生生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她回过神,迅速地望了他一眼,便认出是班上新来的集万千女生宠爱于一身的转学生——江旭。他正皱着眉头盯着自己,他的个子很高,小巧玲珑的艾丽只到他的肩膀。艾丽想到刚才自己少有的失态,脸不禁红了一下。艾丽慌张地说声“抱歉”,想赶快离开。
      “请稍等一下!”江旭开口叫住她,“你的东西掉了。”
      艾丽转过身,发现自己的钱夹掉在地上。江旭弯腰捡起来,伸手递给她。
      艾丽伸手去接,不注意碰到江旭修长的手指,陌生男孩的体温传到她的手上。艾丽不好意思地缩回手,“啪!”
      钱夹又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也散了一地。
      “对不起。”江旭看了她一眼,蹲下来收拾地上的东西。
      艾丽认为他不必向自己道歉,是她没有接好。
      她也蹲在地上,三两下捡着地上的东西。东西都捡起来了,两人却还蹲在地上。艾丽的头晕了,脸也透出淡淡的粉红。她禁不住抬头瞄了一眼江旭,惊讶地发现他正以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自己,本来温和的目光中参杂了微妙成分,嘴角线条也僵硬了。用日出的话来形容,就是那个表情好驴。
      艾丽想笑,又忍住了。漂亮水灵的双眼弯成了两轮新月。
      江旭不为所动,没发现自己的表情有多可笑,他只是轻轻揺了揺手中的照片,像是用尽全身力量似的问道:“她是你认识的人吗?”
      艾丽被问得一愣,她的目光转移到那张小照片。才发现夹在钱夹里视为珍宝的照片不见了。她急得去抢,却被江旭抓住胳膊。
      “先回答我的问题!”平静的声音下藏着波澜万丈。
      “什么?”艾丽心急如焚,可想而知那张照片对她有多重要。
      “照片上的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有这张照片?”江旭只觉嗓子发干,勉强又问一遍。
      “她……她是我的母亲。”艾丽喃喃地说,声音轻如薄纱、淡如烟雨,却有足够的分量来震撼江旭的心。
      “怪不得,那么像,怪不得……”
      一阵沉默后,江旭慢慢起身,转过身说:“她还好吗?”
      换作别人,一定奇怪于第一次见面的人竟问别人的母亲好吗?艾丽没有动,眼镜一片温热,一字一句地告诉他:“妈妈已经去世了,在我刚上初中时。”
      江旭的脊背微微有丝发颤,又像没有事般回过头,冲艾丽笑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很熟悉。”丢下一句令人费解的话,走出艾丽微微诧异的目光。
      “她好吗?”
      “可我还是觉得熟悉。”
      “怪不得,那么像。”
      只言片语在艾丽耳畔回响,久久不能退去。她突然有种预感,那个叫江旭的男生与她的过去有千丝万缕的牵连,也许会延续到将来。

      “小丽,慢点,别跌倒了。”谁在叫我,我又在那里?艾丽发现自己在一个好大好漂亮的花园,比外公的玫瑰园还美。她扭头,远方模模糊糊有个人影,人越走越近,直到能看清她沾着露珠的姣好面庞。
      “妈妈!”小艾丽高兴地扑入母亲的怀抱。
      “小丽,你跑得好快,妈妈已经跟不上你了。”母亲爱抚着女儿还稚嫩的小脸,温柔掩不住眼中忧伤。
      “那我慢慢走,和妈妈一起走。”
      母亲捧起她的脸,愉快地吻了吻她,笑靥如花。
      “好孩子,走吧,不需要顾虑我,好好走自己的路吧。”母亲身后还有个男人,微笑地看着母亲。
      “不,我不要丢下您。”艾丽心里忽然害怕,伸手去拉母亲。母亲却把她推开,笑脸渐渐淡去,任凭她怎么努力也留不住。
      “微扬!”又一个男人在前方叫道,母亲抬起头,不再有笑容,唯有泪千行。
      那是艾丽第一次看到妈妈的泪,晶莹剔透,她觉得那泪中有一种东西,叫绝望。
      “妈妈!”
      艾丽从梦中惊醒,满头热汗,微微喘息。她看了看周围,发现日出正躺在身边,鼾声响起。艾丽却再也睡不着。她跻着拖鞋,披上外套,坐在窗边。一轮晈月照亮黑夜,为何照不到她内心的黑暗。难道真的只有太阳的光芒才能打破暗的陷阱,才能温暖她的孤独吗?
      艾丽望了望沉睡的日出,静静等待黎明。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艾丽和江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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