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分之一的人生》小荒山

3、黑白棋初体验

　　抓过大猩猩的好易通，胡乱按了几下，林晨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如何进入黑白棋游戏界面，，应该说好易通这类学习机的操作界面是相当简单的，一般看一两眼就都会了，于是大猩猩不耐烦地示范了一下，随后“帮助”林晨点开游戏界面，并且不怀好意的选择了难度“高”，在林晨心虚地表示满不在乎后，林晨开始了他人生的第一盘黑白棋……
　　这里介绍一下黑白棋，黑白棋有很多别称，比如：奥赛罗（Othello）、苹果棋或翻转棋。在欧美和日本比较流行，所以红白机、街机包括好易通之类的进口或者国内组装的电子产品很多会带有这款游戏。黑白棋的棋盘是一个有8*8方格的棋盘。下棋时将棋下在空格中间，开始时在棋盘正中有两白两黑四个棋子交叉放置，黑棋总是先下子。黑白棋棋子每颗由黑白两色组成，一面白，一面黑，共64个，把自己颜色的棋子放在棋盘的空格上，而当自己放下的棋子在横、竖、斜八个方向内有一个自己的棋子，则被夹在中间的全部翻转会成为自己的棋子。并且，只有在可以翻转棋子的地方才可以下子。最后以棋盘被棋子填满或无处可下时，谁的棋子多来判断胜负。
　　黑白棋的规则林晨模模糊糊不怎么清楚，但反正知道不管怎么下，最后谁子多谁赢是知道的，正常情况下，黑白棋每人下32手棋，所以如果不思考的话，1分钟可以下完一盘，林晨第一次下，也不会思考，每一步都挑能吃最多子的位置下，“嘀……嘀……”的按键声，伴随着林晨没有思路胡乱的点击，人生的第一盘黑白棋就此结束，应该说当时的软件还是相当弱智的，虽然相当弱智，但最终结果58：6，林晨惨败。
　　大猩猩赶紧抓回他的好易通，得意的贱笑，“叫侬B样老卵呀”（翻译成汉语是：让你小子得瑟！)
　　“不算不算，刚才运气不好！”林晨当然不服气。
　　“切~，比我下的还臭，我就是输也输不了那么多，不过你要是真给电脑吃光了，也算你有水平的~嘻嘻”魏菲拍着手不失时机的在林晨伤口上撒盐，应该说，这姑娘对林晨的印象不怎么好，女孩子数落起讨厌的男生向来都是不遗余力的，不过这句话反过来也成立，女孩子包庇起喜欢的男生也是不计成本的。当然目前来说，魏菲对林晨包庇是不可能的，对这位学习成绩糟糕，老师厌恶，三天两头闹出点学校广播批评伟大事件，并且一起上的第一节课就没给她留下好印象的典型差生，棒打落水狗，随后乐呵乐呵的心态应该说也是正常的。
　　“什么叫臭，运气不好嘛，有本事再给我来一盘”，林晨向来是不服气的。
　　“要玩自己去买”大猩猩的话向来和他的脸蛋一样不招人待见。
　　“Cao~有什么了不起…………老子还不稀罕你这东西，老子自己有Gameboy”。
　　大猩猩依旧不坏好意慢腾腾地话中带刺：“你的Gameboy在政教处老太婆抽屉里锁了一学期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丫的~，找茬是不是”林晨不买账了，可是不买账不行啊，上课铃声再次不识时务或者叫做很识时务地响起。
　　从那以后的日子里，平淡却又紧张忙碌的初三生活正式展开，从此林晨不知道着了什么魔障，心心念念的就想玩两把黑白棋，但是无奈班里有好易通的两个人，同桌小美女不待见自己，大猩猩刻薄小气，无奈只能心里惦记着，曾经试图在纸上自己画棋盘，用笔涂改着下，随后发现这一招对五子棋是可行的，继续着他并不情愿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每一天。
　　初三的课程很密集，上午4节课、下午4节课，晚自习2小时，虽然不在校住宿，一天在学校的时间也超过12个小时，但是相对来说课程比较单调，只有数学、语文、英语、物理、化学、政治这六门中考必考科目（教改多年，应该变化挺大的），美术、体育、自然等课程虽然有排课，但是这些课的老师基本就没进过教室，取而代之的当然是主课的老师，甚至有时候数学或者英语老师之间也会相互争夺体育课或者美术课的课时。
　　林晨是个差生，但是差的有特色，物理、化学由于兴趣的关系考试成绩从来没有下过95分，英语老师由于一直是班主任Wendy，所以被逼着学的也还行，80分以上总是能保证的，政治老师是变态中年妇女兼政教主任的课，这位中年妇女是街道退休下来的，没有教学经验，只会管教孩子，所以政治成绩一般也就不怎么及格。语文情况更糟糕些，文言文一概不背，作文范文一概不读（真是辜负了学校第一美女，古典优雅的小刘老师教导啊！），所以语文考试及格的现象在林晨这里还是很少见的。而数学就比较有意思了，初一时候上课小动作太多被数学老师管教后不服气随之发生激烈言语冲突（应该是互相问候了父母祖父母），初二时有一次考了60分的卷子被老师写成58分，盛怒之下把考卷撕了扔在老师脸上，初三换了个鬼见愁数学老师陈富生，情况依旧没有好转，平时测验20分，30分是常见的，记忆中最低记录是8分。当然越学不好就越没兴趣，所以数学整个初三上班学期应该就没有及格过吧。也就是应为数学长期拖后腿，加上自律能力确实差得可以，差生的光环始终闪耀在林晨的头顶。
　　与此同时，林晨和同桌魏菲的关系却一天天起着变化……
　　魏菲会画画，班级里的黑板报她一直负责了3年，平时在书上本子上描个美少女战士，画个机器猫可以算是惟妙惟肖，魏菲文科特别是英语很好，理科比较一般，不过女孩子读书认真，每门课七、八十分总是有的，在班级里能排进成绩前10（当时一个班级70多人）。性格活泼开朗，言语之中总是带一点点狡黠。家境比较好，所以用的文具在当时来说都是高档货。
　　书归正传，还是继续说主人公林晨接下来的故事吧。
　　学期开始了2周，摸底考试一场场开始了，所谓摸底考试就是让老师心里有底，学生心里没底的考试，考试的结果并不决定学期末最终的成绩，和中考也没有一毛钱关系，但是可以帮助老师“合理安排对每个学生的教学计划”。
　　这样的考试就在自己的位子上进行，并不专门安排考场，恰巧这场是林晨很在行的物理考试。不过不管什么科目的考试，考试前林晨照例没有心理负担地与差生门嬉笑打闹，而女孩子考前一般都是紧张的，魏菲也是如此，抓着书本最后再记几个公式。
　　考试铃一打，物理老头夹着考卷不怀好意的冲进教室，把考卷往桌子上一扔，照例开始一段考前训话，训话内容无非是考试纪律，考试成绩的重要性等，因此当时还很幼稚的学生一般都严格遵守考场纪律，大规模作弊情况是很少见的，更多见的是同桌之间为了防止相互看到，还要有一个考试答题标准姿势，一只手遮住已做完的试题部分，另一只手奋笔疾书，生怕被老师发现旁边的同学看自己考卷从而造成串通作弊的嫌疑，从而被处以和作弊者“连坐”的处分。
　　5分钟以后发下考卷，同学们开始点点刷刷的开始图卷子，当时的考卷还是很值得提一提的，考卷是油墨印刷的，和现在的激光打印、喷墨打印区别很大，是老师实现在蜡纸上手书考题，然后放在滚筒式油墨打印机里滚出来的考卷，所以油墨很容易弄脏袖口和手掌外侧，所以很多爱干净的女孩子会带上袖套，当时的袖套很多也是家长做的，漂亮的袖套也是当时教室的一道风景线，当然也可以在上面抄几个公式什么的美观一下。当然，魏菲这样的好学生是不稀罕这种小抄的，林晨这样的差生是不屑于作弊的。
　　林晨对于自己擅长的科目还真不是一般的擅长，摸底考的卷子一般也不会很难，所以20分钟就完成了所有题目，没想过拿满分，所以做完也就懒得检查，慑于老师在讲台上站着，这类考试又没有提前交卷出考场这一说，无聊之中又不能东张西望。在百无聊赖的过去了5分钟，这个时间点一般是林晨这样的非典型“多动症”青少年忍耐的极限，考试偷瞄四周的情况，座位右边的魏菲埋头推倒着公式，虽然一手有意无意的遮住试卷，但是左边已经做完的考卷基本还是可以看个八九不离十，稍一留心，林晨心头一乐，心想：真是聪明面孔笨肚肠啊，选择题几乎没做对几道。一时技痒，也可能是男生天生喜欢在女生面前卖弄才能的特性使然，加之平时林晨确实也没有什么才能可以在这位同桌少女面前卖弄，于是十分之一秒后，他做了一个决定，而这个不经意的决定，可能影响了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