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结局》棠迦酒荼

15、HP【修设定】

　　赫敏•格兰杰，格兰芬多二年级学生，聪明而勇敢，是个容易让人质疑“分院帽终于老糊涂了竟然敢把拉文克劳的孩子分到格兰芬多里”的好学孩子，而今天她发挥了格兰芬多好奇的特质，她在禁林边上捡到一个巴掌大的空白画像。
　　……不，不是空白。
　　映在褐色眼瞳里，画像的右下角留着两道细微的痕迹，若不是心细真看不出来，赫敏伸出手抚摸，却被什么刺破了手。
　　鲜红到艳丽的血液滴在画像上，把那两道痕迹润湿，黑色的线条扭动着，没几下后形成文字，上书：
　　“这个里面封印了史上最强的魔法生物。——卡特安斯”
　　卡特安斯？那个史上臭名昭著的黑法师？
　　博闻强记的赫敏愣了愣，目光落在下面的字母上，仿佛被蛊惑般，她喃喃念出口。
　　“chusui……”
　　微光从空白画像上浮现。
　　随着光芒的凝聚消散，赫敏看见一个男人出现那画像上，面容是东方人特有的精致典雅，他并没有穿巫师的袍子，而是一件造型雅致的淡青长衫，背负长剑，闭着眼坐在白玉王座上似乎在沉睡。他的表情太过安宁，像是享受着美好梦境。赫敏甚至屏住了呼吸，害怕吵醒他。
　　然而那人还是醒了。
　　黑色的眼眸幽深冰冷，那一瞬间好像长剑出鞘般寒光乍起。赫敏努力按下想要丢掉这个画像的冲动，默念着这是画像画像一边挤出笑容。
　　“那个，您好。”
　　男人沉默，坐在王座上几乎一动不动，赫敏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个男人其实还在睡，却听见低沉醇厚的嗓音响起。
　　“你是霍格沃兹的学生？”
　　“是的！我是赫敏•格兰杰，格兰芬多二年级学生。”
　　好像小学时被老师拉起来提问，赫敏大声的回答，随后有点尴尬，却见男人扬起嘴角，浅浅笑容好像冬日初阳，从心底暖起来。
　　“我是楚穗。你可以叫我楚。”

　　千年前————
　　楚穗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狼狈。
　　并非转生而是以真身进入这个世界，却在刚刚踩到土地上还没反应过来时被一异兽迎面就是一口，幸亏他反应快，灯火拔出便是一剑，干脆利落把异兽干掉——却没想到，这一剑好比捅了马蜂窝，让他后来五年都在被各种稀奇古怪的异兽追杀。
　　这五年间，他终于了解到自己身处的是什么样的世界，魔法，巫师，魔法生物，一个只该存在于传说中的世界。而楚穗刚进来的时候砍死的就是一只同伴意识特别强的魔法生物，他们并不强大，却把同伴看得非常重，如果有同伴被杀的话就算冒着种族全灭的危险也要追杀那家伙到天涯海角。而最苦逼的是，他们还有一种逆天的技能，便是无视等级的驱使其他魔法生物，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所以楚穗才会遭到这样那样的魔法生物追着砍，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招惹到这么多生物了。
　　不过也幸好这种魔法生物繁衍缓慢，并且还保留着繁衍最高的态度，所以当楚穗把这一代的青壮年消耗一尽后，这种魔法生物便停止追杀，滚回族群中繁衍了。
　　楚穗松了一口气。
　　这五年来他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战斗，剑术造诣是一升再升，斩魄刀灯火的真正卍解也被琢磨出来了，以前的那个不过是用来脱身用的。当卍解出来的时候，楚穗差点泪流满面抱着灯火狠狠亲上一口，主神在上，他在死神那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逆天的卍解！
　　简直就是一句话，然后众生灰飞烟灭——前一秒还包围着虎视眈眈的异兽们，下一刻便消失无踪，只有灯火上萦绕的淡淡火光证明着卍解的奏效。
　　而且，最棒的是，以前可以吸收灵子来供给楚穗的灯火这回依然发挥爱主的特点，体贴的吸收了魔法生物的力量，作为下次卍解的备用电源。楚穗第一次使用卍解时差点被抽成人干，卍解所需的力量可见一斑。

　　不需要战斗，楚穗开始游荡，反正灯火在手就算一条龙来了也不怕。一年后他遇到一个四人团体，他们同样是大陆的旅行者，与楚穗的闲逛不同，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一个传说中的城堡。
　　闲得发慌的楚穗请求加入，因为强悍无双的近战能力，被应允。
　　然后他开始和那个黑发红瞳的青年熟悉起来。
　　——萨拉查•斯莱特林。
　　比起格兰芬多的开朗活跃，楚穗其实更喜欢萨拉查冷淡有礼的性子。楚穗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有点寡言，但是若真是想要和一个人成为朋友却也不是什么难事，他知识渊博爱好广泛，笑起来总是让人有种惊艳的感觉，又是个随和性子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是大大方方的，萨拉查先是简单的用单词回应他，渐渐的，却也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吸引。
　　两人就这么成了朋友。
　　一转又是两年，这两年间他们不断旅行着，并且随着时间与目标越来越接近，两年后他们终于找到城堡，没想到城堡里有一条沉睡的巨龙，因为楚穗他们的无礼造访而大发雷霆。
　　这一战，艰苦非常。
　　彼时楚穗的灯火不知什么原因陷入沉睡，要发动卍解只有用自己的力量。眼见着五人岌岌可危随时就要被这个更年期的巨龙干掉去见梅林的时候，楚穗咬咬牙，使用了卍解——不完全版的。
　　把始解语“彼岸浮灯”缩减一半念出，虽然没把楚穗抽成人干却也没把巨龙干掉。不过萨拉查他们也不是庸才，靠着楚穗弄出来的这一机会，各种魔法丢上去，终于把巨龙封印了。
　　死后余生的感觉很好，至少这些年一直顺风顺水没怎么和同伴一起经历生死的楚穗感觉很好。然后朋友的坦白更是让他高兴——萨拉查坦白他们找寻城堡是为了建一个小巫师的学校，为了保护日见减少被麻瓜杀掉的小巫师。
　　楚穗无所谓，他虽然不是巫师，却也不算麻瓜。萨拉查他们一直以为楚穗是某个魔法生物的后代，本着我不说你自己脑补吧的态度，楚穗面对他们的问题全部以笑面对，最后让萨拉查他们坚定了这个想法。

　　随后楚穗跟随在四人组身边，看着霍格沃兹的建立，看着四学院的组成，看着一群小萝卜头围在身边叽叽喳喳要学剑术，看着萨拉查他们日渐亲密却又分歧明显……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戈德里克坚持收下麻瓜家庭的小巫师，认为他们都是一样的。萨拉查却断然拒绝，表示这样会让霍格沃兹的存在泄漏，认为他们即使是巫师但因为生活不同而绝不会成为同类。其后两人爆发激烈争吵，两位女性左右为难，她们不想失去任何一位友人，但女性的善良让她们默许了戈德里克的观念，萨拉查愤然离去，楚穗想了想还是没有追去，而是拉着戈德里克耐心说着萨拉查的观念——楚穗其实很赞同萨拉查，来自麻瓜社会的小巫师毕竟不是土生土长。就好像曾追随阿诺德的楚穗，即使被外人如何认为是彭格列一员，他心里也依然对这个身份不以为然，就算替阿诺德完成那些任务，也不过体贴BOSS大人而已。
　　戈德里克却不听，狮子的固执在这一刻爆发，说什么都要接收那些孩子，楚穗最后也被他气的脾气上来。两个傲气的男人大声争执，最后什么话都说了出来，戈德里克甚至说楚穗不过外人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楚穗气白了脸。
　　他知道这个人是吵昏了头并不是故意这么说，然而常年上位的后遗症这一刻悄然浮现——王通常都是不容别人质疑的。楚穗狠狠丢下戈德里克亲手送来的学校徽章，翻过窗离开了。

　　但楚穗也没有去找萨拉查，而是恢复了流浪生活。
　　灯火依然在进化，这几年竟是始解都很艰难要用大把力量，问了主神也得不到答案，楚穗估摸着自己现在也不会遇上需要卍解的敌人，果断放弃这件事。
　　然而“估计”这种事情，在一般小说中，总会出现各种意外。
　　楚穗还没过上几天逍遥日子就出了意外。
　　他没想到自己为了方便在巫师世界行走而默认的“魔法生物”身份竟然会引来麻烦，被黑巫师包围，还是被不断远程攻击，发不出始解卍解的楚穗苦逼的发现自己终于遇上网游经典之战——当近战的战士无法靠近远程的法师。
　　各种郁卒不解释。
　　最后逼急了，楚穗咬牙始解，解决了危机但身体也开始崩溃。
　　早在和巨龙那儿卍解的时候，身体便已经有些损耗，再加上这些年不断战斗受到的各种暗伤，就算有主神在，也受不住这么折腾啊。
　　结果就在楚穗琢磨着自己是死呢还是死呢还是死呢，又是一个黑巫师跟地鼠似的冒出来，阿瓦达了他。接着就像打了鸡血，竟是用魔法囚禁了楚穗的灵魂，把他硬是塞到一个以画像为媒介的空间里。
　　奇耻大辱啊嗷嗷嗷！
　　楚穗差点没咬碎牙，却也没有办法，别看他好像很强，其实除了武功便只剩下死神的技能与斩魄刀——简而言之，楚穗对这个混蛋空间没辙。
　　最后还是冷嘲热讽了许久的主神大发慈悲，说只要他精神力强大到这个空间的临界点便可以打破空间出去云云，还施舍了一种冥想方法，楚穗觉得自己忍了那么久没回一句话真是太明智了，难得赞美了下主神让主神乐的各种自吹。
　　然后他坐在空间里唯一的座位上，开始冥想。
　　这一冥想，便是千年。

　　千年之后——————

　　千年后的巫师界很有趣。
　　虽然巫师们整体退步了许多，但是自认为自己反正是个外人【小心眼的男人】的楚穗乐的看戏，他居住的画像被赫敏同学用了缩小咒然后挂在脖子上，所以楚穗看出去外面所有东西都是放大到NN倍的存在。
　　……很有趣。
　　虽然楚穗不怎么说话，但赫敏并没有遗忘他，小姑娘活泼的很，在发现这个画像除了寡言外一点也不凶——第一眼的后遗症——后便开始有事没事对楚穗说话，说她的学习，说她的生活，说她另外的两个朋友，哈利和罗恩，稚气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让楚穗手痒想揉她的头。
　　可惜他还被困在这个见鬼的地方里。
　　精神力在这千年增长不少，暗主神的话是走过那么多世界灵魂强大是必须的，只不过以前他不会运用而已。可惜就算是这种程度也无法击碎这个空间，楚穗郁卒无比，一千年这样，难不成还要在呆个一千年么？！

　　霍格沃兹最近不太平。
　　不断有人被石化，种种矛头都指向哈利波特，楚穗虽然呆在画像里，却也可以听见那嘶嘶的声音。
　　蛇语。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楚穗差点以为萨拉查还活着，却又想萨拉查绝不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好不容易雀跃起来的心情又低到谷底。
　　啊啊啊好无聊这里实在太没意思了！
　　楚穗对着主神抱怨，问什么时候能离开，主神憋了一会甩出个任务，大约是被向来表现淡定的楚穗突然撒娇打滚这种事情囧到了。
　　楚穗淡定的看着任务，唔，原来主神雷这种类型啊，以后闲得发慌就这么雷主神吧。
　　完全没有自己丢了形象的男人勾唇，说不出的清丽冷然，带着点小小的得意狡黠。
　　【任务：“逃离枷锁”，离开当前空间，奖励1000，失败扣除5000】
　　==+
　　喂喂这是蓄意报复对吧对吧主神什么实在太讨厌了……
　　楚穗垮下脸。

　　赫敏遭到了攻击。
　　虽然楚穗极力想帮助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可惜萨拉查的小宠物不给他面子，依然霸气无双的狠狠瞪了赫敏一眼然后离开，楚穗看着那个驱使蛇怪的红发丫头带着得意离开，大有种自己的地盘被别人侵占了的感觉——卧槽，不知道这姑娘是老子保的么？
　　但即使再怎么愤懑怎么不爽，楚穗是个画像，这事不假。
　　想到这么无理的事实，本来还斗智昂扬的楚穗焉下去了。

　　萨拉查的密室被打开了【楚：擦萨拉查你还真的留了这种东西我用主神赌里面什么都没有】，哈利波特杀死了蛇怪【楚：波特小子那是萨拉查的宠物你太过分了！】，哈利波特又一次挫败了神秘人的计划【楚：……神秘人？那是什么？不过既然一次又一次的被个小孩子打败，估计也够挫的了】……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赫敏醒了。
　　被迫盯了那么久天花板的楚穗差点泪流满面，很殷切的对赫敏说“卧床太久对身体不好要出去走走”，让小姑娘感动了一把，当楚穗随着赫敏闲逛霍格沃兹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楚穗？”
　　平平淡淡的问话，熟悉的语调让楚穗打了个激灵，还没开口回应，却见赫敏一个倒栽葱，便倒在地上。黑发红瞳的青年走过来从女孩脖子上拽下小小的画像，解了缩小咒。
　　楚穗惊喜的看着阔别了以前的友人。
　　“萨拉查！”
　　王座之上的男人露出高兴的表情，似乎想要捶一下他的肩却又僵住，萨拉查皱起眉头，顿了顿还是没有问出你为什么会在画像里。
　　然而阔别了千年时光的友人神色里说不出的凄清。
　　“我忘了呢，已经，一千年了啊……”
　　一千年后的萨拉查•斯莱特林虽然还活着却早已不复当年意气风发，一千年后的楚穗早已身死便是灵魂也被禁锢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而一千年后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夫帕奇……
　　他们，都已经死了啊。
　　心里是深深惆怅，楚穗想起了那句“十年生死两茫茫”，虽然不应景但那种思量起来，难以忘怀，无处诉说的凄清却是相似的。
　　曾经欢笑的五个人，如今，只剩下两个了。
　　却也是咫尺天涯，生死相隔。
　　楚穗看着萨拉查，他还是年轻时的样子，却满眼苍夷，楚穗不敢想下去，自己轮回几世已是习惯了一个人走过那漫长的时光，便是被困的一千年也不过是冥想时的一瞬——然而他不一样，萨拉查虽然是个巫师，却也是个人类……
　　你为什么还活着？你这一千年都醒着么？你一个人……
　　不寂寞吗？
　　这些话语在舌尖打了个转还是生生咽回，因为红眸的男人背挺得笔直，握着魔杖依然傲慢无双。楚穗这一刻不知怎么想起自己被困在这里怎么都离不开，现在想来，却还是因为自己在内部。
　　而他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外力。
　　萨拉查，便是在外。
　　打破空间的方法已然找到，然而楚穗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萨拉查你阿瓦达了我”这种话，即使他这些年丢下过不少人，但是只是想着友人那双虽然冷淡但满是旧友相逢、欣喜愉悦的眼眸，他牙关咬紧。
　　铂金的戒指戴在手上，那“A&C”的刻印已经在常年抚摸下只剩下一点痕迹。过去的记忆依然清晰，楚穗的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想离开这里，想继续走下去，想去见到那个人——然而要离开这里便要一个人替他击碎这个画像，而在楚穗认知里，除了萨拉查，别无他人可以办到。
　　楚穗是真的把萨拉查当作朋友的。
　　他的朋友极少，说起来可以用指头数的完，更何况萨拉查可是和他一起奋战过的战友，楚穗无论如何，都做不出让友人杀掉自己这样决绝的事情。
　　可是……
　　阿诺德啊……
　　【你在犹豫什么？！】主神在脑海里斥责，一字一句，带着绝情。【你别忘了，你和我签订契约的时候起，你就不属于你自己了。我放纵你，但不代表你可以反抗我！】
　　【我没有。】男人说着，他单手盖在脸上，声音好像寒冰一样冷酷。【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知道我该怎么走，主神，无需你多言。】
　　我会走下去的。
　　如果有阻挡便击碎，如果有束缚便挣脱，如果有羁绊……
　　便亲手割断。
　　我的意志从不动摇。我的路，从一开始，便是那么一条。
　　不是吗？追逐着大约永远不会迎来的结局，不停步的走下去……
　　这不是你期望的吗？主神，你知道就算我一时半刻不离开这里也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你还是出声训斥，你为什么这么做？
　　不过是害怕……
　　有一便有二罢了。
　　你怕我会留恋，你怕我会软弱，你怕我会脱离你的掌控。
　　你给了我回归的可能性，所以我拼命完成你的任务，一刻不停的走下去，或许我有一天可以见到那个人，但是到那时，你要我离开，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罢了。
　　楚穗放下手，对着面露担忧的友人宽慰的笑了笑。他心里已经打好腹稿，那双黑色眼眸晴朗柔和，可是在那薄薄一层的遮掩下却是无尽的苍凉寂寥。

　　“萨拉查。”男人语气平和，“你以后打算怎么过？”
　　萨拉查困惑的看着对方，他不知道为什么短短一瞬那人会露出那么悲伤的神色，然而对方的问题触动了他，他抛开心底的不安，摇了摇头。
　　以后打算怎么过？这个问题早在千年前他下定决心去追寻永生时便已毫无意义，他想活得长久，想用时间来证明自己是对的，然而如今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不断接收混血巫师的霍格沃兹在变弱，可是他却也生不出一丝高兴的情绪。
　　萦绕心头，全是茫然。
　　王座上的男人仰起头，目光越过萨拉查投向霍格沃兹，它真的很美，无论千年前还是千年后都是那么生机勃勃，好像时间除了让它更加深沉大气外别无其他的伤害，他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萨拉查，我曾经看着霍格沃兹建立，那时我便想，如果有可能的话，真想就这么看下去……直到最后。”
　　“可是，如今，我已经失去了当年的动力。”
　　“我好累。”
　　他摆手阻止萨拉查劝慰的话语，握紧灯火叹了口气。
　　“你不知道吧。我在这里……已经一千年了。”
　　“一千年，什么都没有，我能看见的只有空茫，而我所能做的，便是等待，等待……死亡。”
　　“一千年后，赫敏——唔，便是那个女孩，她打开了画像的封印，于是我重新看见了这个世界，看见了霍格沃兹。”
　　“我高兴的快发疯了。”
　　“我让赫敏带我去到处走，去看塔楼，去看大礼堂，去看我们曾经亲手布置的一切一切……可是当我把这一切都看完后，我只觉得悲伤。”
　　“一千年已经过去了，四巨头的时代已经离开了，而我……也已经死了。”
　　“我已经死了，即使灵魂还活着，却被困在这个狭小的地方——我宁愿，我灵魂毁灭。”
　　“杀了我吧。萨拉查。”
　　“把这个画像撕碎，让我有一刻，能真真正正的，站在霍格沃兹上。”
　　男人絮絮的说着，黑色眼眸流露出决绝与请求，萨拉查捏紧魔杖，宽袖下的手在颤抖。
　　他想说见到你时我真的很高兴，他想说我会尽全力让你安全出来，他想说我很怀念我们到处闯荡的日子，他想说……
　　“好。”
　　可是他却也只能这么说。
　　因为他是萨拉查•斯莱特林。
　　孤高的，傲慢的，也注定独自一人前行下去的斯莱特林。
　　他抬起手，魔杖稳稳对准画像，他的声音也是同样的沉稳冷静。
　　“四分五裂。”
　　绿光射出，击中画像，楚穗感觉整个空间都在震荡，他凝聚精神力，狠狠地，在这个空间上撕开一道口子。
　　淡白的，透明的，朦胧的身影出现在阳光下。
　　萨拉查看着脱离画像的友人，他神色欣喜，然后给了萨拉查一个拥抱。
　　不是透体而过的，而是犹如活人一般真正的拥抱。
　　“萨拉查，谢谢你。”他说着，身形在变淡，“还有，我很抱歉……只留下你一个人。”
　　萨拉查僵硬抬起手，想要回抱对方，却落了个空。
　　那个笑容温柔，却也比任何人都要狠心的男人，终还是离开了。
　　他抬起头，像友人做过的那般，凝视着霍格沃兹。
　　“有一个不情之请呢。萨拉查，如果可以……代替我，看着霍格沃兹吧。”
　　“你也曾看着它建立，看着它成长，那么便一直一直这么注视下去吧。”
　　“直到它淹没在时间里。”
　　友人最后在耳边低语，和之前说服他毁掉画像一样热切真诚。
　　所以，这一次，他也答应了。
　　“我会看下去的，直到它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还有，再见。我的朋友。”

　　棕发的小女孩悠悠转醒，一睁眼，看见的便是黑发红眸的男人好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她本该质问，问他是谁，问是不是他打晕了自己，但是她看着男人傲慢的侧脸，却渐渐的，还是沉默下去。
　　那双冷酷的如同红宝石一般的眼眸，在阳光下，有什么闪着晶莹的光。
　　却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来。

　　【任务完成，脱离本世界。】
　　【任务“逃离枷锁”成功，奖励积分一千点】
　　【基础积分一千】
　　【上次积分：负六万二千】
　　【目前积分：负六万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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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日更娘没有保住光荣称号内心愧疚一夜没睡好。
没办法这一章奇怪的卡的要命，简直是一推再推重写了无数次。原本计划让楚穗穿到HP的更早时代，按着同人文的设定即巫师血脉来自魔法生物，然后让楚穗惹了斯莱特林家的血脉始祖羽蛇结果被囚禁起来，后来遇到幼年版萨拉查·斯莱特林在经历鬼畜攻和女王攻的磨合后把萨拉查嫖了然后鬼畜渣跑路......
太狗血了对不对？和蛇祖发生感情纠葛什么的写烂了！
所以果断在把码好的两千字删掉，重新写。
呜呜呜阿棠每天都是在白天使劲挤时间写手稿，然后晚上一边改一边打，结果昨天推了又推，到九点也只把这章的一二搞定，还有三四想好了但是没时间了......
太后娘娘河东狮吼九点了还玩电脑赶紧关机睡觉快快快，我简直是和电脑酱生离死别啊！
愧疚死了，日更娘这一神圣称呼我竟然没保住呜呜呜......
所以在心情极度郁卒下不小心把阿楚【此称呼来自ailin，爱卿勤奋留言，朕心甚慰】写崩了，从苦逼帝转型为精分了......
你们就看在我暴字数的份上留言安慰我一下吧！
唔，对了，听说预言明天穿越的世界说不定会让大家踊跃留言，所以我偷偷告诉你们，明天古剑奇谭......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