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眠字冰

5、第五章

　　“樾樾，我有事问你！”老杨叫住杨樾，问道：“你这几天晚上都干嘛去了？”
　　杨樾冷冷的说道：“晚上当然在睡觉……”
　　“别蒙我，晚上我去你房间看过了，你根本就不在。”老杨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说道：“女孩子晚上乱跑什么，不怕遇见坏人？别的女孩都爱美，你看看你，黑眼圈那么重。还有啊，你别总对你妈妈那个态度。这么多年照顾你，她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我什么态度了？不就是说了句‘不饿’吗？难道还要我跪下来领罚吗？……你说晚上我不在屋里啊，那我肯定是梦游了吧……”
　　“这孩子，真是惯得没个样子……”
　　杨樾不想听老杨喋喋不休的念叨，回到自己房间里，重重的摔上门，心里烦闷的要命。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窗外透出一种刺骨的冷。
　　“北方的城市，冬天都这么冷吗？”
　　这句话是付康跟杨樾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付康问的。
　　杨樾在床上摆成一个“大”字，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始翻着手机的通讯录。她不自觉的停在付康的名字上。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突然很痛。即使杨樾从来不肯承认自己的难过。
　　“……”杨樾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杨樾，听说你失恋啦？出来飙车吧？”电话那头说道。
　　“飙你妹……你妹才失恋了。今天路面太滑了，不宜飙车！对了，你上次那车领回来了吗？”
　　电话那头冷笑道：“失恋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杨樾想起孟凡那悲催的表情，心里就觉得不痛快：“祎欣，你说，咱们是好姐妹吗？好姐妹要是问你借车，你借不借？”
　　祎欣爽快的答应：“那当然了……还用说，这么小个事儿，当然借了！”
　　“看看看看，我就说，我肯定是交友不慎，交了八宝粥那样的朋友！亏我以前还把他当做我闺蜜！真是瞎了我的双眼！……”
　　祎欣笑了笑，说道：“你说的是孟凡吧？他怎么惹你生气了？不会是借车吧……你可要想好，他那辆奥拓开了三年了……”
　　杨樾依旧躺在床上，说道：“什么奥拓……他爸把那辆奥拓给报废了，换了辆宝马X6。我不就是想开开玩儿玩儿吗，他吹胡子瞪眼的，跟我把他怎么着了似的。”
　　“那怪不得孟凡，老孟的东西他从来都不愿意碰，更别说车了。”祎欣说道。
　　杨樾撅了撅嘴，心里很不满：“你什么时候跟孟凡一个阵营了？加上你加上孟凡跟苗，你们可就三个人……”还没说完，杨樾就意识到自己嘴大了。
　　“你说什么？孟凡跟苗？……苗是谁啊……我认识吗……”
　　“不是……祎欣……我是说，我……”杨樾吐着舌头，哎，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呢……
　　祎欣却很淡定：“算了，你要是为难，就别说了。对了，说说你跟杨康吧，你们怎么了？”
　　“杨什么康……杨什么康，付康好吗？……我们彻底，玩完了……别提他，一提他我就……”
　　“当当当”……杨樾听见有人敲自己房间的门，对祎欣说道：“今天先不说了，老杨发飙呢！”
　　“请进……”
　　杨樾没想到会看见她：“樾樾，介意跟我聊聊吗？我觉得我们之间隔阂太大了！”
　　“介不介意的，你不都进来了么……”杨樾随手拿起一个苹果，一边啃一边说：“我不觉得我们有共同话题……”
　　“没有共同话题不要紧，只要想聊，总有能聊的……”她接着说道：“樾樾，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才这么不着家的？我想要告诫你，女孩子要保守内敛一点……”
　　杨樾瞪大了眼睛，她从没跟任何男人发生过过分的事：“我妈还没死的时候你就跟我爸在一起了，你跟我讲什么保守内敛？这是你台词吗？我在外面跟别的人怎么样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现在我困了，要休息。所以，请、您、出去！”
　　杨樾特意加重了那个“您”字，只是不巧，被老杨听见了：“你怎么说话呢！”
　　杨樾的怒火噌的一下上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这么多年你管过我什么？知道我伤心的时候喜欢去哪儿干什么吗？知道我有几个好朋友吗？……你配管我吗？”
　　老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抬手给了杨樾一耳光。杨樾先是愣了，紧接着，迅速带好自己常用的物品，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了。
　　走在屋外湿滑的路面上，杨樾想找点刺激，就给祎欣打了个电话：“祎欣，老地方飙车，等我！”

　　-------------------------------------------------------------------------------
　　最近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帮人总是很衰。正所谓：衰神附体。
　　“……”
　　“看见了吗，这就叫报应……”
　　病床上的孟凡盯着躺在自己旁边床上的杨樾，杨樾的头上也缠着绷带，看起来跟木乃伊也差不多了。杨樾白了孟凡一眼：“看什么看！这事儿还不都怪你，要不是这八宝粥一般的脸恶心的我吃不下饭，老杨就不会发飙。他要是不发飙，那我不会去飙车。如果我不飙车，就不会出事儿！我不管，这事儿都怪你！”
　　孟凡说道：“你这话可得说清楚了！我八宝粥的脸都裹成木乃伊了我还能恶心着你，你‘恶心点’得多低？凡事儿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啊，别一上不出来厕所就怪地球没引力……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现在的德性，活脱脱就是一更年期！你还把那个女魔头带来找我，我以前怎么看不出来啊，你这么损人不利己，骂人不带脏字的……”
　　“你……”杨樾气得顺手把一瓶葡萄糖砸向孟凡：“你就是一活脱脱的大混蛋……”
　　“嘿！嘿！嘿！……我说你俩这怎么就打起来了……”祎欣说道：“我刚办好手续上来怎么看见了这一幕了……你俩是要相互杀了对方吗？……”
　　孟凡把那瓶葡萄糖放好，说道：“得了，好男不跟男斗……”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杨樾气得没辙。
　　孟凡说道：“我说好男不跟男斗怎么着？你看看你，飙车飙车，幸亏了没把老孟的车借给你，不然我就真该提头去见老孟喽……我可提醒你啊，千万别动怒，小心脑淤血……”
　　“孟凡，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杨樾伤的挺重的！”祎欣听不下去了，说道。
　　但其实杨樾心里知道，孟凡是关心她的。
　　“呕……”不知怎的，杨樾突然开始呕吐。
　　孟凡看了一眼说道：“啧啧啧……该不会是有了吧？”
　　祎欣看情况不大对，就去找医生了。杨樾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不想再理会孟凡。
　　医生检查过杨樾之后，得出了结论：“脑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