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云雅

12、十二

　　漩涡鸣人敲门的时候，声音却显出了和平时大大咧咧性格所不同的轻。

　　卡卡西拉开门的时候，蓝眸的少年异常紧张。
　　“卡卡西老师。”

　　一点都不像波风水门啊，卡卡西如此不负责地想着，嘴上散漫地应着：
　　“啊，啊，怎么。”

　　“……请你，把宇智波佐助带回来可以么？你不是认识佐助的哥哥么，那么一定要把佐助带回来啊！”
　　“怎么了？”睡意忽然消失，宇智波三个字果然是魔咒，缠上了自己就甩不掉，“发生了什么。”
　　异常惊慌的学生在沙发上坐下，才勉强平静了下来。

　　谈话的大概内容是宇智波佐助越来越极端的行为。他说从前他们还会有来往，周末偶尔一起出去玩，午餐约在某家餐厅，佐助还会慷慨地请客。虽然佐助总是说着吊车尾蠢货白痴，眼里的笑意却不是假的。

　　还有那个名为春野樱的女孩子，三个人很似乎要好。虽然春野樱一开始对佐助表现出爱慕，一段时间之后似乎就成为了老友般的执念。卡卡西想转点大概就是宇智波鼬黑影事件，就算春野是真的喜欢，被那样威胁过也不会再敢想了吧。

　　不过自从佐助到了大蛇丸手下，三个人就慢慢淡了下来。

　　一直到前段时间，春野樱为宇智波佐助送去午餐便当，却被冷冷地拒绝于门外，最后佐助竟然冲出来给了春野一拳，说什么你这种活在父母关爱里的人不可能懂的之类。

　　鸣人要去讨个说法，却被大蛇丸拦在了研究楼外。鸣人说那个叫大蛇丸的，看起来感觉真是不好，让佐助在那种人身边，金发的少年非常担忧。

　　“我在门口远远地看到了佐助，那个人看起来真是糟糕透了……病恹恹的皮肤还有戾气的眸子，都太阴郁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佐助父母的死亡……”

　　卡卡西无从回答。虽然知道大部分的内幕，但是这并不是可以告诉鸣人的部分。
　　“我会转告他哥哥的。”
　　这半吊子的答案似乎然鸣人安心了。他笑起来说就是那个很厉害的宇智波鼬是不是？如果是他一定没问题吧。

　　卡卡西转开眼睛，不去看鸣人认真的蓝眸。
　　果然是……水门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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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月后传来大蛇丸实验室被发现进行人体活体实验，负责人大蛇丸在逃，他手下以御手洗红豆为首的助手被集体逮捕，但他们似乎对此事都不了解，他们只负责死体的研究部分而已。御手洗红豆甚至大吼大叫说怎么可能！老师虽然性格有些内向但是绝对不会搞什么活体研究啊！

　　但活生生的证据摆在那里，连实验体的来源都已经查清，再怎么吼叫也没有用。唯二可疑的是名为药师兜和宇智波佐助的学生，一个已经跟着大蛇丸一同逃跑，宇智波佐助则在其家族的影响下暂时未被逮捕，但也没有继续在东大悠哉地上课，他似乎刚好在进行考察，逗留在九州岛一带没有回东京。

　　一直到下个学期开学，佐助都没有回来。

　　而宇智波家现任当家宇智波鼬对此事保持沉默。

　　“内部消息，他们似乎一直在针对蛇的血清和蛇毒进行研究……以制造不死之人。”

　　鼬摇着手里的文件，略带嘲讽地笑着。

　　“现在有大量**消失，据推测大部分都在大蛇丸和药师兜手里，但是有一部分在查封之前就去向不明。那么唯一的可能……那些样品都在佐助那里。”

　　左眼的视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急剧下降，去专门的眼科专家那里看病也不知是为什么，被粗略地归咎为外来移植物排斥。卡卡西心想我都已经和这只眼睛和平相处快十一年了，怎么可能到现在忽然就开始排斥。

　　不过本来也习惯了只用右眼看东西，所以无所谓。
　　倒是鼬，最近貌似视力也开始下降了。

　　应该不是巧合吧，宇智波的写轮眼到底有什么内幕呢……

　　“只要工作强度太大，就会导致眼压不稳，视力急剧下降。血红色不是因为什么心情反应出来的，仅仅是因为面临险境或者是急需思考，脑子转得太快，眼压就会不稳定，这时候视力会忽然变得非常棒，但是红色褪去之后就会明显下降。”

　　“而宇智波家的生命所系就是眼睛。视力下降，身体状况也会随之急剧变差。我现在已经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了。”

　　卡卡西还没细想这两者之间的关系，鼬就笑了起来。

　　“对，就像你所想，我活不长了。”

　　这才是最大的隐瞒吧。卡卡西有些悲哀地想着，自己从前那些小忽悠，比之这突然而来的“活不长了”，还真是个天大的讽刺。

　　鼬轻快地倒了杯果汁：“不过如果立即有人接任宇智波财团的话……大概还能活着吧。”

　　卡卡西估摸了一下自己的商业水准，然后迅速说道：“……那把所有的文件给我，你明天开始就在家里躺着。”

　　“不必了，我已经把公司安排好了。”鼬端着果汁走过来，另一只手抚上卡卡西的后颈，“明天开始，我们去旅游吧。”

　　被说是几乎失明的双眼却格外明亮。

　　“在佐助决意杀死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