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我未生》雪影纤纤

22、第二十二章 选择

　　岚筠真的走了。
　　和陆君文一直私交甚好的“娱皇”演艺公司的老板在那次宴会上看中了岚筠，由于岚筠停止唱歌已经有一段时间，嗓音和身体都需要进行进一步的调节，现在人已经飞往美国重新塑造，一年内是不可能再见到了。
　　没有去送机，只是从君文的转述中得知岚筠离开了这个城市，飞往美国，小雅再一次的诅咒自己的懦弱，她害怕岚筠表面亲和的笑容，害怕揣摩他内心深处究竟有多少的情感。
　　此后一个多星期中小雅都无法从这种颓废中解脱出来，但不容她再继续颓靡下去，陆冠啸的身体状况急剧恶化，很快进入弥留阶段。
　　似乎是知道自己即将死亡，老人早就在小雅的生日前请来了律师公证遗嘱，剩下的，似乎就是在静静的等待死亡。
　　这一天小雅依然是将汤药按时端给陆冠啸，她轻声的叫唤长时间陷入睡眠中的老人：“爷爷，起来吃药。”
　　陆冠啸睁开眼睛，已经完全失去光彩的眼神落在小雅身上，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小雅在他的身后放了一块软垫，扶着已经干枯的身体靠在软垫上。
　　“我已经不需要再吃药了，很快我就要去见君卓了。”陆冠啸艰难的蠕动着嘴唇说着。
　　“不会的，喝了这药，病很快会好的。”小雅别过脸不去看他，转身将药端了起来。
　　“小雅，你已经知道这药有毒了吧。”陆冠啸看着小雅，“这样每天面对我，很艰难吧？”
　　“爷爷，您都知道……”小雅手颤抖了一下，碗叮当一声重新摔回到托盘里面，大半的汤药都洒在了外面。
　　“清醒的人活着就要继续看那些不应该看见的东西，我宁愿糊涂，宁愿和你一样糊涂。”陆冠啸伸手示意小雅将剩下来的汤药端给他。
　　“他是我唯一的儿子，唯一的指望了，我还能抗拒什么呢？”老人将黑褐色的汤药和眼泪一起吞下，看了一眼小雅：“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孩子，不要陷在□□，你太善良会万劫不复的。”
　　我善良么？小雅在心中问自己。
　　没有人是善良的，爱是因为心中想爱，恨是因为心中想恨，不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是因为心中不忍，眼睁睁的看着陆冠啸喝下毒药是因为自己无力抗拒。
　　善良是什么？只是弱者的美好童话而已。

　　陆冠啸将30%的财产和西郊的一栋别墅都留给了小雅，陆君文大办丧事哀悼了3天，长龙一般的黑色车队在送葬的那天几乎造成了半个城市的交通瘫痪。
　　人死了做什么不过是弥补心中的愧疚，看着哭哑了嗓子的陆君文，小雅在那一刻恍惚觉得，陆君文做出这样残忍的决定，也一定面临着极大的痛苦。有些路既然走了就不能回头，世界上没有完美的计谋，只有暂时的延缓，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另外的一个错误去弥补曾经的错误，用另外一个谎言去挽救曾经的谎言。
　　当丧事操办妥当，离岚筠离开已经有半年了，忙碌的日子，过得真快。
　　墨凯似乎一反之前不近女色的风格，半年内新换了好几任女朋友，在小雅为了爷爷的病重和丧事来回奔波的时候，他早就沉溺在温柔乡之中，一晃4个多月都没有见到人了。
　　眼见着这段时间家中冷清，小雅也显得很是寂寥，最近陆君文和刘文轩之间总有争执，这样的情绪也波及到了刘文轩的女儿，君文的老婆刘黎莉身上，为了散散心黎莉买了两张雕塑展的票约上小雅一起去观看。
　　没想到粗心大意的黎莉走着走着就没有了人影，小雅站在诺大的展览厅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傻乎乎的站在中央等待。
　　“你在这里摆造型么？”熟悉的声音传来，墨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也来看雕塑？”小雅有些好笑的看着穿的一本正经的墨凯，“没想到你居然也很有品位啊。”
　　“不是我要看，是陪着女朋友一起来看的。”墨凯耸耸肩。
　　小雅左右张望，却没有看到别的女孩子在附近，“那人呢？”
　　“她看到我在看这么漂亮的一尊雕塑不理她，气得跑回家了。”墨凯指了指小雅，假装用照相机取景。
　　“小心女朋友跑了。”小雅嘲笑着，不忘揭人伤疤：“噢，我都忘记我们的墨二少爷现在桃花运可旺着呢。”
　　“乱花渐欲迷人眼。”墨凯回答道。
　　小雅微怔，没想到墨凯居然会这么文绉绉的回答，半晌揶揄道：“别假斯文，掩饰不了自己的流氓本质。”半年不见，重新相遇似乎两个人的关系反而更加融洽，可以这样顺畅的谈天和说笑，小雅觉得这种感觉真好，时间可以酝酿一切的情感，磨圆喜怒哀乐的棱角。
　　墨凯看着半年来有些消瘦的小雅，心中觉得一阵的疼痛，似被人揉捏住了心脏一般。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呢？墨凯很想把这句话问出口，但是他的理智仍然迫使自己将这句话吞进了肚子。
　　“最近刘伯和陆君文一直都在相互猜忌。”墨凯平静的说着，“据说现在陆君文和刘黎莉的关系也有些紧张？”
　　“他们不过是夫妻之间赌气，没什么的。”小雅笑笑。
　　墨凯摇摇头：“上次刘伯觉得事有蹊跷，让黎莉重新去医院检查，知道发现了什么么？”
　　小雅并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她记得爷爷说过的话，清醒的人宁愿糊涂，糊涂才是最大的幸福，但显然墨凯并不想让她这样自欺欺人下去。
　　“黎莉的身体没有问题，无法怀孕的问题并不在黎莉身上。这件事情刘伯还没有告诉黎莉，还怕她伤心。”墨凯不无担忧地说。
　　“你想要说些什么？”小雅看着似有难言之隐的墨凯，很少看见这个男人这样吞吞吐吐的表情。
　　“刘伯怀疑是陆君文不愿意要黎莉和他的孩子，所以刻意避孕。小雅，你的处境很危险，你是陆家唯一的孩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一层的亲属关系会让你陷入很大的危机中。”
　　“看起来你今天可不是为了陪女朋友来看雕塑啊。”小雅回过神来笑道。
　　“严肃点。”墨凯沉声道，脸上一幅冷若冰霜的表情，“刘伯怀疑陆君文不要孩子的一个原因是因为你，他在心中已经认定你是他的女儿，无论要不要亲生的都无所谓。还有一点，刘伯需要一个孩子来稳定刘陆两家的关系，只有孩子才能成为牢固的纽带，而你对陆伯来说是一个障碍。”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小雅轻松的笑着，“你可是刘伯最信赖的得力助手，告诉我你不就等于背叛了飞云帮？”
　　“你真的要我说实话？”墨凯灰色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小雅，仿佛要将她收入眼底，放在心底。
　　“不，不用了。”小雅避开他的眼睛，墨凯的感情小雅能感觉得到，但有些感情还是藏在心中的好，说出来，可能连朋友也不能做了。
　　小雅沉思了一会，仍然摇了摇头，“我不会做对不起爸爸的事情，他如果决定不要孩子，我不会阻拦他，也阻拦不了他。”
　　“如果你们真的要找我下手，就来吧。”小雅后退了两步，淡定的微笑着，那一瞬间，她单薄的身体在风中仿佛要飘起来一般，墨凯心中突然觉得一阵无端的害怕，这是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枪林弹雨，他从来不曾皱过眉头，就算再危险的时候他也不会胆怯死亡，但现在，却因为心中的不好的预感而无端的害怕。
　　不，小雅，我不能让你就这样消失。

　　夜色沉沉，敏捷的身影顺着小雅窗外的大树悄无声息的来到窗前，窗拴没有拉上只消轻轻一推就打开。
　　墨凯轻巧的跳上窗台，钻进房间，回身重新关上窗户和窗帘。
　　小雅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着抱着枕头，呼吸声音均匀，柔软的粉红色的大床上，穿着白色睡衣的小雅仿佛就是一个睡美人，整个屋子都是一种宁谧的感觉。
　　她睡得深沉，完全没有感觉墨凯的靠近。
　　梦中她梦见了谁？墨凯轻轻拂去她脸上的秀发，她是纯真而高贵的公主，而自己却是满身血污的恶魔，罪恶的感觉在心中油然而生，他强迫自己收回手。
　　不可以。
　　墨凯站起身想要快速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对他来说充满了诱惑的地方，再呆一刻，他都会控制不住自己摇摆的心，都会无法坚持自己曾经的初衷。
　　他走到窗前，想要原路离开，却看见刚刚换班的守卫重新站回了楼下，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该死，他在心中暗骂自己，为什么要鬼使神差的踏进陆宅，为什么自己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应该，不应该，还有别的路可走，却偏偏要选择这样的解决办法。
　　心中的欲望啊，是吞噬良知的魔鬼，墨凯把头埋在自己的手掌中，生生扯住自己的头发，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
　　良知？我还有良知么？
　　既然是魔鬼，就做魔鬼应该做的事情吧。
　　墨凯一步一步向床靠近，小雅的睡脸在他的眼前变得异常的明媚，白皙透明的皮肤似乎都在召唤他的抚摸，樱红的嘴唇等待他的亲吻。
　　他半跪在小雅的面前，轻轻忏悔：“原谅我。”
　　颤抖而火热的唇覆盖上她的，心中压抑了多年的欲望在那一刻决堤。
　　陷入沉沉睡眠中的小雅显得那样温顺，激起了他更热切的欲望，墨凯小心翼翼的褪去她身上的睡衣，仿佛在触摸一件易碎的珍宝，扣子一颗一颗解开，白色的睡衣下面是洁白得仿佛可以透出光芒的肌肤，从领口的第一颗一直解开到下摆的最后一颗，墨凯托起小雅的身体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从后领口褪下衣服，宛若拨开蛋壳一般白皙而光洁的后背展现在他的面前，勾起了他的急切，他的嘴唇干渴，身体内烈火熊熊燃烧，并不敢让小雅的裸露的前身展现的自己的眼前，害怕在那一瞬间会失去理智。
　　墨凯只是搂着这温暖的身体，虔诚的将自己的吻印在她的颈窝，女孩特有的馨香钻进他的鼻子，让他迷醉，双手顺着光滑的脖子一直游走到她的后背，再往下，那里是玲珑的臀部，墨凯不敢贸然触碰，稳了稳心神，将小雅放回床上，身体微微离开，小雅身体的曲线便在自己的身下完全展现开来。
　　墨凯凝神片刻，将自己的衣服解开，微黑健康的身体犹如豹子一般健美，但无论这身体会让多少的女人沉迷，在这一刻，都让墨凯觉得污秽不堪的罪恶，白翼的天使和黑翼的恶魔，自己为何可以这样狠心的下手。
　　他感觉一滴泪从眼眶中流出，掉落在小雅的脸颊，颤抖着吻去这滴泪水，唇向着小雅的红唇滑去，柔软的触感让心中仿佛被羽毛扫动过一般，痒痒的让他想要汲取更多，舌头滑进她的口中，皓齿是房门，软舌是地毯，每一寸每一角落墨凯都想要探寻，心中的欲望再一点一点地升高，他微哼一声感觉欲望已经燃烧掉了自己的理智，他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双手在小雅的身上游走。
　　身体怎么了？小雅觉得自己仿佛掉入了陷阱，手脚无力动弹，眼睛奋力睁开却看见墨凯压在自己的身上，热烈的拥吻，上身的睡衣全部褪去，身体就这样暴露在他的面前。
　　惊异让小雅的头脑猛地从混沌状态清醒，但身体仿佛灌了铅一样难以移动。
　　“嗯……”小雅从喉咙中闷哼一声。
　　仿佛炸雷一般，墨凯睁开了眼睛，灰色的明眸对上小雅惊恐的眼神，一丝慌乱和怜惜的神情从墨凯的眼中掠过，他的灰眸重新变得冰冷没有情感，仿佛从来不曾被惊扰的湖水，嘴唇离开了小雅的，但脸庞仍然紧密相靠。
　　“你想要干什么？”小雅的嘴唇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我会叫人的。”
　　墨凯直接捂住了小雅的嘴，一丝微笑挂在嘴角，“现在你不能叫了。”
　　不想要看见她受伤的表情，不想要看见她惊恐小鹿一样的神情，墨凯避开小雅的脸，将头埋在她的身前，从颈项开始火热的吻落雨点般的落下，吮吸或轻拂，舔噬或轻咬，这一刻这身体完完全全属于他。
　　白皙的身体上落下了点点红色的吻痕，仿佛雪地上的红梅花瓣，殷红之中是残花哀伤的绝美。
　　小雅想要挣扎却无力反抗，想要叫喊却被捂住了嘴巴，这种无力抵抗的弱势感觉让她心慌意乱，头脑一片空白，在墨凯娴熟双手的游走下，本身就无法使力的小雅却觉得身体内有火被点燃，原本温热的温度在逐渐升高，所有的细胞都敏感的等待着什么，热流从下身仿佛电流一般吱吱的发出召唤。
　　她想要拒绝，但身上的那个人早已经避开脸去，他的嘴唇已经顺着身体玲珑有致的曲线来到禁区，小雅瞪大了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下身一凉睡裤已经被剥离，她羞红了脸，愤恨的情绪让她的浑身都在呐喊，眼泪也奔腾着渲泄而出。
　　墨凯感觉手上一湿，猛然意识到捂住小雅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收紧，他抬起头收回力道，慌忙中撞上了小雅含着泪水的眼。
　　心中原本已经坚硬的那个决断却在这一刻轰然崩塌，他的欲望在这泪水涟涟的双目下被一头浇熄，双臂环绕住小雅无力的身体停止了进一步的侵犯。
　　“我不想让你死，我不想让你死。”墨凯哑声道，“刘伯已经准备下手了，他留不得你，我这样做迫不得已。”
　　墨凯收紧了自己的手臂，“我本想远远的离开你，你不应该陷入这个充满阴谋的世界，你应该回到你安静的生活当中去的。”
　　“不要这样抱着我，我不喜欢。”感觉墨凯身体的火逐渐熄灭，小雅知道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身体还无法动弹无法主动脱离这个怀抱，小雅只得流着泪开口要求。
　　墨凯将小雅用被子盖好，披上衣服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小雅看着阴影中的男人说：“我不要你救我的。”
　　“你还年轻，才16岁，你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的使命已经结束了，岚筠已经离开了这个圈子，我让他重新回到了自己应该有的轨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挂念的了。”
　　墨凯冷笑了一下，摇摇头：“你以为你死了就不会影响到他么？”
　　“是的，他已经不再向从前一样爱我，我不属于他，不是他的乖小雅，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和幸福。”
　　“你错了，知道为什么刘伯现在才下手么？黎莉无法怀孕的事情他两年前就开始怀疑，但一直遭到了岚筠的阻拦，夏岚筠在这4年内一直都在阴暗处保护你，可是你却在生日宴会上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是你自己赶他走的，是你自己不要他的爱。”
　　“不是，是我导致了他的生活偏离了原来的路线，他原本在哪里，就应该回到哪里去！”小雅反驳着，但在心中却伤痛得像要流泪，这是真的么？岚筠一直都爱着自己……
　　可这份爱最终只是对于孩子的爱吧，而不是对待爱人的，这是一种更让小雅伤痛的想法。
　　“不是你的错。” 墨凯低声说。
　　他的双手紧绞，仿佛在忍受着内心剧烈的斗争，能看见他的双唇，仿佛被人牢牢锁上一般，那一刻显得每一个字都如此艰难。
　　“那天在街道追杀你们的车子，不是陆君卓派来的，开车的人是我，就是你的好爸爸让我这么做的。”
　　10秒钟，小雅没有说一句话，她在努力思索这句话的含义，有一种接近事实真相的恐惧让她窒息，不想打破自己固有的想法，但却被逼着靠近那扇真相的门。
　　“你骗人。”小雅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爸爸不会这么做的，你想让我帮你们飞云帮，你是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那天是陆君文打电话给岚筠说你有危险，我们一直在派人监视岚筠掌握时间，以确保你的安全，若是陆君卓想要你的小命，你还能在差点被撞死的当口被岚筠救下来吗？”墨凯加大了声音。
　　小雅突然想到宋谦曾说过，囚禁自己的房间似乎是提前准备的，那场决战之前的种种疑点，居然在这一刻慢慢化开，露出里面丑恶不堪的事实，让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
　　“为什么？”小雅开口问，声音中满是无奈与苦涩。
　　她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能够真切掌握自己命运的人从来不会问这个，询问理由，那是弱者唯一可以慰藉自己的。
　　但即便命运不曾给过他们选择的机会，至少这一刻，她想要个明明白白。
　　“陆君文知道只有这样夏岚筠才会死心塌地的投靠他。”墨凯叹了口气，他并不想告诉小雅这个残酷的事实，这会让她爱的世界支离破碎。
　　但他已经不能再隐瞒了，不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小雅在这份打了折扣的爱上赌上自己的性命。
　　这就是□□的爱，冰冷的温情，虚假的蜜意。
　　惟有打碎了无望的假象，才有生存的希望，而在这剥离外壳的痛苦过程中，小雅太脆弱，太心软，不适合在这个世界生存。
　　“为什么？”小雅觉得那一刻自己的心被猛烈的撞了一下，疼得她想要吐出一口鲜血，“为什么爸爸要这样对待岚筠！”
　　爸爸……
　　爸爸……
　　这个称呼在心中声声叫得她心碎，这就是她依赖信赖的父爱么？这就是岚筠珍惜的兄弟之情么？
　　虚假，伪善，让她恨不能现在就逃走，离这个污浊不堪的世界远远的。
　　“夏岚筠是爱你的。”墨凯继续说，“我能理解他，他的爱就好像我对你的一样。”墨凯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小雅的面前，“你是仍然可以脱离□□的人，你还纯洁没有沾染到污秽，但是岚筠和我都已经无法逃脱了，他不能接受你的爱，是希望你能回到自己的原有轨道，就好像你期望他的那样。”
　　墨凯摸了摸小雅的头，这样说你是不是会开心一点？这样说，你是不是可以选择积极地活下去？
　　可是我的心好痛，你知道吗小雅。
　　对爱情的这份期待，也终于要被丢弃。
　　爱情不是权力，无法单纯的通过自己的努力就可以得到，放弃是唯一可选择的道路，看她平安的离开，是在这注定悲剧结束前，唯一可以做的事。
　　小雅，我也爱你，但是我却不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