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我给不起。》化学笨

5、第 5 章

　　在南方的夏天里，空气都会透着干燥舒服的青草香味。
　　江宇家里，江妈妈在阳台种了一些花草，春天过后的那些潮气还没退干净，初夏的那层薄薄的阳光盖在他们鲜嫩的绿色皮肤上，再看看江宇的头发，像一把干草，还是没有扒过的。他一头乱草地站在阳台把手里的迷你仙人掌举到眼前，对着阳光看。有着厚实果肉的仙人掌在阳光的穿透下，里面的组织好像都清晰可见。
　　现在是北京时间7:20，他放下手里的仙人掌，吹着口哨扭着屁股去了浴室。今天是他在那个光怪陆离的公司工作的第两个月。
　　当江宇把他一头杂草神奇地变成锃亮的黑发到了江成的家门口的时候，时间已经是8:30了。
　　他现在看起来就和江成在看面前那些纸上密密麻麻的数据时候的表情一模一样。这个现象可以称之为近朱者赤。
　　江宇端着这张脸进去的时候看见江成喝着咖啡悠闲地看报纸，江宇站在江成看得见的地方。江成好像习惯了，没拖延地站起来一路往江宇那笔直地走，经过江宇的时候把报纸递给江宇拿着。
　　手机外套一拿上，迈着自信又盛气凌人的步伐走着。这时候在他背后跟着走的江宇也显得非常的专业，主要是他换了一身名牌的西装，那不知道是从那里偷来的西装意外的很合身。他们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两座会动的雕塑，哦不，去掉江宇，他是一堆比较新鲜的伪石膏，没办法，在江成面前，他会成为第一注目就怪了。
　　来公司的路上，江宇快速而且清晰地报告着江成一天的行程，而江成则是一脸轻松地边看报纸边更改一些细节。
　　到了公司，他们被很多人围观，主要原因就是长得帅。江宇经过这个把月的熟悉，已经慢慢开始向精英那边靠了，他的工作总是会先做完，他的速度效率都比别人快很多。因为这个，江成对他开始有些不一样。
　　他参加商业性聚会或者酒会就会带着他去，而且会布置更多的工作给他做。江宇心里明白这是江成重视人的方式，虽然有点累人，但是他很享受累的时候，他有时会忘记吃午餐，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的桌边会放着一份炒饭或者其他的东西。
　　他一直不知道是谁放的，刚开始他还在幻想自个是不是吸引到这里哪个帅哥了，后来才知道是江成一直叫人给他买点东西来。之后就开始比之前更加小心地做好每一件事。因为那时候的江成会显得像个圣母（你能期望江成握着我国伟大的农民工兄弟的手感动落泪的样子么？这简直比快乐大本营还逗。）。
　　江宇在下午三点的时候把资料整理好了拿去江成那里，一进门就看见江成在说电话，他把文件放下了静静地在旁边等着，江成说完电话，拿起资料看着，时不时问一些事情。
　　“今天晚上还有酒会。”
　　“我知道了。”
　　说完了江成就把手上的资料一放“和我去挑衣服。”然后就朝门口迈着他那种独特的骄傲地步伐。
　　江宇知道这个酒会和之前几个不一样。之前的他几乎都可以推掉，但是这个酒会关系到《NOW》（江成杂志的名称）是否能入股一个现下被誉为最有潜力的杂志——《F》的重要酒会。
　　酒会上面，《F》的主编兼CEO会出席本次酒会。这个酒会是《F》的主编一手操办的，目的就是拉几个大股东把自己的杂志越做越好。江成看好了时机，现在趁《F》还处于比《NOW》名气小的时候，能说服入股就赶紧抓紧机会。而且这个酒会，盯着入股这个目的去的可不止江宇一个。
　　到了晚上，江成一从自己的爱车上面下来的时候就聚集了很多的目光。江宇有点紧张，如此大规模的酒会自己还是第一次来，之前的酒会都是一些小的酒会，没有这次的商业性这么强。
　　而且他身上的这套衣服是江成给他的，江成说不能丢人（……），他跟着江成的步子走着，他心里觉得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地往火沟里面走。
　　江宇觉得要是不经过前几次酒会的磨练的话，现在的自己不失禁都难。
　　他看见一整只小提琴乐队还有萨克斯什么之类的洋乐器正在二楼吹奏，整个大厅包括建筑都是螺旋向上的，他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那些大号乐手憋红的脸。
　　整个大厅是以欧洲中世纪的风格来的，他眼尖地看见，就算是酒杯都是泛着“我很贵你赔不起”这种光芒的。。。他几乎眼花缭乱，但是他依然亦步亦趋地跟在江成身后。
　　江宇端着红酒杯，他的手心全是汗，好像连酒杯都拿不稳。他红着耳尖跟着江成走来走去，见了这个又见这个，收名片都收得手软。就算进来了这么久，他依然有些怯懦。要不是他身上那身西装让他稍微有些安心，不知道是因为牌子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反正他除了干杯的时候差点儿把杯子碰掉、上厕所的次数有些多、耳尖红得不正常之外，其他的都还不错。
　　反观江成，他在这种地方却显得游刃有余，江宇甚至听见他在用谈论喝咖啡的语气来谈论一种贵得要老命的领带夹。江成一手拿着细长的香槟杯，一手矜持地持在肚子前方。他用那种样子来谈笑风生，让江宇有种他是贵妇人的错觉（……）。
　　这都不怪江宇见识短，真的。
　　一路上江宇也给江成挡了不少的酒，不过喝得最多的还是江成。当江成他们喝的东西都够洗澡了的时候，江成成功地和正主儿交谈上了。
　　江成转过来小声吩咐江宇在后面扶着自个。江宇一看见江成那个有点定不了焦距的眼睛，知道他已经有些喝高了，但是自己没有这个本事和那个CEO谈判。要是他有的话江成也不会亲自来了，这次他需要向江成学习，所以他要在江成的背后撑着他不让他谈着谈着醉死过去。
　　江成从握手，到交谈，完全不像一个喝高了的汉子，他彬彬有礼的谈吐举止让江宇差点以为现在扶着的不是刚刚那个眼神涣散的江成。
　　经过了好一阵儿的铺垫，终于终于到了要谈正事的时候，江宇收拾收拾没出息的模样，站在一旁微微地笑着，以最有礼貌地面目示人。他时不时递给江成早就准备好的资料，江成顺畅地交涉着。江宇看似风平浪静轻描淡写地脸下，他一直在担心突然江成倒下了怎么办，手心出汗出得有些过分。他只能全神贯注地听他们在谈什么，以免等会江成不行的时候自己插不进话去。
　　最后的结果是江成神人成功约定了时间，去签订入股20%合同。
　　他担心的事情没发生，而是另一件让他头疼的事情。
　　谈判的最后，江成和那个微笑着的CEO握了手，合作愉快。但是那个CEO递给江成的那冒着泡儿和烟雾的香槟，让江成差点没软倒。江宇一看见就快疯了，他要是再喝，恐怕就要直接不省人事了。
　　江成没有拖延，微笑着接过酒，优雅地喝了。而且喝完了。江宇瞪着眼睛看着他扬起完美的微笑，和那个CEO握了手。CEO扬长而去，但是江成马上笑容就挂不住了，他立马转身，看都不看就拿起旁边桌子的一杯香槟，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江宇边在惊讶，边立马跟过去，唯恐江成绊倒在半路。
　　江成一到角落，迅速地把那杯香槟倒掉，然后当江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对着那个空杯子把刚才喝的酒吐了出来。江宇一看这阵势酒马上醒了，一等他吐出来了就赶紧把杯子随便放下，搂着江成的腰快速又优雅地像两只鸭子（……）一样往男厕走。
　　江成一到隔间就马上跪在地上，抱着马桶狂吐。江宇赶紧地拉出好多纸塞进江成的西装领口，然后又赶紧确认厕所没了人，接着火燎似的去把男厕门给锁上了。
　　一锁上他就一脸惊恐地赶紧跑去跪在江成旁边给他拍后背，江成呕得撕心裂肺的，那声音江宇听了都想呕（……）。
　　他给江成把前额的头发拂过来，他发现其实江成就呕出了那些水，其他什么都没有，好吧，其实还有口水啊之类的一些粘液 = =。江宇看江成是知道今天要喝这么多酒所以才没吃饭的，跟着想江成不难受么空腹喝酒他这是想胃穿孔啊！
　　突然他听见有人敲厕所门，江宇没理，等那个人挨不住了操了一句娘走了之后，江成终于从停止了呕吐，从马桶的怀里回来了。江宇赶紧给他擦嘴，使劲把他提起来去洗手台漱口。
　　他看见江成刚刚呕吐完，整张脸都红得很诡异，然后江宇还没来的及给他擦脸的时候，江成迅速捧起一捧水，狠狠地拍在自己脸上，那声清脆的响声让江宇的表情马上就变成=口=←这个表情了，他趁江成还没继续自残行为的时候赶紧抱住江成，用纸给他擦干脸，轻柔地用凉水往江成脸上打。
　　江宇看见他的颧骨部分的皮肤迅速红起来，他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打湿了的金色卷发贴在额头上面。江宇吞了一口口水，他的酒意让他不禁想这个真是极品（……）
　　二十分钟之后，江宇把江成弄得和之前的那个江成差不多了，要是你不仔细看他已经开始不清明的眼睛的话。江宇正尽量地扶着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个CEO闯出来，看样子也喝多了，笑得贱兮兮地想要灌江成酒。
　　江宇二话不说就挡着江成，微笑着一杯接一杯地接了过来，一点也不迟疑地喝了下去。他旁边站着的江成还是一副彬彬有礼精明冷漠的脸嘴，只有江宇知道他这种偏执的礼貌就算在他睡觉还没醒都会延续的。（……）
　　又过了二十分钟，江宇忍着想吐的欲望，微笑着看着那个CEO走了，然后一脸“党的继承人”的模样迈着正步（……）离开了这栋纸醉金迷的大楼。
　　江成在彻底倒下之前吩咐司机去了附近的六星酒店。然后江宇的记忆停止的时候，是在江成冲到正在酒店浴室漱口的他面前，抱起他的脸狠狠地啃下去的时候。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言而喻。
　　不过这过程中，江宇觉得自己还是蛮清醒地，他甚至还记得做到一半的时候他途中推开江成，拖着无力的身子去撒尿。
　　他甚至还感觉到江成在他撒尿的进来卫生间摇摇晃晃地把头搁到自己肩膀，强硬地进入了他。然后就在卫生间继续了一次。然后的然后，江宇只记得一片黑的梦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