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我给不起。》化学笨

3、第 3 章

　　第二天，江宇抱着这一大堆的东西站在写字楼里面等电梯的时候，身边全是不苟言笑的人，他从进来开始，听见的不是一双双高得无天法的高跟鞋哒哒哒哒，就是看见一个个西装笔挺帅气诱人的各个管理层。他们唯一的共同点都是冷得像千年寒冰一样的脸，和跟在他们身边的类似助理一样的人物。他实在不知道他来的地方到底是时尚发布会还是杂志社，所见到的人比那些模特还精致好看。
　　那些人冷漠又带着打量的目光让江宇一个大男人地红了耳朵。
　　这种窘迫感直到到了江成办公室还没有消退。这时候江成正端着杯子穿着休闲地站在落地窗前面喝着蛋白粉。
　　江成叫他把这些东西都放进办公室隔间的衣柜里。这阵势好像要住在这儿似的。
　　江宇在看见江成这个偌大的办公室居然还有隔间的时候，他就已经阵亡了，当然，是内心的自卑在作祟。他脱下西装外套开始整理那些衣服和一些小玩意，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江成要买这些看起来像是文艺青年才会买的东西，每摆放一件物品，他就要撕下或者扯下上面的标签，那些标签他看一次就被刺痛一次。要知道他的一件衬衫就是他一个月的工资还多。
　　江成这时候正坐在他那张设计感强烈的办公桌上面看着文件，他的电脑是苹果的，洁白无瑕的电脑外壳好像会发光一样，江宇知道，那是高价物品带来的舒适感。所以当他听从江成的指示，把一个小小的铁艺作品放在它旁边的时候，他觉得那台电脑和那个铁艺就像现在的他和江成一样。
　　他在半个小时之内把一切收拾妥当，然后他洗了个手。
　　“帮我泡一杯咖啡。”“哦”江宇快速擦完手就从冰箱里拿出昨天他去那个超市买的咖啡。那个超市很冷清，因为那是外贸超市。
　　他记得他喝咖啡要加很多的奶精打很多的奶泡。但是却不放糖。他端着咖啡给他，江成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你会打奶泡？”江宇微笑着回答：“我以前有个朋友是开咖啡馆的，跟着学了一点。”他说的是实话，他只学会了怎么用咖啡机和打打奶泡弄弄咖啡。不过江宇在看见江成略微赞赏的眼神的时候，确实心里是有些虚荣的。
　　“你去把那个文件给我。”
　　“好。”
　　“咖啡。”
　　“……”
　　“空调开大点。”
　　“……”
　　江宇的确有一种私人助理的感觉，一个上午就听见江成吩咐来吩咐去地。自己的办公桌还没弄好，那个送家具的说堵车了，要晚点才能到。所以江宇就理所当然地坐在江成办公室的茶几上办公。他正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江成叫他把昨天他叫自己买的一个笔记本和笔准备好，然后记下他所说的。
　　“因为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我先把我今天的行程给你说一下。下午一点钟我有个会，你准备一下关于这期杂志的一些相关内容，不知道的去问。不管你问谁，你要在开会前一个小时给我资料。然后下午四点的时候我要去家里一趟，你和我一起去，因为我要把一些资料给你，那些资料是你今天晚上回家必须看的东西。然后就是晚上六点的时候，你陪我去一个酒会……”
　　江成突然没声了，江宇抬起头看着江成，江成正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江宇。江宇不禁挺直了背：“……江董事，有什么事么？”江成沉默了一下，然后继续拿起文件面无表情的说：“你有时间把你这身换换。”江宇没说话愣了一下，哦了一声就接着低头记下了江成所说的事。
　　******
　　到了下午，去酒会的时候，江宇才深切地体会到江成说这话是为他好。
　　衣香鬓影就是拿来形容这里的，江宇看见满场的人的穿着，非富即贵，他看见那些女的脖子上那些沉甸甸的项链就在想，怎么压不死她们呢？他看见那些花枝招展的男人抽着雪茄喝着香槟，本来一样穿的是西装，但是自己看起来就和他们差别非常大。他们那些修长的腿还有肌肉匀称的身材看得他眼花缭乱，但是其中还是有一些满脸油光让厨子恨不得可以刮下来炸牛排的大叔们，他们挺着大肚子端着酒杯到处游走。江宇都有种想上去扶着他做个好市民榜样的心情。
　　反观江成，他倒是轻描淡写乐在其中，他特意回家换的西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个欧洲中世纪贵族，那头散发着柔光的金发服服帖帖地卷曲着，他那张苍白立体的脸还有优越的身高，让他完全鹤立鸡群。他薄薄的嘴唇微微上翘着，眼睛被浓密纤长的睫毛盖掉了一半。
　　他现在的样子让江宇看得津津有味，有对比就有好坏。不过他还是办好了正事的，在人家递名片的时候恰到好处地接过来，然后退下到江成背后半步的距离。这些他都在那叠薄薄的A4纸里背得了。
　　江宇虽然笨，但是死记硬背的东西就不会有太多差错。虽然途中手心出汗导致握着的香槟差点滑落还有尿急上厕所的时候拉拉链把自己夹到疼个半死之类种种……
　　总之幸好没有丢大脸就好了~
　　****
　　等酒会结束以后，江宇坐在江成的车上，他正在整理着明天江成的行程，他很认真地把那些注意事项记下，名片夹在一个酒会里就塞满了一半。
　　江成正一脸疲倦地靠在座椅上面，江宇抬起头的时候，江成正好也盯着他。
　　江宇有一秒钟的失神，很快他就安抚了他的心跳，在心里对自己说：“这种极品就算全世界人死光了也轮不到他。”
　　江宇把行程表递给江成，江成淡淡地看完，又淡淡地还给他。然后又肆无忌惮地上下来回看江宇。江宇低下头，不敢直视。
　　十几分钟之后，江宇到了江成家里，替他收拾家里。
　　这是江成吩咐的，因为清洁工无故辞工，他暂时没有人手也没有时间去找，就变得有些乱，正好今天下午的时候江宇来了他家看见这副摸样，江成就顺理成章地叫他酒会结束后来家里打扫。
　　晚上9点，江宇正在江成家里打扫着，他把江成脱下来的衣服拿去一件件手洗（因为那个不能机洗，会搅坏的。）江成则是一回家就直直地往书房去了。突然江宇听见江成喊，马上跑过去。“江董？”“咖啡。”江成没说什么废话，江宇麻利的弄好了端过去放在桌子上。这时候江宇觉得自己还是比较适合做家务。
　　“你收拾好了就先回家吧。”江宇应了一声，整理整理也就出了门，打车回了家。
　　他那天晚上坐在浴缸里，边打哈欠边揉着身上的肌肉。他揉着揉着就觉得自己好久没练过的肌肉有些松，但是补救还来得及。
　　他擦了擦身上就去房间里拿着哑铃举。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不休息，但是他心里总是觉得，这肌肉得留着。等他躺到床上的时候，模模糊糊地想起江成是不是问过他有没有肌肉？要是这肌肉丢了，工作不也就丢了么。
　　这么想着，他沉沉地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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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宇觉得他出现了幻觉。他瞪着不远处的那个坐在吧台的男人上上下下看了好几回了，确定是江成没错。
　　江宇僵硬地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事情是这样的，江宇在工作了一个月之后，把领到的薪水拿了四分之三回家存着，剩下的他觉得想犒劳自己一下，就干脆拿了一些钱去他常去的G吧。
　　怪就怪在他为什么会在G吧看见自己那个帅得没天法的上司呢。
　　江宇马上被熟人拉过去了，更要命的是他的上司貌似看见了。他先是惊了一跳，但又想看见又怎么的，你自己不也是在这儿呢嘛。这么一想，他就放松了一点，他假装没看见江成，背过身去和那个朋友说着话。
　　但是事实是——江成今天是被逼来的，他旗下的一个作者，是他亲自负责的一位作者，这期杂志需要他的文章。他才华横溢但是贪玩且无节操（--|||），江成很看好这个人，所以才会亲自来他经常来的酒吧找他。当他看见江宇的时候，有点惊讶又有点在预料之内。
　　“果然是个gay。”
　　江成如是说，端着酒杯漫不经心地看着笑得开心的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