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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红豆传奇 ...
楔子:
“听说这个人在你手上?”
来人出现的时候,我正在地上无聊的用一根柳树枝拨弄一只甲虫。
他站在暮色里,穿着天蓝色的袍子,逆光看不清脸。声音很清澈,却让人听了心中发寒,就像冬天的流水声。
他递给我一张潦草的女人画像。
我看了看图,不置可否,但我猜测自己那一瞬间的迟疑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因为他已经不容拒绝的向我伸出一只手,简单的介绍:“在下戴春风,幸会。”
我放下柳树枝,不太情愿的和他握了一下手,这回我真的有些害怕了——
戴春风,传说中的红豆派头号杀手,一袭蓝袍一柄长剑,索去了无数江湖高手的性命。有词为证:过春风十里,尽殷红斑斑……而更可怕的是,直到他出手的那一刻,脸上都只挂着和煦的笑容,杀一个人仿佛轻轻掸去衣服上的一颗米饭粒。
1.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门派。
最出名的莫过于三家:中原的长安镖局,扬州的红豆派,以及我们东瀛帮——这三家轮流占据着武林大会的头把交椅,而更多的小帮派,连武林大会的门都没摸过。
有门派的地方,就有势力。
三大门派背后的势力是江湖上公开的秘密:红豆派的暗中推手是当朝太子李承乾,长安镖局幕后站着四皇子李泰,我们东瀛帮则效忠九皇子李治。
有势力的地方,就有传说。
最近的一个轰动江湖的传说,是红豆派的女弟子方妮,为儿女私情所惑,叛逃出走,流浪江湖。
“个把弟子改换门庭其实并不稀罕,”师兄对我说,“但方妮的身份不寻常,她是红豆师太钦点的《碧落经》传人——只要这小妮子老老实实待在扬州,炼成碧落经,达到人豆合一的境界,红豆派下届掌门就是她囊中之物……可惜啊,这丫头爱上了一个人……”
这时我们听见师父的喊声,唤师兄去给他煎药。我虽然对这类琐事避之不及,可正听师兄讲到兴头上,于是也跟着他进了药房。
我们东瀛帮的药房颇具规模,各色瓦罐炉子一应俱全,采集的药材更是足够开个铺子。
大约两年前,师父使劲威逼利诱的招数,从神医孙思邈处抢得一部《千金翼方》,据称非但能治寒病热病,刀伤箭伤,还能滋补肝肾亏虚……总之自得了那宝书,师父就一心钻在药房里煎各种古里古怪的药,还想要炼点金丹出来,据说有助于内功修炼。师母劝他不要把治病的医书当做修道的圣书,但师父走火入魔一般,根本听不进去。
我们手忙脚乱的支好药炉,等着水开的功夫,师兄继续给我讲这场两个月前轰动江湖的私奔。
简单的说,就是红豆师太五十岁生日,长安镖局派了一个名叫思宁的年轻人——据说是镖主的大弟子,前往扬州贺寿,不料一来二去,方妮竟与这青年如胶似漆,爱得一塌糊涂,双双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用师兄的话说:真是傻帽,以为那是爱情,其实都是年轻冲动惹的祸。尤其是女人,相信爱情往往就是她们不幸的开始。
不同门派通婚已是大忌,更何况以双方的地位,这等艳事注定不能见容于江湖。
大概真是年轻气盛的缘故吧,一对离经叛道的小儿女干脆什么都不要了,密谋在月黑风高夜,骑两匹快马,远走高飞。看着辛苦栽培的接班人就这样私奔,红豆师太咽不下这口气,倾巢出动围追堵截,不见尸首不甘心。
进出扬州城是一条萧瑟的大路,冷风呼呼的吹,夹着些牛毛似的细雨,两匹马并行疾驰,却还是疾不过早早候在城门口的人。
——红豆师太终究棋高一着,早安插弟子于此,请君入瓮。
一对男女充满依恋的对视了一眼,双双拔出了枪。
“听在场的人说,那天真是要多惨烈有多惨烈……”师兄仰面长叹,“他们二人面对红豆派数十位高手,毫不畏惧,真真当得起‘传说’二字……”
思宁挡在前面,独自执枪反复冲杀,挥开四周破风而来的羽箭,迎向身前一个个追杀而至的敌人,迎面斩将,回身劈马,仿佛生命中所有的力量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在一片剑光与鲜血之中,他到底用绝伦的枪法在人群中拼命撕开了一条口子——
毫不停歇,他回头去接方妮,才发现她的马已在酣战之中被人刺中,人跌在泥土里,腿显然受了伤,有人举剑冲她劈去。
思宁拍马赶到,不假思索的从马背上扑到她身上,同时看也不看的挥出枪朝后刺去,对方应声倒下。他单手抱起污泥中的方妮紧紧贴在身侧,大声怒喝着,转过身去用另一只手迎战,把枪直直插进扑上来的对手的胸膛。又一把剑刺过来,思宁已来不及回枪,绝望中扑倒在地,把方妮完完整整的护在身下。
这一剑穿透了他的铠甲,肩膀瞬间被血染透。
“思宁伤得很重,他们那日注定葬身于扬州城内了,”师兄叹道,“能死里逃生,不得不说是天意。”
思宁放弃生机去回护方妮的一幕幕,全部被红豆派的弟子们看在眼里。
方妮撇下一切随他私奔的傻帽行为,在他迎着剑扑到她身上的一刻,忽然变得不再那么傻帽了。
在江湖上孤单的漂泊,如果能有一个人,在死生一线的关头,豁出自己,不计性命,时时刻刻像座山一样护在你身前。
——那么,你是要江湖,还是要他?
从未品尝过爱情滋味的小师妹们纷纷泪眼婆娑,组成了一道自发的人墙,挡在二人与对手之间。这回红豆派自己乱了阵脚,“爱情至上派”和“服从命令派”争执不下,一片混乱。思宁咬着因失血而苍白的嘴唇,招呼着自己的战马,单手抱起方妮回到马上,趁乱走远。
“师太大怒,又派人四处追杀,并悬赏四百两黄金——方妮二百,思宁二百。可两个月过去,再没有人见到这对恋人的踪迹——他们从此消失于江湖,成为传说。”
师兄冲我潇洒的一摊手,表示故事讲完了。
这时我们才听见药炉的嘶嘶声,水早已沸了,药汁四溢,各种难闻的味道争先恐后的飘了出来。
当时的我怎么也想不到,没过多久,我竟然会为他们的传说谱写新的一页。
2.
“听说这个人在你手上?”
来人出现的时候,我正在地上无聊的用一根柳树枝拨弄一只甲虫。
他站在暮色里,穿着天蓝色的袍子,逆光看不清脸。声音很清澈,却让人听了心中发寒,就像冬天的流水声。
他递给我一张潦草的女人画像。
我看了看图,不置可否,但我猜测自己那一瞬间的迟疑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因为他已经不容拒绝的向我伸出一只手,简单的介绍:“在下戴春风,幸会。”
我放下柳树枝,不太情愿的和他握了一下手,这回我真的有些害怕了——
戴春风,传说中的红豆派头号杀手,一袭蓝袍一柄长剑,索去了无数江湖高手的性命。有词为证:过春风十里,尽殷红斑斑……而更可怕的是,直到他出手的那一刻,脸上都只挂着和煦的笑容,杀一个人仿佛轻轻掸去衣服上的一颗米饭粒。
如果不是刚才握手时,我感觉到了他身体里极为强大的内力,还有他穿着硬底的靴子,却没有听到走路的橐橐声,可见轻功了得,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大人物会出现在我面前。
“听着,我不是来找麻烦的,”他露出传说中标志性的笑容,“只要你肯把人交回红豆派,赏钱一分不会少。”
我又把那张画拿到眼前仔细看了看,他听说的不错——看来东瀛帮里也不乏红豆派的眼线——画上的女人确实在我手里。
三日之前,那晚我值夜,有人来东瀛帮行窃,准备溜走时恰好被内急的我发现。
这种蟊贼本来三拳两脚即可抓住,不过这次的贼人端的厉害——她的一招一式,都是明显的红豆派嫡传,且内功深厚,甚至能驭使剑气,我胸口被窒住,提不上气来,憋闷得哀嚎了几声,师弟们却都睡得死猪一样。
绝望之下我阵脚大乱,抓着打狗棒毫无章法的一顿乱舞,完全不指望降服她,只求能在师父面前有个“弟子已经尽力”的交待,不料阴差阳错竟击中了她腿上一处旧伤,这女贼悲愤的大叫一声,抱着双腿倒在地上,痛得连翻了几个跟头……
就这样,我拿着打狗棒,走了狗屎运。
那倒霉的女贼被我五花大绑,关在一个布满蜘蛛网的小仓库里,准备等师父回来处置——师父和师兄去了高丽,寻医书上一种可以用来炼丹的人参,临行前嘱咐我把家看好即可,不要掺和任何江湖事物。女贼一声不吭,我也懒得审问,也没能从她身上搜出什么东西,于是每日派小厮送去些食物,任由她在仓库里昏睡,连看守都省了——依照她的伤势,就算不绑也跑不到哪儿去。
直到今天,从不轻易露面的戴春风忽然出现,我才意识到自己捉到了谁——是的,江湖传说的女主角!
师太的悬赏,戴春风的承诺……福至心灵,脑子似乎也比平时灵光了许多:现在把方妮给他,只能得二百两黄金,如果引诱思宁出来,一网打尽,就是四百两……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想法,来人冷笑了一声:“别犯傻了,你以为他真会来救她?”
我不动声色。我当然知道思宁受了肩伤,使不出招式,来东瀛帮救人与送死无异。
——但如果是为了她,他会怕死么?在扬州城门,他分明已经给出了答案。
“噗嗤。”
一声颇为挑衅的轻笑从耳畔传来,我有点气恼的转过头去,戴春风正双目湛湛的注视着我:
“那些关于传奇爱情的鬼话,只有你们这些缺少江湖经验的蠢人才会相信。要多吃几次亏才能明白,江湖如戏,你为传说落泪的时候,有人在背后数银子数得正欢。”
我一句反驳的话被噎在喉咙里。不知为什么,在传奇与阴谋之间,我总是觉得后者更为可信。
——可能是因为在这险恶的人世间,后者确实更可信些吧。
——或者我只是不想被人当做傻瓜。
我拨弄着那只可怜的甲虫,听见对方继续说道:“长安镖局下了很大的一盘棋。从最初的派人贺寿,到二人一见倾心如胶似漆,再到抛闪一切双双出走,到最后扬州城下的舍生忘死……无一不是精心安排。”
“长安镖局这么卖力的下棋,总要有个目的吧?就为了一个方妮?”
“当然不止是为了她,”他沉声说道,“你真以为碧落经是一本武功秘笈?”
我抬起眼睛看着他,他天蓝色的袍子正被风吹拂着阵阵飞舞。
“其实我也没见过,在红豆派中,除了师太,只有方妮看过它一眼。但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那本书和武功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定定的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
“它上面是李承乾全部的党羽名单。”
见我没有说话,他又冷笑了一声:“方妮被囚几日了,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头,如果思宁真的有心救她,为什么一直不露面?”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一种说不清是惋惜还是兴奋的滋味。
“听来的爱情传奇,都是不可靠的——你不知道它被怎样矫饰和扭曲过,”他淡淡的说,“我会让你看清楚,爱情到底能不能指望。”
真是讽刺,十步杀一人的戴春风居然扮作醇厚长者。我手边的甲虫展开了极小的翅膀,扑扑的飞了起来。
他这时轻轻的叹口气:“思宁不可能出现,把方妮交给红豆派,你是不会吃亏的。”他从质料朴素的衣服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绸缎小包交给我,“这是十两黄金,算作你的打酒钱。只要师太得到人,二百两黄金一定奉上——不必担心,红豆派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钱出尔反尔,损伤自己的名声。如果你不放心,可以亲自押送方妮到扬州,从师太那里领取酬劳。不过——”
他话锋一转:“在那之前,我想亲自问方妮一些事情。”
破木门在身后嘎吱嘎吱的响,我掩着口鼻带他走进一个仓库。
——她流了不少血,又被这仓库里古怪的味道熏了三日,已经晕了过去。
他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把穿着羊皮靴子的脚轻轻踩在她负伤的小腿上。
只有练过武功的人才明白,戴春风轻轻的一脚可以有多重的分量。
昏迷中的方妮猛然睁开眼睛,仿佛预知了自己的命运一样,安静的看着他。
“春风见过二掌门。”他彬彬有礼的抱了抱拳。
方妮用力冲他唾了一口,扭过头去。
“在下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二掌门……”他掏出巾帕,不慌不忙的擦了擦脸,仍然温和的微笑着,“这是红豆派内事务,可否给我们一炷香的功夫?”他转向我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但手上到底拿着人家的金子,另外这里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我走出仓库,刚刚关上身后的门,里面便传出了方妮凄厉的惨叫,这回我真开始担心了——戴春风的手段,江湖上谁不知道?万一给他打死了人,二百两黄金岂不是泡了汤?
之后叫声渐渐弱了下去,能听见里面断断续续的问话声。
我皱皱眉,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却又说不清楚。
伴随着女人又一声短促的惨叫,戴春风一脚踢开了仓库的门,干净利落的拍了拍双手:
“明早押二掌门回扬州,有劳你与我随行,沿途可以观赏运河两岸秀色,并领取红豆派的二百两黄金,如何?”
我点点头,嘱咐小厮去准备一架马车,明天天亮便出发。
阳光沿着敞开的门照射进仓库,角落里的女人眯着眼睛蜷缩成一团,眼泪还没有风干,嘴角都是血痕。
我耳边又回响起师兄的话——真是傻帽,以为那是爱情,其实都是年轻冲动惹的祸。尤其是女人,相信爱情往往就是她们不幸的开始。
3.
入夜。风住尘息,耳边都是烛花的劈啪声。我百无聊赖的拿着师父的《千金翼方》看,发现其中一页被折了一角:“紫藤香,瓷瓦刮下,石碾碾细……治疗肩部剑伤……”
真是莫名其妙。我合上书,忽然听见门口一阵喧嚷。
“他……他放了个鸽子!”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是被我派去跟踪戴春风的小师弟,他手里抓着扑腾腾的一团,上面还插着一根羽箭,“也不知要飞到哪儿去,我急忙射了下来……”
“射得好。”我迫不及待的解下系在鸽子脚上的纸条,轻轻念出声来:“……书仍于思宁处……京畿长安县槐树逆旅东厢房。”
我握着纸条,又读了一遍,白天的那些对话又在脑子里重复了一遍……忽然心念电转,所有的结都哗啦啦解开了。
——真相只有一个:私奔的时候,方妮身上带着《碧落经》。
所以红豆派才会兴师动众,大举悬赏,四处追杀,所以思宁在城门外死死护住方妮,绝不肯让她落在别人手里。
戴春风,他千里迢迢来要人,只为从方妮口中得到碧落经的下落!
他显然已经问出来了:碧落经仍在思宁处,而思宁就在这个“京畿长安县槐树逆旅东厢房。”
如果思宁没有负伤,即便是江湖顶级高手,也不可能轻易从他手上得到东西;但要对付现在的他,三脚猫的功夫已绰绰有余。
戴春风把纸条通过鸽子传递出去,红豆派其他杀手自然会依计行事。而他自己,陪我沿途观赏运河风光,之后用二百两黄金——这点钱对红豆派实在不算什么——轻轻松松的把我打发掉,而我恐怕还会感激他,至于方妮,既然套出了碧落经的下落,没人会在意她的死活。
好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二百两黄金就想拿回碧落经,太便宜你们了吧?不要忘了,归根结底,方妮是我捉住的!
幸亏我已经拿到了纸条。从这里到长安县不过几十里路,如果我现在出发,纵马夜行,明日辰时就能赶到,没有人会比我更快——除非戴春风再放一只鸽子,不过没有用了,因为我的师弟会再次神不知鬼不觉的射下来……
“不要告诉戴春风我去了哪里,我不和他回扬州了,”我迅速穿好衣服,抓起我吹毛断发的宝剑,使劲拍了一下一脸茫然的小师弟,催他去马厩里牵出一匹良驹,我飞身跃上马背,投入在深黑的夜色中。
风在我耳边掠过,内心的激动赶走了全部的倦意。谁也不会想到,明天过后,碧落经就将会在我——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子手上,那时二百两算得了什么,一千两黄金红豆派也只能乖乖的双手奉上!
天亮的时候我赶到长安县,毫不费力的找到了槐树逆旅。
这是一个小小的宅院,夯土版筑,毫不起眼,倒是周遭酒肆云集,热闹得很。
我拔剑压于案上,问了几次,逆旅的老板娘始终大摇其头:“东厢房真的没人,之前的客人两日前就离开了……”
我心神大乱,莫非长安县还有另一个槐树逆旅?不可能,这么小的一个县城……莫非是识错了字?我又低头看了一遍纸条,地址分明写得清清楚楚……
我苦恼的咬着嘴唇,许久才蹦出一句问话:“你说的之前住的客人……是什么样的人?”
“是一对小男女,都俊俏得紧呢,可真是一对璧人,就跟天上掉下来的似的……可惜郎君受了伤,肩膀痛得厉害,那小娘子前几日说要去找一本医书给他疗伤,结果两天没回来,郎君心急便去寻她……”
从老板娘絮絮叨叨的话里,不难听出这对男女是谁。我正要打听思宁的去向,她的下一句话彻底让我惊呆了:
“……那郎君临走前,还特意问我儿子借了一件天蓝色长袍,没想到他穿着正合身,噢,还用他身上全部的碎银子,跟我换了十两黄金,装在一个精致的绸缎小包里……”
我迷茫的瞪着她,愣愣的听她说完,半响才慢慢挤出一个苦笑。
——“听来的传奇,都是不可靠的,你不知道它被怎样矫饰和扭曲过。我会让你看清楚,爱情到底能不能指望。”
不知过了多久,我无力的问:“他们提到过一本书吗,碧落经之类……”
“哪里提到过什么碧落经,”老板娘忍俊不禁,“那二人一心扑在食谱上,倒是钻研了一本毕罗经出来,有蟹黄味,还有樱桃味……我照着里面的做法,蒸了一小锅蟹黄毕罗,可真不错哪……”
天旋地转,仿佛有无数金星在我眼前飘飞。
我默默的回到帮里,师弟满头大汗的迎了上来:“天亮之后,戴春风四处找你不见,问我你去了哪儿,我告诉他你不随他回扬州了……他只好自己带着那个女贼乘马车离开……真是奇怪,他抱那女贼上车的时候很吃力,似乎一只肩膀受着伤,多亏我们帮了把手……她就在马车里昏睡着,一会儿念着思宁的名字,一会儿又好像背诵着什么药方,紫藤香,瓷瓦刮下什么的……”
我的嘴唇抖动着,终于笑了起来,笑出了眼泪。
我想我能理解几个月前,扬州城门下那些红豆派的小师妹们为何筑起人墙,给他们一条生路。
因为一个问题的答案太过明显,任何人都没法拒绝回答。
——你是要江湖,还是要他?
造过河(不如说是臭水沟)更懂造海难。
——向东野圭吾先生致敬。
顺便感谢麦当劳友情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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