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微重口慎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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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还是开始了。
凯蒂丝跟随乌德莫奔赴人类领地梅思达，同行的有五千精灵士兵。
她的身边有了两个仆人：苏娜和莲娅。
莲娅年龄最小，但是她知道这个精灵少女比她要冷血的多。
梅思达是第二块人类边缘领地，他们以已经被占领的巴法士为踏板，直接进攻梅思达的中心城市歇伦。
这是她从来不曾想象的场景。
成千上万加持了风之力、携带着诅咒魔法的箭矢挟着火焰飞向人类的城池，使得白昼更加明亮；以自然为力量的精灵会驾驭风、植物、动物和土壤势不可挡地攻城略地，强悍的抗魔力使他们不再惧怕人类法师，远程攻击又让他们将危险化于百步之外。
“苏娜。”她怔怔地开口，“我们会赢？”
“殿下，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的步伐。”苏娜紧紧握住弓箭，精致的脸上一片肃杀。
“啊，我也想去。”莲娅不甘心地站在她左边，身子动了又动。
乌德莫正在身先士卒，他是精灵中力量最大的王，一支加持硬化的箭矢可以射裂城墙。他的吼声可以鼓动所有精灵士兵奋勇争先。
士兵们训练有素地发动一波波进攻，人类的恸哭和惨叫预示着早已写定的结局。
等到攻破城门，土地上已经血流成河。
她又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在那片丛林，在地牢，在蛇窟。
她走出帐篷，怅然地盯住脚下的一个敌兵。这个男性人类正痛苦地睁大了双眼，捂住自己被破开的肝肠流动的腹部，另一只已经骨肉分离的手还攥着断刃的剑。
“殿下！”莲娅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一脚踩在男人捂着肚子的手上，血肉模糊的内脏溅在了她的衣角上。
“额，对不起，殿下。”莲娅为自己的冒失一下子红了脸，迅速挽起弓给地上哀嚎抽搐的身体一箭，箭尖没入了他的脖颈，终于让他离开了这个痛苦的世界。
苏娜小跑过来，踹开不成人形的尸体：“殿下，可以进城了。”
“好。”她不再看那具尸体，迈开步子。
这样光明正大地走进人类的领地，她是第一次。
曾经，人类如此贪婪狡猾，与世隔绝的精灵毫无对抗之力。
如今，精灵如此冷酷无情，生无天赋的人类只能任人宰割。
侵略与被侵略者，无非这样循环往复地前进。
凯蒂丝坐在城主府邸中，看着莲娅兴奋地跑出去寻找“有趣的人类”，叹了口气。
“苏娜。”她静静地把玩了一会儿城主的金戒指，开口，“去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好东西。”
既然冷血，就要冷血到底。
不管精灵神的旨意如何，我们总要继续前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是。”苏娜叫谢坦尔把被抓起来的城主再好好搜身，等到乌德莫完成城里的巷战就送过去。
窗外传来莲娅的笑声，还有骨头与硬物相碰撞的声音，以及箭矢刺入血肉的钝响。
她突然觉得有些烦躁，决定起来出去走走。
“莲娅。”
“哦，是——殿下。”莲娅召唤风将面前的人类女孩托了起来，吃吃地笑出了声，“殿下您看，他们居然不会用魔法！”
“法神是不宠爱人类的。”她走过去，小团的雷电在她的指尖旋转闪耀。
她依旧是雷电的驾驭者，这种全大陆最稀有、最强大元素的掌控者。
人类女孩在不要命地掉泪。她的同伴被射杀、被风刃断头、被卸去四肢，尸体和痛苦呻吟的残疾人类正横在路上。
凯蒂丝拽住莲娅的胳膊：“不要玩了，去城主府邸解决那些不安分的家伙。”
“是，殿下。”莲娅顺从地点头，“那些畏畏缩缩的小虫子看来很不听话。”
一支箭猛然破空而出，射穿了依旧漂浮在空中的女孩的身体，后者颓然摔在了地上，鲜血四流。
“这个人类刚刚想偷袭。”谢坦尔从不远处走来，满身满脸是新鲜的和凝固了的血。
“啊！”莲娅忿然出声，一扭身用风刃把女孩的尸体大卸八块，尸水和脑浆在地面上慢慢流淌。
几个躺在地上还没有死的人类无声无息地晕了过去。
“走吧。”还是不能接受这种场景的凯蒂丝赶快转头，拉起莲娅。
谢坦尔在后面默默地跟着。
尽管如此，精灵神啊，我们一定要做到如此地步吗？
精灵的未来，一定要是血色的吗？
乌德莫领着一队士兵进入了城主府邸，人类的鲜血已经染红了这座金碧辉煌的建筑。
“嗤，贪图享受又弱小无能的人类！”他啐了一口，踢开尸体，快步上前抱住凯蒂丝的身子，“好女儿，没遇到危险吧？”
“还好。”她嗅着精灵身上浓重的血气的味道，暗自叹气。
依旧很想吐。
“陛下……”莲娅刚想出声就被苏娜打断了。
“城主正在最里间关押着，陛下要去处理吗？”
“很好很好。”乌德莫松开公主，满意地拍拍两个人的肩，“你们都是称职的仆人，我很满意。”
“谢陛下，吾等惶恐。”苏娜恭敬地弯下身子，顺便把莲娅也拽了下来。
“好女儿，和父王一起去吗？”
她犹豫了一下：“不了，我让苏娜和莲娅陪我在城里逛逛。”
“嗯这样也好，反正这里也会是你的。”乌德莫摸摸下巴，“怎么样，现在还不想要吗？”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殿下。”苏娜微微一笑，“这是人类边缘领地最大的城市，您一定会喜欢的。”
“好吧。”她微微弯腰，“谢过父王。”
凯蒂丝，这就是拥有和统治的权力，你不满足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微重口慎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