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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原来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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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等了一夜,三爷没有回来我也没睡。第二天看着他一脸疲惫的打开门,我满脑子居然疑问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趁他洗澡的时候我准备了早餐,出来后他说不饿只喝了几口水!
我问‘阿姨怎么样了?’他回答‘刚脱离危险,医生说没事了!’我点点头想要继续问,他过来抱住我‘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好不好?’三爷一双大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应该是一夜都没合眼,其实我一双熊猫眼也好不到哪!我眨眨眼算是同意了。
三爷抱紧我一头扎在床上睡的昏天黑地,醒过来时钟刚好转了两圈,我们互相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后来还是他先开口‘有些事不是故意瞒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点头‘好,那就从头开说吧!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他张张嘴‘差不多9年前吧...’我去,9年?怎么可能,我仔细仔细想,脑袋里还是没有蛛丝马迹。于是我问‘我们怎么认识的?’
‘我出了车祸,是你救了我!’我掐指一算,9年前我读初三,那年我的确救过一个人。有一天我下晚课骑车回家时刚好看见一辆车撞在路边的树上,我敲窗户里面的人也没回应,没办法了我就用石头砸碎车窗玻璃,然后拿他的手机叫了救护车。原来那天我救的人是三爷,不过当时他满脸是血,我没怎么看清他的样子,况且他那时很瘦,跟现在完全不像一个人!
‘那天是因为我爸妈吵架吵的很凶,我心烦喝了很多酒才出的事。在医院过了一夜,早上你帮我擦脸时我才开始有意识,你关门时我刚醒,想叫你但根本说不出话!后来听医生说因为我手机里只有爸妈两个号码,他们还都关机,所以你好心陪我了我一夜,还给我输了600CC的血!’
我记得那晚医院没有AB型血,医生们验了我的血型说刚好和他一样,于是我以家属的身份献完600CC血后当场就晕了,就这样姑奶奶我一直都贫血!不过我们不是就这样分开了嘛,我好奇地问‘那后来你怎么找到我的?’
三爷继续‘你什么信息都没留,我还一直想找你感谢你,所以经常去出车祸的那条路。可人海茫茫哪那么容易再遇见,后来我放弃了!直到两年前,我去一家店里买衬衫,收银员马虎输价格的时候多加了一个零,后来你追出来敲我车窗,我发现这个画面很熟悉!事后找人调查,结果还真的是你!我很庆幸你的样子没什么变化,还能让我认出你!后来我去又去了那家店找你,打算给你一些钱,你同事说你已经辞职了,于是我去了你的学校。看着大大咧咧的你连走路都能撞到树上,我忽然不想和你这么简单结束!’
‘9年前那晚我真以为自己会死,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后来你穿着校服扎着马尾,脑后有路灯的光环,就像一个小天使!我还记得在医院你帮我擦脸时说......’
‘够了,我全明白了!’我打断他‘天使?我是天使你还在我飞得最高最快乐的时候把我翅膀砍断,然后眼看着我摔得的遍体鳞伤,堕落成人见人厌、见不得光的小三?你就这样对待你的天使?’我从床上爬起来,三爷抓住我胳膊一直说对不起。
‘我可以不怪你们兄妹,但我不能原谅你们!马上放开我,别让我恨你!’我甩开三爷的胳膊冲出家门,还穿着拖鞋沿着门前的路不停的跑,没有目标、没有方向!
我不能接受今天的悲剧竟是因为好心救了一个人造成的!我发誓我再也不学雷锋了,就算有人跪地求姐、就算给姐金山银山都不。
跑累了停下来蹲在原地喘着粗气,旁边一个拾荒的老人拉着三轮车,为了让车轮越过马路沿她一次次用力,花白的发丝里流出了汗滴!我赶紧站起身帮她推了过去,老人连说几声谢谢才肯离开。看着她的背影我才明白即使现在让我回到那天晚上,我还是会救三爷,谁让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的贱人......
正哭着手机响了,我接起来,是方医生打来叫我去拿上次体检结果!。方医生对我一直很好,甚至比我老妈都贴心,我每个月都会去她那做检查。她再三嘱咐我必须马上过去,于是我打车直奔她的医院,下车时候才发现穿着睡衣没有带钱,司机师傅心好没收我的钱,还问我有什么需要帮的跟他说。
‘阳阳,恭喜你,你怀孕了!’方医生一句话说完,我就一直楞在那里宛若秦代兵马俑!她见我没反应就问‘怎么了,不高兴?’
‘您是不是搞错了?’我是不相信,之前那个医生明明说我已经太监了!
‘我从医这么多年,不会连这点事都弄错吧?孩子差不多两个月了,应该能想起来是什么时候怀上的吧?’听完我的脸顿时通红,靠,三爷那么勤奋,差不多每晚都折腾到半夜,我哪知道是哪次呢!不过就我最近的反应来说应该没错的!我还是好奇,于是赶紧问‘之前不是说我不能生小孩吗?’
‘本来是,可能绍宏的药起作用了吧,那些药是他跑遍全国最著名的中医弄到的!’我想起我之前吃过5个多月的中药,不过那时候他们一直骗我说是补品!我问‘他知道这事吗?’方医生摇摇头‘还是你亲自告诉绍宏比较好,那臭小子听完还不乐死!’我冷笑,怎么会,他那么讨厌小孩!
我晃晃悠悠出了医院,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三爷是孩子的爸爸,就算我们要分开,他还是有权利知道这件事。虽然他们兄妹把我害得不轻,可看的出来三爷一直在尽力弥补。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于是我开始打三爷的电话,打了十几次都是关机。回到家,他也不在,被子和我离开时一样凌乱地堆在床上。
我只束手无策,只能留在家里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