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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话 ...
风缠绕着纷乱地心绪飞舞,抖扬着尘沙,掩乱了世界的真实。
当搁浅了许久的思念破开了胸膛,当冷寂的夜色晕染开心底的哀伤,当狠厉的嘲讽化作一把利刃搓进肺腑,呼吸到的只有血的腥甜……
“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陌风盈满了杀意和惊恐的眼瞳里,迸射出一种孤寂无依的无助。冷声的询问,带动胸口的刺痛,脑海里搅乱的思绪冲击得自己有些站立不稳。
“呵呵,看你这熊样,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么?莫不是你还真的不知道,你母亲早在17年前就已被林傲天逼死在林家祠堂内,而你父亲也是被我亲自斩杀在其门前的?”看着陌风赫然怔住的神色萧海肆意地笑开了,握紧自己的单刀从地上支起身子,慢悠悠地说道:“呵呵,当时的情景你没看到真是可惜了。那贱人明明不知廉耻,背弃礼法与山贼私通,还有脸说得一脸无悔,然后举刀自尽,那脸皮真是厚得可以。相比之下,她那奸夫倒是有点胆气,一路强攻着进来,气势倒也不错。不过废物终究是废物。爷爷我不过一招就结果了他。想来倒也扫兴,本以为他还能让我多玩会儿的。”
看着陌风眼神空洞,身子如同被寒雪冰冻了般,不住地颤抖着,萧海更是笑得开怀。
“如何?臭小子,你倒是说说,现在的你们还会大仁大义地说原谅和宽恕么?嗯?哈哈哈哈……”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恕与恨,是伪善的面具,还是真正的良善,不过都只差之毫厘。
“啊啊啊啊……”
仿若是被逼到了绝路的野兽,陌风嘶吼着,手中长枪一转,直刺向萧海。
银色的枪头甩出了万千枪花,绞裂了空气,犹如碎裂在夜色里的残叶,卷绕着,化作悲伤的戾气,扬尘而去。
耳边好像有谁疾呼的声响,可是他听不见。
眼前好像有其他交杂的人影,可是他看不见。
当回忆压缩成了一股想念揪痛了他的心脏,当眼前蓬乱的都是鲜红的血色。他看不到听不到。
脑海里残存的只有一个指令——杀!
旦见,陌风一枪破空之势,直刺萧海心口。萧海浓眉一挑,右手反手举刀横扫而过,刀啸之声附着在刀身上,只听见拉碴的声响,挘过一串火花,那韧性极高的枪杆,顺着刀锋扫开的力度,复又弹回,带着银色的枪花,搅烂了萧海那一身华服。
枪尾一收,反手又是甩出一重棒子砸下,压得萧海竟也失力下跪。但听得萧海一声怒吼,一刀反切了过来,陌风却是一枪直立于地,挡住单刀,人影蹬地而起,飞起两脚,就往萧海心口踹去。用力之猛,愣是让萧海在空中连换几次身形都停不下来,跌个狼狈,还喷了一口鲜血出来。
然而原本已经脚伤不轻的陌风,这一蹬自己却也不好受,撕裂的伤口,痛得他闷哼一声也几乎脱力跌倒。
担心陌风神志不清间,让自己伤上加伤,灏毅连忙冲上前,想要拉住他,却是一时不查,被陌风一枪杆子回扫,打在后背,痛得呕出了一口鲜血。
“风儿……”
努力唤了一声,那人却是依旧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凡是接近他周身一丈之内的,他都绝不容情,下手狠绝。双目无神地盯着萧海,手里拖着长枪,蹲步一止,陌风复又蓄力而上,双手一拧,长枪便对着萧海的胸口刺了过去。
“风大哥!”
猛地一声呼吼,他只看到了几簇的红艳喷溅出来,洒在手上,犹如记忆里母亲素衣上几点红蔷,也于父亲喝醉酒时那欢愉的红脸蛋一样,带着点点温热。
“臭小子,今天这枪法倒是学得还有点样子么。”
“他奶奶的!老子说一句你顶两句,今天老子不教训你,你还不知道谁是老子谁是儿子!”
……
“风儿,快过来,试一试这新衣裳合不合身?”
“风儿,今天娘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蹄膀哦。”
……
犹记得那双粗糙的大手,蹂躏着自己蓬松的脑袋时,有种暖暖的厚实。
犹记得那双温柔的玉手,轻轻地握着自己的手,一笔一划描摹着山水。
犹记得那个粗大的嗓音,呼呼喝喝着勒令他扎马,一脸严肃。
犹记得那个柔软的声调,轻轻地哼着暖语歌谣,哄自己入睡。
幸福平凡而简单,他真的以为那就是永恒。
然而当他抬头扬笑的时候,那熟悉的容颜却全部退换成一种模糊的血色,明亮的阳光暗哑了,清晰的泥草味浆杂成令人作呕的腥味,惊慌失措地回首找寻那个熟悉的茅屋,眼前赫然腾起的却是红色的焰火,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焚烧着一切,也抹杀了一切。
不是没有想象过这样的结局,只是不愿想,更不肯想。
固执地相信母亲还在另一方奢华中享受幸福,固执地相信父亲是因为伤透了心,远走他乡。然后,固执地将自己孤独的怨怼嫁接在他们身上。然后去恨,去怨,去恼。
本以为唯有这样,自己才有走下去的信仰。
本以为只要自己还守着这里不离开,终有一天他们会回来和他团聚。
只要他不走,便不会忘,便不会连自己的根也一起背弃。
可原来,一切早已经超过了它承受的期限。
而他,还后知后觉地恨了他们17年……
完整的17年!
“啊啊啊啊……”仿若只有不停地嘶吼才可以不断地破开心口压抑的闷气,才可以将痛楚宣泄出来。满目的鲜红里,迷失的是他的路,还有他的心。
努力地挺进手里的长枪,却听见,“当”地一声强烈的震荡,由手臂蔓延到全身。
仿佛有什么架住了自己的长枪,竟是挑动不得。待要撤手出拳,猛地胸腹间传来一阵剧痛,一股腥甜便涌了上来。还未等自己稳住身形,感觉前方又有一股力劲恰好踹在他受伤的那只脚上,刺痛袭上脑门,疼得他闷哼一声,终是支持不住,狼狈地跪了下来。
“樾然!”
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看清前面模糊的人影,便听见一个本该是娇柔的女声拔高了音调尖叫着。一袭大红色的喜袍犹如一朵跳跃的火团闯进了自己的视野,连同父亲那声畅意的笑撞进自己的心底。
龙凤呈祥,红霞漫天,秀外慧中,柔中带刚。
那是父亲对母亲一见钟情的理由,也是曾经他最喜欢炫耀的。
那样的鲜红不带血腥和悲戚,唯有揣串起来的幸福和快乐,绣刺在一针一线之间,即便染了灰,染了尘,依旧褪不去当初的娟丽。
“爹……娘……”
喃喃地喘咳了几声,眼底迷乱的神色才开始慢慢退去,慢慢掩映出眼前交结而立的人……
墨蓝色的衣袍边上撺着细微的红线,前襟绣着的天马的纹图更证明了这是一件极为正式的官服,两鬓的头发都被整齐地束在了铜制的发簪里,显得干净利落。上扬眉宇间,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锐气和犀利,微薄的嘴角微抿着,仿佛有什么不满和苦恼。
来人,正是被林慕惜找上,一路风急电掣才刚刚带着手下赶到的峰凛。
旦见他一手翻转刀鞘点住陌风的要穴,一面看着那架在自己肩头的长软剑,不解地问道:
“他要杀你。你倒是还帮他?”
樾然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但是他脸上的笑意却依旧不变,左手慢慢收回了架在峰凛颈边的长软剑,右手紧握的那杆长枪也终于脱手落下,洒下点点红花,胸口一个三指宽的伤口还在狰狞着流淌着红色的液体,连同他微微的喘息,将他的力气从身体里抽出。
“风大哥不是还没杀了我么?呃……咳咳……人家只是担心捕头大人你好心办坏事么。”
转身看了看那张带着笑意却异常苍白的脸,竟然莫名地将他的身影和那个清瘦纤弱的男子重合,不自觉地,峰凛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然而忽然听到耳畔穿来一声惊呼,连带着那袭在自己眼前晃了一个晚上的红衣喜袍化作一道红线,扑向了那个因为伤重而摇摇欲坠地身影,露出了樾然身后高举而起的一面雪亮的单刀。
猛地眼里闪过一丝煞气,峰凛手中的那普通的七尺长剑竟是带着一股天罡之气破鞘而出,“喨”地一声绞住那下劈的单刀,唰地往旁边一带,挑飞了出去,直插入底,刀把子还猛烈地颤动着,发出艰涩的哀鸣。
“堂堂一代大家,竟是如此以德报怨的么?若非他刚刚替你挡了那一枪,现在估计你已经死了!”
不自觉地语调上带上了一丝怒气,峰凛脸上平淡的神色微微有些变动。侧过身子,将那两个人护在身后,面对着萧海,防备地握紧了佩剑。
身后,林慕惜紧紧地搂住樾然,看着他捂着胸口的手指间,还有鲜红不停地涌动出来,心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连带原本娇柔清丽的声音都带上了惊恐的颤音。
“樾然……很疼么?”
“惜子……没事……咳咳,乖,不怕哦。”
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樾然微微抬起手,捏了捏林慕惜的小鼻子,一脸温柔。因为被人猛然间推倒,他的脸色却是越加苍白了,但是看着林慕惜那微红的双眸和易于言表的关切,他却是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呢喃地再唤了一声林慕惜的名字,竟是干脆偏着头靠在她的怀里,闭目调息起来,连往常最喜欢胡扯的废话都省了。
萧海捏了捏被震痛的手臂,眯着眼审视了一番眼前这一剑就挑开了自己武器的人,不由得有些疑惑,然而却也不多问,只是依旧嚣张不屑地威吓道:“哼,你一个小小的九品小官差,敢和爷爷我动手,与其理会我的做法,倒不如也先想想你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吧。”
“峰凛一切秉公办理,自认无愧天地礼法。”峰凛略一鞠躬,伸手收回了自己的佩剑,淡淡地说答:“峰凛听闻此处有乱贼作祟,既然维护云州县城一带安危皆是峰凛的使命,峰凛自是不敢怠慢。”
“乱贼?”瞄了一眼早已脱力,还有些神志不清的陌风,以及同样伤重的尹樾然,萧海不由得一脸得意起来。“呵,你倒是实务嗯。行,若是你替爷我灭了这群人,你今日之不敬,便一笔勾销。”
“去你的识时务,你才是那乱贼!”未等峰凛回答,一个清绝高亮的声音便在林间响起,随着一声犀利的箭啸,一支羽箭勘勘扎在了萧海脚尖一寸之处,箭上力道之深,竟是直没土里,只露出半截轻羽,还有挂在尾翎上的一卷宣纸。
一个身着绿色衣抉的英秀女子几个跟斗便从远处的林间跃了过来,如一只鹰雀振翅而立,站在峰凛身畔。来人正是去府衙取名帖契约的柴月,此时的她箭筒里早已制备了足够多的羽箭,手中还捏着一枚,看着萧海铁青的脸色,她不由得冷冷地扬了扬眉,说道:“这是这个山谷109户人的名帖契约,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全是照临镇入户良民,你若是真要在此大开杀戒,我们自可在此将你拿下!”
英挺俏丽,虽然说不让柔媚动人,却也别有一番骨气。
听着柴月那一段开诚布公,原本也被陌风击成重伤,颓丧地坐在地上的灏毅终是忍不住摇晃着站起,难以置信地望了过来。此外,别说是一脸震惊的萧海,连带着段五在内的其他玄风寨帮众以及那厢林家堡的打手们,也全都傻在了那里。
怎么都想不明白,一直都是与官府处于对立面的山贼,怎么今天猛然间便成了官府管制下的良民?还受到了官府的保护?
“哼,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可不要随口胡诌,这玩意儿,你说是便是了?”
嘴巴上倒是死活不认,但是当萧海认真地掠过那宣纸上的内容时,那上面熟悉的印章却是让他也抵赖不得了。眼底的怒意越来越重,想他好好的一个计划屡屡被打断,自己一向得意的功夫,更是一直被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压制着,弄得一身狼狈,惹人嘲讽。更气人的是,这些人明知他的身份背景,却全都不把他当回事,别说求饶道歉,还屡屡找茬!小小一个玄风寨,竟是连官府都偏帮,让他如此受挫!
眼底戾气一闪而逝,萧海只是微微一笑,手里一紧,那薄薄的一张契约竟是让他撵成粉末!
“就算是真的又如何?我说没有,便是没有了!”
“你!”柴月不曾想到萧海竟是如此胆大妄为,肆意地毁掉官府公文,愣怔之下,一看北堂朔辛辛苦苦换来的东西就这么轻易地被毁于一旦,心底猛地一抽,反手一搭,羽箭已经搭上了溟弓,正正对准了萧海的脑门!
“慢着!”猛地一声沉重的喝令,让柴月分了神,也让峰凛不自主地放下伸入怀里的手,回头看着踉跄站起的陌风,他竟也一时哑语。
他竟是不顾重伤之躯,愣是用内力冲开了被制住的穴道。
“他害死了我爹娘……毁了我的家……我要自己报仇,你们不许和我抢!”明明气力不济,中气不足,但是陌风那嗜血的眼瞳里迸射出来的哀泣,却是让人无法为之侧目。“萧海是我的猎物,谁都不许抢……不许……”
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陌风跌跌撞撞地走上前,准备俯身拾起自己的长枪。但是刚刚握紧枪杆往上提,便感觉枪的另一头有一股强大的压力重重地压制着,仿佛让长枪粘死地面似的,怎么也拿不起。
“风大哥……我知道……有很多事情你还接受不了,但是报仇真的不能解决什么的,反正现在证据确凿,交给官府萧海一样逃不掉了一死。你何必……咳咳……”
轻捂着胸口,樾然重重地咳了几声,凝望着陌风的眼眸里,带着一股认真和不懈。一手牢牢地扣住陌风的银枪,任他怎么拔都抽不出。
“樾然,放手……”已经稍稍恢复神智的陌风自然是不会如同一开始一般见人杀人,见佛杀佛,全然不顾他眼前的对手是谁。看着樾然胸口那种熟悉的刺痕,只消一眼,便知道了自己刚刚神志不清时对他做了什么。
然而心底的愧疚却是激荡不过那满腔的愤怨,不杀萧海,让他如何去面对自己,如何去面对他那无辜受害的双亲?
“死陌风,樾然都为了你伤成这样了!你还不懂他的苦心么?你一扛,就和林家堡折腾了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让你们平平安安,简简单单过日子,你却还要给大家惹一个珖臻山庄来添麻烦么?你别忘了,你不是一个人,你背后还有一大帮家子等着你领!”
看着樾然开始气息不顺地喘息起来,却还是固执地用内力震住陌风的银枪,林慕惜急得都快哭了,哪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陌风就一通当头棒喝。
感觉自己手里长枪震荡的力道慢慢小了下来。樾然终是松了一口气,待想要再说点什么,有些混乱的内息却是急得他喉中腥甜,憋着一口气,怎么都说不出了,只有一道血丝从嘴角边慢慢溢了出来。
“樾然……”轻声呢喃了一句,又回头看看那一脸担心焦急的众人,陌风终是缓缓地放开了手中的长枪。
有些人有些事,他背负起来了,便不可能轻易地卸下。
看着这边陌风终于慢慢冷静下来,峰凛撇了一眼那笑谑着看戏的萧海,微微勾了勾嘴角,缓缓地从自己怀中取出另一张一摸一样的纸,淡然说道:“此契约已经上报中央了,而且,我这里还有副本。萧大人若是还想继续撕也无妨,只是,这损毁公文的罪名却是坐实了。而且……既然萧大人也涉嫌了一个凶杀命案,那也请随我们回府衙弄个清楚吧,届时如需传令问案,也方便些。”
为了避免他人又半路掺合,峰凛回头朝其他捕快微微示意了一眼,便握紧了手中的佩剑,朝萧海走了过去。
于此同时,柴月已然轻身翻上屋顶,占领制高点,架好了弓箭准备着了,而已然慢慢从麻药的效力里解脱出来的玄风寨帮众也开始捡拾起自己的武器,枕戈待发。
原本在峰凛拿出那新的一卷文书时,萧海的脸色已经铁青到了极点。如今又见他们拿着武器朝自己围了过来,萧海再也忍不住了,暴怒地吼了一声,“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拿下我,做梦!来人啊,给我灭了他们!”
然而还未等那些小兵小将慌忙听令,一个惊慌失措的惨叫声便从林子里传了过来,突兀地插进了这剑拔弩张的对峙间,同时,一个娇小瘦弱的人影狼狈地滚到了两方人马中央!
一身破破烂烂拖拖沓沓的灰衣因为蹭着泥尘,更看不出原本的样式颜色。猛地一个鲤鱼挺,那小人儿准备翻身而起,但是愣是翻了一半就趴了回去。蓬乱的头发显得脑袋还蛮大的,黝黑的皮肤加上脏兮兮的污渍,那家伙还真叫人看不出原本的样貌。好不容易咿咿呀呀从地上爬起来,,却见一道刀光唰地朝自己面门劈来,几乎要将她腰斩,惊得她又是一声惊呼地跌倒在地才险险地躲了过去,而那轻峭的声音才好歹让人辨明了她该是一个女孩子。
待得峰凛架住萧海怒极而狂的一刀,而柴月也适时地再一次一箭逼退萧海,那乞丐装扮的女孩才连滚带爬地闪到他们身后,猫起腰躲了起来。
“我的妈妈呀,以后再有这么危险的勾当,再多钱我也不跑这个腿了。那青衣哥哥和林堡主就会骗人,这哪里是跑腿传话,明明就是丢命嘛!”
“姑娘,你刚刚说的青衣哥哥是……”
“就一个穿着青衫白衣的哥哥啊,长得倒是挺俊的,不过就是病弱了点,看着风吹就倒,怪叫人心疼的。唉唉唉,我提着个干嘛?赶紧传话完走人才是正途。这地方太危险了,我可不想多呆。”听着峰凛微微软下音调的问话,这小乞丐倒也不扭捏,有啥说啥,利落得很。只见她倒也不再废话,对着萧海那边,拉开嗓门就喊:“林家堡众人听着,林傲天林堡主有令,不要再管玄风寨的事情,速回!若有违令者,驱除出堡,永不留任!呗……好了我要说的说完了,你们要干嘛就继续……啊,附带一句,林家二位少爷已经被总管领回去了,所以你们也不用等人咯。然后……然后……龙婧我不打扰了……我闪,我乖乖闪边,你们继续……”说着举起手轻摆了两下,回头就往村子里钻,一下子便不见人影了。
一听到自己那许久未出面的堡主大人突然出面阻止了两位少爷原定的计划,周围林家堡的人开始有些莫名地对望相询,犹犹豫豫间,待得回神的时候,竟然也都散开了萧海的身边。萧海怔怔地看着自己莫名地就落入一个孤立无援的境地,嘴角微微抽搐着,却又愣是拉不下面子来,看着官府的人围将上来,他竟是再不言语,也没有挣扎。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在场的所有人,犹如地狱的阎罗,而后束手就擒……
终于落幕了么?
待得峰凛和柴月将始作俑者萧海绑走回府衙,待得灏毅颤颤微微地捧着手里的名帖哭得老泪纵横,带着其他帮众终于放下了心头的巨石弹冠相庆,樾然看着陌风那失神的眼瞳,幽然地叹了一口气。
“风大哥,杀人不是唯一的解决方式。现在这样不也很好么?”
天理昭昭,恶有恶报。
只是,如果每个人都有了可以坚持下去的理由,那么他的呢?
抬起头,怔怔地看了樾然一眼,微张着嘴巴许久,却终究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便昏厥在灏毅怀里。
如果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家。
那么被排除在外的他,又还可以去哪里呢?
有时候责任很局限你的作为,但某些时候也可以防止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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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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