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REBOEN]记忆读取（ALL27欢乐向）》林笑伊

5、21-24

　　21.
　　Giotto早就说过自己不需要睡觉，自愿担当起守夜的任务。虽能触摸到的□□，但本质是已逝之人的灵魂，睡眠于我毫无意义。这句话Giotto没有讲出来，在沉默中固执地紧闭双唇化为一个完美的弧度。
　　里包恩打断纲吉无意义确认的话语，翻身躺在高处拉好的吊床上：“既然初代都这么说了，你就别废话了。”
　　往被子里缩了缩，柔软的织物被拉到鼻子下面，他躲避在无法隐藏视线的阴影里，看向靠在窗边的人。Giotto侧着头，手指轻轻挑起这边窗帘看向外面的庭院。今晚夜空里只有一弯弦月，无星，照进来的是外面路灯的光芒，稍微多了点暖意的颜色染上Giotto的面颊，侧面和左肩的轮廓用光线勾勒出来。
　　纲吉的悄悄话被被子糊住，柔软的声线将他的疑问传递过去——是怎么决定的，Giotto实体化出来……维持秩序？
　　为什么是你呢？
　　这一次没有人询问，我没有回应，你亦没有聆听到共鸣的召唤。
　　这样突然擅自出现，就好像一开始决定了，一旦有这样的机会，你就是无需征求意见的首选答案。
　　“嗯，这个问题，答案不就是因为我最强吗？”Giotto没有回头，但是笑容变得很明显。
　　“我不是说其他首领不强，只是镇住我们应该完全没问题吧，你们投票决定的？”
　　“投票不错，下次可以试试。”Giotto低声笑了下。
　　还真可以有啊？戒指里面真的住着先代的灵魂，感知到死气之火苏醒过来，还是……这个问题一旦想象起来就会变得无休无止，纲吉把不停在好奇心上跳舞的小人统统甩出脑海。
　　“不需要刻意呼唤，你本身就是这个选择这个结果的原因，或者用他们的话说，我跟你相性最好。”
　　“诶诶？他们是……”不，他并不想知道具体名单，“也就是说，戴着大空戒指的换成别人的话，出现的就不一定是你了？”
　　“是啊。”
　　真的有这么像吗？纲吉瞄着先代的侧影，从他人口中听到的评价，和被本人亲自说出的承认，感觉完全不同。
　　这一次他也很惶恐，但是有着不想否认的……窃喜。
　　我完全有理由吧，也……有资格吧？
　　“呃……那其他的几位，也能出来？”虽然他跟他们只有一面之缘，但同样的理论应该也适用。
　　“嗯，虽说让一个人实体化是这次例外的恩赐了，但这个人是我的话，技术上来说，分一点让他们出来见见大家也不是不可以。”Giotto转过头来，“你想见哪一位吗，纲吉？”
　　“不用了，至少现在不用……”
　　如果是XANAUS的话，今天主持大局的回事二代吧？如果是九代呢？纲吉胡思乱想着。
　　“如果这次的事情换成其他任何人，现实情况需要的话，我也会出现。可是——”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表情似乎变得肃穆了些。
　　“可是假设这些如果的事不是很没意义吗，纲吉？”
　　不是你呼唤我。Giotto看着那个孩子有些茫然的眼神想。也不是你回应我，而是我选择的你。
　　在最早一次我因那温暖的火焰回头，因你的声音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时刻开始，你就无需再因为无知者的质疑、无畏者的诘问、无礼者的狡辩而动摇。凡是我所见过的破碎生命、颠覆的血池地狱、摧毁的陷人泥淖你都不必知道，你只要向着你的光走——
　　“那真的——”
　　砰！从消音器里射出的子弹贴着纲吉的脸在枕头上开了个洞，让他瞬间吓出一身冷汗，想说的话全都嚼碎了咽回去。
　　“吵死了，能出声的你没必要再存活下去了。”里包恩杀气腾腾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我只是想问——纲吉虚弱地将身体各部位的控制权找回——真的还有一个问题——

　　“这一节文风怎么变得好奇怪？”
　　“蠢纲，你再多说任何一个字，都将成为你的遗言。”
　　纲吉立马闭上眼装死。
　　“Buona notte，Tsuna。”Giotto充满笑意的声音轻轻传来。

　　22.
　　差不多了吧，这个时间整个屋子的活人都睡了，夜间作业的工作者也准备好开工了，那么守夜人没理由继续追着没有威胁的目标打发时间。
　　他一动不动地在心里数了一百二十下，每一下都像是数在颤抖的心尖上，这些还不包括他乱七八糟的内心ＯＳ时间。
　　有点饿了，还有剩下的晚餐吗？
　　躺在地板上挺尸的白兰偷偷掀起眼皮，虚眯着眼看向正对方向——那时他一察觉不好立刻卧倒假死，没有受到攻击擦弹，甚至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正前方的窗台上坐着一个女人，黑西装，短马尾。她双腿交叠，悠哉地弹着脚尖，一只手撑着台面，一只手举着一把……燃着金色火焰的单□□。
　　左边脸颊上有鸢尾花刺青的女性冲他笑了笑。
　　彭格列的首领中还有女人啊。白兰有点诧异地想，有点想问她是编号第几。
　　脑袋左后方看不到的死角里传来子弹上膛的声响，两声。
　　这个我知道，瓦利安的老大就是效仿他的武器——前后两个出口都堵住了，白兰欲哭无泪，我以为那位就双开，没想到还能三开。
　　“何必呢，你们就算排队刷我也掉落不出好东西的。”
　　这个开挂的召唤技能敢不瞬发吗？！敢读条吗？！敢有Cool Down吗？！给点副本重置时间可以吗！！？
　　“再说你们刷就刷了吧，还守尸，这是不道德的嘤嘤嘤嘤……”
　　为什么这时候他就不能吱地一声昏过去呢？

　　23.
　　晚餐吃的是并盛那边送来的快餐外卖，比黑耀的便宜点。但是他收到里包恩群发过来的邮件后，就什么也吃不下了。
　　三十五分钟的引诱，二十一秒的警告，加起来叫做强力群嘲。
　　自从弗兰和威尔帝关掉通讯器后，六道骸就完全失去了那边的情报，这让随时都有很多眼线的他很不习惯。把二十一秒视频来回研究好几遍之后，黑曜组领队做了个艰难的决定。

　　“老大，这是里包恩的挑衅。”玛蒙把附件共享出来，瓦利安全体围在屏幕前看完。
　　“刚才那段再放一遍。”XANXUS指挥列恩按了重播。
　　一个小时后，在XANXUS准备再看一遍前玛蒙忍不住了：“老大，我们不是该重点研究战斗的那个吗？”
　　斯夸罗不屑地呲了一声，双手抱胸：“要搞清楚目标啊，初代只是暂时担当管理者，换句话说作为维持秩序的人，他是不能对某个阵营做出影响战局的行动，但如果主动攻击的话，他也绝不会坐视不理。我们没理由往枪口上撞。”
　　“但是白兰不是被……”
　　“谁让那个白花花运气差，履历那么黑，偏偏躲都来不及。”
　　鲁斯利亚说完后全场冷了下来。要比黑历史，这边一点也不逊色啊。
　　惹不起可以躲得起，可这不是瓦利安的风格啊，尤其是对方的战书都下到家门口了，不给他碾过去吃夜宵都不踏实。
　　“哼，要打就打，我从来没怕过。”XANXUS憎狞地笑着说。
　　“我去宰了他。”
　　“贝尔你给我回来！！谁准你一个人去的！”
　　嘲讽成功。

　　“卑鄙的里包恩，居然用威胁这么低端的招数！”史卡鲁端着手提电脑气愤地说，“先炫耀，然后威胁！”被力能轻松刷白兰的初代招呼到身上，肯定超痛，生不如死啊。我我我在发抖是因为我很生气，才不是因为害怕！
　　“史卡鲁，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呢？”炎真汲着拖鞋从他身边走过，“浴室空出来了，要洗澡的话快去。”
　　“我马上就去！”飞快合上笔电，史卡鲁发誓绝对不能让炎真看到这个视频。之前他就没有说关于初代的事情，而现在他更加坚定了要保密的决心。
　　不知所以的炎真拖着脚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还只是想着利用这忽然多出来的空档多提高自己这组的实力。
　　史卡鲁组，嘲讽免疫。

　　“……你这是干嘛？”云雀盯着眼前穿唐装的男人。
　　“冥想。”风闭眼打坐，呼吸平稳。
　　“无聊，我去睡了。”
　　你问邮件群发？连通讯工具都基本靠临时征用的两人，根本没看到。
　　风组，嘲讽miss．

　　24.
　　弯月逐渐升往天中，夜色越来越浓郁，庭院里的景色已经无法仅靠路灯的光源看清全貌。
　　纲吉的房间里Giotto依然站在窗前，安静的空间只有某个睡得毫无防备的十代首领的呼吸声。而那个世界第一的杀手即使在睡眠时间依然保持着清新的警惕，不过今晚他不打算被任何事耽误自己休息的时间。
　　仿佛变成雕塑的Giotto终于动了，他把窗帘拉开了些，打开一边窗户，手上燃起的火光中出现几把餐叉。他抬手一挥，叉子如箭矢般急射而出。
　　碰触到物体的叉子还原回一团火焰，空中和地面，即便用幻术隐形起来也在打击之下被调和至无——这还是相当轻的还击。

　　在六道骸的设想中，十代目使用的武器装备和初代首领是同一系列。纲吉主要是近身格斗和中远距离清屏地图炮，后者打击面积太大，而前者的话，正好被从守备地点引开。
　　把雾之火焰依附在小型动物上控制它们，这个联系能稍微得到一些情报，如果顺利突破防御就能通过依附的力量做出幻术的傀儡。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住在戒指里的历代首领，装备居然能共享。虽然不知道甩叉子这么另类的武器是哪代首领的攻击手段，但投掷武器的攻击范围毕竟有限。
　　在第一波正面突破失败后，六道骸转为迂回路线。他绕过Giotto能攻击到的正面战场，从别墅的背后靠近。
　　刚进入别墅庭院范围，他的“眼睛”们就被扫荡了。
　　回旋镖划出金色的弧线回到站在别墅屋顶上的男人手里。
　　六道骸内牛满面。彭格列家族的首领要不要这么多用投掷武器的啊，要不要这么多能中远距离打击的啊，自古弓兵多开挂什么的最讨厌了！
　　站在正面庭院最边缘一棵树上，一只眼睛里有个六字的猫头鹰压力很大，站在窗前的初代一直跟他对视。
　　我只是个普通的猫头鹰。
　　六道骸有点担心自己匣兵器会被做成标本。

　　*注：叉子是四代的武器，回旋镖是六代，双枪是七代，弩箭是八代。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