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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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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特做了个奇怪的梦。
很奇怪很奇怪,但他觉得这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看到的幻象,反而像是记忆。
这些记忆仅仅是被自己掀开小小的一角,却有种自己被千刀万剐了的错觉。
冰冷的阴风是不是撩起上衣的一角,让他冷得浑身发抖。
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行动,而他过了一会才发现自己正提着一盏油灯慢慢前行,左手提灯右手扶墙摸索着前进,那看似不怎么强烈的冷风把手中油灯的微弱烛光吹的左摇右晃,微弱的光源连他也感同身受的开始害怕。但掌握不了控制权的他只好看着“自己”一步步迈向前方的黑暗。
奥古斯特觉得时间过得漫长无比,往左看去入眼的是一扇扇门向后退,直到他觉得身体差点要冻僵的时候,“自己”终于在一扇门前停下。
走过来他看见那些门都是紧闭着的,而自己面前这扇门却敞开了一条缝,露出了橙黄色的灯光。这看似温暖的灯光在奥古斯特眼里却是暧昧无比。手不由自主的伸出去想要推开门一看究竟,但直觉却告诉他这扇门背后隐藏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东西。眼看手离门越来越近,他努力尝试着用意志力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但奥古斯特没有成功,他眼看着“自己”的右手触到了木制的、刷着深棕色木漆的门板,然后向里推开了一点,刚好能让他的左眼看见房间内发生的一切。
“唔……嗯……”
刚开始声音小的让人听不清楚,但门缝被扩大后这声音却像被放大了数百倍。
于是奥古斯特继续看……他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两个人都衣衫不整、面红耳赤,奥古斯特看到这幅场景心中也就大致了解了情况。这时他感到“自己”的情绪开始不稳定了,于是尝试着夺回控制权。
奥古斯特感到“自己”的嘴微微张开,然后冰冷的右手迅速捂住它,眼眶一热,视线很快被液体扭曲的有些诡异,他听到“自己”颤抖着说出了模糊不清的一句话:“父亲和……大姐……为什么……”
奥古斯特大概明白了,这不是自己的梦——他没有“大姐”。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自己从来都没被告知过有兄弟姐妹,就算是时间久远却也记得清清楚楚。而“自己”可能和大姐比较亲,和父亲关系疏远,看到父亲和自家姐姐□□自然会有些受不了,而平时又比较怕他……这时候大概矛盾着呢。
而奥古斯特很快感受到了“自己”的负面情绪。
惊讶,愤怒,恐惧……
到现在奥古斯特也通过行为估计了下“自己”的年龄,虽然不能准确说出数字,但也八九不离十了。对方只是个孩子而已,遇到这种事会有些……不知所措。
女人的双手被什么绑着,那东西看上去有些像麻绳但仔细看的话又不像。她满脸红晕,尽是兴奋的神情……看到这奥古斯特不禁黑线了下。
男人:“放心好了,我不会弄疼你的。来,放轻松……”
女人:“嗯……父亲,让我更舒服些吧……啊……”
奥古斯特并不单纯,但他认为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人是有欲望的生物,而男人的欲望有时难以控制。但“自己”却是受不了这种场面的。
周身场景一阵扭曲,奥古斯特在适应后发现“自己”站在了另一个场景。
一个房间。
看窗外阳光灿烂,房间内的布置也不让人讨厌,英式的装潢使这个房间让人觉得这是个中世纪英国贵族的卧室。奥古斯特正站在一扇穿衣镜前。
镜子里的男孩有着一头灿烂的金发,此时却四处乱翘像个鸟窝一样,眼睛红肿——看上去像是刚刚哭过似的惹人怜爱,脸色苍白,上面是不正常的红晕。男孩的五官十分精致。让奥古斯汀有种“好像在哪见过这家伙”的感觉。
这张陌生却熟悉、带着些许稚气的脸正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难看死了……这样的话不是一眼就看穿了么?!”
奥古斯特看着男孩淡粉色的唇瓣一张一合,语气带着七分骄傲三分惧意,情绪不稳但很快被男孩自己压了下去。
“凯恩少爷,老爷叫您下去吃早餐。”
恭敬的语气伴着随之而来的推门声,奥古斯特看见男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然后面露怒意:“赫兹里特,你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进来了?!”
“少爷,我只是在传达老爷的命令而已,如有不敬之处请您谅解。因为老爷已经等不及了。”那人说完后超男孩鞠了一躬,关上门离开了。
奥古斯特能感觉到,在那人说到“老爷”这个名词时,男孩身体颤了下,然后涌上一大堆名为“厌恶”的情绪。
男孩理了下自己的衣着,在看上去不是那么狼狈后扯出一个笑容。
相比之前那个扭曲的比哭还难看的笑,这次的笑脸却是根本跳不出瑕疵的、完美的笑。但奥古斯特却感到了浓浓的恨意。
男孩接下来的行为更是突显了他良好的家教 ,到了目的地后脸上笑容加深。
“抱歉父亲,因为一些不能开口的‘私事’我来晚了,想必您应该能明白我的难处。”
被男孩称作“父亲”的男人点了下头,示意他坐下。
于是男孩没有任何异常的坐下。
“凯恩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一个明显带着担心的声音响起,男孩的手顿了下,然后抬头看去。
奥古斯特随着男孩的视线看到了一个年龄约二十岁左右的漂亮女子,正是之前“偷窥”所见的那个女人。男孩继续手中的动作情绪倒是不稳起来。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难以听出的怒意:“我已经说过这是私事了。”
女子一愣,显然是被男孩的话吓了一跳:“凯恩你今天怎么了……”
男孩没有回答,压制情绪后放下餐具。
“我吃饱了”
直到这时候奥古斯特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是你吧,乔?”
周身空间再一次扭曲,奥古斯特有些不稳的晃了下身体。
“啧啧,你这样子的话……勉强算是合格好了。”
四周恢复正常时,奥古斯特才发觉自己还是身处昨天的房间。
“……幻术么?”
“没错哟~”绿眸青年右手拍上奥古斯特的右肩:“你精神力这么高就想试着把你丢进幻境试一试,结果你却这么久才破解……不过看你这副反应我也就勉强算合格吧~”
“老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趣味……”
奥古斯特盯着乔,用很正经的脸这么说道。
但乔却反常了,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回嘴,而是解释道;“幻术,是利用类似于脑电波的东西对他人大脑下达指令,而对方接到指令后……算了,用通俗的话说好了,幻术事蒙
蔽人体感官的一种形式,像这样。”
说着他拿出一把不知从哪拿出来的匕首,用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插进了奥古斯特的左胸。
“我向你的大脑发出指令,于是你就会认为‘自己的左胸背匕首插中’,而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幻术就奏效了。”
奥古斯特看向自己的左胸——那里刺眼的血色正在蔓延。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把匕首拔出来,掷向乔身下的某个部位。
乔脸一黑,于是那把匕首在中途消失了。
“你领悟力蛮高的啊臭小子~”
“谢谢夸奖。”
“……算了,今天必须忍耐。”
乔从左手食指上摘下一枚指环,拉起奥古斯特的右手中指套了上去。
“这是什么?”奥古斯特抬起右手:“求婚戒指么?”
下一刻他的脑袋被重重的拍了下。“爷喜欢的是女人……这是维诺家族的雾守指环,身份的象征。”
乔被身后的阳光照亮了些,身体周围的一圈金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个金光闪闪的天使。周围亮晶晶的浮尘更是美得不像话。
奥古斯特被这景象晃了下神,然后有些尴尬的将头转向一边:“那你呢?就这样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吗?”
“什么重要的东西?!这是负担!”
“……知道了。”
就算不相信也无所谓……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