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微*泪

34、决定爱你

　　一整个下午，包括在回来的路上，林倩儿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和沈慕辰的感情究竟到了哪个地步。她静心审视了一下他们之间的感情，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似乎不是很爱他，却也不排斥他。五年的相处，让他们成为老相识，如果缺少了，好像真的有些不习惯。可……这是爱吗？不是爱？可是如果不喜欢他，不会和他亲吻，如果不喜欢他，不会允许他进入她的私人空间，不会对他坦承她的心。她似乎在爱与不爱之间游荡徘徊，可是为什么要徘徊？搞暧昧并不是林倩儿的作风！
　　如果说因为家庭的缘故，他们必须在一起，如果心里并没有爱的话，那么她对他应该只有敷衍而已，为什么也会担心他，依赖他，甚至也会跟他吵架？而那么聪明的他，应该早就察觉，不会任由她戏耍他。
　　想了好久，林倩儿突然恍然大悟，他并不是不好，他并不是不值得她爱，而是她一直还怀揣着一个梦，所以她一直刻意地回避作出选择他的决定。她在摇摆，她在等待着一个梦的实现，如她理想一般，她需要一个懂她爱她，与她志趣相投，一见如故的人。终于这个人还是如她盼望般出现了，他完美无瑕，可唯一……他仍旧是个梦，一个遥远而触不到的梦。
　　明知道不可能跟童博在一起，明知道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终究会远离。明知道那是一个梦，终于知道梦该醒了，才让林倩儿不得不看清眼前人。一个真实，一个虚幻，而理智会让她作出选择。
　　透过窗帘，还能看见天上并不明朗的月，林倩儿眼角带泪，嘴角却扬起一丝淡淡的笑。那笑说不清感受，也许是无奈和自嘲。认清了所有的事实，说服自己放弃那种不可能的想法，林倩儿躺在床上，想的最多的是沈慕辰的好，爱一个人，就要最大限度发现他的好，这样心才会觉得幸福。
　　毕竟相恋五年，从激情到平淡，这也是感情发展的一个很正常的趋势。当时他热情的追求，她只是把它当成了一种压力，并没有体会和珍惜。日子久了，他少了狂热，归于平淡，却一直都没有忽略她，没有埋怨她。他还是记得给她最好最美的东西，不管她是不是真的需要，只要他觉得好，他都会不惜代价送给她。
　　虽然相恋五年，但她却未尝过热恋的滋味，没有像别人一样，想到那个他，就会痴痴傻笑。也许这一切都是她的责任，不是没有热恋，而是他热恋她的时候，她却选择躲在壳里，忽略和逃避一切。他们的步调一直不在一起，可是他却依然选择跟她订婚，以后他也一定会跟她结婚的。
　　这是为什么？也许他早就发觉她不够爱他，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执意坚持下去？是因为他知道她为了她的家族，不会拒绝他的要求？可是这么做对他有什么意义？如今看来，他们并不是门当户对，她家完全是依赖他家族的势力在存活，所以他不是为了强强联合，不是为了利益。也许是为了她的美貌？可是这个时代，想找几个美女，是问题吗？在他身边的名媛闺秀，姿色不俗的大有人在，随便挑几个，也可以将她取而代之。况且她有个明显的劣势，就是她已经不算年轻了。他身边有大把年轻漂亮的女人，愿意为他生儿育女，可奇怪的是，他似乎一个也没看上。他对很多其他的女人，甚至都充满了鄙夷的目光，这是她看在眼里的。
　　也许他是真的爱她，不管他对别人的态度如何，他对她总还是好的。虽然他们也吵过架，冷战过，但他还是没有离开她。她不上心，可他似乎从没有责怪埋怨过她，而这五年，一直都是她在辜负他。是她的不愿面对现实，是她的空想，让她错过了她与沈慕辰的爱恋。细细回想每次跟他一起出席一些活动的时候，似乎每个女人的眼中都带着些不一样的眼光，看着她。那个时候她并未在意，可现在静心想来，那是羡慕嫉妒而已。甚至在他的前女友眼中，她看到了恨意，可是她每次的置之不理，估计那时候是气死过好多人的。
　　那么多的羡慕嫉妒恨，只是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沈慕辰真的很优秀，而他所展示的好，也只为了她一个人。如果连这样优秀专一的男人都不去爱，那么林倩儿就真的是一个傻瓜了。想到这里，林倩儿下床，光着脚丫，拖着丝柔的长裙裙摆，从卧室的内门，摸到了她的内室储物间。这个储物间不是摆放杂物的，而是放着沈慕辰送她的礼物。
　　这整个家中，本就几乎摆满了沈慕辰送的礼物，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除了这间房子，这里面的家具有些也是沈慕辰送的。造型独特的灯，温暖柔软的靠枕，墙上的壁画，等等。只要林倩儿多看一眼，有所称赞的，最后，沈慕辰都会买下送给她。这房子的每个角落，都有沈慕辰的痕迹。而在这间房间里，则是放着那些比较细小的礼物，可是却大多价值不菲。
　　打开暖色的灯，光脚踩在饱满的木质地板上，慢慢走近那些浸刻着记忆的物品。蹲下，慢慢坐到了地板上，把一件件饰品从盒子里拿出来仔细翻看，那些宝石便在灯光下，闪耀着熠熠的光辉。
　　这是那年他带她去意大利的时候，在一家店里看到的。犹如意大利的服装，它的珠宝首饰设计也是匠心独运。别致的造型，璀璨的宝石，夺目的光辉，第一眼就吸引了他的目光。带有流苏的设计，衬在她修长白皙的鹅颈之上，更显得她气质独特。
　　“女士，请拿这一条给我女朋友试试。”沈慕辰绅士般地说着。
　　“倩儿，喜欢吗？”他帮她戴在颈上，不用她表态，他早已心满意足，他心中早已认定。“我觉得挺好，这款式把你的颈线拉得更为优美迷人，这钻石切工也好，这样的璀璨很配你。”
　　林倩儿娇羞地笑，低下头看了看价格牌，五位数。“可是，它好贵。”
　　沈慕辰不在乎地瞟了一眼，道：“不算贵，配得上你的，这已经不算贵了。前年我去法国的时候，见到一条项链比这钻石更大，设计更奢华，自然也比这更贵。我想买的，可是那时候你还没和我恋爱，而且虽然它够气派够昂贵，我也并不是买不起它，只是它配不上你的气质，至少配不上你现在的气质，所以我暂时不会考虑过它。不过我想，可能十年或者十五年后，我会买给你，送你做礼物。”说完这些，沈慕辰笑着转过身，便跟店家结账去了。
　　林倩儿惊讶的脸上慢慢恢复平静，她明白沈慕辰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她那时觉得这是一种压力，而且让她觉得有些惭愧。
　　然而如今回想起这一段，林倩儿却觉得，其实沈慕辰早就表明心迹，他从一开始就在等她。他从一开始就在喜欢她，她不能知道沈慕辰究竟是什么时候看上她的，可是这最起码是七年前了。从相识还不到一年的时候，他就帮她安排了很多事。每当她寒暑假，他就会带她旅游，送她他认为好的礼物。直到她取消了寒暑假，取而代之的是没完没了的实习，值班。而他也会兴致勃勃地陪她，在半夜陪着她，企图展示他幽默的一面，以便可以让她不打瞌睡。可是他的每夜到访，却被当时的导师训得狗血淋头，她也觉得这样不好，可没想到这家伙既霸道又严厉，简直目空一切。导师的话他才不听，他可以趾高气昂地说，他只是来陪女朋友，并没有打扰到他们的学习实践。最后连导师也无奈了，也许被他收买了，只得让他留下陪她。可是他越热情，却叫她越害怕，不敢深陷，不敢接受，越是觉得需要保持距离。只是没想到，就这么不温不火的，他们相处了五年，虽然他没有再一如既往地热情下去，可他也没有放弃她。他陪她的时间少了，说话的机会也少了，他的生活重心是生意，赚钱。
　　本来就应该这样，他是沈氏企业的独子，偏偏他也是个极有能力的人，而且也有野心。他的生活本来就应该充满征服和盈利，而不是可笑的儿女情长。可是他为了她，已经做得很好了。不是他变冷了，而是她的态度，让他冷了。
　　轻轻合上那个黑丝绒的首饰盒，林倩儿又看到了另外的一个大红色的丝绒礼盒，那是价值千万的一套首饰。项链，耳坠，发饰，戒指和手环，那是她陪他出席一个晚宴时，他为她准备的。配上白色的长裙，显得高雅飘逸，却又不失华贵霸气。唯有这样奢华的装扮，才能使他们两个成为独一无二的全场焦点。就在那个晚宴上，沈慕辰斩钉截铁地宣布，沈氏企业要和林氏携手，一同策划和组织一个产品的发行和销售。
　　虽然当时林倩儿表现得很冷静，但她知道沈慕辰这样的一个决定，对他们家意味着什么，对她的父亲意味着什么。不管因为何种原因，她都很感激沈慕辰的这个决定。
　　林倩儿明白，沈慕辰作的很多关于林氏的决定，最主要的都是因为她。虽然她对商战不感兴趣，也不会刻意过问，但从参加的那么多聚会当中，她也听了不少议论。很多时候，要不是因为她，沈慕辰大可选择更好的合作伙伴，得到更多的利益。可是因为她，沈慕辰选择退而求其次。想来选择跟林氏合作，不至于会亏本，只是做不到利益最大化罢了。沈慕辰会愿意为了林倩儿牺牲利益，这让林倩儿心里说不出是压力还是喜悦。
　　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林倩儿的目光落到了角落里坐着的一只大熊毛绒玩具上。不能想象，这也是沈慕辰送她的，在初见她不久的时候。他很懂女人心，那时的倩儿还是小女生心态，需要的是温馨和浪漫。那时的她也曾满心欢喜地抱着这个大熊，跟他坐在一起聊天看电影。只是沈慕辰没有想到，不管他送林倩儿什么，廉价亲民或者昂贵奢华的礼物，都不能打动她的心，因为是她刻意不愿动心。
　　璀璨的钻石珠宝，珍贵稀有的天然蓝色碧玺，限量版的名师设计，素雅高贵的首饰，可爱玩具，路边购买的特色小玩意儿。各式各样，应有尽有，当然还有满满两衣橱的各式服装，包括一些鞋子，包包。这一切都是沈慕辰送的。他好像特别喜欢为林倩儿选择服装，他希望她穿上最好看的衣服，装点自己，展示给他看。他最讨厌林倩儿穿工作服，一身的白，却那么死板老土。也许是工作服太难看的缘故，所以他才要是不是为她添置新衣。
　　细数这些礼物，林倩儿慢慢感受和体会，突然觉得好幸福，这些礼物都承载着沈慕辰对她的爱。记得妈妈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幸福是属于那些懂得珍惜的人的。是啊，对于沈慕辰的这份感情，很多人是求之不得，可是，林倩儿，你为什么偏偏还要视而不见去浪费？沈慕辰已经给了太多的包容和迁就，你究竟还在要求些什么？
　　想到沈慕辰那张总是喜欢和她唱反调的脸，执拗地要为她做些决定，不可一世，不容反驳的傲气，现在想来是一种可爱。林倩儿想着，突然扑哧一下笑了起来，是啊，有人待她如此，还苛求什么呢？童博虽好，可是他爱的人，并不是她，为何要苦苦挂念那不属于自己，也根本不能属于自己的人呢？沈慕辰挺好的，虽然有缺点，可是谁没缺点呢？现在要做的，是快乐地爱沈慕辰。
　　想到这里，林倩儿想起身，却觉得脚心发凉，脚也麻了，好容易扶着墙站起身，却禁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麻了的腿，冻得瑟瑟发抖的林倩儿这才赶紧钻回了被窝。想清楚了自己想要什么，能要什么，该要什么，林倩儿这才安心下来，倦意来袭，她终于可以安静睡下了。
　　许是睡得太晚，许是身子太乏，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到了几点钟，林倩儿只是在迷迷糊糊中被吵醒。
　　“咦！童博，怎么只有你在？倩儿呢？”
　　“她还没有起身。”
　　“什么？你不是开玩笑吧？她还没起床？她可从来不睡懒觉的呀！”接着便是腾腾腾跑上楼的声音。
　　“好了，别大惊小怪的了，你一来我就听到你声音了。”文琪还没敲房门，林倩儿已经打开了房门，只是她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批了件外衣，显得睡眼迷蒙。
　　“对不起啦！这些时日在现场，为了协调呀，忙来忙去的，成天扯着嗓子说话，嗓门都练大了，吵到你，不好意思啦！”文琪眉笑颜开的对林倩儿打招呼。
　　“好了好了，没关系，你先下去等我一下，我洗漱好就下来。”林倩儿懒懒地微笑着，支走了文琪，她换了衣服，到洗手间洗漱去了。
　　文琪从楼上下来，看了站着楼梯旁的童博，低声问道：“倩儿昨晚是不是很晚才回来的？”
　　童博点点头，道：“她应该很晚才休息。”
　　“怎么回事呀？你给她用了那么多药，她的疤痕怎么样了？”文琪轻轻蹙眉问道。
　　“她这是新伤，就是要消减疤痕，也没有这么快的。”童博不禁也皱起眉来。
　　“那怎么办呀？眼看着就到订婚典礼了，我想倩儿还没跟慕辰说吧，她要怎么办才好呢？”文琪不由得为林倩儿担心，想来倩儿应该也是为了这件事而烦心的。
　　林倩儿洗漱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告诉自己要对自己有信心。只要认清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爱，都来得及。哪怕只有十多天时间，她也相信自己可以完全爱上沈慕辰，做他完完整整的准新娘，未婚妻，一定可以。她相信爱是一种感觉，一旦有了那种感觉，便会执着到底。
　　确实用十多天的时间来弥补五年的挥霍，有些急促和难度，可是也确实有了这五年的积淀，让林倩儿有把握可以正视这段感情。爱情里，她从不开玩笑，也不喜欢自欺欺人。她决定了要爱，便会爱得认认真真，彻彻底底，要对得起自己和沈慕辰。
　　看着镜子里略显苍白和憔悴的自己，林倩儿挽起了发，柔软蓬松的发型，带着些清新和自然，惬意却干脆。略施粉黛中，那双明眸也显得更为精神，水润粉红的双唇，顿时提升了几分好气色。只是觉得身上有些冷，似乎有些提不起劲儿，好像是感冒了，于是换上了稍厚的衣衫和厚袜。居家的休闲，带着浓浓的暖意，随意穿着的林倩儿身上，也不失女人的随性妩媚。看着梳妆台上那串晶莹璀璨的蔚蓝碧玺石手链，林倩儿温暖地笑着，将它戴在了手腕上。戴上了它，就是戴上了沈慕辰深深的爱。
　　踏着稍显轻松的步子，林倩儿带着笑意下楼，却见到文琪的脸有些严肃，再见童博的脸上，似乎也不显轻松。
　　“你们怎么了？”林倩儿问道。
　　文琪马上扯开一朵笑颜，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我倒霉，自己的房子暂时不住了，到你这儿来蹭吃蹭喝，外加蹭住，行不行？”
　　“怎么了？是房租到期了吗？你手头紧了？如果缺钱，你别客气，我可以借给你。”林倩儿信以为真地说道。
　　“不是，不是，不是啦，只是暂时不想住在那里了。我家那位又出去了，出差，都没人陪我，我找你做个伴，行不行？”文琪说道。
　　“这样的话，当然可以啦！求之不得，欢迎之至。”林倩儿笑着说道。
　　“你不撵我走，这就好了。对了，正好你起晚了，我也带了早餐过来，我们一起吃吧！”文琪拉着倩儿，往餐厅走去，走了几步，文琪转身看了看身后的童博，问道：“对了，童博，你有没有吃早餐？”
　　童博浅笑着摇摇头。
　　“好嘛，今天这个屋子里的人，都偷懒了，吃现成的。倩儿，我带了你最喜欢吃的粤式早点，还是老爹的摊子买的哦！”文琪兴奋地拽着倩儿往餐厅走去。
　　“真的吗？我几乎快有一年没有吃到老爹的料理了，他的粤式港式早点好棒的。”林倩儿听到自己喜欢的食物，眼睛里也亮了几分。
　　“是呀！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是你偷偷跑去老爹那里吃虾饺。当时我还好奇，你为啥吃个东西还得偷偷摸摸的，后来才知道你是富家小姐。”
　　“其实也不是啦，只是那次我正好生了病，差点得痢疾，我妈一直觉得是小摊上的东西不干净，所以她才反对我去吃的。可是那个水晶虾饺呀，粉肠呀，蛋挞呀，好香，我可忍不住呢，所以才溜去吃。”林倩儿回忆起往昔，倒也是一脸幸福。
　　“就知道你想吃，所以我这才特意去排队买的。只是陈老爹年纪大了，听说他快要退休不做了，怕是以后想吃也没有了。”文琪惋惜地说道。
　　“是嘛！”林倩儿也不免觉得伤感，她是念旧的人，这个小摊在她的记忆中是快乐的回忆，可是很快就要消失了，也许她以后想要找纯真的快乐，也会是难事了。
　　“哎呦，别想啦，现在快吃啦，冷了不好吃的。再说老爹还没撤摊，我们以后还能去吃啊！”说着文琪夹了几个虾饺放在倩儿的碗里。
　　“童博，你也吃嘛！这个味道我保证你没有吃过的。”文琪把一盘小点心朝童博推了推。而林倩儿只是低头吃，细嚼慢咽，细细品味她最喜爱的味道。
　　一顿饭吃得很安静，基本没有人再说话，文琪几次想说话，可是就是觉得气氛不对。倩儿不说话，甚至都不怎么抬头，难道她是在担心她的订婚礼？或者她是在为陈老爹而感到伤感？一切不得而知，只希望吃完饭，慢慢询问。
　　可是童博是怎么了？他也有些反常，他很安静，低着头吃东西，似乎很小心，也许他也在意倩儿的情绪。难道倩儿和慕辰只见变得很困难吗？可是方才问了童博，他也是含含糊糊的，没有说清楚。至少似乎不太乐观，沈慕辰来过，却没有留下，这哪像是要订婚的人呀？也许童博也在为倩儿担心。
　　终于吃完了，童博看了文琪一眼，示意她陪陪倩儿，而他自己，收拾碗碟去了。
　　林倩儿看到了童博和文琪之间的眼神交汇，没有抢着去做事，只是和文琪一起坐到了阳台的沙发上。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林倩儿倒了两杯咖啡，安静地坐下，看着阳台上的绿植，和阳台外明媚的景色。
　　文琪端着杯子，望向远处，有些不安地左思右想了好久，终于抬头看向林倩儿。看着林倩儿优美的侧脸，她的神情平静，带着淡淡的笑意。“倩儿，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沈慕辰会很好很好地订婚吗？他……他会好好待你，爱你吗？”
　　林倩儿听到文琪问这个话，只是浅浅地笑，转头看着她，问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因为我。我知道沈慕辰不喜欢你有我这个朋友，我知道我跟你们的身份不搭调，我也知道，你因为我，跟他吵过。最近发生了什么多事，我怕你们的感情会生变。”文琪抱歉地说道。
　　“文琪，对不起，我知道慕辰有时候是会目中无人，可是相信我，他没有恶意的。他只是一直太有优越感了，所以不免傲慢，但请你相信我，他会改变的。”
　　“不管他怎么看我都没关系，只是你呢？你发生了这个意外，他真的不介意？我觉得你一直闷闷不乐，是不是他……”
　　林倩儿微笑着摇头，道：“不是的，我还没有跟他说。”
　　此言一出，文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还需要些时间，爱上他……”
　　“啊？”文琪不禁大叫，随后赶紧捂住了口，压低了嗓子说道：“什么？倩儿，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还不爱他？那你们还订婚？！况且你们都谈了五年了，你却没爱过他吗？”
　　林倩儿依然淡淡地笑，脸上依旧平静，“其实这都是我的错，一直以来，都是我对爱情的期许太高了。我一直期望有一个完美的男人出现在我生命里，所以我一直拒绝慕辰走进我的生命。我也是不喜欢他的霸道，他的少爷气焰，所以我一直觉得他不够完美，不够好，他没有集所有男人的优点于一身。所以他不是我爱的那个人。可是五年了，他对我一如既往地好，我不得不感动。而在这五年里，不仅仅是感动，也许我也多少爱着他吧！本以为他不会有真心，可是我慢慢发现，他真的只爱我一个人。我怎么可以辜负这样一个人？人无完人，其实他的优点早就超过了他的缺点，我又何必如此挑剔？女人，最重要的是找一个爱她的男人，而慕辰就是这个男人。所以我会好好爱他的，不会再让我们之间有距离了，我会完满地成为他的未婚妻。”
　　“你真的决定就好，不管你爱谁，只要你幸福，我的姐妹，只要你能幸福就好。我知道你一直不幸福，所以沈慕辰是那个能爱护你的男人，我祝福你们。我也相信，如果他真的爱你，他会包容你的一切，你会幸福的。”说着文琪抱住了林倩儿，她们二人都热泪盈眶。